每次进入狂战士模式都会让我的理智堪忧,由澎湃恨意引起的【真·狂战神模式】更是让我神智混乱,恨不得将每个挡在我面前的事物都撕得粉碎。
幸好小芹、班长、艾米都在呼唤我,这让我在极端狂乱当中保留了一丝清明。
必须将艾淑乔捉住做人质,只要捉住了她,就可以胁迫全船的人。
艾淑乔想必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趁我擦眼睛的时候冲出了会议厅大门。
“啊。”艾淑乔太过托大,她的舰长服居然配了一双高跟鞋,这虽然让她更有高人一等的感觉,却不便于奔跑。
摔倒了吗,还是被门口霍江东的尸体给绊倒了。
我咬牙切齿地就要冲出大门去捉艾淑乔,但是就这样把三个女孩留在会议厅里我也很不放心。
黑圣婴诡异地陷入了沉默,但这不代表他会一直沉默下去,班长等人被绳子牢牢捆在椅背上,如果黑圣婴醒來,用艾淑乔说过的那些“自动化武器”來对付她们,她们岂不是要坐以待毙。
于是我抽出一点点时间,一只脚从后面蹬住小芹的椅背,然后双臂抓住捆住小芹的绳子,使出全身之力。
“开。”
此时此刻的我身体内部发生了复杂的化学反应,相当于被注射了效果极强的兴奋剂,平时根本就扯不开的粗绳索,再次被我一扯而断。
小芹发出了一声喜悦的叫喊,她从椅子上一跃而起,重获自由的她,只残留了一截绳索在左手腕子上,大概是觉得这约有皮带长的绳索可以当做武器使用,所以小芹沒有将它拆掉。
“艾米和班长就交给你了。”
我时而浑浊的眼神和时而混乱的听觉沒能将小芹的回应捕捉得太清楚,交代了一句之后,我便马不停蹄地冲出了会议室大门。
在哪里,艾淑乔在哪里。
走道分别延伸至左右两个方向,但是只有右侧的照明灯亮着,我看到艾淑乔已经扔掉了高跟鞋,跛着一只脚在仓皇逃窜。
你也有今天,而且这仿佛在为我指明方向的照明灯是怎么回事,黑圣婴的基础指令不是不允许他损害你的利益吗,而且黑圣婴有什么理由帮我。
刚要拔腿追去,却差点被瘫软在地的一个人影绊了一跤,我低头去看,发现霍江东枪中左肩,仿佛还有一口气。
我心中大快:小芹的哥哥沒死,我觉得他还可以再抢救一下,这艘潜水艇上有两个医生,虽然克林格不是好东西,郁博士又受到了爱情魔药控制,但是只要我抓住艾淑乔,一切皆有可能。
继续向前追去,两个美军士兵想要阻止我,可是走道里布满精密线管,为了避免对核潜艇内部造成破坏,他们俩只拿了电击枪。
“刺啦~~~刺啦~~~~”
电流通过我的肌肉,反而刺激它们更加膨胀。
“废柴们都给我死啊,沒有皮卡丘的百万伏特,就别在老子面前献丑。”
爆肉刚体状态下的阴阳散手发劲,两名美军还在疑惑电击为何对我无效,已经分别向左右撞上走道墙壁,一人的脑袋还撞进了内嵌液晶屏里。
“呼,呼……”
我并非是体力用光,此时的我就算耗尽体力也会继续透支生命力來达成目标。
在【真·狂战士模式】下想维持理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我正在强迫自己脑内的逻辑区域恢复活性。
潜水艇内也沒有人敢用重武器,基本上我面对的最强大武器就是手枪,但即使是这样我也难以用血肉之躯抵挡……
想到此处,我拎起那个脑袋撞进液晶屏的倒霉家伙,将他举在身前当做盾牌,继续追击艾淑乔。
“拦住他。”
“这个魔鬼。”
“不要射到纯氧输送管。”
“封闭门为什么锁不上。”
多亏了前段时间的智能护腕帮助,我在和美国佬面对面对话了很长时间以后,居然已经能听懂一些简单的语句了,听不懂的部分也能猜懂。
靠着人肉盾牌挡住了几颗子弹,并且用渗透劲击中开枪者的肩胛骨,让他瘫软在地以后,我发现就在放置消防拴的拐角处,小茵正在以逼兔的形态将夹钳接口插入墙壁,大概是已经侵入了黑圣婴的内网,忙碌的她暂时无法跟我交谈。
原來是你干的吗,是你让黑圣婴陷入了沉默,正在和他抢夺潜艇的控制权,是你用照明灯为我指路,是你让隔绝潜艇前、中、后部的封闭门无法关上吗。
干得好,只靠着逼兔那有限的机能就能做到这种程度,你开挂了吧。
“把监狱里的彭透斯放出來。”我向小茵吩咐了一句以后,继续向前追击。
台风级核潜艇的内部很宽广,原本七十名官兵就分布的很分散,现在他们有超过半数被小茵锁在了自己的单人住舱里,所以能跑來阻止我的只有星星点点。
艾淑乔被一名士兵在前方搀扶着逃窜,而挡在我面前的家伙似乎是穆勒将军。
“小崽子,当年我上战场时……”
穆勒将军一句话还沒说完,我将我的人肉盾牌往地上一丢,然后目露凶光,犬牙呲出,嘭的一拳击打在他的腹部。
“呜噗。”
穆勒将军几乎把所有的胃液都喷出來,我很有经验地躲开了那些污物,并且推着穆勒将军的粗硬脖子,将他向侧方推倒,然后顺手拔出了他插在腰间的手枪。
“老子十八个月的植物人不是白当的,我在轮回梦境中连变异黑熊都打过,挡我者死。”
我毫不节约子弹地向前方射击,本來我的枪法沒那么准,但是在理智缺失,几乎完全靠本能战斗的现在,我居然弹无虚发的打中了很多人的下肢。
并非是到了这种关头我还要大发圣母心,尽量不伤害敌人的性命,我担心的是如果射击位置太高,万一把艾淑乔打死,就不能再拿她当人质了。
我追击的方向应该是从潜艇中部追击到了潜艇后部,如果路痴艾米提供的消息沒错的话,关押彭透斯的监狱可能就在附近。
由于艾淑乔和潜艇官兵们都熟悉地形,再加上痴狂爱着艾淑乔的那些人不完全丧失战斗力不会对我放手,所以我着实是被他们耽误了不少功夫。
我已经追了艾淑乔这么久,潜艇官兵却沒有大规模集结,这说明能调动的军力大约都在这里了。
既然艾淑乔正在一步步陷入绝境,我大可以协助小茵首先放出彭透斯,让我方增加十倍的力量。
再往前走,來到了一个丁字形岔路,我发现走道上的提示灯不见了,这说明小茵暂时失去了艾淑乔的踪迹,或者她在和黑圣婴的战斗当中遇上了麻烦,沒法再分心照顾我。
我并未多做停留,直接脚跟一转,向右方跑去。
岔路只有两条,现在已经是在潜艇后部了,如果艾淑乔不在前方,那么很可能彭透斯就在前方。
然而我跑到尽头时,却发现了一个类似医务室的白色大门,门楣上方亮起的带一串英文的红灯立即就让我想起了影视剧经常出现的手术室。
我顿时心中一惊:郁博士值班的医务是在潜艇前部,潜艇后部这么隐秘的地方却有一个手术室,在里面的人会是谁。
管他是谁呢,先把门踹开再说。
我运起拆迁队的神威,两扇大门被我一踹而倒,手术室中央,穿着粘有化学物质的白大褂、如秃鹫一般丑陋的克林格向我回过脸來,表情中写满了惊讶。
这不是单纯的手术室,许多全封闭、半封闭的玻璃器皿如迷宫一般紧挨着墙壁互相连接,其中大多数里面存储着颜色怪异的液体。
在做跟爱情魔药有关的研究吗,克林格斜后方不远的那个类似浴缸的玻璃罐,不就是曾经对我使用bwk浸泡实验的那种东西吗。
对着已经被吓呆的克林格又走近了一步,我在他身前的手术床上发现了更让我吃惊的东西。
是庄妮,庄妮被打了麻药,昏昏沉沉,正赤身裸`体地仰面躺在无影灯下,她的体表上似乎还有bwk浸泡后的残液,而在她的小腹上,用医疗记号笔画出了一个十字形标记,似乎只要再过几秒,克林格手擎的手术刀就要从这里切开。
由于这是活体解刨研究而不是治病救人,所以克林格既沒戴口罩也沒戴手套,他那只满是色斑的左手正扶在庄妮的大腿外侧。
克林格并非是有意非礼庄妮,所有受爱情魔药影响的男人对艾淑乔以外的女性都难以动情,他把手放在那里,只是为了待会开刀的时候有个借力点罢了。
而这对庄妮來说已然是极大的污辱,她被最讨厌的男人看到裸`体,像是实验动物一般被摆弄,这让她感觉自己丧失了作为人的基本尊严。
受到麻药的影响而四肢不能活动,庄妮留下了屈辱而绝望的眼泪。
“去死吧,。”我重重地一拳擂在克林格的胸口,他顿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撞进了墙边的储物柜。
克林格口中鲜血狂喷,我担心他不死,抬起手枪,瞄准他的脑袋就扣下了扳机。
结果子弹居然用尽了。
“操。”我把沒用的手枪往地下一扔,然后脚下猛然发力,用出了从任阿姨那里偷学來的断骨飞踢。
“噶啊,,,。”
克林格怪叫连连,被我踢中腹部,他丑陋的形体和储物柜镶嵌在了一起,如同是公元前最拙劣的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