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怕什么,这里没有我的命令,他们哪个敢进来。还是让我快些给姑娘看看病吧。”李言林大笑一声说道,手掌更加恣无忌惮起来。
“那也先让妾身去把沉香点上。”那女子又急忙挣扎了一下,可一个弱女子的力气哪有李言林大。
李言林冷冷的笑了一声,然后说道:“不用了。我就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这时,那女子终于露出惊恐的表情,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强忍着没有说出口。而李言林虽然要和这女子行苟且之事,但目光清澈,丝毫不像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的样子。
“当当当~!”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李言林眉头皱了皱,似乎想不出现在会有谁来打扰他,而那女子如同被大赦了一样暗自长出了一口气,她看着李言林的样子,又笑道:“公子不是说无人敢前来打扰么?怎么现在会有人来敲门?”
李言林没有搭理她,他起身对门口问去:“谁?”
话音刚落,那门就被人从外给推开了,外面站立一个老态龙钟的婆婆,正是那个黑纱女子身旁的老妪。她看了看李言林,又看了看躺在卧榻上的那个女子,之后才慢慢的说道:“我家姑娘想请公子去谈一谈。”
李言林起初有些呆呆的木在原地,但只过了一会儿,他便笑了,而且是哈哈大笑,最后笑得自己几乎站立不稳。
那老妪丝毫不为所动,而那个妖娆的女子自从看到老妪以后也再也没多做出一个动作,垂首立在旁边。
突然,笑声乍停。李言林看着老妪一字一语的说道:“好!好!好!终于已经等不及了,我以为你们还要跟我周旋上几个月。”
老妪也没回他,而是不卑不亢的说道:“公子请吧。”说完就让出了道路。那李言林也算是胆大,满不在乎的正了正衣冠,就走出了茶室。
在李府的那个小院里有棵苍天梧桐,现在是初夏,梧桐下正适合纳凉,这院子里的梧桐树下有一石桌,那位黑纱女子正给坐在对面的李言林倒茶。
李言林目不转睛的看着黑纱女子,似乎已是相识。那黑纱女子倒完茶后停了一下说道:“若是在别处,你这样看我可是要出事的。”
李言林依然目不转睛的随口答了一句:“我知道。”
那黑纱女子皱了皱眉说道:“难道碧儿这几日你还没看够么?”
李言林这时才收回了目光,他回头看了看旁边那个长得魅惑众生的女人说道:“碧儿?你说的是她?看虽然是看够了,可她毕竟不是你。”
“哦?”
“我虽不是江湖人?但也知道画皮面具。说实话,若不是她有着这样一张脸,我光想着别人带着一张人皮跟我呆了这么久我就有些恶心。”那李言林笑笑的说道
那黑纱女子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看了看李言林:“我突然觉得你好像也有些意思,像你这样一点武功都没有的人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这话说完,她就把脸上的黑纱慢慢的摘了下去。
在黑纱下面,居然是和刚才那个魅惑众生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的脸,不!比她更加的精致,更加的脱俗。李言林似乎有些看呆了,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眼前的人。那后面被叫做碧儿的女人这时却恨恨的说:“你说!你是如何看穿我的易容术的!”
李言林听到这话依然盯着眼前的人,然后慢慢的说道“很简单,因为你不是我心里的她。”
听到这话,黑纱女子的脸有些泛红,她看着李言林,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兜圈子了,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发现我们的,但你肯定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目的,现在有两条路摆在你面前。第一条,告诉我它的位置,然后我给你足够的银两,你离开雍州,离开中原,远走他乡。第二条,我把李府上下一百多口人一个不剩全部杀掉。再慢慢的找它。”
李言林摇了摇头说道:“我对这两条都不满意,不如你陪我去西域定居,远离这是非之地。江湖之事身不由己,跟我走,我保证你比现在更自由和快乐。”
那黑纱女子听到这话也没恼,把美目朝他看了看说道:“看样子,你是想选第二条路了。”
李言林似乎一点都不怕这个女子,他看着那对美目半天,又开口说道:“要我告诉你它的位置也可以,你也要告诉我两件事情。”
黑纱女子点了点头说道:“好,你问。”
可就在这时,旁边的老妪突然喊了她一句:“姑娘!”
黑纱女子不耐烦的说道:“我知道,不能说的我绝对不说!李言林,你问吧!”
李言林点了点头:“我父亲现在是否安全?”
“他一切都好,只要我知道了它的位置,我也保证你父亲的安全!”
李言林略微有些宽心,他看着眼前的这位绝世美人,突然有些调侃的问道:“见过你几次,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我的第二个问题,请问小姐芳名。”
那黑纱女子似乎听完奇怪的看了看李言林,似乎像是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但她只顿了一下就说道
“苏然!”
“苏然?春早花静苏,然停鸟飞落。好名字,我记住了。”李言林像是仔细想了一下这两个意义非凡的字,然后微笑的点了点头。
苏然的黑纱女子见他这个表情,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而问他道:“既然你说的事我已经办到,告诉我它的位置。”
“其实……”李言林说道:“就算是我告诉了你,你也未必能找得到。”
那旁边的老妪这时候插口道:“这个自不用你操心,你只需把位置告诉我们就好。”
李言林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我只答应告诉苏然,可没答应告诉你。”
老妪听到这原本微闭的眼睛猛然张开,从眼睛里射出两道寒光直盯盯的瞪着李言林,李言林就觉得周身一紧,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动弹不得。仿佛自己突然置身在泥潭无法借力,越陷越深。只几个刹那,自己像是要晕过去了。旁边的碧儿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极其惊恐的看了一眼老妪就又垂下了脑袋,可身子却如筛糠般在颤抖。
眼看李言林就要昏过去,旁边的苏然却起身挡住了老妪,然后不冷不热的说道:“婆婆,我不想节外生枝。你先出去吧。”
老妪似乎想动怒,但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只能闷声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那苏然又对旁边的女子说:“碧儿,你也出去吧。”
“是,小姐。”
很快原本有些热闹的小院再次变得静悄悄的了,李言林慢慢的又清醒过来。他使劲摇晃了下自己的脑袋,抬头再看的时候发现这个院子就只剩下他和对面的苏然。
苏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然后抛给了李言林:“拿用水化开,一日三次。否则会落下病根。”
李言林看着手里的瓷瓶,然后放在鼻子上嗅了嗅,随即揣到怀里笑道:“多谢苏姑娘。不过在下也想提醒姑娘,那个婆婆对姑娘可有些不怀好意。”
苏然用手打断李言林的话:“旁的不用再说,把它的位置告诉我吧。”
“好。”李言林见苏然不想说别的,也只好心兴泱泱的把话题转移回来:“不知道姑娘是怎么知道我李家有那个密藏的消息。”
苏然此时有些不耐烦了,她举起一只手掌对着李言林,打断了他的询问:“我知道自然有我知道的途径,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你告诉我你知道的事情,这个很重要,重要到要决定李府上上下下的性命,你考虑清楚,我不想再听废话了。”
李言林苦着脸看着苏然,想说什么,但看到苏然的表情,话到嘴巴又止住了。他点点头说道:“姑娘既然知道密藏,那应该知道我李家乃是鲜卑族的后裔。你要找的宝藏,是我族人用这世世代代的命运还回来的。”
…………
在雍州的西边,很多年前曾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原,牛羊成群。这里生活着随水草迁徙的鲜卑族。鲜卑族在很多前也有一个汗国,并且附属于朝廷。当时四海升平,八方朝服。有一年,年轻的鲜卑汉王亲自带着牛羊马匹前去朝拜当朝天子。
而就是那一次,鲜卑族的命运被慢慢改写。
宣卓廿四年秋,鲜卑汉王扎穆尔带领着千余头良驹到达京都,那年是天子的五十岁寿诞,所有的番邦属国都前来朝拜。这些异族的王被安排在外宫。
鲜卑族王扎穆尔是个豪爽的汉子,子袭父位刚刚做上汗位不久,根本不懂什么权术。还像当王子的时候去结交其他人,结果自然碰了一鼻子灰,不仅落得其他部族的奚落,更是受这些部落的排斥。这对于年轻的扎穆尔来说绝对算不的是一个好消息,原本带着满腔热情的京都之旅到最后变得有些心灰意冷,他每天独自一人骑马去围场打猎,然后傍晚的时候去山头喝酒。但有一天却发生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