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克里分顿时一挺胸脯十分骄傲——前提是挺的地方确定是正面:“联邦授权的挂名教授,说白了就是专门负责坑神族那些瓜娃子三观的人。”
安昕一拍脑门:“专门写书坑人你不觉得亏心么!这还一坑坑一个种族……”
“那有啥可亏心的,我这叫合理利用联邦对我的需求进行渗透式的打击报复,”克里分说到这个的时候语气之中出现了明显的感情波动,“追究原因你得怪我那倒霉爹妈,你说好好的一个神族踏踏实实的找一个同族就完了,非要学什么其他世界要‘下届寻找真爱’,这下好了,我娘那个不开眼的村姑就这么直接给我糊下来了……”
“虽然神族对于和其他种族的混血并没有什么歧视的念头,但是这个混血产品一般都不会继承神族的固有特性,具体原因应该是在神族的生命形式上面……这个先不谈,我娘把我生下来就跪了之后我就决定用点儿什么办法来报复一下这脑子里面全是童话故事的爹……”
揉着太阳穴安昕一脸不可置信:“然后你就开始你坑爹的旅程了?”
克里分头顶冒出了代表兴奋≥,的原型电弧:“谁让他还是个高官,这仕途简直一马平川啊……”
所以说一般写书的人都是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的。
这个故事的展开通常情况下都挺坑爹的。
克里分剩下的历史他并不打算继续追问了解,眼下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俩意志体转移到世界之心上去,压下去心中那怎么都觉得坑的念头,安昕拿过那个水晶庄严肃穆的喊出了使用口令。
“神说,要使用。”
随着话音落下,从水晶之中爆发出一道刺眼的金光,片刻之后这道金光才逐渐的柔和起来。当金光柔和下来的时候那个水晶体也改变了自己原本的姿态,原本的八面体离散在空气之中,取而代之是一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金色圆珠。
招呼那个圈内意志体走到圆珠面前,圆珠如同主机一般在上方空间投影出来一系列参数数据和其他一些安昕看不懂的东西,不过这倒造成不了什么麻烦,旁边好歹蹲着个“半神”。
见安昕把求助的目光甩给自己,克里分只得无奈的上前两步在这个投影界面上随意的操作起来,戳界面的时候还不忘抱怨:“我这都是快死的人了,在临死之前还得弄这些看着就让人来气的玩意,你说我冤不冤……齐活!”
这活字声音一落,站在圆珠前面还不明所以的意志体便如同被水溶的砂糖一样化为点点颗粒被吸入到圆珠之内,而圆珠旁边则多了一个钻石一样的物件,只不过这个钻石看起来更加富有奇幻色彩。
这个“钻石”自然就是那个世界之心了,克里分引导着圆珠和钻石挪到灵能壁障的旁边,里面的意志体抽着嘴角看着壁障外的转讯设备和世界之心:“感觉被吸进去会少点什么是错觉么。”
克里分的答复十分简洁:直接把圆珠往灵能壁障上面一拍。
意志体和整个壁障也如同刚才一般被吸入到那个圆珠里面,随着交互面板上数据流的飞速闪动,这个意志体的资料详细被投影在了代表圈内意志体的资料框旁边。
“不用做出这个表情吧,转讯器也是靠着灵能作为供给能源的,”察觉到安昕有些面色异常,克里分出言解释道,“而且转讯器的净化作用也得靠着灵能,不过托你这个壁障的福,净化过程挺成功的,不然还得从你那边弄几个灵能提取设备出来。”
对此安昕看着盯着那个金色圆珠回道:“啊?哦,我只是在好奇这边为什么不能从虚空里面提取灵能。”
联邦的设备能量攻击都是靠着灵能支持的,而所有提取的灵能设备全被塞到设备的某个独立开辟的异空间之内,这个异空间与虚空有着一定的连通性,靠着这个连通性可以更加方便的从虚空提取灵能。
这种设计既能保证稳定的提取灵能,也能保证在战时或者遇到突发事件的时候不会因为灵能装置因环境不稳定而爆炸——灵能这种超高活性的爆发性能源所谓的“稳定”也只是针对虚空来说的。
而这个哨所从最初就不能提取到灵能这让他有些不能理解。
“哦,你说这个啊,罪魁祸首就是资料框里面这个熊孩子咯,”克里分还在调整转讯器的状态,虽然两个意志体的资讯量并不如一个标准神族那么大,但是这两个意志体的特殊性还是让这个转讯多少麻烦了一些的,“理论上来说一个星球上的自然灾害对于哨所是没什么影像的,但是这玩意跟乱海沾边了就坑了。”
“被一个浪头给掀坏了?”
怎么想这事儿都觉得不可思议,而克里分特别淡定的证实了这个不可思议:“对啊,你是不知道当时没有被压制稳定的乱海影响的环境是什么德行,那浪头里面都能夹着熔岩的……”
照克里分这么说最初的原住民生活的环境简直真·水深火热,然而对此安昕持有十分怀疑的态度。
要真是这样这星球上面的生物早就灭绝的跟他兜里一样干净了。
“好吧……其实是我不太会用哨所这玩意,投放时候把异空间摔坏了……其实这真的不能怪我,你不能指望一个神秘侧的人用科技侧的玩意特别溜对不对?”
克里分架不住安昕斜视总算交待了实情,同时也大致明白了为啥神族把啥制式装备都得拿回去魔改一下——这要是不魔改估计那些装备只能在他们手里当板儿砖用。
趁着聊天的空档转讯器也和世界之心自动校对完毕,安昕还没来得及吐槽人家能自动校准你瞎忙活个啥的时候,那个金色圆球开始逐渐融合到世界之心当中,随着金色粒子的灌注,原本晶莹的钻石霎时覆盖上了一层迷蒙的金色。
见这个转化还需要一段时间,安昕把从之前一直盘旋在脑内的疑问说了出来:“你原来和维娅怎么认识的?”
“诶?你这是怕我是维娅的老情人所以准备探探底么?”克里分听到安昕的问题先是一愣,随后语气揶揄的扭曲着头顶的电花儿,“放心,你看我都是个快挂了的人了,所以不用那么提心吊胆的,何况我跟她也没一腿。”
“不,我就是觉得你这脑子能随时抽到联邦边境的架势和维娅挺像的,看看是不是她这脑抽病会传染我好提前预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