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扑谁都不会扑自己的主人。
男女主一视同仁。
钟斯年在她用脚踢的前一秒松手,后退偿。
林听的踢腿落了空,一个踉跄身子前扑,正中大灰狼的事先预知里撄。
钟斯年身手敏捷地拦住她前扑的身子,结实的胳膊压在柔软的胸上。
手一转就又把人圈进怀里,“激动什么?要不是我手快你就要摔得四脚朝天了。”
什么叫做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现在就是。
耍了把流氓,吃了豆腐还好意思训斥她。
林听心里气得不行,可还没等她把把心里的话骂出来,他就先几秒改了态度,“好了不生气了,是我的错。”
钟斯年抬手捏她脸上软肉,认错态度极好。
那些准备骂他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而他还在继续,“我只是想要抱抱你,太久没抱了,一看到就情不自禁,完全忍不住,我知道你也很想我。”
也这个字变相承认了,他很想她。
林听的气发不出来了,憋在心里,憋得难受。
只一句坚定的,“我们已经分手了,希望你能摆正自己的身份,控制自己的言行。”
温和的俊颜顿时一沉,钟斯年拒绝参与这个话题,“昨晚喝多了,今早一起床就来找你,没吃早餐,现在又饿又头痛。”
先不要脸的耍流氓,再道歉煽情,然后现在是......苦肉计,博同情?
他很精准地了掐住她的弱点。
而她,明明都知道却又狠不下心,但嘴上还是硬的,“隔三差五的喝喝喝,连命都不要了还管什么肚子。”
“谁说我不要命?”钟斯年立刻反驳,“明明是命不要我,怎么留都留不住。”
“......”这人的嘴真是越来越溜了,无语凝噎的林听气得推开他就走。
她承认,她是被他这话撩到了。
餐厅里,王婶已经很有眼力劲的又准备一份早餐端上桌,看见一前一后进来,恭敬地打招呼就自觉远离餐厅,去忙的别的事。
情绪无处发泄,林听拉椅子的动作甚是粗鲁,椅脚与地板的摩擦声刺耳地让人牙齿发酸。
不看,不理,拿起面前三明治就毫不顾及形象的大快朵颐。
随后进来的钟斯年在餐桌边站了几秒,淡定自若地走进厨房。
很快,稀里哗啦的流水声便从厨房传到餐厅。
杏眸抬起瞪向厨房方向,手里的三明治完完全全沦落成发泄桶。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她被自己呛到了。
钟斯年洗完手还没出厨房就听见她在咳嗽。
脸上顿时扬起笑意,双眸温柔,尽显葱溺之情,心情甚是愉悦地擦手,回到餐厅。
仿若在自己家,很是自然地在她对面坐下。
二话不说直接开吃。
斯斯文文,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优雅。
与她方才的粗鲁形成鲜明的对比。
林听被呛得脸色通红,喝好几口牛奶才慢慢缓过劲来。
杏眸瞪着对面故作姿态的厚脸皮男人,心里无数呛他,损他,气他的话争先恐地挤到喉咙,最终又生生被她咽了下去。
论嘴上功夫,她不是他对手,贸然开战只会让自己的心情更加糟糕。
迅速吃完早餐,林听擦嘴起身,居高临下地晲着对面的人,“没兴趣管你为什么过来,吃完早餐就赶紧走吧。”
一般人听到这么直截了当地逐客令都会立刻走人,脾气差的还会爆炸两句。
钟斯年无半点情绪变化,细嚼慢咽地吞下嘴里三明治才抬眸看向她,“碍不着你,我是过来陪卡卡过节的。”
啊呸。
这么拙劣地借口,她信才是脑残。
“那就把卡卡一起带走,反正现在放假了你也没事。”
眼皮动了动,钟斯年又继续享用早餐。
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林听心里集烦躁,心酸,难受与一体。
不像他对她,她拿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索性直接走人.....
凤眸在她转身后抬起,注视她离开的背影,许久,钟斯年还是又微低下头继续吃。
他心里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她重归于好,但更清楚,这事急不得。
他今天来就是一解相思,巩固她对自己的感情,顺带再吃点小豆腐。
现在目的达到,能留下陪她过节自然是好,不能他也不强来。
追妻是条漫漫长路,在她心结未松动前,他能做的就是等。
等的过程中适当的撩心,攻破......
饭后带卡卡逛街的计划落空,无所事事又没心情出门的林听直接上楼窝进书房。
她打算乘着这次假期奉上漫画大结局。
收到钟斯年信息,已是大半个小时后。
他说,“我把卡卡带走了。”
“天气转凉,宝贝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
“听儿,节日快乐。”
最后还有一个亲亲的表情。
“......”林听看着信息,醉了。
宝贝,听儿,隔屏献吻.....
他一定是故意的。
林听咬着牙,忍了又忍,忍了又忍,最终把手机放回裤兜,什么都不回复。
可不到一分钟,她就忍不住起身,走出书房,直奔另一间,能够看到大门方向的房间。
放下窗帘,掩护自己。
钟斯年的车没有开进院子,从门口到院子外面的防护铁闸门,一人一狗相伴前行。
他个子很高,身子健硕,挺拔,行走也是标准的军人做派。
除了在家,在她面前随意,爱耍流氓,耍痞,厚脸皮,生活中,他有很多习惯都是当年在军校养成且一直坚持下来的。
想起钟逸辰那晚说的话。
林听心里忍不住又开始泛酸,泛疼。
毫无疑问,他很热爱军人这份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从事的职业。
“真是讨厌又可恶的男人,明明都分手了还跑过来***扰人家的小心脏。”一边哼哼吐槽,一边又目不转睛的透过掀开的窗帘小角紧锁着他。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能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甚至有一天真的放下了,再也不出现在对方面前。
所以,乘现在能看就多看几眼吧。
在他不知情,也不违背自己初衷的前提下,尽情的满足下自己。
钟斯年走到铁闸门前,拉开门却没有立刻出去,而是回身,仰头看向二楼正对着门口方向的房间。
他这一望,杀得林听措手不及,反应过来第一秒松开窗帘,闪身靠到强上,当一只心跳如鼓的鸵鸟。
不到一分钟,裤兜里的手机响起信息提示音。
林听捂着心口,压了压情绪才拿出手机。
是他发过来的,“用不着偷偷摸摸莫,我很乐意跟你坦诚相见......”
后面的无限省略号,让人浮想联翩。
林听鼓着晒帮,无比恼怒地回了几个字,“你有病啊?”
“嗯。”谁知他竟然厚颜无耻的连回两条,“你知道的,相思病。”
“.....”林听恼怒的直接关机。
等她再次掀开窗帘时,外面无人也无车。
能看见的只有个迅速消失在视线里的车屁股。
接下来几天,林听除了学车,去看了两次沈母,其余大多宅在家里。
完成了网络连载,改了一部分出版稿,保持健身良好习惯。
虽宅却很充实。
卡卡在假期最后一天傍晚被送回她家,彼时,她正跟刚旅行回来的凌楚翘吃饭,看电影。
晚十点左右回去时,唯有狗叫,跟王婶。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前进着,国庆后,林听很长时间都没见过钟斯年。
住在同一个城市,同一个区,拥有共同朋友,若非有心,偶遇的几率甚小。
---题外话---写得不顺就很烦躁,烦躁就没兴致,恶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