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送走棒棒的时候他似乎还对昨晚的事情念念不忘想要趁最后一点时间说些什么,杨木赶在他之前对他说到:
“无论什么原因你希望我去伤害董韵柔吗?当初你不是挺支持我和她在一起的吗?”
棒棒终于无话可说有些无奈的对着杨木摇了摇头然后就钻进了车里启动车子走了,直到棒棒离开很久之后杨木才意识到刚才对棒棒说的话已经有一些妥协.
似乎那是自己对当前情况的无奈,难道在不伤害董韵柔的情况下自己就能心安理得的把淡雅从她的随波逐流中解救出来吗?
如果无形之中心里就形成了这么一个意识杨木为自己感到可悲,因为事实上感情的转移一定会伤害人,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完全是自己不够成熟不够理智所导致的。
不知不觉淡雅这个名字又总是在生活中出现,而且不再是伤心的代名词,仿佛是一个十分懦弱的形象出现在别人的口中乃至自己的心中。
杨木再一次感到不安,她是一个即将成为别人妻子的人,而自己也是一个即将拥有爱情拥有家庭的人,这种想法让杨木感到害怕,更感到惭愧。
在惶惶不安中受到了安小天的邀请,记忆中这是他第二次单独邀请自己了,杨木以与他没有结实为由拒绝,实则是想告诉他自己与淡雅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安小天坚持着说是为了淡雅的事想找杨木谈谈。
最终杨木还是因为淡雅答应了下来,自己就这样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沦为了一个现实版的骗子,什么时候一个人能让自己活的如此狼狈不堪,无论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也只有淡雅,只有淡雅有这样让自己想恨却又不敢真的去恨的本质。
安小天的性格是属于知识分子的,从他的动作眼神以及说话的层次来看都可以证明,他不慌不忙的将淡雅的近况诉之于杨木却又不忘在其中夹杂一些他个人的观点。
他说淡雅最近很忙,把她父亲手中的事情都接了过来,为此还辞去了学校的工作。他说一个女人不应该这么累,他还说她这样累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他可以给她提供一个良好的物质基础。
杨木不喜欢安小天这样隐而不晦的的说事情,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一个自己在几年前现在或许将来都无法做到的事实。
“说说你最想说的。”
杨木努力作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希望安小天可以将自己视为一个与淡雅无关的人,只是实际上既然他把自己叫来而自己也同意来那么这些虚假的动作也就显得没有无足轻重。
“别让她着了迷似的跟着你一起冒险,这对她不公平。”
看着安小天真切而又着急的样子杨木不禁在脑海里浮现出了另外一个词语,或许这个词语才是作为知识分子安小天想表达的意思。
“你是想说淡雅疯了是吗?”
安小天看着杨木欲言又止在埋下头又抬起头之后看见杨木面带着不是微笑的微笑他又不得不继续低下头,或许于他来说也不好去说明淡雅的疯狂是与杨木还是杨木的计划有关。
“我承认你是一个善于思考的人,从我个人单纯的角度来看你这个想法也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想法,大胆而不拘一格。但是这仅仅是我个人的看法,之后要是市场化运作起来,能够赢得一个好的局面还是未知数,就算是能够成功,淡雅在这之中能得到什么?金钱还是地位?她的家庭以及我以后能够给她一个稳定的物质条件吗,还有她这么年轻就成为了一所985大学的教授还在一家三甲医院作了科室主任,这样的社会地位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难道还不够吗?”
对于安小天近似咄咄逼人的拷问杨木竟无言以对,是啊,淡雅不缺钱?也不需要一个更好的社会地位。那她需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她所选择的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无法改变,所以我想今天你可能要失望而归了。”
“我们都是男人,她那样做是因为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我不把你作为我的情敌是因为我知道你们之间不可能。除去她是你的前女友,换作是另外一个为你付出许多的人,为了她更好的下辈子你也应该为她做点什么。”
安小天始终认为杨木能改变淡雅,就算一直认为于淡雅之间只存在被动关系的杨木都认为自己说不定真的能够影响她。
但在冷静之后还是明白那不过是自己的曾经乃至现在的幻想罢了,淡雅又怎么会听自己的安排,她是那样一个**的人,谁又能左右她的命运。
“你们即将是一家人,你们应该更好的沟通,而不是找我一个外人,况且我这个外人也无能为力。”
“因为我知道你也在接受良心的拷问?你或许在心里已经问过无数遍该不该让淡雅掺合进来。我可以将你们的过去看作是一段美好的童话供我仰止,也可以把你们现在的朋友关系看作是伤害之后的弥补。这一切不是因为我大度,而是因为我深深的爱着她,比你曾经爱的真爱的深。可我不希望在我与她今后的生活中因为你而影响到她的心情,所以我必须要你无条件的让她全身而退。”
“你是在命令我还是威胁我?”
“两者皆可。”
“很遗憾,我没有那个能力做到。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冷静之后去找她父亲好好谈谈,让她的父亲对她别这么娇惯。”
杨木说完就起身离开,而安小天也随即站了起来。直到杨木走到门口之后安小天才像是无可奈何的说到:
“他现在看起来更像是在弥过,所以对淡雅的娇惯已经到了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地步。”
杨木听到此话之后只是微微一愣随即就继续走了出去,他见过淡雅的父亲,凭他为人处事的风格杨木坚信他不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
为何让淡雅放开手脚的把他用一辈子时间创立起来的“雅致”操作确实让杨木感到难以理解,如安小天所说他是为了弥补过失,那这样的过失又会是什么才会让他如此难以抹灭,更加让淡雅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回到佳佳的小屋想为这次的项目想一个好的名字以及具体与大众见面的时间,无奈一想到这个事情就全部都是淡雅的样子,有她盛气凌人的样子,但更多的是她最近老是在自己面前哭的样子。
明明把她当做了一个女强人想到的却是她脆弱的一面,杨木无法将这种心理状况心安理得的视为自我安慰,因为这样一来就会马上觉得愧对于董韵柔。
一阵纠结之后杨木最终放弃了在这样的时间点去想这个事情,出于对董韵柔的担心所以打电话问了她是否约了布迪。
董韵柔似乎也正在犹豫这个事情,所以她跟杨木分析了其它的事情但都是围绕着布迪的,这个时候是理智的,因为与布迪他没有交情,所以他在脑子里快速的思考一番之后向董韵柔问到:
“你现在是焦虑的对吗?”
董韵柔的沉默表示了她的默认,杨木继续问她为什么焦虑,她还是沉默,如此一来杨木更加确定现在的董韵柔其实已经开始理智的面对她的孤注一掷了。
“布迪是你的朋友,朋友是该相互信任,但也更应该相互理解,毕竟这是一件大事,他应该理解你的心情,而你把他看作朋友你也应该大胆的说出你的疑问。”
“我不怀疑我们之间的友情,但我害怕知道真相。”
董韵柔终于说出了她的怯弱,她害怕真相,究竟什么才是真相呢?还是那个她一直坚信的真相吗?不知道谁也不知道,但至少她已经不再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布迪一个人身上了。
“我们就当做是一场与朋友的约会怎么样?”
杨木小心翼翼的向董韵柔征求意见,她在犹豫许久之后有些不肯定的说了一句“让我再想想。”
“那我去你公司楼下等你,不去的话我们去过我们的二人世界,去的话叫上布迪当我们的电灯泡也行。”
杨木如是的安慰董韵柔,他知道从事情的严重性来讲确实应该让董韵柔勇敢的去面对,但是从情感上将杨木不希望看见她遭受突然大的心灵转变而变得闷闷不乐。
静心的等在天鹏大厦下面,一直到看着从里面出来许多衣装革履的上班族时杨木才发现不知不觉自己等董韵柔做这个决定已经等了三个小时。
来时带的一包红娇已经所剩无几,说是不知不觉,只有看到那些散布的烟头杨木才知道这三个小时自己过的并不是那么没有心性,而是在徘徊与憧憬中度过的。
因为从内心来讲杨木更加憧憬董韵柔选择今晚约布迪一起吃饭,然而三个小时过去董韵柔毫无结果。
这个时候杨木就在想为了对董韵柔真正的负责自己是不是应该帮着她一起做决定,而不是让她一个人痛苦的折磨自己的心灵。
当杨木下车准备走进天鹏大厦的时候却看见门口董韵柔正陪着布迪从里面走出来,后面跟着她的助理以及魏经理。
说不上被欺骗,但总有一种被隐瞒的感觉。不知出于什么缘故杨木居然闪进了车里,他知道这是不成熟的行为,但在那一瞬间他确实选择了逃避,逃避这个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圈子。
在自己努力做着深呼吸的时候魏经理过来敲了敲车窗看见杨木转过头来之后就指了指董韵柔那里,然后他就笑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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