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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没人救我可以自救

作品:您的老公冥王已上线|作者:红幽灵|分类:女生小说|更新:2024-01-05 01:09:13|下载:您的老公冥王已上线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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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啦?”我虽然不懂,可也知道这情况不太对劲。

郝未没理我,而是让小辰通知另一辆车的人:“通知他们,先就近找住的地方,不能赶路了。”

“是!”

两辆车转进最近的一个村子,我有一肚子疑问,可见小辰和郝未那沉重的脸色,我就不好在这时候开口,姑且耐着心,等等再说吧。

一个小村子不可能有旅店之类的,除非再往前一点到镇上去,可郝未却不愿意再赶路,让小辰找了栋民房暂时住下。

那是一个大伯新建的房子,刚装修完,是要建给儿子结婚用的,里头还什么都没有,但打扫得还算干净,就是有油漆等刚装修完的味道,呛人。

卓心蓝画了几个去味符,隔绝了那呛人的味道,又拿着小铺里买来的崭新的被子给大伙铺在地上,打算就这样过一晚。

我上前帮忙整理,关酒和魏武去备吃的,小辰沙川郝实木则在房屋外面,不知道在布置什么防御陷阱,郝未站在二楼的阳台上,一会看着月亮,一会看着周围的局势,我知道他一定在思考什么,发呆这种事,只能是我这等凡人才会干的。

唯一的闲人就是葛无心了。

她坐在一张反复擦拭过数遍的椅子上,神态倨傲高冷,不过也比往常多了凝重和不安。

我碰了碰卓心蓝,低声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吗,今晚是凶月!”

“凶月?”听起来就很凶!

对我的无知,卓心蓝叹了口气:“这个解释起来就有点麻烦了,总之,每到凶月之夜,人界的阴阳两气会失衡,阴气高于阳气。”

“那会怎么样?”

“普通人在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大的感觉,凶月一般也只会维持一到两天,所以哪怕是比较敏感的,或许在稍稍有感觉时,凶月就已经过去了。可对我们修士,凶月却是极其可怕凶险的。”

我听得正襟危坐。

卓心蓝接着讲:“对,在这一天里,鬼怪们受阴气影响,会暴动,等级低的,哪怕平日里还有理智,在这种时候也会只剩下本能,哪怕等级高的,哪怕还有智慧,情绪也会躁动。普通人这时候出门,容易遇到他们口中的灵异事件,甚至八字轻的还会‘失踪’,一些梦魇也会在今晚闯入他们的梦中”

我紧张地抓住卓心蓝的手:“那大家不是危险了?”

“放心吧,虽然不敢保证谁都能平安无事,但鬼怪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对普通人出手的,普通人看不到他们,除个别的,也感受不到他们,这就等同于他们和鬼怪活在两个不同的平行世界里,这可不是说破坏就能破坏的,与其去对付他们,鬼怪们会先对付我们。”

“我、我们?”我一噎,头逃避性地往后仰。

“是啊,每当凶月之夜,低级修士都不会出门的,只有高级别的修士,会组织在一起。在自己的地界里巡逻,以防真的有鬼怪对普通人下手。”

“那我们,”我看看阳台上的郝未,“为什么要躲在这呢?”高级修士,我们这群人中就有四个了。

卓心蓝摇摇头:“你低估了凶月了,我说的高级修士组织在一起出去驱魔,那是不得不做的事,这是做为修士的责任,事实上,哪怕是高级修士,在凶月之夜出门,危险性也是极高的,而我们”

她顿了顿:“如果只有我们几个倒也还好,我们也是出过多次任务的,不怕战斗,可还有你和葛无心啊,你忘了你们是什么身份了?”

“额!”我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那个,我们会连累你们吗?”

“说什么连累啊!”卓心蓝反过来拉住我的手,亲热道,“修士和引灵者是息息相关的,少了谁都不行,只是,在凶月,最危险的不是普通人不是修士,是引灵者,鬼怪们会更凶残更迫不及待地要找到你们,所以家主才要我们暂时停下,先做好防御,否则这一路上,我们肯定不能安生,你们也未必保得住。”

我心下说不出的闷,这个香饽饽的头衔,不但去不掉,还越发香味十足!

我扯了扯卓心蓝的手,朝葛无心那悄悄瞥一眼示意:“她那么珍贵。怎么会在凶月快来临的时候出远门啊?”

看她那样,不知道有多爱惜自己呢。

“这凶月不是时常都有,百年才来一次,而且这凶月也有分的,就像地震台风那样有级别的,轻微的还好,要是来给十级,就是我们修士界的大灾难了,当年战乱,就因为有个凶月让我们修士界元气大伤,才给那些小岛国可趁之机,你说这凶月要是时不时来一下,我们还混不混了?”

“一般来说,凶月的来临是可以推算的,大致在什么时候,比如说某年的某个月中旬或下旬这样,无法知道具体哪天,原本推算是这个月月底,已经通知下来了,所以家主赶着回去,想着现在才中旬,应该来得及,大概是没想到会提前吧。”

说到这,卓心蓝自己也是奇怪的:“按理说吧,不管是不是会提前,葛无心都不该这时候出门的,谁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看了眼郝未,笑道:“可能是,为了爱情?”

卓心蓝也偷看了下郝未,跟着笑道:“行了,什么爱情,酸不酸。”

等郝实木三人布置完防御阵法和陷阱后回来,关酒两人也拿到吃的,我们聚集在二楼的客厅,吃了饭,四个女人在一间房间休息,男的包括郝未在客厅,关键时候,还是尽量待在一块比较保险。

沙川在女孩子的房间和客厅里都放着一只感应纸鹤,和他放在外面侦探的纸鹤是一体的,一旦外面有什么情况,我们也会马上接收到。

吃完晚饭,天已经全黑了,哪怕有月亮高高挂着,依然觉得外面的夜色,被泼了不加水的浓墨一般。

郝未让我们先分批休息,趁现在还没有响动的时候,不然等到十一点后,只怕想休息也休息不了。

他还特意嘱咐着跟我们一间房,实力最强的关酒,让她多堤防一些,葛无心不能有任何损失。

关酒即便不喜欢葛无心,也应承下来,我对他的关注点在葛无心身上没什么感觉,在郝家眼里,我就算现在能引灵了,可力量不稳定,时有时无,不太受控制,而且还是新来的,跟从小待在待在郝家,很有天赋的葛无心,自然没法比。

我和她两人同时掉进水里的话,肯定先救她。

无所谓啊,我可以自己游回去嘛!

然而,在我摸摸鼻子走在后面要一起进房时,郝未去叫住了我,让我跟他到另一个空房间里。

“怎么了师父?”

郝未递给我一个荷包!

我:“”

送荷包?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这,不用了吧师父!我拿你的荷包,不太好。”我嘿嘿笑着。

郝未瞪了我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我觉得他这一眼,有点娇嗔,因为很快就被他的冷脸给掩盖了:“这里面是护身符!”

我囧,尴尬地接过手。

碰到荷包,我才知道,这不是普通的荷包,上面的针线是按照一定规律绣的,形成一个卦,虽然不懂是什么,但应该是保护我的。

我感激地抬起头,却发现他朝我伸过手来,那走向似乎是要碰触我的脸,可我突然抬头,那手顿了下,最后落在我肩上:“安乐,师父身为郝家家主,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看着地位崇高,实则很多事情无可奈何。所以在一些选择上,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来,所以如果晚上遇到什么危险的话,你首要做的,是先保护好自己,明白吗?”

我明白他的意思,还是我和葛无心掉进水里先救谁的问题,我不知道郝未跟我说这些话,是上位者安抚手下的手段,还是真的关心担心着我,但以我们最初的陌生关系来看,他其实已经对我很好了,所以我对他的选择和所谓的责任,并没有什么怨言。

这本就是社会的规则。

可我回房间时,忍不住想,要是换做阎晟对我说这些话,我估计会很难过吧,因为在乎。才会不满足。

坐进给自己铺好的地铺,把被子拉到肚子上,看看卓心蓝已经躺好准备睡了,她跟关酒轮流看守,所以她要捉紧时间休息。

关酒也在自己地铺上打坐,葛无心在我和郝未谈话结束回来时,阴狠地瞪我一眼,然后也缩到被子里,还好,她没娇惯到不肯睡,虽然她身下的棉被比我们的厚,而且还是特干净的纯白色,真难得卓心蓝找得出来。

我转头看向那新安装的玻璃窗,看着外面的夜色,心里有点难受,觉得寂寞。

明明身边有人,心里还是空的,在这种要来大地震的夜晚,我最喜欢在身边的“人”,却不知道在那里,不知道在做什么,还没办法打个电话联系。

“睡吧,安乐。”卓心蓝见我还坐着,小声唤了我一声。

“嗯!”

我感觉自己睡了很久,似乎做梦了,但又什么都记不得,甚至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在这半梦半醒间,我听到有人在叫我。

谁?是谁?

我坐起身,周围黑乎乎的,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坐在棉被里,恍恍惚惚的,好像忘了什么事,可想不起来。

又听到有人叫我了,我跟提线木偶似得站起身,朝窗户走去。

双手碰触到冰凉的玻璃。凭着本能将其推开,这种窗户,是两个玻璃交叉推动的,因为是新建的,外面没有多加防护栏,也没有防蚊子的纱网,我只要推动玻璃窗,就能把窗户打开。

跟随着外头呼唤的声音,我将其推开,外头的冷风一下子就灌了进来,奇怪的是,我只觉得冰冰凉凉,却不觉得冷,明明刚才爬起来时,身上连外套都没穿。

我僵硬地爬到窗台上,坐在那里看着外面,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只是心里头越来越烦躁。有什么喊着,让我跳出去。

我抓着玻璃窗稳定身子的手紧了紧,面上平静,眼里闪过迟疑。

脖子上的冥石微微发着光,我将它握紧在手里,心里有了算计,然后纵身跳了出去。

宛若睡梦中梦到自己跌落时,身子会因为刹那间失重而震动,我就是那种感觉,睁开眼时,身处在一个虚幻的空间里,周围景物很不真实。

但我跟前,站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长得像人,如果不是男的面色青红,女的面色青白,额头两边还各有一个瘤一样的小触角,真会以为他们是人。

男的看我的眼神透着好奇。女的则隐隐有着敌意,甚至对身旁的男的说道:“她还真跳下来了,也不过如此嘛。”

男的摆摆手:“反正,我们好好完成主人交待的事就行。”

我见这俩就这么自顾自地说起来,把我晾在一边,只好自己主动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女的正满脸不耐地双臂环胸,乍然听到我说话,怔了怔,诧然:“你、你是清醒的?”

就连男的,也挺直了腰看着我。

我莫名其妙:“难道我该睡着?”

“你现在就是睡着的。”男的语气相对好点,“她的意思是,你现在怎么会有意识?”

什么叫我现在是睡着的,还有什么意识?乱七八糟的!

“既然你是清醒的,怎么还会跳下来?”女的不等我理清就急着追问。

“我想看看你们找我什么事啊!”

“你不怕我们?”

我笑着指了指男的:“你是啮(nie),”再移动手指指向女的,“你是娼,我知道你们。”

阎晟走前,留在我脑海里的两个“人”就是他们,阎晟说他们是他的魔侍,来保护我的,我为什么要害怕!

娼哼了哼,想到刚刚损我的话被我“听到”,又有点尴尬地撇开头,啮看起来脾气好一点,主动对我解释道:“现在是凶月,你们所处的地方也不太平,有厉害的梦魇偷偷潜入你们的房间,那个叫葛无心的女人有的是法宝,还有他们倾心护着,却把你忽略了,以至于你被梦魇接近了都不知道,我们避免你入她的梦,就把你叫到这来。”

“所以这里是”

“也算是你的梦里,人的梦有多重空间,你可以理解为。一般做梦都在表层,深度噩梦很难叫醒的会在里层,甚至那些植物人,会在深层,你在这里,梦魔找不到你,就控制不了你的梦。本以为你在这里,最好的情况也只是意识迟缓,像你平时做梦一样,没想到你能这么清醒。”

真玄乎!

我谦虚地咧嘴傻笑:“你不说,我都不知道这是我的梦,还以为跟‘醒着’一样。”

啮点点头:“刚刚也是情况危急才把你叫到这,你还是醒的时候比较安全,现在现实世界里已经乱成一团了。”

听他这么说,我仿佛看到我躺着不动,让鬼怪啃食的画面,颤栗:“那你们快额,让我醒过来吧。”

“好,”啮很好说话的样子,虽然他看起来有点可怕,“不过你要小心,外面那些修士有点愚蠢,分不清你和葛无心谁更重要,也不清楚你对鬼怪的吸引力有多可怕,以为你是低等级的引灵者,鬼怪会当先选择葛无心才会忽略了你,殊不知,有你在,葛无心根本不被鬼怪看在眼里,靠这些愚蠢的人,你还不如自己多注意,我们的身份不方便自己出现在他们跟前,你要有什么不对,喊一声。”

把关酒等人贬低成这样,真的好吗?

啮说完,示意娼把我“送回去”。娼才不情愿地走到我跟前,她的手很漂亮,举到我眼前,柔弱无骨般像蛇一样左右摆动起来,让我看得眼晕。

就在我快被“催眠”时,她又突然停了下来,双目如刀地盯着我的脖子。

这里虽是梦,但我的一切是跟现实还原的,所以我的脖子上也戴着冥石,刚刚“跳”到这里时,我本能地握着冥石来让自己安心,于是冥石现在是落在领口外的。

我见她目光复杂又嫉恨地盯着冥石,下意识地又将冥石握在手心里,阻断了娼的视线:“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喜欢她的目光,像要夺走冥石,这是阎晟给我的,谁也不能拿。

啮见娼的情况不对,一把按住娼的肩膀,他没说话,却让娼震了下,随即收敛心神,目光冷然地看我一眼后,继续之前的动作。

她什么都没说,也没像葛无心一样说一些话刺我,只是她冷冷冰冰的目光,更让我胆寒,像被毒蛇盯上了。

之后,不过一个打盹的功夫,我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回到了房间里,还躺在那个自己铺好的被窝里,我有点恍惚,一时间分不清是不是还在梦里。

但卓心蓝扑了过来,激动地抓着我的被子:“醒了,醒了,安乐醒了!”

然后好几个人都围了过来,当先的竟然是郝未,他甚至还亲手扶我坐起来。

“怎、怎么了?”被大家如此热烈地看着,很不好意思的。

“刚刚有梦魔攻击你,我们发现得迟了,怎么都叫不醒你,还以为你”关酒解释着,说到一半她惭愧着,“抱歉,安乐,如果我们能早点发现”

我已经听啮跟我说过了,所以虽然关酒说得模糊,但我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心里要说完全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介意又怎么样,我能讨回什么吗?还不如让自己放轻松点,便朝大家笑笑:“我这不没事吗,别担心了!”

说着,我顺便观察了下房间,发现睡前还干干净净的房间。此时已经有些狼藉了,墙壁上有奇怪的液体喷溅过,有打斗的划痕,整整齐齐摆在我旁边的床单被窝现在也乱成一团。

我有所感的掏出手机一看,竟然已经十二点多了,看来是经历了第一波攻击了,我还睡得那么死。

手指有点痛,我忙看过去,见郝未捏着我的手,我不太舒服地想抽走,却让他反而握得更紧亲,能轻点吗?

我委屈地朝他看去,眼神带着控诉,却对上他复杂的眼神,里面装了很多情绪,内疚、无奈、愤怒,但最后统统被他压了下去。

自从在陵桃镇再次见面,就总觉得他不太对劲。自从他当了我师父,我们的关系虽说算不上多好,可相处起来已经相对熟稔,他也真像个师父一样,教导我,时而严厉,时而关怀。

但这几天,虽然关怀还在,可我怎么觉得他在闹什么别扭,一会靠近一会疏离,一会又用森寒莫名的眼神看着我。

并且,我隐约感觉他似对我有所戒备。

比如此时,我想问他怎么了,他却站了起来,还把我也拉了起来,用一贯冷制的声音说道:“既然没事了,就打起精神吧,这场仗还没结束。”

他在躲我什么?

正在此时。戒严中的沙川喊道:“百鬼夜行?搞什么,虽然是凶月,但并不是鬼节啊!”

房间里的几人一秉,一同走到客厅,沙川也从阳台上跑进来:“家主,事情不太妙。”

我看沙川神色不妙,心里也好奇,见郝未往阳台上走,我也跟了出去。

刚探出头去,就被郝未揪回来,可我已经看到了下面的情况。

外面是一条土路,里侧是这栋房屋,外侧是一片田地,上面的菜因为霜降,大多数呈现萎靡的状态,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逐渐逼近的,像行军一样的青面獠牙!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还有一闪而过看不清的黑影,夹杂在其中的动物灵体,长得奇怪的不知是鬼还是怪

它们的目的,就是我们所在的这栋小楼房,目标是我们?亦或者是啮说的,我?

“看来刚刚那一波,还真只是开头小菜啊!”魏武拳头撞着手心,虽是自侃的话,语气和神色却十分凝重。

沙川更是掩饰不住焦躁:“虽然这次凶月的等级不低,可也不算多高,怎么还会群鬼蜂拥而出,甚至目标全定在了我们这里?”

卓心蓝看了看我和葛无心:“是因为我们这里有两个引灵者吗?”

葛无心面色十分难看,想来这么多鬼怪,让她心里恐惧,咳,好吧,我心里也瘆的慌,底下那些东西,瞧一眼都头皮发麻。

郝未面无表情,看着异常冷静,只是下令的声音更凝固:“不管什么原因,这场战都必须打,沙川郝实木,继续设置防御和陷阱,越多越好,身上有什么法宝都用出来,要快!”

“是!”

“魏武关酒,你们待在两个引灵者身边,就算你们死了,她们也不能有丝毫损伤,听到没有!”

这话听着显得无情,魏武和关酒却坚定地宛如军人般回应着:“是!”

郝未又接连下了几条令,所有人都一级戒备起来,沙川郝实木所做的防御结界和陷阱挡住了大部分鬼怪,却有一道黑影猛然出现在我后方,悄无声息、快如闪电地攻向我的背。

冥石幽幽的暗芒一闪而过,谁都没有发现,而我,迅捷地转身,堪堪地用匕首挡住了黑影的爪子,直到这时候,才看清这是一只黑猫!

一道雷被关酒招来,落在被我阻了一秒不到的黑猫身上,只听一声凄厉的猫叫声,那黑猫落在地上,冒起黑烟。

战斗警报,随着这只黑猫被拉响了。

越来越多的鬼怪潜伏进来,这是无法避免的,外头的如军队般的鬼怪实在太多,沙川他们的防御陷阱怎么可能全都挡在外面,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防御陷阱也会逐渐失去功效,到时候,闯进屋来的会更多。

这不要紧。房间里还有四个高级修士,其中的郝未实力更是深不可测,可耐不住,只要能跑进来的鬼怪,首要目标就是我!

擦,没看到葛无心就站在那吗,个子比我高、气质比我有格调,听说洗澡用的沐浴露都是高规格的,隔天就要给皮肤做保养,人家那才是香馍馍啊,你们这些鬼怪鼻子到底灵不灵啊,我昨晚都没洗澡很臭的好吗,麻烦饶过我行不行!

显然不行,不管我内心如何愤然凄嚎,它们的目标依然是我,关酒魏武目瞪口呆,偶尔有一点空闲时,都会看看我再看看葛无心。估计他们俩内心也骂了句操蛋。

葛无心并没有因为火力都被我吸过来而庆幸,或者对我有一点点感激,她反而更加痛恨我了我也不知道她大小姐脑子里想什么,我让她安全了还不好啊,她怎么一副我抢走她所有光辉的嫉恨模样?

证据就是,当大家呈现疲劳状态时,葛无心给他们开了消除疲劳、精神振奋等辅助小术,引灵者没办法像修士那样像个战士,却可以像辅助魔法师一样,除了我方,她还能给鬼怪施加迟缓、停止、减血,甚至用精神控制它们。

我承认,这场战斗里,她还是挺有用的,可她辅助了所有人,包括沙川和卓心蓝,唯独我没有。

大家都在奋战,没发现她的这点手脚,也只有我清楚,她非但没有帮我,反而将施加在鬼怪身上的迟缓术也往我身上丢,这是想害死我?

要知道,因为她算是主力之一,而且还是同样吸引鬼怪的引灵者,哪怕现在看起来鬼怪都往我这跑,但魏武也不敢轻易离开她身边,跑来帮助关酒和我,也只有卓心蓝讲义气地到我这边来,给我挡了不少暗袭,而武力值较弱的她,反而受了伤。

要不是前段时间,阎晟格外的严厉地再每天天没亮时,就把我提溜起来做体能训练,教我体术,我根本撑不到现在。

可一个月的时间毕竟太短,他再严厉再有手段。也无法立马让我成为一个高手,这其中,还有不少靠他帮忙才制作的符咒来帮忙抵挡。

当身上最后一个雷符丢出去,郝未给我的护身符也失去功效时,忽然一条长长的舌头卷住了我的腰身,我反应还算快,手起刀落就要斩断那条舌头,就是在这时候,葛无心把一迟缓术丢到我身上,我的动作慢了起来,刀子落下的力道也偏了轻了,没能砍掉舌头,反而被舌头拖倒在地上,匕首也被打飞。

我顺着舌头的方向仰头看去,就见天花板上,有一女鬼粘在上面,身上多了几只手,像蜘蛛一样,缠着我的舌头,就来自她的嘴巴。

真够恶心的!

此时的卓心蓝因为受伤,逐渐出现颓势,被逼到了一个角落,自身难保,关酒也不知何时被逼得远离了我,她见我情况不好要过来救我,却被一只不是很高,但特别壮,看不清模样,跟小山一样的怪物挡住了。

魏武是负责葛无心的,虽然鬼怪都往我这边跑,不代表她那边就真的空空如也,所以魏武也没办法真不管葛无心跑过来,他的使命,让他不能随心所欲。

倒是一直站在阳台上,负责敌方主力攻击的郝未见势不对,一个大招逼退从楼下跳上来的一只有两个头的鬼物。然后冲进来。

可好好做“辅助魔法师”的葛无心,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亲身上阵用拳头去攻击一只恶鬼,可想而知她这以卵击石的结果,就是被恶鬼抓住,眼看着就要被咬上一口了。

郝未冲进来时,葛无心就在他跟旁,而且情况比我危急,至少那会看起来是这样的,郝未眼里有过挣扎,短短一秒好似过去了很长时间,他最终给了我一个深沉难解的目光,然后转向了葛无心。

他有他的责任,一整个郝家的责任!

我在他眼里读懂了这句话,而那会,我已经被吊在了半空。

眼看着倾盆大口朝我张开,我能从中闻到一股股腥臭恶心的味道,当下一声自嘲的笑,但下一秒,目光转为坚定。

“你不是答应我要变得强大吗!”耳边回响的,是阎晟在我受伤时压抑着怒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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