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这才发现,阎晟已经穿上了一身帅气的休闲类迷彩服,他那身板本就不错,穿上这身,更有味道了。
阎晟见我看着他发愣,眯起眼睛:“怎么,不乐意?”
“不不不!”我从美色中回过神来,赶紧下床来站好,虽然腿还有点软绵,可自己站立已经不是问题。
看我这么积极,换成阎晟微怔,他还以为我这么懒,估计还会找许多借口来推脱,他要多花点手段来让我乖乖服从。
哼,偷懒耍滑头那已经是过去的我了,现在的我,早已决定要让自己变强,不再拖他的后腿了。
如此想着,我腰板挺得更直了。
阎晟没再废话,让我换好以后到外面去,我打开衣柜找运动服,边好奇地问道:“我说大人,你为什么不干脆教我那些灵气入门啊、运用啊,你可比那些导师厉害多了!”
“我不适合教你这些。”阎晟正在拉筋,“不过,锤炼锤炼你的**,倒是可以的。”他握住拳头,关节“噼里啪啦”的响着,我赶紧抱住挑出来的运动服躲浴室去了。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被那拳头打在身上是什么感觉,哪怕那时候我还只是个生魂。
站在花圃前的小空地上,被冷风一吹,再看看还没大亮的天空,想要变强的雄心壮志就被自己吃了:“那个,要不我们再回去睡一个小时?这太阳还没出来呢!”
阎晟手上那枚多功能戒指变成一根长鞭,“啪”的一声打在我脚边:“先绕这里跑两圈,快点。”
我被那鞭子吓了一跳,生怕真打我身上来,不得不跑了起来。
两圈说长不长,对我这个半残的人来说,还真不短,跑完后,气还没喘匀呢。<>又让我去挑水给花圃里的花浇水,郝家遵从大自然命理,这里的花都是人工一勺一勺浇的,虽然没让我给整个郝家的花草浇水,可单单小筑周围的这片花圃就不小了啊。
更何况还是人工把水挑到这来,浇花不难,挑水才要人命,满满一桶水,该有多重啊!
“天还没亮,浇水合适吗?”
“死不了!”
好吧,那就浇吧,反正死的也不是我的花,唉,就是可怜了这些小生命,如果花儿的灵魂也会到地府去,千万别告我的状啊!
挑水浇花,等弄完后天都亮了,阎晟又让我蹲马步了。
说起来,一早上说运动得多激烈也没有,可能是顾念我身体的情况,都是在我能做到的范围,又能让我累出一身汗的。
等我双腿抖得跟梭子似得,阎晟大王才发话今早的晨练暂告一段落,我立马软倒在地上。
“走,回去吃早饭。”阎晟拿鞭子戳戳不愿意动的我。
“我腿软,我走不动了!”我耍赖地往地上一坐,双腿摊开,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还挤出了两颗猫尿来,主要是困了,眼睛酸的。
他跟我对视了几秒,败下阵来,走到我跟前背对着我蹲下:“我数三秒,上不来就自己回去。”
我顿生神力,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扑到他背上去,只用了两秒的时间,笑嘻嘻地说道:“好了。”
他冷哼:“不是动不了吗,我看挺敏捷的。<>”
我赶忙搂紧他的脖子:“我已经上来了,别想我再下去。”
阎晟没真把我甩下去,手托在我腿弯处站了起来,步伐稳健地朝小筑走去。
而此时,早间劳作的园丁来到花圃里查看,然后破声大骂:“哪个挨千刀的来糟践这些花啊,吃饱了撑着谁让你们来浇水了,混蛋,流氓!”
对后面那个称呼我可不敢接受,忙拍拍阎晟的肩膀让他快点走,阎晟二话没说飞一般地跑进了小筑里,把我逗得差点笑破肚子。
看他一本正经胸有成竹无所畏惧的模样,原来也会心虚的吗?
又过了几天,随着身体的复原,明天就要恢复“课业”,所以一大早被阎晟磋磨后,收拾收拾,就出了郝家,去看看张成星这孩子,也顺便透透气。
我不想再去那个巷子,就约了附近的一处公园,除了标配阎晟以外,郝魅也跟着来了,名义上是保护我,实际上是不是有别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对于郝魅,我还是有点好感的。在郝家她也帮了我许多,所以让她跟着我也不怎么反感,就当跟姐妹逛街了。
没等多久张成星就来了,今天的她看起来气色还不错,听说,张帼那老头没撑两天就走了,张成义也送往戒毒所,而小星现在被方伯伯一家收养,那方伯伯与人为善,待小星还不错。
我们在咖啡屋里坐了坐,各自点着自己喜欢的咖啡,轮到我时,我点了两杯。
“您的第二杯是打算打包,还是一会续杯?”
“不不不,就两杯,一起送过来。<>”
服务员虽然奇怪,可还是给我送了两杯过来,看我喝着一杯,另一杯放在身旁的空位上,服务员忍不住劝道:“小姐,我们这里的咖啡都是现磨的,这放凉了不太好,如果你的朋友还没来,我建议一会再送过来,您看?”
“不用了,我我就喜欢喝一杯看一杯!”
“啊?”
我被服务员的目光看得窘迫又火大:“我有钱任性,不行吗?”
服务员走了,我看着身旁借着我的掩护,优雅地搅拌起勺子,跟贵族似得的阎晟少爷,深感无力。
养儿难,养个鬼差更难。
郝魅对这种情况不以为意,张成星却笑了出来。
那笑容一扫以往的阴霾,整个人看起来精气神都饱满了许多,我心甚慰啊。
我们三个就闲聊着,阎晟不参与,主要是听张成星说着最近的一些事,至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都绝口不提。
毕竟,为了邻居上下几百口人,她也动过用我交换的念头。
其实我不在意的,毕竟又不是我最亲的人,也不是最好的姐妹,换做是我,为了自己家人,说不定也会这么想。
而我和她,估计今天见了后,都不一定会再联系了,所以何必再去计较。
但总归是我管闲事管出来的,看她虽然还带着些母亲姐姐离去的遗憾和不舍,可还是积极努力的生活,想来她姐姐和妈妈也该放心了,我呢,也多少有那么点做好事的愉快。
郝魅是个长相妖媚,性格豪爽的人,她虽然不清楚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没在这种时候多问,反而说了几个有意思的八卦,把张成星都逗乐了几次。
因为张成星还有课,就先走了,却不小心把课本遗留在了桌上,我拿起课本想追出去给她,却在拿的过程不小心让夹在书里面的一张照片掉了出来。
照片里是一个看着斯斯文文的男人,还带着副金边眼镜,穿着笔挺的西装,一看就是事业有成的那种。
只是,对方那双眼睛,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这时候,发现没带书的张成星折了回来,看见我手上的照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才释然地吁口气:“这就是买走我姐姐的那个男人,当时我哥就是拿这张照片给我们看的,一开始也不知道他是那种人,就随手夹在我课本里了,最近复习,要用到之前的课本,不然我自己都忘了。”
我将照片和课本还给张成星:“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张成星对我笑笑,然后突然上前拥抱住我,“安姐姐,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我连句“没关系”都没机会说就被阎晟拉开了,他不爽地对张成星说道:“别随便碰我的人!”
张成星看不到他人,但在阎晟的加持下听到了这句话,要不是她知道阎晟的存在,估计得疯。
我也有点无语:“人家是女孩子,没关系啦。”
“那也不行。”他的私有物,谁都不能碰。
“那我还怎么生孩子!”我一急,这话就脱口问出,说完后,原本就比较静逸的咖啡馆更静了。
于是,我等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咖啡馆。
还能不能好好享受生活了!
被这么一闹,张成星也走了,那张照片的事就被抛到了脑后。
回郝家的路上,郝魅问起了张成星的事,关于张家巷发生的事,郝未和小辰没说,他人也无从得知,很多人甚至以为,我最近瘫在床上,是因为被郝花的那只花铃女鬼吓病的。
这事我自己也不好说,说了就像我在显摆似得,于是大概说了下起因和结果,省略了过程和我引了灵的事。
那个张帼来找过我,和我有“桃色交易”的事,也被我给掩盖了,咳咳!
“你说什么?以后,你来教我?”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地瞪着冰美男郝未。
虽然因为任务,我想过怎么能和他更靠近一点,可是,对方怎么说也是大总裁,大家族之主,有钱有权有貌的人生赢家,他来做我的导师?
我在学有所成之前,会不会掀被他的冷气冻死?
郝未正坐在竹椅上,拿着一块红色的布在擦拭一把桃木剑,闻言,抬起头来,淡淡地说道:“这可是你家阎先生要求的,他没告诉你吗?”
我惊讶地朝阎晟看去:“什么时候的事啊?”
“就在你被设计,差点在郝家闭关室被一只鬼奴所伤,他跟我谈的赔偿的条件,就是由我来当你的导师。”郝未平静地叙述着,“本来我还在考虑。现在觉得,你还有得救。”
是因为在张家巷时,我引了灵吗?
阎晟不客气地嗤之以鼻:“能教她,是你的荣幸。”
我不好意思地抓抓耳垂,我可没有大人这么大的脸。
郝未将木剑背在身后,面色淡然地当没听到阎晟的话,只对我说道:“在张家的时候,你已经灵气入门了吧,我先帮你检查检查,再针对你的情况指定你的课程。”
这就直接来了吗?不多客套几句?
我发懵地跟在郝未身后,进了练功室,在他指定地蒲团上坐下,然后有点局促地扯扯衣角,再看看倚靠在门边,面容有些些阴沉的阎晟。
郝未在我身旁坐下,捻起我的手腕给我把脉。
一道气流,从郝未按住我的手腕处,往身体里流了进来,里头还夹带着郝未天生的阴气,所以从手臂开始到全身,我都觉得身体内部有冷风走了一遍。
现在身体已经有点抗性了。虽然不喜,但不会很难忍受。
他做这事时,我又看了下阎晟,他最近有点奇怪,对我的占有欲很强,我当时觉得大概是把我当成了他的人,以他的性子肯定是不允许别人沾染他的人,并没有多想,毕竟他那么纯情!
郝未此时和我这么靠近,我有点怕阎晟那霸道的脾性发作,但他此时除了沉着脸,并没有其他表示,在大事上,脾气糟糕的他反而会是最冷静理智那个,不用为他担心。
我松口气的同时,心里隐隐又有点说不出的失落。
“专心点。”郝未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迫使我集中精神,感受着他的气流引领着我潜伏在身体里的灵气,顺着身体流动的轨迹。
好半响,他放开了手,让我自己来,再时不时地点在我身上的某些穴位,既让我辨认,也让体内的灵气运行得更加顺畅一些。
我也慢慢地心无旁骛,然后按照郝未说的方法,全身心投入在对灵气的感知中。
等我再次睁开时,天已经快黑了,我肚子立马回应般的“咕噜噜”叫了起来。
郝未再次把手搭我手腕脉搏上时,阎晟先一步抢过了我的手,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喜乐地说道:“现在是下课时间,还有什么后续,明天再来。”
郝未也没坚持,从善如流地收回手,对我说道:“去吧。”
倒挺有师父的那个范哈!
阎晟更是没多说什么,就像是再普通不过的家长,拉着女儿就走,可我的感觉告诉我,看似平静的他,心情并不好。
“你慢点,慢点!”一出主院,我几乎被阎晟拽着走。他哪怕跟人一样用走的,那两条大长腿也不是我比得上的啊,他走得一快,我根本跟不上。
阎晟真的停了下来,我猝不及防就撞了上去,他的皮肉是有多硬,疼得我眼泪都快飙出来了:“你”
想要责怪的话,在他转过身低头看我时就说不出来了,他的眼神太深,我有点无措:“怎么了?”
他继续用那莫测又包含复杂情绪的眼神看我,就是不说话。
我被看得脸蛋红,因为不知所以,有点无措,我想了想,就找了个话题:“那什么,你怎么就这么把我带走了,下课时间更好交流感情的,你浪费了一次我跟郝未更进一步的机会有、有什么不对吗?”
为嘛他眼神变得凶狠了。
“当然不对!”他总算开口了,声音低低沉沉的,有着魅惑的味道,“你技术欠缺。疏于练习,急于求成并不好。”
“什么技术?”
我傻乎乎地问着,当他搂住我的腰按住我的脑袋时也没反应过来,直到他俯身,用他的嘴,堵住了我的嘴的时候,我才恍然原来他说的是这种技术咩?
我还是有点愣,眨巴眨巴着眼睛,他见我不投入,力道变猛,如一个战士般撬开我的嘴
这种吃雪糕的感觉我尝过一次,在他雄性的荷尔蒙下,在他勇猛的侵略下我下意识地回应,然后灵魂飘啊飘的着不到地,我忍不住想要尝到更多,便接受他的引导反过来侵略他,却不知道这是羊入狼窝,被他逮着不放。
我迷迷糊糊,身子酥软,只能搭在他肩上靠他支撑着,再试着想要推开他,这太猛了,快不能呼吸了都。
等他终于放开我时,我喘息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是最纯情的鬼差吗,难道男人这技能都是天生的?
阎晟眼睛发红,神色却很淡定地用手指抹过我有点红肿的嘴唇:“你看你这么弱,怎么拿下那个郝未,早跟你说该多练练。”
是这样吗?我开始觉得这样做不太对,我还是有正常三观的,男女间哪能随便练习接吻啊?
可一想,阎晟不是人啊,他的规则和人类是不同的,所以他应该真的只是为了锻炼我的吻技好去攻略郝未?
这个想法并没有让我好受,反而心里发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越发不喜欢他把我推向郝未,但这都是任务,他虽然利用我,生活中却处处为我着想,我帮他摆脱那什么地狱,也是应该的。
就是生个孩子嘛,又不是要跟郝未有什么长途发展。要搞不定郝未,两个月期限到了,我就学前辈的方法,直接下药算了!
感受到阎晟的心情随着这一吻有所好转,我也没再说什么,由他领着往自己的住所走去,因为有他在我也不用担心会掉沟里,就任他牵着,自己则胡思乱想、天马行空,连路都不看了。
这也就导致了,当我回小筑客厅时,由于放空中,就没发现葛无心,完全是无视她地从她身边走过,而当时,我小嘴微红,耳朵红,脸蛋也红,之前的激吻还没完全消退,乍一看,就是一个含羞待放的思春姑娘。
这可让听到某些消息的葛无心不爽了:“站住!”
我一醒神。左右看了看才朝身后看去:“葛小姐啊,怎么了?”
这女人不是一向自命清高,从不屑跟我说一句话,跟别说见面打招呼了,生怕跟我对个话就会污染了她似得。
今儿是怎么了,不怕被我污染了?
她朝我走了过来,近一米七的身高再配上高跟鞋,完全碾压我只有一米六出头的个头,我那会真想让阎晟偷偷把我抱起来一点。
“葛小姐,有什么事吗?”我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还算和善地问着。
我虽然不是一个多圆滑的人,但在生活中,还算一个愿意跟人交好、不愿惹事的人。
可对方一点都不领情,反而像个冷面考官将我从头扫了一遍,那清高的表情里,满是对我的不屑:“劝你还是収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别以为耍心机就能如愿,他现在收你为徒,不过是实在没人可教你的份上,别看不清自己,要不是为了家族发展,不放弃一点希望,就你这种废物,早被扫地出门了!”
我:“”
我这才发现,孤芳自赏冷漠待人的葛无心,也有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的时候。
但是说这么多,我完全搞不清她的重点。
“好自为之吧!”她丢下这句类似警告的话,扭身甩动长长的头发,踩着高跟鞋走了。
“嘿!”我无端被这么骂了一通,气恼地双手叉腰,“她什么情况啊这是,搞事情啊?”
阎晟扫了眼走出大门的高挑身影,不甚在意地说道:“你们人类不是有一群人,脑子不清楚的,严重了还得送什么疗养院的吗,大概就是这类吧。行了,快收拾收拾,还吃不吃晚饭了!”
“好好好,我马上的,今天让人准备了好几个鸡腿,我给你卤鸡腿吃。”我也觉得葛无心脑子有问题,关心她还不如关心自家大王的晚饭问题,喂投他可是我目前人生中最重要的事。
导师换成郝未,有个好处是,我不用再整天待在郝家了,我以郝未新聘的助理身份,跟他一起到英圣集团上班。
因为郝未觉得我的情况比较特殊,似乎在实际战斗中,更有利于激发我。
而且本就是红尘中人,乍然要“归隐”反而不利于我的状态,人就该多增加些见识,才能有更高的觉悟。
当然,这些要建立在可以保证我安全的前提下,既然郝未现在是我师父了,我既然要在他身边学习,他又得坐镇英圣集团,干脆就和他一起上班,两厢惠利,挺好。
我当然也高兴啊,在郝宅生活得再好,整天跟坐牢似得关在那里,宅点没什么,可有一群看不惯你的人,那就不好受了。
更何况,我是要勾引郝未的啊,肯定是一起上班什么的,来得更有机会啊!
一切都显得美好,就是,路途有一点点尴尬。
身为大总裁,郝未肯定是坐车后面,小辰和他一起,虽然后面的空间还挺大,无奈我还带了只鬼差啊。
他不想和郝未坐一块,也不想让我单独和他坐一块,便只能坐在前排的副座上阎晟先坐,而我坐在他的腿上。
还好他还知道弄个障眼法,不然我的屁股悬浮在座椅上不是很奇怪,而前排和后座有隔离,所以后面的郝未和小辰也不会发现不对,就连郝未在阎晟隐形的时候也是看不到他的,最多感应到有他的气息,很多人包括郝未,都以为阎晟大部分是不出现的,其他人养的鬼奴都有搁置的物品,需要的时候才放出来,就算是比较自由的鬼奴也不会整天跟在主人身边。
所以,他们都不知道,我跟阎晟,几乎是形影不离的。
我坐在阎晟腿上,还不敢往他身上靠,保持着点距离挺着腰坐着的,然而司机却说:“把安全带系上!”
这是真要绑在一块了啊?
我叹着气,算了算了,也不是没抱过,看这情形,阎晟也不会判我一个大不罪。
好吧,这才是我担心的,以前阎晟很嫌弃我粘着他的,最早认识的时候,他甚至不允许我近他的身,一副他是王我是仆,碰他就是大不敬一样。
不过近来这个条例已经快不作数了,我都耍赖让他背过我了,他也没说什么。
当拉过安全带系上后,我就借故心安理得地窝他怀里了,反正他最近时不时也会抱住我,我差不多也习惯了,还挺享受的。
偶尔他手臂向前时,我就更陷在他的怀里,坐着坐着,我慢慢地就睡了过去,感觉他就像我的座驾,又牢固又安全还舒服,当然,这点小心思,是不能让他知道的。
车子到目的地时我还做着梦呢,被司机叫醒时还迷瞪着,司机赞赏地说道:“你可真行,跟老板做同车也敢睡觉。”
睡觉怎么了,这么长的路不给睡岂不是浪费了?
再说,我家大王都没说什么,老板是什么鬼!
我抱着阎晟蹭了蹭,然后被阎晟弹了下脑门:“你还睡不够是吧,给我起来!”
这熟悉的、威严磁感的声音,立马把我给炸醒了,我一边揉眼睛一边对阎晟赔着笑。暗道自己越发放肆了,应该没有流口水滴到人家身上吧,那他非得揍死我不可啊。
阎晟眉一挑,眼带兴味地指指窗外,我不解地看出去,见郝未大老板已经等在外面了,我这才想起这是什么地方,我来做什么。
老板不是什么鬼,可老板会要人命啊!
我赶紧解开安全带迅速地打开车门下车,过于着急,我没发现阎晟朝我伸出的手,因为我速度过快,他的手抓了个空,看着我背影的眸色深沉难测。
“对不起啊郝郝总!”我拘谨地双手在前,“那个我刚才是”
“行了,上去吧。”郝未没要我解释,也没追究我让他久等的意思,说了一声,就朝电梯走去。
这里是英圣的地下停车场,有总裁专用的电梯。
我忙要跟上,却听小辰嘟嚷着:“少爷对你可真好。换做别人,敢浪费少爷的时间,少爷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我在心里嘿嘿:怎么说现在也是我师父了嘛,多宽待宽待我也没什么的。
说起来,阎晟好像也是我师父?武术师父?
跟着郝未来到英圣的十三楼,从十一楼开始就是英圣高层的所在,十四层依然是禁区,这是我第二次来到十三楼这个圣地了,不管是身份还是心境,已经全然不同了。
踏入秘书室的时候,我还担心会被当小丑一样被围观,结果里头男男女女的秘书或助理,只是有点好奇地看了我一眼后,就埋头自己的工作,很是训练有素。
总裁办公室比我想象的大,宽敞明亮,从设计上和落地窗的安排,阳光照进来时,感觉就像来到了钻石的内部。
办公室里头还附有一间休息室和一间练功房,我呢,有事的时候帮忙跑跑腿,给郝未端茶送水,没事的时候我就到练功房修炼,郝未会在空闲的时候进去指点我,查看我的进度。
当然,大部分都没我什么事,所以我几乎都是被塞在练功房里的,这让我有点郁闷这和在郝宅里有什么区别啊,跟我想象中的成为一位白领女强,抱着文件忙来忙去的画面差太多了!
不过想到我要变强,而且两个月期限只剩下一个月了,如果我实力不够的话,鬼胎也会伤害到我,加上阎晟也都在练功房里陪着我,我也就忍下了。
“上班”的第三天,我在练功房里“冥想”了好大半天,感觉到这几天体内那一点点的灵气终于有所增长,感知周围灵气时,不再是虚无缥缈的乱想,已经可以感应到它们的存在了。
心头一喜,我睁开眼睛,发现阎晟还坐在我对面打坐,便托着腮看着他,然后就越看越舍不得移开眼睛,其实我对他的美色已经有所免疫了,可每次看着他的时候,却总控制不住被迷住,为什么呢?
“看够了吗?”
“啊?”做坏事被抓住,我脸红红的移开眼睛,“我,我就是看看你有没有眼屎!”
尼玛,我在乱说什么啊!
心脏,又跳得有点快了,噗通噗通的。
“那你看到了吗?”他一下子凑到我跟前来,高挺的鼻子差点碰到我的鼻子,“要不要再好好看看?”
糟糕,心脏跳得更快了!
我眼神四处乱飘,忍着捂着胸口的冲动,慌忙说道:“那什么,只剩下一个月了,我和郝未还什么发展都没有,我、我出去看看!”
我几乎是用爬的爬出他的气息范围,再站起来。嘿嘿傻笑一下,就朝外走,阎晟脸色有一瞬变得难看,但终究没有阻止我。
悄悄把门打开,探头出去瞧了瞧,见郝未和小辰在各自的办公桌上处理着公事,我迟疑了下还是走了出去。
两人并没有理会我,我扰扰头想了想,干脆在郝未身旁走来走去刷存在感。
其实,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勾搭他的想法了,自从想到我还可以下药后,我就决定,只要能够跟他稍微亲近一点,让他多信任我一点,让我到时候有机会给他下药就成了。
那样的话,孩子有了,发生了什么事完全可以推掉,郝未自己可能都没能发觉呢,我就不用孩子生了后还要继续和郝未纠缠了,多好。
所以,只要成为类似小辰那样的存在,就可以了吧?
“安乐!”郝未被我扰得烦了,终于出声叫我了。
“到,郝总!”我在他身旁立身站直,只差没跟军人一样敬礼了,但双眼亮晶晶的,跟吉祥物一样讨喜。
郝未视线在我脸上多停留了几秒,在我被他看得有点毛的时候,他才拿起一份文件递给我:“把这份名单送到人事部去。”
“好嘞!”我兴匆匆地接过文件。
能够帮他做事,是取得他信任的关键的第一步!
我抱着文件转身要走时,瞄到阎晟就站在练功房的门口,目光幽幽地看着我。
虽然他仍是那傲然的姿态,可我却觉得他像只快被抛弃的小狗一样,明明想跟着,又傲娇地不肯开口。
脚步顿了下,我还是折了过去,拉起了他的手,一起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阎晟任由我牵着,嘴里却死鸭子嘴硬:“送个文件也要我陪着!”
“是是是,麻烦您老陪着我,我怕被人欺负呢。”我好笑地顺着他的毛抚摸,果然见他愉悦地翘了翘嘴角。
人事部在十一楼,我按照标识找到了人事部的大门,刚推开那扇大玻璃门时,就差点和一位匆匆出来的女人撞上。
“谁啊,走路不长眼睛啊!”
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还被骂,当下不爽地回道:“是你自己跑过来的吧?”
“你”女人抬起头来,看到我时怔了下,“是你?你怎么还在英圣?”
我也认出她了,就是郝来的不知道第几号绯闻女友赵晓静,就是在超市碰到郝来时,他身边的那位,后来以为我和郝来勾搭上了,把我带去见郝未时,对我冷嘲热讽的。
我这人吧,虽说生活的现实将我磨得有点软弱,但骨子里还保存着热血,在有机会有后台的时候,我一点也不介意让自己嚣张一点。
我微笑着露出八颗牙齿,扬扬手中的文件,矫揉造作了一把:“这不,总裁那边需要我,我现在替总裁跑腿呢。哪像赵小姐,在人事部里享福呢!”
只要不是愚蠢的人,都明白,能在英圣总裁身边做事的,就算真只是个跑腿的,那也比在人事部里连个副经理都不是来得强。
赵晓静气得那张妆容精致的脸都有点扭曲了,我笑笑地越过她:“不好意思啊,我赶着送文件,有时间再请姐姐喝茶啊。”
“你别得意。”赵晓静在我身后低声骂道,“不就是个卖的,能好到什么时候,一个清洁工而已!”
我顿住,恼怒地咬着下唇,但以往的生活毕竟让我习惯了妥协,正打算装没听到,阎晟却将手搭在我肩上。
他倨傲地对我说:“怕什么!”
不过区区一个蝼蚁般的人物。
我提气,然后转过头,笑容冷酷:“那你信不信,我一个清洁工,有本事让你做不下去?”
赵晓静这才变了脸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等看不见赵晓静后,我朝阎晟扬扬小脑袋:“怎么样,我刚刚是不是很威风?”
“是啊,原来你也有威胁人的时候!”
我哼哼,刚刚那吓人的冷笑,还不都是模仿他来着。
继续往人事部里走时,我按按捂了捂心脏:我在慢慢变强,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阎晟。
是他给了我真正的勇敢。
将名单文件交给郝来,跟这不着调的家伙闲扯了两句就回到十三楼,办公室里,郝未已经不在了,小辰正在桌上收拾文件,看见我后就说道:“今天有要合作的公司的人过来商谈,少爷在会客室。”
“哦。”我蔫蔫地应着,又要回练功房了吗?
“少爷说,如果你没事做的话,就一起去看看,帮忙送送茶水,跟少爷学习学习,以后你要愿意的话,也可以在公司里找份正职!”
我精神马上恢复过来:“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现在也要过去,跟我走吧。”
跟着小辰又来到十一楼,大楼占地广阔,一层楼里分很多区块,人事部只是占其中一部分。
我端过其他秘书泡好的茶水,在小辰后面走进会客室,小心地走到郝未身旁,将他的杯子放下,再把客人的放过去,不经意地一抬头,差点手抖地把水给泼了。
阎晟及时握住我的手稳住了茶杯,帮我安然地放到客人跟前,我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在另一边的沙发坐下。
除了郝未看了我一眼外,其他人都没发现。
我并不认识这位男客人,听说是合作公司的经理,叫孙明文,长相斯文,戴着副金边眼镜,年纪轻轻事业有成,应是不少女生追求的目标。
但我却喜欢不起来,甚至满心的疑惑和厌恶,还有一丝惧意。
我见过他一次,就在几天前,张成星书本里掉出来的那张照片,是买走张成慧的那个男人。
这只是我对他厌恶的原因,疑惑,则是我以为张成慧既然连父亲哥哥都不放过,怎么会放过这个男人,所以那天我没有问张成星这个男人怎么样了,没想到他还能好好的没一点事。
他才是真正害死张成慧的人,张成慧竟没想找他报仇吗?
至于那一丝惧意
两方好像在谈一个土地开发案,我不太懂,加上心思不宁就没怎么认真听,期间在小辰的暗示下给他们添了茶水,直到今天会谈结束,两方同时站起来,我听到孙明文对郝未说:“明天郝总可一定要到啊。”
郝未淡淡地点头,由小辰出面跟他握了握手,似乎界内的人都清楚郝未有“洁癖”,从不跟人有皮肤上的接触,所以那男的看起来一点也不介怀。
甚至笑着跟郝未旁边的其他秘书也握了握手,最后对我也客气地伸过手来。
看吧,这就是我惧怕他的原因。
一个能够残忍将人折磨死的男人,却能够表现得如此无害,让大家以为他是个多么和气又彬彬有礼的男士,还不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