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个的时辰,太阳当空,正午时分。当腹中一阵强烈饥饿感传入脑中时候,纪遂终于一下清醒过来的时候,是时候该回去吃点东西了。
纪遂开始迈步走向岸边,这化血池的血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性质,泡了这么久起身回岸的时候。血水从衣裤上飞快的滑落而下,根本不会浸湿分毫,沾染上丁点血渍。
原为此烦恼的纪遂,还以为回去后要冲洗下,没想到这化血池血水,不但没让身髓有恶臭感,还散发出一缕清香,“啧啧”真好水!
………………
一盏茶的功夫,纪遂就回到了自己住处的屋内,伸手拿起桌上装有辟谷丹的绿瓶,拧开瓶颈,倒出一粒辟谷丹顺手放入口中,一杯清水打下,腹中出现微微的饱胀之感后,纪遂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顾大夫书屋内,一切依旧如此,顾大夫手捧着原先的那本书,倚躺在太师椅上津津有味的看着,纪遂到来时,看见其沉迷于此书中,也不好将其打断,只好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着。
直至纪遂感觉到双腿有些酸麻的时候,顾大夫才不慌不忙的把手中的书缓缓放到一旁的桌椅上,冷冷打量着纪遂,才悠然的开口道:“有何事?”
“弟子觉得既然每天都要去化血池那里,来回有些不方便,弟子打算再那边搭建一个竹房,有个遮风的地方就行了,省得来回麻烦,”纪遂把自己的想法,向顾大夫述说一遍。
这样说来也行,这事为师允了,还有什么事?回师傅没什么别的事情,这次主要是来跟师傅打声招呼,免得师傅担忧。
好了,没什么事就下去吧!
纪遂房内也没什么收拾,该收拾的早早收拾好,纪遂只带上了几瓶丹药还有辟谷丹,趁着天色还早,到了化血池。
化血池这边紫竹成荫纪遂就地取材在化血池边缘处筑建竹房,终于在夜幕来临之前,建好了一间简陋的竹屋也算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了,纪遂很满足,反正自己动手的东西,内心有一种成就感。
习惯了早起的纪遂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了继续搭建竹屋。以后要是留在这修行长期居住的屋子自然要弄好一点了。
纪遂干劲十足忙活了一早上,竹屋越来越趋于完善,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搞定”纪遂拍了拍手上的尘灰欣然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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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从竹房中忽然传出一阵狂笑声。纪遂赫然一下从地上站起身来,扬首发出一阵大笑。
此刻的纪遂满脸兴奋之色,隐隐感觉到聚灵决修炼到了顶峰,随时可以准备冲击瓶颈,纪遂没有急着冲击瓶颈关卡,而是收拾了下竹屋,一头扎进床上,将脸深埋被褥中,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一早,纪遂再次醒来的时候,伸了过赖腰,打了个哈欠,才不仅不慢的下床来,他伸手摸出,将装放着辟谷丹的小瓶拿了出来,并倒出一颗丹药,服食过后,此时无论精神上,还是其他方面,都处在最佳状态。
一切准备就绪,此刻也是灵气最充沛的时辰,纪遂走出了竹屋,来到化血池旁,盘坐在一块稍大的青石板上,口中念念有词不停,两手飞快掐动着某种法决。
聚灵决的口诀,早已彻底的印在了纪遂的心里,随着口中运行着聚灵决的口诀,摆了个古怪的手印。
不多时,感觉到自己心神,一下沉入了身体之内,体内一切尽现眼目,体内棉线粗细的八九条神秘能量流,在经脉,周天之血,丹田上循环交措,这些条纹近看之下,咋是好看。
纪遂手印一变,口中“暴喝”一声,体内棉线般粗的能量流爆增手指般粗大,在他体内迅速的循环加快,其脸上青筋暴鼓,手脚之上的青筋高高凸起,纪遂的面上流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砰”的一声,纪遂全身经脉爆裂开来,脸上渐渐变的苍白无色,很快呼吸也急促起来,接着两眼一黑,不省人事,身体一歪不偏不倚正好坠入了化血池中。
显然是冲击瓶颈失败了,能量流太过强势,体内丹田容量不下,气流游走于自己筋脉,搞得自己一身经脉尽断。
在掉入化血池后,原本看似平静的水面,开始急速的转动,呈现出一个小型漩涡,原来是纪遂体内的能量流外泄造成的,其体内能量流不可想象啊?
一丝丝血水被吸入了,断裂的经脉里,血水钻入他的体内他那支离破碎的身体竟然快速恢复起来。这血水竟然能够疗伤,看来神奇之处远不止强身健体。
没有意识的纪遂竟慢慢的浮出水面,原本奄奄一息的他,呼吸开始变得均匀起来,苍白的脸也开始有了血色,就这样过去了三天三夜,纪遂依然漂浮在水面。
三天三夜过去,这段期间纪遂的伤势竟一点点复原,现如今已全然恢复正常,不止恢复正常,连体内的经骨,比原先还粗大一圈,身高差不多增高了二十公分,身体壮实了很多,完全看不出还是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看去略带几分成熟感。
还没清醒过来的纪遂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身体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已经脱胎换,身体内外被洗髓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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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纪遂悠然的醒来过来,发出了舒服的呻吟,恢复了意识的他,一瞬间身体犹如石头落入水中,下沉,他睁开双眼,眼前一片猩红的世界,他下意识的挣扎了几下,几经挣扎,纪遂不禁大口饮了几口化血池水,发现自己脚可以掂到池水底部,水不过头,纪遂松了口气,停止了挣扎。
许久,纪遂的脑袋清醒了几分,定睛一看血池倒影的自己,一怔站在哪一动不动,要不是脑中记忆闪现,他还不相信水中倒影是自己,纪遂不禁感叹命运之奇妙,以前的种种历历在目,坠入山崖没死,经脉断裂也没死,纪遂就不明白了为何自己没溺水而死,难道是梦,纪遂掐了掐自己,能清楚的感觉到痛处,是幻觉,这也更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