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年自然察觉到了,这个黄庭之等人都是一些心思狠毒,做事风格极其下三滥的主。
若是真的相信他们愿意公平比划医术的话,那么自己无疑是那个冤大头了。
“看来,对方还是有一些手段可以动用一二的,既如此的话,那么我们也得好好的准备一下才行了……”
“但是就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的话,我们应该也没有多大的把握可以完胜这一局,而对方一旦下死手的话,光凭着我们这些人真不见得能够抵挡的住,所以诸位你们也得好好的思量一下才行了!”
沈新年紧皱着眉头不断的思索着这其中的利弊。
不得不说,事情发展到了这么一步,想要挽回全局和一切损失,基本上是不现实的事情了!
“那么你们接下来到底还打算做些什么?我可是很清楚的,你们或许是有着一定的本领,可若是持续这么下去,只怕我们的利益会遭到极大的损害,所以,容钰,你到底有没有什么后手?”
沈新年望向了容钰,眸中尽是期待之色。
他现在就希望容钰是早早的就准备好了一切后手,也只有准备好一切后手,己方才能够不断的突进。
但是这么做的话,足以说明这背后肯定是存在着不少的特殊的状况。
“我没有后手,我说过,所有的事情都听从你的安排,之前你直接说我们两个人上来足以,那么我就将红莲他们留在了次可能就得靠我们两个人了。”
容钰徐徐开口。
对此,沈新年不禁一个头比两个都大。
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事情有朝一日会演变至此,完全是以自己为主倒是没什么。
可问题在于,在沈新年看来,容钰这种性格的人肯定会早早的安排好各种后手,可现在看来,似乎完全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容钰,你这个家伙,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一些什么了,你明明是个生性多疑的主,按理说哪怕是以我为主也不可能太过放任,可现在倒好,你居然告诉我,一切都听从我的安排,而你却是一点后手都没有准备!”
“那我问你,一旦他们想要对我们做出些什么的话,又该如何是好?另外,我还是有些不信,那些你安排好的什么地网的杀手,难道就不是你的后手吗?”
对此,容钰开了口:“沈先生,我得说一句抱歉,地网的人确实是我调动的,但是他们真正的目的不是为了保护我们,而是为了保证圣上的安全。”
什么?!
沈新年脸色陡然一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禁惊愕的出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秦政也上山了?!”
沈新年是真心没有料想到,有朝一日情况竟然会演变至此!
“只怕对方还是有一些路数的,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怕是现在的我也无法轻易的弄明白,既如此的话,那么我也得好好的掂量一下才行了。”
这一刻,饶是沈新年都不禁面色泛起了巨大的变化,他万万没有想到,秦政这个家伙的胆子如此之大,身为堂堂的大乾天子居然敢闹出这种事情,竟然敢跑到山上来,这是怕自己死的不够快啊!
要知道,秦政和自己可是有着极大的不同之处,自己哪怕再怎么重要,能够牵扯到的也不过是苦儿军内部之争罢了。
反观秦政,身为大乾天子的他一旦出现了什么差池的话,那么整体的问题就会演变的越来越大,到时候想要挽回整个局面都是不太现实的事情了!
“所以说,这个情况肯定比我们一开始猜想的要复杂的多,若是继续这么下去的话,那么对于任何人而言都算不上是什么好事情,所以,我们接下来还是得走一步看一步才行!”
“只是这整体的情况似乎比我们所知晓的难度还要高出不少,若是持续闹出更大的意外的话,那么我倒是很想看看你们到底如何收拾这个残局!”
沈新年死死盯着容钰。
他很清楚,只怕容钰早就知晓了这一切,可为何容钰没有去阻拦住秦政的步伐呢?
这其中肯定是存在着些问题的!
但是仔细想想的话,这其中的问题不可谓不大,若还要闹出什么意外的话,只怕没有人能够轻易的挽回全局,这才是最为可怕的一点!
沈新年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才好,就这么盯着对方,似乎是想要的带一个答案。
容钰也是选择在这一刻沉默了起来。
他自然也不是蠢货,自然也明白这其中肯定多少是有些门道的。
但是现在自己只怕是说的再多都无济于事了。
“沈先生,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似乎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吧?既然我们有说废话的这个时间,还不如仔细地思考一下,我们接下来的一些事情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吧?”
容钰很是认真的开了口。
他也不是蠢货,自然清楚秦政上山一旦出了什么差池会引发出什么后果。
但这是秦政的意思,自己作为一个臣民,说句难听的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没有任何的官吏身份加持,想要阻拦也不现实。
与沈新年这种拥有着后世极其超前思想的人有所不同,在容钰的心中君臣之分是很明确的,若是自己多言语了些什么,肯定会闹出不少的问题,他可不像沈新年有那个胆量敢对秦政这位帝王说教一二。
当然,准确的来说还不是胆量的问题,而是观念的问题。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种观念在这个时代的人的心中可谓是根深蒂固。
容钰哪怕智谋再怎么厉害,可很多方面的思想都与这个时代的人一样,君主就是天,甚至可以说从某种意义上来看,君主比天还要重要上许多!
“所以说,这每一步棋都可以说是极其的难走了,若是继续这么拖延下去的话,只怕圣上真的会出现什么差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