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长安城中,如今长安城中势力最大,实力最强的两个人坐在对方的面前,有说有笑的喝着酒吃着肉,似乎吕布等人的攻伐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潇洒生活。
这二人自然就是李傕、郭汜二人,二人有说有笑的样子,一副非常和睦的场景,在嬉笑中,二人眼中却不时流露出一抹一闪而逝的杀意。
自从张绣叛变以后,二人便不在如同当初那般融洽。
不信任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想要毫无芥蒂,已经是不可能了。
而且最重要的原因则是长安就这么大,两个人分,有些不够了。昔日亲密的战友,曾经的兄弟,在几个月权利的侵蚀中,几乎反目成仇。
不过如今,这二人的实力相当,谁也不敢对谁先下手,虽然他们很想杀死对方,但外有群雄环视,内部开展也就意味着灭亡!
若是他们二人火拼的话,那么到了最后,无论是谁胜利,最后胜利的人也免不了死在其他人的手中。
韩遂、马腾的攻伐在前,吕布的进攻在后,长安被太多人窥视,经不起大乱。
所以这些事情,他们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找到好的机会,然后动手干掉对方,最后自己则是一个人霸占了整个长安城。
酒过半巡后,李傕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抱了抱拳,告了一声辞后,转身离去。
过了半刻钟后,马车上本来有些神志不清的李傕瞬间精神了过来,一双鹰眸看向远处的黑暗,满是阴沉。
“哼!李傕你想要杀我,看到了最后是谁杀谁!”郭汜眼露凶光,冷冷的说了一声。
郭汜在自己家中,周围又都是心腹,所以没多大顾忌,却不知道有一个兵卒在听到郭汜如此怒吼之后,嘴角划过一丝莫名的笑意。
“军师,你说那个郭奉孝真的有那么厉害的本事吗?难道比你还要厉害不成?”
戏志才被任命为右军师将军。
好酒的魏续倒是和戏志才凑成了一对,魏续经常去戏志才府上听戏志才说些天下见闻,以及战阵谋略。
这一日正好说起了曹操和袁术的交战,魏续听闻戏志才大赞郭嘉的才能,忍不住问道。
“自然,我和他相交十余年,虽然这些年来我等从未替人真正出谋划策过,但见微知著,我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的才能我自然看得清楚。若说阴计奇谋,恐怕贾文和也不见得能强过他!而且战阵机锋变化之处,其也不下于我。政事上,且也多有涉猎,若不是太过懒散,恐怕比之文若也相差不远。你说厉害不厉害?”戏志才饮了口酒,打了个酒嗝说道。
“那岂不是天下无敌了?”魏续惊呼一声。
“岂不是说要贾军师和戏军师以及荀文若三人联手才能胜过他?”
“……”
“我刚才说的男士其中一个方面罢了,怎么能如此理解呢?奉孝虽然才华过人,可最善奇谋,奇谋虽然好用,但万一出错便是全盘皆输!这一点,文若正好与其相反,文若则是擅长阳谋,光明正大的用大势压人,两人互为极端,说不上谁好谁坏,各有千秋!”
“至于贾文和……无人可以测透,老东西太过奸猾,不过他的计策就在乎一个“毒”字……”
“总的来说也就是各擅胜场,这样说,你可明白?”
戏志才转头看向这个吕布的小舅子,心中也是对此人颇为的喜欢,不然也不会讲的如此的透彻。
说起来魏续的天资没有多少亮点,文不成武不就,只能算中规中矩,然而活络的想法,以及那颗上进心却让人不由得很看好他。
“也就是说他最优秀的地方能和贾文和的阴沉相当了?不可能吧?”
旋即,魏续连连摇头,满嘴酒气的说道,脑袋不停的摇着。
虽然戏志才说是不好比较,但是听他说话的口气就能明白,其实在他心里,郭奉孝就是个不逊色于贾诩的存在。
魏续对戏志才的才能了解还不算深,多是些酒场上的交情,然而对贾诩的本事却是见识多了。
自从贾诩来到晋阳,无论是五路四十万大军来犯,还是各种谋划建议,无一不让魏续惊为天人,尤其是他那双阴测测的眸子仿似能看透人心,让魏续想起来就会打寒战。
他对贾诩可是打心眼里信服,甚至现在的戏志才以及荀彧在魏续眼里都比贾诩要低了一筹。
“哈哈,武平,你莫要小看了这天下的英雄,在戏某看来,这天下不下于贾文和的就有不少,且不说我与文若。
光是曹孟德麾下就有三人乃是天下顶尖,郭奉孝自不必说,文若之侄荀攸荀公达,程昱程仲德这两人也都是大才!”
“江东孙坚麾下有一人周瑜周公瑾,乃是一员儒将,却智计非凡,听闻有经天纬地之才……”
“更何况,颍川之地士子贤才不知多少,还有荆州之地,贤才也是无数,你如今还敢说天下没有一个人比的上贾文和了么?”
“若你在贾文和跟前说他是天下第一,恐怕他自己便会吓得哆嗦……”
戏志才不由的哈哈一笑,笑的很是舒心,天下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人,才显得精彩!只有这样,他戏某人才不会感到寂寞。
“算了,真没意思,文人又不能真刀真枪的打上一场,哪里分得出高下?光想你们这些阴谋诡计的名头,老子脑袋都炸了!还是猛将方便分出胜负……”魏续嘟囔着,抱起了酒坛。
“天下猛将何其多也……为何没有俺魏武平一席之地?”
“有一个大兄也就罢了……偏偏张辽这小子却来投了……张文远刚加入不久,徐公明就来了,这两人还好,老子至少有追赶下去的信心,却没想到赵子龙那家伙竟然成了老子的顶头上司,他奶奶的长了一副娘们的脸,却有妖怪般的武艺,老子何时才能出头啊……现在更无奈了,又多了一个和大兄不相上下的黄汉升……还有张任、张绣这师兄弟……看来老子是不能做猛将了!志才兄,有没有办法做儒将啊?”魏续说着说着,话语渐渐变得断断续续,显然已经喝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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