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为了主母的清誉,随我杀进去!”鲍信一声厉呼,当先提刀冲了出去,身后泥泞之士,如潮水般从迷雾中冲出,呼喊着闯人了毫无戒毫的王家大院.
“王家的人该死!”不少人附和着。
王家哪怕追随了吕布,哪怕有不少善名,可终究还是豪门大族,而这些新军士卒多半出自普通平民,不管哪个时代,仇富都是一种常见现象,眼下贫苦出身的新军士卒有了替吕布出头这个借口,一个个杀的十分欢快。
这些新军士卒可是憋足了气的,自从并州大战之后新组建的他们就备受嘲笑,不管是哪场战斗,都没有他们的份,如今训练了近一年,装备衣甲之类的超出其他部队的兄弟一大截,却是只能默默训练,所有人都聚积着不少怒火,而高靖当街调戏刁秀儿就成了他们发泄的导火索。
数干新军士卒或是翻墙、或是爬树,不一会儿便有数百人进了王府,随着王府大门的打开,大批装备优良的新军士卒如切菜砍瓜一般,将王府内抵抗的家仆、私兵杀得鬼哭狼嚎。
血洗之下,王府内几乎所有人都倒在了血泊当中,只有几十号机灵的家伙侥幸逃过了屠杀,失魂落魄的望晋阳城内和冀州方向逃去。
这些人能逃出,也不知是运气使然,还是鲍信有意留下活口。
“主公……恐怕攻击袁绍的行程要缓上一缓了。”贾诩阴沉沉的说道。
“世家大乱……本就因主公收留了李儒、牛辅等人,各个世家都有了些抵触,这次王家事件过后,恐怕主公已经不太能得世家之心了!”
“我害了王晨……”听到几人的话,吕布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同样有一股自责在心口萦绕着。
“为何没有早日发现鲍信的阴谋?”王家是第一个同吕布合作的世家大族,王晨虽然没有公然投靠,人也算得上有些迂腐,但却是个翩翩君子,为人正气,管理晋阳一直尽心尽力。
“主公……主公……”贾诩说完见吕布没有反应,便直接喊道。
“哦……”吕布终于清醒,现在不是哀痛的时候。
“王家残余的所有人都要毫升的招待起来,保证他们的安全!另外全程追捕鲍信!”
“报!主公……鲍信被子龙将军给擒住了!”
吕布的命令刚刚下达,便有人禀报了鲍信被抓的消息。
“主公……王家王凌求见……要主公给个说法……”
“主公……”
一时间吕布府上人满为患。
“主公……这个乱局虽然惹人心烦,可却未尝不是个机会……”贾诩似乎丝毫没被各种嘈杂的汇报声给影响,反而看清了前路。
“主公,还是谨慎点的好……”荀彧看到贾诩阴测测的样子,心中便是一寒……接下来并州将再无能与吕布抗衡的世家了……袁本初虽然是好算计,可却也间接帮了吕布一把,只是吕布的权势更大之后,还会有忠于汉室的心么?
荀彧暗自叹了口气……这又能怪的谁来?袁家子该死!
一时间整个并州风声鹤唳,而并州大军也不得不分散派往了地方当中,借以稳定局势。
鲍信被抓之后,虽然略感愧疚,但是却十分嘴硬,所有的事情都闭口不提。直接被吕布投入狱中。
为了瓦解他的心智,吕布故意杜绝了一切探视者,并把他所有能自尽的途径给断掉,随后将其安排在一个小黑屋中,一天到晚没有白天黑夜的差别也见不到一丝的光亮,就这样过了三天。
既然不打算再去冀州,吕布的耐心出奇的好了起来。
这天,鲍信被几个士卒拖到了一个满是刑具的房间,只见到吕布和贾诩二人早已等着他来。
或是因为久未见光,才被拖出来的鲍信绑在木架上眼睛都睁不开。
“鲍信,我来问你。你是何人手下,假意投效我又有和图谋,有哪些同党?“听到吕布问话,鲍信心中一紧,不过随后仍然就是闭紧了嘴巴。说起来吕布确实待他鲍信不薄……可惜……
看见鲍信并不说话,吕布也不着急,他有的是信心从鲍信口中撬出信息。
“不说是吧?布这里有十八般刑法,不知鲍将军能品尝多少。”吕布后世乃是一名警察,各种侦讯手段都算的上精通,更何况这个时代可不讲什么人道主义,吕布有无数种残忍的逼供方法眼下都可以使用……
“你可知道剥皮?就是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由于水银比血重,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那个缺口中毫不保留的地跳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这滋味……啧啧……也不知道剥了皮的人可以撑个几天才会死去?”只见吕布拿出一把小刀,在手中肆意把玩着。
说完吕布还看了一眼鲍信,只见鲍信全身有些发抖,不停的咽着口水,可仍就是不开口说话。
“你可知道人彘,昔日吕后将戚夫人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使其不能言语。然后扔到厕所里,任人屎尿浇淋那叫一个恶心,而且据说戚夫人还撑了半年方才死去。哎,这才是可怜啊。”吕布继续说道。
鲍信虽然面色不定,可一直还在坚持……这个时代的人,经常为了莫名其妙的东西而矢志不渝。
吕布不停的对鲍信阐述着一个又一个令人发指的酷刑,鲍信却是毫无反应。
“老子还真不信邪了!”
“来人,把他的衣物脱掉。再给找来木炭、烙铁。”
“鲍信,某再问你一遍你可有什么可说的。”吕布的脸一时间拉得很长。
“吕将军,某家虽然对不住你,却没什么可说的。”鲍信虽然猜到接下来会遭受非人的待遇,却也嘴硬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