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山门,杨帆就感觉自己似乎来到了一个繁华的都市。
倚着山体而建的房屋在上下的山路两边构成了一条漫长的商业街道。
这里的物品种类繁多,人员更是比肩接踵,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站在这条路前,杨帆看到了先走一步的赵刚一家子,他们的车基本上是报废了,两个大人看着自己的车子都苦着一张脸。
对此,杨帆也只能够表示安慰了,不过他却提出了赵朗的身体不错,自己可以帮他拜入玉皇门。
对这个主意,赵刚两口子还是比较激动的,其次,经过这件事,他们也感觉到了跟着杨帆的话自己宝贝儿子的生命安全可没有保证。
小赵朗这回也没有说什么,刚刚驶过山门的时候他可是见到了那个大汉将汽车撞飞,现在基本属于崇拜高手心思的小孩子对于拜一个厉害的师傅还是有些想法的,再说,他也没有见过杨帆真的出手。
搞定了这一家子,杨帆也是松了一口气,毕竟他可是要参加世界武术大赛的,如果顺利的话,他也希望去那无垠的星空遨游,对于收徒一事,他暂时还没有什么想法。
就这样,一行人沿着那条繁华的山路拾阶而上。
虽然都是石阶,但由于历代的铺设,这条路也有近十米宽,而漫长的道路就不用说了,至少从他们现在的位置,很难看到终点。
走在山路上,这周围的各种物品还真是让杨帆大开眼界,虽然外界的东西不少,但很多店铺都是卖的山内各种特产,年份悠久的药材随处可见,各种珍禽猛兽也并不稀奇。
甚至还有一些卖着各种秘籍的店铺,不过看过之后杨帆就知道这些不过是最简单的基础武学,只能够强身健体,毫无战斗力可言。
一路的繁华让杨帆一行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这真的是玉皇门吗?总感觉是在逛市场的感觉。
约摸着往上爬了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这条路才到达了终点,后面的路也开始陡峭起来,再没有宽敞的道路和拥挤的人群。
不过,杨帆一行却是松了一口气,一直到这里才让他们感觉到一股悠久的气息。
山间的小道只容一人行走,青苔遍布,森柏相依。
一路之上,鸟叫,蝉鸣,虎啸,猿啼若隐若现,于古木环抱之中,几乎难见日光,但这却没有丝毫阴森的气氛,反而给人以凉爽舒适之感。
经过了这一段难行的山路之后才算是真的到了玉皇门了,眼前那布满了铜锈的青铜山门喻示着它自从青铜时代一直屹立至今的辉煌,透过它可以看到隐隐在望的飞檐。
等终于到了门口,他们就遇见了一个年纪约十七八岁的青年,他穿着一件制式的衣服正在门前打扫着地面。
一见到有人来,他马上就放下了手中的活上前询问:“在下玉皇门柳凤秋,请问四位来此有何要干。”
“不是吧,怎么感觉文绉绉的。”杨帆对于这个柳凤秋的说话习惯感到牙酸:“我是杨帆,你们应该知道的,这三位是前来拜师的。”
“原来是杨兄,”提到杨帆,这个柳凤秋还是有些印象的,“您的话,我会让人带您去往后山见宗大师,还请您跟我到前厅稍待,至于这几位,我会亲自带他们去见门内各位长辈的。”
于是乎,杨帆在对方的带领下进入了玉皇门内,交代杨帆在前厅内稍等之后,赵刚一家就被他带走了。
坐在玉皇门内,杨帆看了看屋内的摆设。
这间屋子应该是有很久的历史了,它内部所有的结构都保持着一丝古韵,和下面已经现代化的情况不同,这里还是用着木质的家具,这间屋子的正中间还挂着一幅画,落款是近千年前的吴道子。
等了不久,一个穿着和柳凤秋类似服装的男子就走了进来:“杨帆?”
听到声音回过神来的杨帆赶紧回答:“嗯,我就是。”
“我叫胡凤平,就由我带你去后山。”这个叫做胡凤平的男子说着还伸出手来和杨帆握了握手。
额,在这种环境下握手,似乎也有一些违和。
跟着对方的脚步,沿着玉皇门内纵横交错的道路走着,当过了玉皇门的主体建筑之后就来到了相对而言比较僻静的后山。
对于自己要见的这一位,杨帆还是有些了解的。
宗庆,无限流的大宗师,也是他的父亲一生战绩中唯一输过的人,这个人武力极高,而且自他所在的无限流独开一脉,结合了死对头极限流的武学更上一层楼。
只可惜,无限流与极限流内部的争执太厉害,双方的怨恨也积存了数百年之久,因此他们很难撇开双方之间的成见,为此,这个开创了新流派的大宗师也不得不寄居于其他门派。
至于杨帆为什么要见这个人,那是因为他的父亲当年输了之后在此留下了东西,而且这也是所有杨帆已知的人物中最可能对他现在的境界给予指点的人。
不得不提玉皇门先辈的确是目光独具,他们挑选的门派驻址可以说是洞天福地也不为过,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好了,空气清新,风景如画。
在这样诗意的地方修建的自然也是和环境相贴切的木屋、竹楼。
眼前的木屋前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躺在一把木椅之上,眯起的眼睛和微笑的表情看上去颇为惬意。
看着对方似乎是睡着了,胡凤平顿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这种情况下,无论是叫醒对方,还是让杨帆在此等候都是不太礼貌的事。
看出了胡凤平的尴尬,杨帆直接悄声道:“你先下去吧,我在这里等就行了。”
既然杨帆这么说了,松了口气的胡凤平也没有多说什么,对着杨帆报以感谢的目光之后他就退了下去。
山间的微风不时袭来,杨帆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就地坐下,他现在的形象可不是很好,况且对于服饰和个人形象他也不是很在意。
这一坐就到了日落西山时分。
那躺着的老者似乎终于睡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啊,这一觉睡得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