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阿离上学后,桑蜜去了青山公墓。
公墓里的景色和从前别无二致,只是桑崇的墓碑看上去老旧了许多。
桑蜜放下花束,又拿出纸,开始慢慢的折一只纸鹤。
“爸爸,对不起,五年没有回来看您,您会不会怪我?”
“您肯定不会怪我的,毕竟您对我那样宽容慈爱…”
“爸爸,我有了一个儿子,叫阿离,很可爱懂事,下次再来的时候,我带给您看看。”
“爸爸,从前的事我已经看开了,往后我只想带着阿离好好生活。”
......
她絮絮叨叨说了好些的话,手中的纸鹤也折好了。
桑蜜把纸鹤放到墓碑前,掏出手绢认真的擦去上面的灰尘,眼神哀伤而怀念,“爸爸,我走了,只是不知道,下次再来看您的时候,是哪一日了…”
下山的时候,桑蜜和桑亦擦肩而过。
她带着帽子,宽宽的帽檐遮挡了她的视线,只看见是一个身量颇高的男人,和他手中抱着的白色菊-花。
桑亦也没有认出她来,侧身避让的时候,瞥见一截尖尖的下巴,和擦了润唇膏的嘴唇,隐约和自己的妻子有些相像。
他没有在意,沿台阶而上,最终走到了桑崇的墓碑跟前。
“爸,我来看您了。”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墓碑前已经有一束白色的菊-花了。
桑亦心生疑惑,“爸,有谁来看过您了吗?”
妈被关在精神病院里,桑韵结婚后也再没来看过爸爸,这么多年过去,他想不起来,还会有谁惦记着爸爸?
桑亦俯身放下菊-花,却乍然瞥见藏在另外一束白色菊-花下的纸鹤,方才如梦初醒。
“不、不可能…”
他捡起纸鹤,激动得手指都在颤抖。
放着墓碑前的白色花束,以及只存在于爸爸和桑蜜之间的纸鹤,还有…
刚刚那个和她擦身而过的女人,她下半张脸的轮廓…
“桑蜜…是桑蜜!”
桑亦握着纸鹤,一边往山下冲去,一边喊着桑蜜的名字。
可刚才还在的女人,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消失无踪,他一直跑下了山,才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渐行进远。
“桑蜜…是你吗?”
“是你回来了吗?”
一方面,桑蜜已经走了五年,海边的打捞队找了这么久,什么也没有找到,人消失在了大海里,哪还有生还的可能?
另一方面,纸鹤和花就摆在眼前,这是只有爸爸和桑蜜才有的秘语。
桑亦回到山上,在墓碑前失魂落魄的坐了许久,才慢慢冷静下来,“这不是做梦…不管她是不是桑蜜,我都一定要弄清楚!”
他拿出手机,五年来,第一次给时谨意打去了电话。
好在时谨意很快就接了,“喂?”
“时总,我在青山公墓遇见了一个…很像桑蜜的人,不…应该说她就是桑蜜!”
“她给我爸带来了一束白色的菊-花,还叠了一只纸鹤,妈妈和桑韵都不会这么做,只有她…你明白吗?”
“我觉得那个人就是桑蜜,虽然我没有看清她的全脸…但她的下巴和嘴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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