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小麦哲伦星球合众国的一个州参议员的独子,父亲在几年前因为贪污巨款东窗事发而吞枪自杀,妈妈也是个痴情的苦命红尘女子,把所有资产千方百计地腾转挪移出境,然后就化作一缕香魂追寻夫君而去。合众国的律法比较人道,罪永远不及家人,比尔不会坦白从宽地傻呵呵把母亲辛辛苦苦留给自己的钱财双手奉上,尽管那钱的渠道并不清白,所以在家乡悲痛欲绝三天之后,比尔就毅然决然离开了那个伤心之地。
有一笔厚重的原始积累,加上比尔遗传自父母的精明头脑,很快,他就成就了很多人无法成就的让钱生钱的良性循环。然而终究是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父母铤而走险不走正路的风气也被这个年轻人全部继承下来,所以他勾结了一大群狐朋狗友,做起了这等抢劫越货的龌龊勾当。
“比尔,情况不对啊,怎么这里显示有个房间门被打开了?”
驾驶舱内,比尔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主控的转椅上悠哉游哉品咂着咖啡,脑海里正意*着金光灿灿银光闪闪的堆积如山,脸上的笑容深邃无比。可是这主人公才攀登在半山腰,忽然天空中一道惊雷,忽然暴发山洪,直接把比尔淹没在山脚下,连大气都喘不过来。
比尔呛了一口咖啡,愤怒地瞪了一眼在一旁大呼小叫扰人美梦的死党,然后慢悠悠极不情愿地转回身,不耐烦道:“能有什么事,大惊小怪的,给韦德通讯,让他带一队人去看一下,都是板上煮熟的鸭子,难道还能飞了不成。”
如今全宇宙都在流行华国汉语,也难得这个外国佬能把汉语说得这么溜。
一旁长相和居风一样风格的东方面孔的年轻人,性格中一向是谨小慎微,可不敢如比尔那么大意,急忙连线上了叫韦德的武装小队队长,叮嘱他先去居风原先所在的那个房间看一下。
很快,韦德便传回了消息,说是一个房间的人都不见了。这时候东方面孔正在翻阅这个房间所住的人物的大致资料,看到了极其亲切的几个人的面孔,然后心中顿时萌生一种不好的情愫。
“比尔,尼玛还有闲心喝咖啡呢!快过来看看,这几个人的长相气质可都不俗,我们把房间都上了锁,他们怎么可能打开逃跑?真晦气,看来这回碰上茬子了,我就说这次出活眼皮总跳,果真没好事。”
比尔见东方面孔语气不善,自己也不敢在摆出那副玩世不恭的心态,目光在资料上一扫,心中同样是一沉。
此刻驾驶舱还有十余人,都是最基本的飞行器驾驶员,贫苦出身,所谓道上混的,所以才能聚在一起。此刻大家都大眼瞪小眼凝视着这两个算是头目的角色,心中多少有些隐忧。不过显然,比尔更善人心之道,虽然心里知道可能坏事,但是面上依然不动声色,还不忘借安慰死党而安慰大家。
“毛子,担心个屁,不久四五个人嘛,让韦德领着一队人再抓回来就是了,这是我们的地盘,他们难道还能飞出飞行器不成,完蛋玩意。”
东方面孔叫做朱毛,私底下好朋友都把他叫做毛子。毛子被比尔敲了个板栗,总算是回复点平静,但是心中总是放心不下,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谁又不是天生杀人放火都心安理得。
这边刚刚结束给韦德的通讯,只听驾驶舱外边传来了一些拳打脚踢的声音,比尔和朱毛相视一眼,赶紧命令*作员关紧驾驶舱门,可是不到片刻功夫,驾驶舱门竟然极其滑稽地不再听话,反其道而行之地自己看了,看得舱内一行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舱门大开,露出了几道诡异的身影。其中一个大汉正扛着一个不知死活的武装队员还没有撂下,一个俊美的男子双手插兜睥睨仿佛渡假的学生,在其身旁是一个容颜绝美的女子,正神色清冷地环臂而立,最妖冶的还是居中的一个年轻人,神色平静地右手领着一个吹弹可破的洋娃娃一般的女孩,然后缓步率先向舱内走去。
一步一惊心,惊的自然是比尔和朱毛的心,其余驾驶员都战战兢兢地坐在自己的职位上不敢轻举妄动,比尔和朱毛则是被眼前的阵容震惊地忘了自己下一步举动。
“你是比尔船长吧?”居风把初阳抱起来放在一边闲置的座椅上,然后不咸不淡地转头问道。
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另一个人口中徐徐吐出,比尔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竟然被人家反客为主了,竟然连最后的挣扎都忘记了。于是下一刻,比尔作势就要从身后掏出某一样东西,或许是手枪,或许是飞刀,也或许是银行卡,但总是不得而知。因为在他把手刚刚放在身后的时候,身后不紧不慢而至的礼貌闪电出脚,于是比尔便侧身飞了出去,直至撞到其后的庞大复杂驾驶台上,才轰然倒地。
礼貌走上前,站在比尔身边一步远的地方,并没有做进一步的缴械动作,但是那一刻比尔却再也生不起反抗的念头。
朱毛倒是一反常态的没有退缩,反而小跑到比尔身边,把后者小心扶起,替暂时缓不过气来的比尔回答先前的问话。
“我们就是,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劫机吗?”
“扑哧。”礼貌总是笑点特别低的那个人,于是喷了朱毛一脸口水,后者眼神躲躲闪闪地停留在居风那里,倒是忽略了这个不礼貌的举动。
居风无奈摇了摇头,“我这一辈子见过反贪局长一边高喊整顿风气一边大肆收敛财富,也见过夜场小姐明目张胆地立贞节牌坊。可是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抢劫杀人的强盗贼喊捉贼,是我太久没有离开家乡适应不了时代的节奏,还是这个时代落伍了。就算打马虎眼想要蒙混过关,也得想个登堂入室的理由,弄这么一个蹩脚的借口,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了。”
居风一语中的,朱毛支支吾吾不敢继续扯谎,比尔虽然缓了过气来,但是也不知道在这么强大的实力面前该做如何抉择。
“你们是第几次抢劫游客了?”
“第一次。”比尔揉着拧劲疼痛的肚子,艰难说道。
“第一次?”居风眼神玩味,“杀过人没有?”
“没有!”“杀过!”
这次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一个是从比尔口中说出,另一个自然是出自朱毛。
比尔瞥了一眼朱毛,继续解释道:“做这行之前杀过,之后没有。”
居风闻言沉默了下来,比尔和朱毛心中各有所想,也乐得拖延一些时间。
片刻之后,居风才又道:“你们上头有没有老大,做这事还有没有同伙,当然,外面那些不入流的武装人员就不再范畴之内,你们也别指望他们来救你,没机会的。”
比尔和朱毛听闻这句话心头一凉,知道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也被风吹散了,难免有点黯然。
“没有,我们就是心血来潮准备干一笔,都是道上混的兄弟,没有谁是老大。”
居风不知为何点了点头,抱起初阳,撇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这里,“以后跟我混吧,保证比你干这个大风险的事情赚钱多。没被惊扰到的乘客说声抱歉,惊扰到的乘客给一些补偿,把事情解释圆满了,我相信你应该有这样的能力。按原来的方向飞,对了,给我换两间设施更好一点的房间。”
“至于耍不耍花样的事情你自己掂量,不过给你一个忠告,我既然能抓住你一次,就还能抓住你第二次。好自为之吧。”
居风和花雪月率先走出驾驶舱,然后礼貌和童白龙才缓缓出去。
不远处传来了依稀的枪声,证明韦德他们应该离自己很近,但是比尔心中期待的援兵,终究是姗姗并没有来。
比尔长叹一声,无奈道:“给韦德通讯,让他停手吧。”
毛子想要争取一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刚才礼貌的那一腿还记忆犹新,更可怕的是,那个抱着精致瓷娃娃的年轻人,那种天生的压迫感,让人几乎窒息。
……
飞行器廊道里,初阳问居风,“爸爸,为什么礼貌叔叔要踢那人一脚呢?”
居风莞尔一笑,把额头贴上了初阳的紫发。
“因为啊,这个世界上,有些道理永远不是靠嘴巴讲出来,行动比语言更有力量,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居风说完,哈哈大笑,初阳似乎不是很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不过看着爸爸笑就很开心,于是小姑娘个“咯咯”的笑起来。
远处的枪声渐行渐远,廊道里的笑声越荡越欢。
(未完待续)
(有没有想到杀死比尔呢?不过小五可没有那么血腥,收了好。呔,妖怪,看俺老孙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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