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 [燃^文^书库][] 这天的地球,一反几日来的常态,竟然向上官王宇的战舰发起了攻击。
不过只能是飞蛾扑火而已。
上官王宇看着只持续了一刻钟的战斗,不屑地说道:“大概是恐惧让他们不知所措了吧。”
然而他却不知道,在一个角落里,已经有一艘机甲离开了地球和他们的视野,去往更远的星球。
不久,居风的军队已经到达了银河系,虽然不是全部力量,但是却足以对抗上官王宇。
居风还没有想好怎么对付上官王宇,因为他手上的把柄太大。
忽然,童白龙敲响了仰望星空的房门,然后带着一个女人,来到了居风的面前。
女子看上去很疲惫,显然最近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的劬劳。
然而,女子在看到居风的一瞬间,似乎浑身的疲惫都卸了下去。
没有一下子飞身投靠,只是和居风凝望。
童白龙在这些方面总会缺根弦,但是好在他在领穆疏来此之前,礼貌叮嘱了一些事情。
于是童白龙转身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头顶就是星空,画面格外的唯美。
……
居风在回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对眼前的女孩刮目相看的呢?
一个勉强还算清秀的姑娘,马尾辫牛仔裤,平庸的打扮好像一个村姑,皮肤还算平滑,但是和克劳瑞丝的白皙润泽相比,就相形见绌许多。居风在脑海里反复回忆,确认自己没有见过眼前的这个姑娘,那么她登门造访,而且点名要见自己,所来为何呢?
在不明来意之前,居风不习惯对任何人都以礼相待,尤其是这种流露着一份淡泊明志情怀的人。人只要有所求,便有弱点,无欲无求的人则很难对付。
就像那三百佛陀。
居风淡淡地问道:“姑娘来找我所为何事?”
“村姑”在居风打量她的同时,自然也在打量这个风头正盛的男人,以她一贯挑剔的眼光看,眼前这个颐指气使的青年男子和那些纨绔衙内并没有什么不同,就凭这样一个绣花枕头,如何能气吞万里直捣黄龙,还亲自率众覆灭了西北的三百苦行僧?
她不解,也不想浪费时间来思考个中缘由,她知道问题出现了,那么她就站出来解决问题就好。
所以她开门见山地直接回答,说道:“我是穆忠德的女儿。今天来是希望你能给归一盟留一个余地。”
穆忠德的女儿!居风听闻女子的单刀直入,再次开始仔细地打量起这个村姑一样的女子。
这件事变得有意思了。
居风沉默片刻,眉毛一挑,疑道:“是穆忠德让你来的?”
女子摇摇头,马尾辫于是在半空中左右摇摆起来,她说道:“他是他我是我,况且他已经被你们抓起来了,我们的谈判和他无关。”
居风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谈判”二字,笑问道:“既然是谈判,姑娘总得拿出一些筹码,不然凭你一句话就让我放归一盟一马,这有点强人所难吧。”
女子想也不想,明显是来之前就料到了居风的问题,所以很干净利落而不带一丝情感的回答。
“交换的条件是,我会做你的女人。”
居风听完女子的回答却是截然不同的反应,他轻嗤了一声,继而哈哈地朗声大笑了起来,笑声太过剧烈,牵动身上的伤口都跟着疼痛起来。
大笑未止便开始咧起嘴来,看样子牵动的伤口不轻。
克劳瑞丝站起身无奈地白了居风一眼,帮他轻轻地拂拭着胸口,缓解疼痛。
居风缓了片刻,才算是舒坦了不少,他一把抓住克劳瑞丝的白皙手掌,稍加用力,就把克劳瑞丝揽入了怀里。
身着短裤t恤的克劳瑞丝刚欲反抗,却想起居风还是有伤在身,这时候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触动他的伤口,于是也只好作罢,任由居风横抱着自己,平静地感受着居风身上的男人气息。
居风佳人在怀,嘴角翘起揶揄味道的笑容,看向“村姑”说道:“你觉得你比她更有女人味吗?”
居风说的话不算委婉,稍有点情商的人都能听明白话中隐含的意思。身边随时有一个充满女人味的佳人任意采撷,很明显女子的条件不足以让居风动心。
女子淡淡的看向克劳瑞丝,平静说道:“我还是处女,并且承诺这一辈子只有你一个男人。”
这句话很诛心,然而克劳瑞丝却没有动怒,她都已经被居风捉奸在床了,还有什么可扭捏可隐瞒的。她反倒觉得这个村姑的思想很单纯,社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谁还会拿贞洁立牌坊?
然而居风却取笑不出来,他这时候才认真地思考女子所说的事情,一个可以把一件事说得这么认真的人,绝不会是泛泛之辈,就像星儿一样。
居风轻轻拍了拍克劳瑞丝的手臂,她便从居风的怀里站起身来,多少有点留恋的味道。她还要蹲下去给居风继续捶腿,却被居风拉到了身旁的沙发坐下。
居风微微坐正了身子,总是斜靠着也很不舒服,收敛起一些玩笑的面容,问道:“还没请教你的名字。”
“穆疏,疏影横斜水清浅的疏。”
居风品咂着这个名字,心中稍安,一个爱梅的女子,确实可以把贞洁说得那么郑重。
……
喜欢是乍见之欢,居风承认,他在那时候就喜欢上了这个姑娘。没什么重口味的意思,穆疏比谁都清新。
至于爱,则应该是在有座城的那天吧。
……
房门只有那么大,并无法容纳两个人并肩穿梭,所以无法避免的,穆疏和居风即将要摩肩而行。
然而居风在最后的一秒内,微微侧了身,把穆疏让过去。
这很反常,因为在世人都知道,穆疏是居风的女人,而且是像石头一样历经风吹日晒都无法改变的事实。再黑道这个狭隘的定义里,没有哪个男人会女人让位,没有哪个位卑者,可以表现得这么平淡甚至是狂妄。
然而居风并不以为意,因为今天是穆疏的主场,这里是穆忠德的家。换句话说,黑道的事归根结底成为了家事,而居风这个女婿现在明显还没办法融入这个家庭。
但是居风也不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因为在落雨之前的房间里,他对穆忠德有过承诺。
圣经上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少年人用什么洁净他的行为呢?是遵行他的话。
居风对此深以为然。
所以当穆疏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我答应了他,让那个可怜的女人安稳地度过余生。”
穆疏闻言一愣,旋即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惘然,她用质问的口气问道:“难道那个女人可怜,我就不可怜?”
这样的质问太直接,太露骨,以至于居风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沉默了半晌,他只能轻声地叹息,换一种角度回答道:“既然都是可怜人,又何必彼此为难。你还有大半的人生,可是她从这个房间出来后,余生都要绝望。何必呢!”
“难道是这样来计算的吗?”穆疏的双眉在中间聚拢,神情显得越加的凄凉。
“我前二十年的绝望无助,她前三十年的幸福快乐,这两者又该怎么算,怎么衡量!我可以放过她,让她的后半生安享富贵,可是谁又来放过我的童年,我的花季!”
字字珠玑,宛若窗外面正在落下的瓢泼大雨,每一滴都击打在居风的心上,让他无法反驳。
屋里面的女人,屋外面的女人,同是穆忠德遗言中的两个女人,可是在这个时候,却是如此的形同水火。
居风想了想,这笔账根本就没有办法计算,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何况居风。
然而他还得做些努力,他知道,对于穆疏来说,不饶恕赵雅妮只会让她一辈子都郁结在心,无法释怀。所以赵雅妮活着,无论对穆忠德或者穆疏或者此刻的居风,都是一件好事。
所以居风只说了一句话。
“可是,你还有我。”
“轰隆隆!”雷霆炸响,仿佛淹没了居风的话。
但是穆疏的身形一颤,证明她还是听到了内容。
……
现在,她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面前,这样的感觉真好。
“你来了。”
“嗯,我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