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菜回到了家里,还没有到做饭的时间,饮默一个人在单手倒立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燃^文^书库][]
这三个少年想要欺负自己,归根结底的原因自己并没有爸爸妈妈替出头。可是他们有,而且自己还让那个少年哭泣了,他的爸妈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饮默并不担心什么,因为他站在道理上,这是他从书本里学到的道理,只有自己有理,那就应该无所畏惧。
可是他会觉得很烦。因为生活在这个小区里面的阿姨们嗓门都很大,甚至有点吵。每天早晨都会被她们的魔音灌耳,久而久之都不再用闹钟。
他很怕那些嗓音很大的阿姨们吵到他的爸爸,尽管爸爸不经常理自己,但是他却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啊!
饮默一边做俯卧撑,一边在苦恼这件事情,最后几套功课都做完了,他就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把大米用水淘好,然后插上电,把蔬菜也都清洗切好,然后走出家门站在门外,安静地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他决定用道理和那个少年的家里人来解决这个问题,总不至于还动手吧,我觉得和年纪比自己大出很多的成年人动手实在是不礼貌。
没有让饮默等很久,不多时,还在哼哼呀呀,脸上依然清晰挂着泪痕的少年和他的爸爸妈妈便风风火火怒气冲冲地赶来。
饮默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羡慕的情绪。
然而这种情绪还没有开始荡漾,便被他们一家三口的冷言恶语给拽回了现实。
“小兔崽子,看你老实巴交的,下手竟然这么黑。你看看都给我儿子打骨折了。我跟你也说不着,你家大人呢!让你家大人出来给我赔钱,给我儿子赔偿损失。”
说话的是少年的妈妈,身材因为岁月的雕琢,变得十分的肥硕,在她的身旁是一个麻杆一样的中年人,戴着一副眼镜,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明显要和自己的爱妻同声出气。
饮默看着少年,后者却不敢对视饮默的目光,躲藏在他妈妈的身后。
“完蛋玩意!”他妈妈怒其不争地骂道。
“阿姨,那不是骨折,只是脱臼,只要活动一下胳膊就能恢复如初。”饮默抬起头,直视着妇人的凶戾目光,很认真地说道。
“况且,我不觉得这需要赔偿损失。是他想要抢我的糖果在先,我不打算给他,他还打算动手来抢,我只是正当的防卫一下。没想到他……”
饮默本来想要说,没想到他那么不经得起疼痛,轻轻一掰就脱臼了。可是忽然觉得这样说似乎不好,便住了嘴。
妇人闻言大怒!
“小兔崽子,你说是脱臼就是脱臼?我说他是骨折就是骨折,你今天要是不赔钱,我就上法院告你去我!咳!你们家有没有大人了,就让一个小孩出来算什么人啊,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妇人并没有收敛一些,反而加大了音量,看上去更加暴戾恣睢。
饮默眉梢再度挑起,他不喜欢这样,但是他还是打算再讲讲道理。
“阿姨,我一直都称呼你阿姨,但是你却称呼我小兔崽子,我觉得你这样的做法真的很不礼貌。你是长辈,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但是请你小声一些,我爸爸正在休息,况且这件事我爸爸出来也不会赔给你们钱,我已经说过了这只是脱臼,而且是他动手再先,不信我们可以对峙。”
妇人没想到饮默的反应会这么平静,而且这么有礼,在震惊羡慕之余,却并没有打算就此打住。
他们夫妻对自己儿子的德行一清二楚,刚才回家里一问,便知道了来龙去脉。可是那又如何呢?他们并不打算讲道理,这从一开始就违背了饮默的想法。
少年的爸爸终于开口,只是简单的冷哼一声,说道:“道歉?我看你这小孩是中邪了吧?既然你爸爸在家里,那就把你爸爸叫出来,我儿子的骨折医药费高着呢,快点赔钱。”
饮默以为戴眼镜的人多少会文雅一点,可是没想到他说话竟然会这样不近人情。
饮默有点生气,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忍让了,可是对方依然在咄咄逼人,这真的很不好。
他还打算再开口讲一下道理,却从一家三口的身后,有一个声音响起。
“如果你们坚持要赔钱的话,那我只能真的把你们儿子的胳膊弄骨折,不然也对不起这份赔款啊!”
声音清朗,四人闻声向声音的源头望去,都不禁眼前一亮。
那是一对郎才女貌的男女,站在一起就好像比头顶的太阳还要耀眼,穿着的都是很寻常的运动服装,可是看上去却好像是电视上的影视明星一样。
愣神间,这一对男女来到跟前。说话的男人随意的伸出手,不知怎么做到的,就把那个少年从她母亲的背后拉到了自己的手里。
妇人见状大惊,立时变了脸,阴沉道:“你要干什么,难道光天化日下要当着父母的面欺负孩子吗?”
男子嘴角勾勒出一个诡魅的弧度,他看向了一旁的饮默,眼神微亮,然后说道:“你们光天化日下背着父母欺负孩子,难道比我高明了?”
妇人闻言一瘪,她自然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可耻,只是利益驱使下,不要脸又如何。
她的男人夺过话音,问道:“你们……是他的父母?”
男子还没来得说话,饮默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不是,这是我的事情,和……”饮默再次看了一眼那一对男女,然后说道:“和哥哥姐姐无关。”
女子听见饮默的话,不经意间地笑了起来,一笑百媚生,让那个少年的爸爸都不禁多看了两眼。
他走到了饮默的身边,然后蹲下,清问道:“你是叫饮默吗?”
饮默从没有和女子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而且还是如此漂亮的女子,甚至比赵爷爷的儿媳妇不知道漂亮了多少倍。
所以他有一些害羞,有一些腼腆,然后轻垂下了头,说道:“我是叫饮默。”
男女闻言,脸上陡然间出现了一抹如释重负的情绪。
自己的儿子还在人家的手里,眼镜麻杆见他们和打自己儿子的少年并没有关系,于是说话也硬气了一些。
“既然和你们无关,你们就少多管闲事。他把我儿子打骨折了,难道不该赔钱吗?”
男子闻言,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抓住少年肩膀的手陡然间用力,接着就传出来一声痛叫。
妇人大惊,连忙把自己的儿子夺过来,细心地打量起来,看看有没有事情。
少年惨叫了一声之后,马上又恢复了平静,然后惊讶地说道:“妈,我不疼了!”
他妈妈暗地里瞪了他一眼,责怪他把实话说的那么快。
男子看着眼镜麻杆,冷声道:“你看这情况,骨折了会不疼吗?我一直以为戴眼镜的人都会斯文一些,至少也是饱读诗书才把眼睛弄近视的,看你这情况,却不像是看书看的,倒像是岛国片影响不少!”
岛国是对瀛国的别称,数年来一直都以男女动作片蜚声天下。男子的话语虽糙,但是嘲笑的意味却十分的犀利。
蹲在饮默身边的女子瞋了男子一眼,嫌他在孩子的面前说话太露骨。
对面的眼镜麻杆脸色阴紫,对于男子的嘲讽话十分气愤,但是慑于刚才他闪电般的出手,不敢反驳。
“滚吧,不然的话,我就打电话报警告你们讹诈了。”
妇人和老公对视一眼,看得出来后至的这两个年轻人都不是善茬,自己自然招惹不起,那这件事情就只好这样作罢。
两人没好气地拉着孩子,灰溜溜地离开了这里。
饮默抬起头,看着美丽漂亮的神仙姐姐和英武哥哥,见他们没有离开的意思,刚才明显也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是专门来此。
这是自打记事以来,饮默第一次见到的询问自己是不是叫饮默的人。
于是饮默灵台深处平静的心海,开始泛起了波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