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才居风放下一剑判语的时候,陈探*中虽然相信,但是却仍有疑虑。他知道居风想要在十名绝忍的拱卫下,即使拿着千古名刃,来一剑狙杀那个会魔术的柔美男子,也是难于登天。但是他既然说了,那便一定不是混淆视听,只是还有后手,却一直没有猜到藏匿在哪里。
直到小五的出现,他才豁然开朗,不禁喃喃道:“看来你的朋友也不少。”
先前居风对他说过,自己的敌人可不少,不然怎么会在回到地球的第一个夜晚,就招徕四波不休不死的杀戮。
然而这是居风一路走来的常态,对手,敌人从来都没有少过。之所以能够在群魔乱舞的时代走到今天的境地,除了自身的实力外,同等重要的,自然是陈探花所说的那句话。
他有朋友,不少的朋友,而且不同寻常的朋友。
居风下了逐客令,十名绝忍见头目已死,单凭他们又不可能在这里为宇多田浩报仇,所以对换了几个眼神之后,拖着“蝴蝶”的残躯,消失在这幢金碧辉煌的大楼里。
小五走到月光下,来到人群中间,看到了居风,然后笑了起来。
“你猜到我会来?”
“就算不是为了我,还得为了一个女人啊!”
小五摇首而笑,没想到居风会回答自己用这样一个调侃的方式。两个人是革命最初期时的伙伴,彼此之间,往往不需要太多的话语。
随着十名绝忍的消失,楼上的战斗也接近了尾声。时光在今夜的流转,或许并没有留下些许值得纪念的东西,除了满楼的殷虹血迹,横七竖八的倒下躯体,还有就是,让这个世界少了几个人分享空气。
忍者从黑暗中来,又从黑暗中消失,什么都没带来,带走的却是同伴的躯体。
走廊间,和华帮的战斗也进入了落幕阶段,华成天五人跌坐在一个只剩余半截而且血迹斑斑的房间门口,彼此看着,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居风重新又抱起了初阳,刘星重新又把宝剑负在身后,小五走到壁画前,低声说道了一句“可惜”,然后将追风镖取下,收好。
居风看向陈探花,然后介绍道:“这算是我的发小,你叫他小五就行。”
转而又看向小五,说道:“陈探花,论排名可在你之前。”
探花郎名列第三,自然在小五之前,只是要轮到武道,两人的结局若非亲自实验,却不好下结论。
当然,实验亦非想做想做。对于这些高手来说,要么不出手,出手必分胜负,而有些时候,胜负止于生死。
因为居风的关系,两个人互相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没有会期待着两个人热络地聊起来,因为这就是高手寂寞的原因。
走出房间,回到了楼上,华帮的人已经褪去,还有不少人在收拾残局,看样子是狼狈为奸的穆忠德手下。居风看到了大汗淋漓膂力殆尽的五个难兄难弟,不禁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辛苦你们了。”
华成天几人摇摇头,宁胖子即使疲劳过度,也不忍心让自己的嘴巴闲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风哥,你玩的太大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不用枪,全靠人拼啊!”
宇宙警察是靠枪办事的,今天晚上,算是他们的人生头一遭经历。居风闻言,不禁笑得更加开心,赞赏道:“第一次就能坚持到底,胖子还真是厉害啊!”
华成天几人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居风招呼了几个海东青的手下,把五个兄弟妥善的安排好。
今夜应该不会再有来客了,所以众人就决定在这里暂住一晚,等天明之后,再返回浣城。
其实,距离天明,也不过两三个小时时间了。
还能够居住的房间,已经被居风的人全部抢占了,海东青的一部分人负责巡逻,大部分人经历了高强度的作战后,都短暂地睡去,当然也有人难以入睡。
另一个完好的房间里,童白龙在客厅鲸吞,吞吐的声音在大战之后静谧的战场上,显得稍稍嘹亮。
居风和陈探花坐在窗边,看得夜色一点一点变淡,星光一点一点隐去,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我突然发现,原来你也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刚刚回到家乡,你的对手们就选择这样热烈的方式欢迎你,足见你在他们内心当中的份量有多重!”
面对陈探花的揶揄,居风无奈地笑了起来,他把目光投向渐渐升腾的繁华都市,有些意懒地说道。
“每一步路其实都是被人*出来的,我当初只想在浣城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快递员,可是谁知道连这种极小的利益行当也要有人用黑暗的手段牟利。我只能自保,而自保就需要展现出实力,而杀人是最好的方式。我能怎么办?”
“说起来,真是要感谢他们,让我一分钟也不敢停歇,真是有压力才有动力,你说呢,探花郎?”
陈探花看得出,居风的微笑脸庞后面,有着一层很深的疲惫。和自己当年在恐怖分子中的压抑生活相比,殊途,但同归吧。
没有安慰,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不容易的地方,大人物有大人物的烦恼,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悲哀。
窗外的夜色浅淡得仿佛要消失在视野,黎明的第一缕曙光,照耀在宾馆的一处房间里。
竹夭俏丽地站在窗边,换了一件褪去血迹的衣服,脸上稍有疲惫的痕迹。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因为在他身边的,是一个叫做小五的男人。
小五坐在了窗棂上,一条腿搭在窗上,一条腿随意地搭下,靠在窗子上,目光落在竹夭身上。
“外星的景色美吗?”
竹夭点点头,正好一直在低垂着,顺势也没有抬起来。
“其实天下间的景色差不多都一样,地球的反而有些底蕴的味道。”
小五也点点头,对竹夭的话深以为然,道:“景色总是相同的,只是因为看风景的人而不同。”顿了片刻,小五又道。
“你想我了吗?”
竹夭闻言,猛然抬起了头,似乎在惊愕小五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这个对任何女生来说,都会心怀忐忑的问题。
因为出乎意料,所以震惊,因为震惊,一时竟忘记了回答。
小五笑得更加柔和,把目光缓缓地投向了窗外,似在向佳人倾诉,又似在喃喃自语。
他说道:“反正,我想你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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