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么,都是男的,别害臊啊,你不会真的有障碍吧,见不得光?”
邱冬反过身,把林商摁在门上,一只手撑在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去解对方的裤带。
“我艹你大爷,给老子滚开!”
林商掐住邱冬不怀好意的那只手,心里有无尽憎恶翻腾,他如果眼里能射出刀子,现在已经将邱冬千刀万剐。
“咱们可是兄弟,兄弟之间还在乎这个?”邱冬被先前的气急败坏冲昏头脑,力气大到惊人,即便林商再怎么钳制也无济于事,裤带被邱冬顺利的解开,“我不过是看一眼,大老爷们儿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要阉了你,莫非……你不是没有反应,而是反应太大?”
“王八蛋!反应你麻痹!”
林商太阳穴边的血管都涨了起来,脏话一句接一句,光是听那个影碟可能还真会起反应,可现在这么个情况,别说反应了,他根本就是暴怒的状态,谁他妈会有反应!
邱冬粗鄙的笑了,眼神颇有猥亵的意思,实际上他对林商没有兴趣,他只对姑娘能起反应,这一系列的行为不过是为了争回刚才失掉的颜面。
说起来林商和邱冬之间没有多大仇,也不存在利益关系,邱冬之所以那么反感林商,完全是因为林子欣。
邱冬刚一出生,他母亲就和邱明伟离婚,抚养权判给了父亲,没过多久,父亲就和林子欣热乎上了,不得不说,这离婚的因素,有林子欣的成分。
那时候邱冬还不到一岁,他不知道也不懂这些事,大了之后,才听人说起。按理说,从小和林子欣接触的他,应该对这个继母很有感情,可邱冬是个尤其在乎血脉关系的人,他和林子欣始终隔着一层。听说来龙去脉后,他开始对林子欣充满恨意,那时邱冬也只是上小学的年纪,可他清楚的知道,这种感觉就是“恨”。
邱冬无法对林子欣采取报复,他所有的情绪发泄口都直冲林商,对那个女人的怨恨,全部转嫁在了女人的儿子身上。
表面上是乖巧懂事有上进心的阳光少年,背地里却没少给林商使绊子,脸上有多明媚,心里就有多阴暗。
他不惜变卖生母留给他的银制长命锁,花大价钱找专门的人合成了数**商偷窥的照片,那个时候合成技术还不怎么广泛,邱冬算是掏空了心思要实行污蔑。
照片流传出去后,容易跟着起哄的初中生都兴奋了,没错,是兴奋,他们管这叫做大新闻。由于是初高连读的学校,林商一直被诟病到高中,这是无法摆脱的阴霾。
大家之所以会信以为真,照片制作得巨真实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由于邱冬的人前形象,他很聪明,小学跳了一级,比林商小两岁,却只比林商低一届,脸相又是好学且朝气蓬勃的样子,相由心生在他这儿一点儿都不成立。
邱冬是林商的弟弟,邱冬是好学生,邱冬是可爱的孩子,邱冬的话一定不会有假……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只有林商不这么认为,只有他知道眼前这个强行解开他裤带的人有多阴险和记仇。
“给老子放手!”
随着林商的咆哮,短裤、秋裤和外裤统统被邱冬一把剥下。
屋里不暖和,林商感觉到凉气在两腿间流窜,他打了个抖,屈辱感冻结在空气中。
林商的两条大白腿微微颤动,触及到寒冷,肌肉都缩紧,纤细的双腿莫名有了一丝健美的感觉,邱冬有些看傻了眼,他没想到林商居然这么白。
屋外传来开门声。
“冬冬?商商?你们在家吗?外头的电视怎么还开着,浪费电呐,又是林商干得好事吧。”
林子欣的声音逼近,她在朝书房走来。
林商忙乱的去穿裤子,内裤和秋裤纠缠在一起,扯了半晌也没扯起来。邱冬收回眼神,他往后退几步,离林商远了些,转头看向电脑,电脑里还在放淫|秽的内容,他想去关闭,可是才走到桌边,林子欣就推门而入。
门撞在林商身上,他本来就着急,一撞,重心不稳,脚上缠绕着厚重的裤子,侧身倒在地上,模样难堪且狼狈。
林子欣先是看到邱冬,然后顺着对方的眼神,他看到了林商,以及林商**的下身,电脑音响中是此起彼伏的娇|喘嘶吼……
林子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呵斥道:“穿好裤子!给我出来!”
林商也不管有没有穿对位置,生拉硬拽地把裤子提起来,扣上裤带,脸色沉重的走出书房,邱冬也跟着他俩一块出去了,捎带手关了电脑,表情很是轻松。
“怎么回事?!”
林子欣摁灭电视,将**丢在茶几上。
林商剜了一眼邱冬,说话冷酷无情,“您真想知道吗?”
“说!”重重拍桌。
“好,”林商咬牙,“因为……”
“哎呀,哥,事到如今,我也帮不了你了,本来还想说事情过去就算了,可是现在被妈看见,我真的没法儿说假话。”
表情为难,语气迟疑,仿佛于心不忍却不得不说的样子,邱冬又在使惯用的伎俩,他抢过林商的话茬,成功吸引了林子欣的注意。
“冬冬,没关系,你和妈说实话,不用为他打掩护,我在这儿,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妈!这事儿得我来说,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满口谎话!”
赶紧抢夺话语权,林商预感事情不妙。
“你闭嘴!你刚那副尊驾,我都为你臊得慌!”转而面对邱冬,“冬冬,你说吧,我给你做主。”
“妈!”
“我都说了让你闭嘴!”
“好了好了,”邱冬假意打圆场,“妈,你也别凶他了,哥也都快20了,也还没个女朋友,会看这种小碟片也是正常,他也不是故意想让您撞见,也是赶巧的事儿,男性都会有这方面需要,您体谅体谅他。”
“你他妈诓人!又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的嘴撕了!”
林商不想装了,太累,他现在只想和邱冬干一架,只想把他的丑恶都抖出来。
“林商!你当我不存在是吗?!弟弟在帮你说情,你别不知好歹,胡说八道?我的眼睛不是用来出气的!我都看见了,你还狡辩!”
是啊,林子欣都看见了,看得清清楚楚,也听得真真切切。
“根本不是这样!他又污蔑我!是他自己在屋里看黄片儿,现在居然倒打一耙,说是我看的,我这裤子也是他扒的,并不是我的个人意愿!”
“他扒你裤子?他疯了吗,他去扒你裤子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要干什么,他就是个变态!”
邱冬拉下两撇眉毛,特别痛心又难以置信,“哥,你这样说就过分了,我好心好意想帮你兜着,你还怪罪在我头上?”
“你帮我兜着?我用得着你吗!我什么也没做,要你给我兜着什么?你别忘了你刚才看片儿时那副迷乱的样子,真他妈恶心人!”
“哥……这话真的过了……”
邱冬表情变了变,有三秒钟诡谲的冷笑,随后恢复了纯洁无辜的神态。
“你太伤人了,既然你不领情,那我只好如实相告。妈,刚才在那屋里,就是他在对着小碟片yiyin,为了看这东西,神秘兮兮的把我赶出来,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个人单独弄不得劲儿,他还把我喊进去……”
“你放屁!”
邱冬没被林商的吼骂影响,“我进去之后,整个人都惊呆了,想出去,可他把门堵上了,然后非要强迫我看他那里,说要有人看着,他射得更爽快。再之后,您就回来了,幸亏您回来,我才得以脱身。您要不信我,他的水杯就在桌上可以作证,刚才就是他在看片。”
林商也不骂了,直接拳头招呼上去,意外的是,邱冬没躲,他的鼻梁骨结结实实挨了两拳,血从鼻子里淌出来。
林子欣瞪圆了双眼,一巴掌扇在林商脸上,这个架势,怎么看,都是林商的错,是林商在屋里做“小动作”,是林商对着弟弟耍流氓,现在也是林商被人捅出真相而心虚动手……邱冬这一步“转危为安”的棋,下得真好。
“妈,”林商的咀嚼肌动了动,“您真的相信他说的话?”
“我以前不信,我总觉得有什么误会,关于你是偷窥狂的事,我想,我的儿子品行不至于如此下作。可是今天,我亲眼所见,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今天我看明白了,也听明白了……你怎么能是这种人?!”
林子欣失望的几近要哭,林商也是。
“我是哪种人?你从来没有关心过我,你真的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吗?别人三言两语你就信……”林商顿了顿,不知道想哭还是想笑,“别说我不是邱冬口中的那个德性,就算我是,您在意吗?”
林子欣朝对方摆摆手,“别教训我,你眼中就没有我这个当妈的,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究竟是不是我亲生的。”
“是吗,”林商最终笑了,“好巧,我也怀疑。”
如果撇开那些谣言不论,其实林商也是个优秀的男孩儿,他不比邱冬差,他能考上a大经济系,凭得是真材实学。他也在无数个夜里奋战苦读,可他从没享有过宵夜,林商不敢提要求,怕过度消耗本就不多的好感。
说到底,林子欣不曾注重过他是她儿子的事实,她只记得林商和魏锋是父子关系的身份。
“滚滚滚!我见不得你这副刻薄的嘴脸!”
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林商越过两人,视若无睹地进了屋,他拿上自己的双肩背包,胡乱往里塞了些贴身的衣服,装好证件和手机,背起包朝门外走。
“你干什么去!要离家出走?!真是不得了,脾气大啊,你今天迈出这个门,以后都别回来!”林子欣怒言,赶儿子走的是她,说离家出走的也是她。
过耳如风,林商不去理会,直接走了出去。
关上门时,他听见林子欣在对邱冬关切地询问:“鼻子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冬冬,妈代那个没出息的东西向你道歉,唉……你俩真是天差地别……”
可不是么,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