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大怒道:“来人将今日参加寿宴的大臣们全部都抓起来,本太师要一个个审问,看看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李儒见状大惊道:“太师且慢,此时朝廷刚刚稳定,不宜再起波澜,若是因为此事而兴大狱,恐怕咱们之前的一番辛苦就要付之东流了,”
董守业听到董卓要兴大狱,牵连无辜,有点于心不忍,便劝道:“大姐夫说的不错,父亲,此时确实是不宜再起干戈。( . . )”
吕布在旁边也说道:“义父,朝智谋之士不少,擅断奇案的高手也有,义父发一道手令,让大理寺查看即可。”
董卓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奉先所言极是,如此本太师便即可下令,命令大理寺丞来着手查办此事。”
李儒却突然说道:“太师,此案交由大理寺丞查办颇有不妥之处。眼下的大理寺丞出身士族,非我等心腹,大多心向着天子,巴不得太师出什么意外,如此一来那些士人们才会高兴。若是太师将此事交予大理寺丞查办,难免对方会推脱,不能尽心尽力,更有甚者,包庇真凶,掩盖事实真相。若是如此咱们岂不是所托非人!”
董卓点了点头,说道:“眼下的情况确实是如此,那优的意思是你亲自查探此案?”
李儒点了点头,说道:“事关太师安危,小婿自当是倾尽全力,定然让贼子授首,让幕后奸人的阴谋不能得逞。”
董守业此时却是出言说道:“父亲大人,此事不劳大姐夫出手,孩儿恳请父亲将此案交予孩儿查办,定然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让背后策划的恶贼授首。”
董卓闻言大奇,问道:“守业,你什么时候学会查案子了?”
董守业答道:“启禀父亲,孩儿不会查案,但孩儿手下有一人,却是明辨是非,擅断奇案。”
李儒说道:“守业说的是否是你手下的那个杜畿?”
董守业答道:“正是此人。”
李儒说道:“此人倒也是个人才,到可以让他试上一试。”转而对董卓解释道:“太师,守业麾下的这个杜畿,是杜周、杜延年父子的后人。曾任职郑县县令,其前任在职之时政绩不佳,积压了许多案件,牢房里人满为患。案件堆积,没有审理,监狱里关着的人既不判,也不放,一时之间民生载到,满地怨言。这杜畿到任之后,亲自到监狱审案,判定施罚,皆有法度。处理周到,公平无私。及时地清理积压案件,深受同僚和上级的称赞。此案若是有此人来办,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董卓沉吟一阵,说道:“如此也好,此案就交给守业去办吧!”
董守业领命而去,派遣令使,带着自己的手令到新丰镇大营,让贾诩与杜畿火赶到长安与自己会合。
之所以将贾诩也叫上,就是想着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况且有贾诩在身边,凡是也有人商议商议,不至于太过被动。而且有些事情,确实也需要一个谋士在身边参谋。
贾诩与杜畿接到董守业的命令之后,第二日天还没亮就已经是火出发,等到董守业洗漱完毕,出城门迎接二人的时候,二人便已经快要到达长安城了。
等到董守业来到长安城的东城门外之后不久,贾诩与杜畿二人便已经到了。
本来杜畿没准备来的这么早,可是贾诩却坚持要快点赶至长安。
贾诩老成持重,深谋远虑,杜畿也对其信服不已。既然贾诩坚持,杜畿觉得贾诩对此事的考虑恐怕比自己要长远,便依言而行。
贾诩之所以这么火急火燎的来到长安,就是为了董卓的安全。这老毒物老谋深算,既然决定跟着董守业混了,就得为其做好长远的打算。在贾诩看来,董守业现在最紧缺的不是人才,也不是兵马,而是时间。
对,董守业缺的就是时间。只要董卓能活着一天,董守业的实力便可在其父董卓的庇护下安然发展一天。父亲董卓是董守业最好的保护伞。只要有董卓在,董守业便可以没有压力地安心发展,实力逐渐壮大,最终完全执掌西凉军。
董卓权势滔天,是大汉朝廷的实际掌控者,所有的压力都会有董卓来承担。现在的董守业就是一棵小树苗,而董卓就是为董守业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
董卓存在一天,西凉军就安稳一天,董守业的实力便安然增长一天。
董卓会为董守业铺路,会为董守业扫清前方的一切障碍和阻力,而这一切的前提是董卓还活着。
所以,董卓安好,便是董守业的晴天。
董守业与典韦在城门外看见贾诩与杜畿二人飞奔而至,之前略显烦躁的心情立刻就安定下来。朝着二人说道:“军师,伯侯,这么快就赶来了啊!”
贾诩与杜畿跳下马,朝着董守业施了一礼,客套了几句,便跟着董守业返回府。
到了董守业的小院之后,董守业便开口说道:“军师,伯侯,父亲被行刺的事儿,本公子已经在信跟你们说了。眼下本公子主动请命来调查此案,还需要二位的鼎力相助啊!”
二人齐声说道:“公子客气,此乃属下分内之事!”
接着杜畿首先说道:“公子,可曾对丁管此人做过了解?”
董守业也不废话,便将从昨天到今天收集到的消息,简单扼要地说上一遍,然后又说道:“伯侯,这丁管是几个月前刚刚被拜为议郎,此人之前一直在地方为官,也是最近几个月刚刚调到长安的。此人为官倒是清廉,但性格孤僻。平常很少与人来往,上朝之时,也很少建言,散朝之后便回家,之后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在家读书,既不蓄养门客,也不与朝权贵结交,也算是比较奇怪的一个人。”
杜畿听罢,说道:“公子,现在丁管府上的家丁仆从可曾都控制起来了?”
董守业点了点头,此事在事发的当日就已经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