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叮嘱完了董守业之后,就要离去。
此时府内的小厮突然来报:“启禀公子,有客人来访!是否接见?”
董守业闻言一愣,平时还真没有什么人会来拜访自己,如果是自己的部下早就通传姓名了,昨日新交的朋友卫仲道也不知道自己的地址,便问道:“对方可曾报上姓名?”
那小厮答道:“来访的是府里的常客,虎贲郎将董承!”
董守业听罢笑了笑,暗道:“原来是他,有意思!”
这边董守业还没来得及说话呢,李儒便对那小厮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不多会,那小厮便领着董承进到董守业的小院子里了。那小厮对董承说道:“前面站着的就是我家公子了,旁边的李大人你也认识。”
那董承顺着那小厮所指往前一看,突然脸色一变,心暗暗叫苦道:“没想到昨日在那烟花之地,竟然遇到的是董家公子,昨日还在其面前逞了威风,这下子可是提到铁板上了。”看到李儒也在,心里稍微好受一点,希望李儒能从斡旋一下。
董守业见到果然是昨日大逞威风的董承,便笑吟吟地看着对方。
董承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朝董守业施了一礼,口说道:“下官董承拜见公子,见过李大人。”
董守业上前扶起董承,说道:“董郎客气了,按理讲董郎是守业的族叔,应该是守业拜见董郎才是。”
董承口直道:“不敢!不敢!”这时候的董承可不敢再装什么大尾巴狼了。虽然董守业名义上是子侄辈,可实际上是西凉军的少主,董承作为西凉军的一份子可不敢在那儿装长辈。还是老老实实做好自己臣子的本分才是。”
三人客套一番,董承说道:“昨日之事,还请公子见谅才是。”
董守业闻言,便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族叔何错之有。昨日之事,只是守业酒醉之后和朋友胡闹而已,族叔不必放在心上。”
旁边李儒闻言大奇,便出言询问,董承也不敢隐瞒,当下便将昨晚两方之间争风吃醋的事情交代一番。李儒听罢哈哈大笑道:“如此你二人也是不打不相识了!”
此时府内也没有什么仆从,就连典韦都有点事儿外出了,整个小院内只有董守业、李儒、董承三人。
董承此番来拜访董守业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在未来的主子面前混个脸熟而已,另外也是想问一下董卓的六十大寿操办方面的一些事儿,毕竟董承作为董卓名义上的族人,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出面来办理。
三人谈了一段时间,李儒与董承便告辞而去。
此时典韦正好从外面回来,便问董守业:“公子,刚刚在府内的那人岂不是昨日那个嚣张的国丈董承,昨日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公子落了脸面。公子来日可要好好地杀杀他的威风。”
董守业听到典韦的话之后,刚刚还是笑吟吟的脸顿时多云转阴,对典韦说道:“昨晚不过是个闹剧而已,此事就此作罢,不要再提。”
典韦闻言便不多说什么。
董守业便继续问道:“恶来,本公子让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典韦答道:“公子,事情已经办妥了,刚刚俺老典找到那个木匠,那厮回复说东西已经弄好了,现在公子就可以安排人去取。”
董守业闻言一喜,说道:“如此一来,父亲寿宴的礼物已经完成一半了,这下子定能让父亲满意。”
典韦在旁边附和道:“公子孝心有佳,只要能侍奉在太师左右,便是什么礼物都不准备,太师那里也会高兴的。
董守业点了点头,便开始准备其他事情。
话说那董承从董守业的小院走出后,身上吓得是一身冷汗,面色铁青地回到自己的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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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寿宴的那天是个黄道吉日,晴空万里,天气不错。
作为天下最有权势的人,董卓的六十大寿办的相当隆重,宴请的人物也不少。可以说在长安城内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对于这次寿宴的安排,像董守业、董旻、董璜、董承等董氏宗族人员都是负责迎宾,每个人负责不同的重量级的。
老狐狸王允再次被董卓委以重任,担任此次寿宴的主持。
作为著名的清流蔡邕则被委任为司仪,负责正常寿宴礼仪、仪式方面的总顾问,而且大厅最央的那个老大的寿字便是出自这位大汉最著名书法家的首笔。
董守业在府前迎宾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自己的恩师郑泰与几个人正朝太师府走来。
董守业赶紧迎将上去,朝着郑泰施了一礼,口说道:“弟子董白,见过恩师。”
郑泰笑了笑道:“不用多礼,今日是你父亲寿宴,为师也来热闹热闹。”
董守业闻言大喜,连忙道:“恩师能来,父亲大人一定非常高兴。”
原来,这郑泰自从收董守业为弟子之后,一直便是深入简出,门阀紧闭,不与外界交往。即便是上朝也很少发表意见。好像在突然间换了一个人似的,最近董守业还曾听到过许多留言说郑泰有意辞官归隐,虽然此事没有得到郑泰的承认,但依旧是传得沸沸扬扬的,就连董卓也向董守业问过一次。不过当时董守业刚刚回到长安,什么事儿都不知道,董卓便没有继续追问。
董守业在郑府学习的时候,曾经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下,却也没有得出什么结果。
不过,在很多人看来,郑泰将要辞官这一消息十有**是真的,在那个时代,官员辞官归隐太正常了,基本上每逢时局不稳,动荡不安的时候,变回有一批人辞官归隐,避避风头,防止被无关的争斗波及,这也是一种明哲保身之举。
眼下的局势虽然是董卓掌控朝廷,可也是暗流涌动。郑泰名满天下,海内大儒,若是突然宣布辞官归隐,专心教授子弟,谁也不能说他什么。
毕竟这也是一种非常流行的风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