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守业听到典韦的话,笑了笑,说道:“这里就咱们二人,还分什么主仆,又不是在众人之前,快快入席.咱们喝上几杯!”
典韦与董守业相处的时间也蛮长的,有近一年半的时间了,对董守业的性格也比较了解,当下也不罗嗦,转身就准备入席。
此时却突然有个声音传来:“这位公子,在下是否可以叨扰一番?”
董守业看了看对方,正准备说话,只听那人继续说道:“这酒楼之内没有空闲之位,在下却要找个地方歇脚,不知公子能否高抬贵手?”
董守业看了看典韦,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对方从门外走进来,朝着董守业一拱手,笑道:“没想到公子还是个雅人,在下失礼了。”
董守业站起身来,朝对方还了一礼,笑了笑,说道:“公子言重了,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又做了个“请”的手势,邀请对方入席。
此时,典韦便走到董守业的身旁,站在董守业的身后。
那个公子也不废话,立刻走到案几旁边,跪坐下来。
这时,董守业才有机会细细打量对方,只见对方一袭白衣,身长七尺有余(一米七左右),书生打扮,倒是长得十分帅气,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显得有些瘦弱,看起来有点病恹恹的。
与此同时,对方也在打量董守业,今天董守业也是书生打扮,头发挽起,用一根木簪子固定住,一袭白衣,身长八尺,身材修长,朝气蓬勃。
那书生问道:“适才听公子语气也是个读书人,不知公子所治何经,所修何典?”要是放在今天的话说,就是问你大学里学得是什么专业?
要是搁以前的董守业肯定是听不明白,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董守业之前曾经让董卓通过王允来拜大儒郑泰为师,所以现在的董守业也是个读书人,跟那个书生也是同道中人。闻言便还了一句:“不敢不敢,读过几天《论语》而已,何谈治经修典。”
就在二人还在客套之际,跑堂的小哥已经带人上了一些酒菜吃食。这跑堂的小哥倒是有些眼里劲儿,把那个白衣公子也招呼的很好。
董守业叫住跑堂的,吩咐道:“给这位公子的随从,以及本公子的护卫也安排一些酒食。”
跑堂的小哥闻言,应了一声,便下去办事了。
那位白衣公子却说道:“没想到阁下竟是如此体恤下属,在下自愧不如。”
董守业答道:“出门在外,相互照应而已,再说了在下的安全还需要护卫来出力,自然要对他敬若上宾。”
那位白衣公子说道:“阁下所言倒是新鲜,作为护卫,保卫主上,此乃其分内之事。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护卫阁下是阁下护卫的职责所在,阁下又何必至此呢?”
董守业答道:“阁下所言差异,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所谓“护卫”,便是为了护卫鄙人的周全,我若不诚心善待之,彼以为我是薄情寡义之主,亦不能善待于我。如此一来此护卫形同虚设,若是遇到危难之时,护卫有怎能肯为我舍生忘死?”
那位公子嘴角一扬,接着说道:“阁下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又有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阁下以些许小恩小惠,便可收买人心,换得英杰誓死相报,手段着实高明。”
董守业见到对方言辞愈发激烈,也不愿对方在言语上占了自己的上风,故而愈加针锋相对,接着说道:“阁下此语严重了,鄙人之本心,远没有阁下所说的那么多心机。今日阁下所言反倒显得鄙人是不安好心,不怀好意了。鄙人做事,向来以为我以诚心待人,他人必以诚心待我,如此而已。我这位护卫跟随在我身边已经有一年多时间。在此期间,我与护卫相互扶持,共历磨难,护卫也曾多次救我性命,护我周全。早已是生死相托的兄弟,又哪是什么主仆。如若兄弟之间尚不能坦诚相待,相敬如宾,那今日阁下也不能与我同席而坐。”
典韦在旁边站着,暗道:“这些个读书人就是麻烦,一天到晚就知道满嘴的之乎者也,斗来斗去的。”
看着双方在那儿你有来言我有去语地都个不停,感觉非常不解,就不是吃顿饭、喝点酒吗,怎么就罗里吧嗦的引出那么多的话。
问题是这些话中没有几句是典韦能听的懂的。依稀明白自家公子的最后几句说的是与自己生死与共的事儿,想想也是,这段时间跟着公子一直负责护卫公子,遮风挡雨的事儿没少干,要是换成现在的话说就是典韦没少替董守业挡枪子儿。
那位公子被董守业的几句话难倒,无话而说,挥了挥衣袖,悻悻然地朝着董守业拱了拱手,说道:“没想到阁下不但仪表非凡,还生了满嘴的铁齿铜牙,鄙人佩服!佩服!”
董守业这厮得了便宜就卖乖,赶紧朝对方拱了拱手,算是回礼,然后说道:“阁下过奖了。鄙人愧不敢当。不过,观阁下也是一表人才,想必饱读诗书之人,相逢不如偶遇,来来来,饮胜!饮胜!”
典韦心里又在那里低估了:“干杯就干杯吗,干嘛还说什么饮胜,就不能说得通俗一点吗?就知道欺负俺老典这些个大字不识几个的人!”
那位公子闻言,拍手道:“好一个相逢不如偶遇,阁下真乃妙人也!好!好!好!你我满饮一樽!”
说完双手捧起酒樽,送到嘴边一饮而尽。姿势潇洒,干净利落,显得十分地豪爽。
董守业当然也不会示弱,有模有样也饮了一樽。
典韦看看窗外的日头,已经傍晚了,于是对董守业说道:“公子时辰不早了,该回府了!”
董守业往窗外一看,果然如此,便让典韦叫来那跑堂的小哥,要付帐。
此餐的酒水和菜色皆是普通,连那位公子所用的加在一起也只不过一百多文钱,让典韦一并付了。
然后,对那位公子说道:“鄙人还有事在身,恕难奉陪,他日有缘再见!告辞!”说完也不等对方答复,就要带着典韦离开。
ps:诸位猜猜此人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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