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大军进入蒲坂县城后已经是十一月十七日的下午了。此时蒲坂县的城门并无人马把手。事态紧急,董守业也不好啰嗦耽搁,只好让大军进城。具体情况等进城再说。
一众人马到了县衙门口,看到县衙被一群人围住。里外不通,只见那群人约有五六百,家仆模样,各个拿剑持枪,拿着武器耀武扬威。一看这些人的模样,跟那些大天朝的城管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董守业一看,情况不对,便出声问道:“此间发生何事,为何拿着刀枪围住县衙,你们领头的是谁,让他答话。”
那些家仆倒是不知死啊,只见那像是领头模样的家仆,出声喝道:“你是何人,胆敢过问蒲坂徐家的闲事?”
董守业见事态诡异,便下令:“立刻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给围起来,卸下武器,马上寻找本县的县令。”
旁边的一众将士一听军令,马上有一队出列,将这群人围住,卸下武器,询问事情来由。这些可怜的将士在这段时间可是被董守业这个没有良心的黑心老板给整惨了,现在全军基本上能做到为董守业的命令是从,绝无二话,绝对不会问为什么,绝不会迟疑。董守业这个没有良心的黑心老板倒也是说话算数,对于不听话的就是军棍伺候,严重的直接斩首,对于听话的直接是大把的钱财赏赐,现在的军中也基本上做到了赏罚分明。
这些耀武扬威的家仆能有什么战斗力,一遇到正规军队马上就蔫儿了。马上就全部被绑起来看押在县衙的门口。这可不像咱们大天朝的城管大军,那支城管大军可是威武啊,超级有战斗力,真是能上九天揽月,能下五洋捉鳖。是个大天朝的人都知道给我三千城管大军,我能扫荡东瀛。
原来是当地大族徐家与蒲坂县县令发生冲突,徐家自持家底雄厚,仆从成群,便将县衙围起来,对那县令要杀要刮的。那蒲坂县县令是寒门出身,身后也没什么大的靠山,这徐家正是看准这一点才敢肆无忌惮的,典型的欺软怕硬啊!
蒲坂县徐家,自称是尧帝之子陶唐大由的子孙,祖上有个叫徐宣的,曾经为讲学大夫,教授王莽《易经》,后来这徐宣生了个儿子叫徐宪的子承父业也做了讲学大夫,而徐宪生了个儿子叫徐防字谒卿,这个小伙子比较有出息,在公元102-107年间先后做过,司徒、司空、太尉。把东汉的三公全部做了一遍,徐家由此大兴,显赫异常。总的来说,也是个传承多年的豪门大族。所以现在这徐家就算是仰仗祖宗余荫,也是牛气的不得了。
不过,这些事情二愣子、愣头青全部都不知道,否则接下来也不会轻易跟徐家死磕起来。毕竟现在的董卓属于敏感时期,对于起家的河东郡的本地世家大族还是少惹为妙。否则容易造成老家不稳。
要说这蒲坂县原本也有一些兵丁衙役,但是都是见到徐家家大业大,没人敢为自家县令出头。于是徐家更加飞扬跋扈,耀武扬威。
董守业见县衙大门紧闭,也不派人叫门,便直接安排人将大门撞开。
那县衙里面正在大展雄威的徐家公子,真没想到在蒲坂县这个地界。竟然有人敢跟自己叫板,敢跟大名鼎鼎的蒲坂县土霸王徐家叫板,便欲叫人开门。一声令下,便有几个仆从前去开门,还没来得及打开县衙的大门,便见大门已经被人从外面砸开。
顿时,那徐家公子怒上心头,一句没脑子的话脱口而出:“哪个狗奴才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在蒲坂县竟敢惹我徐家。难道不怕被我徐家抄家灭族吗?”这个哥们儿也真是脑子长在猪身上了,也不睁开眼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外面的人自己能不能惹得起,就直接喷粪了,眼睛瞎了啊,没看到外面是正儿八经的军队吗?
我嘞个去,现在敢扬言抄董守业的家族,灭董守业的家族的人在现在可是真心不多啊!这个二世祖此话一出,是点名要跟不可一世的董卓董太师直接叫板啊!这要是不教训他,不弄残他,不弄死他,那董守业以后也没脸自称是董卓的儿子了!
这时董守业已经带人赶进门内,一听此话不由得满脸布满黑线,心想遇到脑残的富二代了,这货竟然比我还二世祖,比我还嚣张。不收拾他不行啊,要是被这种垃圾角色盖了风头,以后咱还怎么在大汉的衙内圈里混啊。
于是出声答道:“我是朝廷钦命的中军校尉董白董守业,乃是当朝太师之子,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这哥们一听这话,立马又跳了起来:“我管你是什么中军校尉,我蒲坂徐家可不是好惹的……对了,你说你是谁的儿子!”还没说完,脸上就有汗水冒出来了。
这董守业也懒得与这种混吃等死的二世祖废话,直接下命令把这个二货抓起来。
于是便一声令下,几个士兵如狼似虎地扑向这个脑残哥,用绳子捆捆弄弄,把这个脑残哥抓起来。又不想听他在那儿满嘴喷粪,直接让人找了一块破布,把这个脑残哥的嘴给堵起来。
来到衙门内才发现院中间放着一块案板,案板上趴着一人,已经晕了过去,身上伤痕累累,血印犹新,有几条伤口还在不断地往外渗血。
一眼看去,感觉此人已经被打得半死不活了。便安排随军军医进行诊治。又问周围人谁是县令,边上被压着的仆从答道,被打的人便是县令,姓张名既,字德容。
董守业一听此人姓名,便知道自己捡到宝了,董守业对三国时期的一段历史颇有研究。知道此人颇有才华,在曹操的手下得到重用,最后官至凉州刺史。而且年轻时在蒲坂县当过小吏、功曹。
至于有没有当过蒲坂县县令,却是没有明确记录。估计做过的可能性非常大,毕竟小吏、功曹这种履历是拿不上台面的,一县县令就能拿的出手了,就连鼎鼎大名的袁绍袁本初同志都做过濮阳令。不过袁绍袁大大20岁就做了濮阳令而已。速度有点贼快啊!
既然遇到了,就不能让他在自己手里走丢了,说什么也得把他招揽到自己的麾下啊!这种历史上鼎鼎有名的人才,自己要是还敢放着不用,反而让他溜到别人的手底下去当官儿,拿自己可真的要挨雷劈了。
过了不久,那张既渐渐苏醒过来,董守业想好生安抚张既,问明伤势情况,是否有大碍等等。
于是出声说道:“我乃朝廷钦命的中军校尉董白董守业,现在奉圣旨到河东郡援助河东太守牛辅,讨伐白波黄巾贼。敢问你可是蒲坂县县令张既张德容。”
那张既微微点头,又好像又牵动到了伤口,嘴角疼的一抽,进而缓缓说道:“见过董校尉,在下正是蒲坂县县令张既张德容。”
董守业指着被帮在地上的那位富家公子,说道:“此人是何人,为何要与你为难,况且殴打朝廷命官,理应视为造反,不知张县令以为如何?”
那张既答道:“此人乃蒲坂县的世家大族徐家的长公子,与我有些恩怨,故而殴打与我。这徐家家世不凡,朝中有人,造反一事还是少提为妙。”
董守业一听顿时乐了,谁家朝中有人也比不上咱家朝中有人啊!于是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本校尉自有分寸。”
张既听罢此言,也是不置一词,又向董守业问道:“敢问将军到达蒲坂县有何指教,是否需要下官配合?”
董守业正想询问蒲坂县的粮库中的具体情况,当下也毫不客气地说道:“我奉朝廷命令到河东剿贼,因担心风陵渡口会有白波军的埋伏,故而绕过风陵渡,而从你们蒲坂县的蒲坂津登陆,一路奔波行至蒲坂县。因我军轻装疾行,所以没有带太多的粮草,想从贵县支取一些粮草,不知贵县是否留有余粮,足够一万大军取用,不知张县令是否方便?”
张既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军剿贼,经过鄙县,我等本应全力支持,但是目前存粮,不是很多怕是不够大军取用。”
董守业见状非常疑惑,当下说道:“这是为何呀?”
那张既张县令又告知董守业说道:“粮库中的存量只够一万军马十日只用,本来蒲坂县的粮草颇多。却是因为那徐家仗着家大业大、仆从众多,是当地有名的氏族大家,朝中有人,经年抗令不交。所以导致本县粮仓不满还请董校尉恕罪。”
董守业一听张既这些话,不禁大怒放声说道:”这徐家还真是放肆啊!”说罢冷笑几声,又不禁低头沉思,斟酌对策。
那张继又说道:“鄙人有一事请求董将军帮忙。不知是否可以?”
董守业一听张既求自己,顿时心情好了许多,心想:你求的我越多,欠我人情就越多,我就越高兴,将来把你加到队伍里面就越省事儿。口中应道:“当然可以,张县令请讲,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决不推辞。”
张既便向具体禀明说道:“董将军,我有几个心腹手下,受到我的连累,被那个徐家的公子关押在后院,还请董将军帮忙救出放回。”
董守业依言行是,立刻安排手下去后院寻找。不多会儿,几个军士便带着几个人回来了,一个个满身伤痕,蓬头垢面的,不过比张既现在的状态好多了,至少走路没有任何问题,估计就是张既所说的心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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