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朔念完这两句话后,整个人如感觉虚脱一般,原本还算充盈的内力,这顷刻间,就好像被吸干了,无力的他,随即便瘫坐在地。[燃^文^书库][]
这等怪异之事,让他不仅是单纯的惊奇,而是内心深深感到恐惧。
如这般危险来于未知,令人防不胜防,不说是他,就是任何人来,都会有恐惧心理。
好在并没有给他带来生命危机,就在李朔疑惑间,细细观察眼前那道石门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视野更加开阔,连石门上的沙粒色彩,都能够清晰的分辨出来。
以前,虽然视力也是极好,不是普通人能比较,但于现在这般,还是相差甚远。
“这……”李朔瞪大双眼,暗暗咂舌,随后恍然间自语:“难道我练就成了孙悟空的火眼金睛?”
“不可能,”随后李朔又摇头暗自否定,接着嘀咕出一句:“没有经历过三昧真火,怎么能是火眼金睛呢,再者,别说三昧真火了,估计普通的火焰,我都受不了,看来我这无意间开拓出的,应该是类似于神话中天眼的神通,这还真是祸福相依,没了内力,送上一双神眼。”
对于这突然得到的神通,李朔自己也搞不清楚,是福还是祸,除了看事物看得更清楚外,对自己还有没有其他帮助,他是一无所知。
但有了这么一双眼睛后,李朔几乎将整个“天坑”底部的所有事物尽扫眼底,哪怕是一只蚂蚁,也没能逃脱他的观察,甚至连蚊子煽动翅膀的动作,也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由此,他发现了自己这双眼,有这神通后,不仅看细微的事物比较清晰,还能够将极速变为极慢。
尤其是后者,几乎让他兴奋得跳起来,但苦于体内力气空空,只得作罢。
但即是如此,他显得依旧欣喜若狂,内心中想到,能将别人极快的速度放慢,若是两人对决,这就会有足够的时间来考虑如何破解对方招式,无形之中已经占据绝对优势。
半刻钟后,李朔实在发觉不出自己这双眼还有什么作用后,当下闭上双眼,准备调息开始恢复自身内力。
要知道,虽然这个地方,也就那么盯大点,一眼几乎就能够看完,但经历过这瞬间没有内力的事迹,便让他清醒的意识到,这地方绝对不是眼中看到的那么简单。
当下,他决定还是先恢复内力才是王道,毕竟若再有什么其他危险,他怎么也不至于坐以待毙。
然而在他双眼刚合上的瞬间,便清晰的捕捉到,自己的大脑比之从前更加通透,想问题几乎瞬间能够解答,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用李朔的话来说,突然间脑袋通了,眼睛明亮了,口齿也伶俐了。
“早有这么好头脑,我也是北大清华的料,也不至于读完高中就回家挖泥巴,唉,可惜来得太迟了。”李朔心中抱怨道,但也依旧默默恢复着。
这般以来,李朔更加觉得此地不平凡,仅仅两行字,就让他改变之多,几乎是完美的脱变。
如此,他更加觉得恢复自身内力,才是重中之重。
就在他闭眼调息中,随着他越努力运转法诀,他越是觉得有层暖洋洋的东西包裹着自己,让他自身颇为舒服。
渐渐的,他好像被这样的感觉迷失了,外面看去似陷入了深度沉睡一般。
实则他内心清明,只是那种感觉犹如是自己身上的肉,有了灵识正在召唤他。
起初,他想睁开眼,但却发觉自己的眼皮犹如万均之重,根本难以撼动半丝。
如此之下,他变放弃了这种打算,但内心依旧抗拒着这种感觉的亲近,让自己时刻保持着清醒,让自身意识到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在做什么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朔渐渐感觉心神匮乏,而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实他再也难以抵抗。
于是,他放弃最后一丝抵抗,开始全身心的去接受,瞬间那股原本包围他的感觉,似直接投入他怀抱,不断亲昵,如若他的孩子。
而在外边,石门上方一震抖动,出现了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道教”。
或许李朔忘记了曾经天玄道人说他是什么体质,也或者是他当初因为太过愤怒,根本就没有在意对方的话。
如今石门上方的两个大字,也正是因为李朔将其引动,而显现出来的。
这不是说李朔有多大能耐,要知道这禁地蒲红均的祖父也是来了不少次,但每次都无功而反,甚至在使用武力时,还受了不轻的伤,因此才被他立为禁地。
李朔之所以能引动这两个大字,主要还是因为他的体质为稀世罕见的先天道体。
从某种意义来说,说是引动,不如说是道与道之间产生的共鸣,从而牵动起的“天人合一”,换句话说,这就是在传道。
这个时候的李朔感觉四周存在了无数种道则,什么剑道,刀道,枪道,五行道等等,将他牢牢包裹,好似都想争先融入他的身体中,但最终却都只能够在他身边徘徊。
“我竟然能够看到这些道则的本源,我遭遇了什么?可只是能够看到,却不能够引用,甚至我都触碰不到它们。”李朔心头掀起了惊涛骇浪,这种事情他可谓闻所未闻,估计世间也是仅此一例。
虽然看到了这些道则,但这些规则都对他没有丝毫杀机,这是道与他精神之间的契合,也可称之为“天人感应”。
借此,他如若化为了一条鱼,在这些道则中穿梭行走,最后他觉得唯有利用这些规则,才可以使自身足够强大,于是便开始凭借如今这通透的大脑,来记忆这些规则的演化。
用他的话说,吃不到鱼肉,还不能闻点鱼香啊。
只是他太高估现在的自己了,如今的他还处于修炼的起步阶段,距离这些规则运用的感悟,无疑还相差十万八千里。
但他却极不甘心就此放弃,他知道这是一个机会,抓住这么个机会,哪怕只是抓住了那么一丝,将来也会受用一生。
随后他便开始了他的记忆之旅,最初他记忆一种都感觉很是困难,因为一种道则的演化,那是极其复杂,包容万千,就算以他那被道共鸣后,可以吸取海量知识的大脑,也是难以装下。
最后他干脆直接记忆整个苍宇,到底存在着多少道则,这也是他如今唯一能做的,他知道只有记忆下这些道则的印记,将来自身强大了,才能够进行演化,从而感触到,使之可以借用道则的力量,以及最终掌控,甚至是融合于己身。
一种,两种……一百种,一千种,李朔开始疯狂的记忆。
当记忆到十万种时,李朔感觉到了微微吃力,此时他放缓了记忆速度,尽可能记下的印记,就不忘记。
十五万种,
二十万种,
五十万种……
李朔身体颤抖着,却咬牙坚持,心神疲惫了,依旧疯狂不息,好似他的本身不存在极限。
直至一百万种后,李朔第一次停了下来,望着眼前那丝飘忽不定的光芒,口中喃喃自语:“错了,这一种光之道则跟第八十七万种极之道则相似,但却不一样,光是本身存在,而后者,是极速之后,经历与事物摩擦,才形成的光源,一个是先天,一个是后天,虽然看似一样,实则是有本质的差距,差距就是……时间!”
“对了,就是时间,这就好比水变成冰的过程,本质一样,经历时间也可转化为两种不一样的事物,一液一固,相辅相成,五行就是如此,相生相克,看似对立的一方,反而可以生出相克之物,这一切的引导者,时间才是关键。”
“而我从一开始就错了,记忆那么多,实则全在做无用功,忽略最初的本质,大道至简,我的道,在时间上,时间可以证明一切,时间才是万物的根本,日月星辰也避免不了有衰落的一天,天地也有轮回之日。”
“如今我已经有了开始,却被我忽略,可笑被我当作一式神通,实则我的眼,已经有了初步的时间规则,只要我将来成长,驾驭,驱使,融合,一步又一步后,我将无敌强大。”想到此,李朔内心澎湃,将先前记忆的道则通通排出脑中,整个人心中空明,穿行于各种道则之间,见证着它们辉煌起落。
而在外间,石门上的“道教”二字,时不时的闪烁,每闪烁一次,李朔的脑海就更加清明通透,这是精神力即将汇聚成的征兆,照如此情形下去,他将开创出灵异界的一向奇迹,未入四级,却也诞生出精神力,同时也真正验证了石门旁那句“形而上者谓之道”,以精神为主,进行修炼,这才是通往大道的必经之路。
同时也阐述了灵异界为何多年不见有人成仙,上古道教传承中断,地球上的修炼者强行引气入体,使得自身根基受损,看似身体强大了,实则都是表象,都难以完美控制自身的每一分力,至此都走了弯路。
没有一个完美的地基,又如何建造起长久不朽的高楼大厦。
而如今李朔就是个幸运儿,若非这般机缘巧合来到这里,又因他身为道体与此地遗传留下来的道统产生共鸣,从而才激发他的脑海,强行为他开启灵识,凝聚精神力,不然他也会傻傻的按班就部,学习灵异界如今的修炼体系。
这也注定了,从今往后,李朔走的是另一条不寻常的路。
他这条路,没有准确的思想理念,更没有名师指点,一切修行都皆要靠他自己摸索,同时也就注定了他将面临一生坎坷。
在李朔陷入深度悟道中时,在外边来了一名不速之客,此人正是蒲红均所叫的风叔。
这人如今显得风尘仆仆,好似经历了一些波折,才来到这“天坑”外。
望着眼前直径仅十几丈的“天坑”,此人舔了舔舌头,脸上尽是欣喜,接着没有犹豫,纵身一跃,便跳入其中。
转瞬之间,他便落到“天坑”地部,稳稳站立在一块盘石上。
他抬头看向上方,眼中闪出异色,嘴中暗暗称奇:“明明拥有着百丈之高,掉落下来却让人感觉直存在几丈之余,如此鬼斧神工,非常人所能办到,这里不愧是曾经上古雄霸天下上百万年之久的道教遗地。”
“若我能领悟出这等跨百丈如几丈的神通,那将来岂不是无人能够追寻我的脚步,那时我才是真正的风。”此老者内心想到,满是憧憬。
“对了,那小子先下来一步,也不知道在干嘛。”老者自语,接着举目一扫,当看到石门前盘坐的李朔,在看到门上闪烁着的“道教”二字,顿时脸色大变。
“好小子,竟然在顿悟,抢老夫机缘,我杀了你!”老者怒骂一声,接着身形化为一道风般,他的周围一阵飞沙走石,向着李朔直扑而来。
然而事情却非他想的那般容易,他的身形在离李朔还有两米处,被迫显现出来,在他前方出现了一层红色光幕。
他与红色光幕短暂的接触后,整个人如炮弹般,被反弹出去,重重砸在远处的石壁上,将其砸出一个人形大坑。
两个呼吸后,老者衣衫褴褛,脸色青红不定,很是狼狈的从中钻出来。
“竟然有道气墙护着他,这不是简单的顿悟,这是真正的悟道,传说悟道者相当于是上天在为其传法,会受到上天庇护,这便是天人合一的境界,攻击人便是与天作对,出多大力,就将反馈多少力,相当于是自己在打自己,这一切竟然是真的。”老者惊讶的看着李朔,内心想到那个传言。
良久后,老者拿此气墙没有办法,很干脆的靠在其旁盘坐下来。
“既然我进不去,那我就在这里守着你出来,小子,你悟的道,都将只是给徒做嫁衣罢了,你的一切都会属于我,我才是受上天恩赐的那个人,哈哈!”老者心思一转,嘴角露出一抹邪意的笑容,他竟打着守株待兔的主意,看着李朔如在看猎物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