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的鬼谈呐,居然让我产生了这么真实的幻觉,但凡我的意志稍稍弱一点,肯定要回答它们。
到那个时候,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我手里攥着一把符,警惕的看着四周。
鬼谈,产生于瘴气,由死在瘴气中的冤魂所化,成为声相之类的邪祟,惯会迷惑人心。
或以声音迷惑人的听觉、或以幻想扰乱人的视觉、精神,从而让行人沉醉其中,只要开口回复,魂魄必被侵蚀……
这是驱邪秘籍中关于鬼谈的描述。
鬼谈是如何产生这种怪异的能力尚不得而知,但只要在瘴气中与鬼做了交谈,就会被鬼侵入身体。
中招者先是全身无力,然后神志不清,最后产生异变,被世人所弃。
三日后魂魄被鬼吸收,患者彻底死亡。
产生异变,被世人所弃?
这两句话究竟指的什么?驱邪秘籍中并没有明确的指出。
……
此时四下一片平静,刚才那鬼叫、鬼哭,各种声音都已经消失。
看来都被天雷击得魂飞魄散了!
我急忙过去收起五枚紫金钱。
“啊?我好热呀!水,我要喝水!”
地上的蓝月挣扎着坐了起来,满脸通红,伸手解开颈下的衣扣,露出肌肤。
胸前紫色的十字形项链不停的晃动,衬托着胸脯更是白得晃眼。
蓝玉丝毫没觉得自己行为有什么不妥,接着往下还脱。
艾丽急忙拉着她的手:“月姐,你怎么样?
“哥,你快过来,月姐好像说胡话了!”艾丽喊我。
“快,先把那水给她喂下去,我马上就好!”
我站在原地没动,现在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
我解下手腕上的金针刺入自己双腿、腹部的三个穴位,顿时从丹田涌出一股热流。
这种叫金针刺血大法,是邪医在特殊情况下的保命之术,通过刺激人体的穴道激发潜能,短暂的恢复体力。
不过事后会有一个时辰的虚弱期,以后还要用上等的山参进补才不会留下后遗症。
艾丽手忙脚乱的掏出半瓶水给蓝月喂,现在蓝月的身上滚烫得吓人。
此时周围诡异的恢复了平静,自从五行紫金钱射出之后,好像有一种力量在驱逐着身边的瘴气。
我上前架起蓝月:“艾丽,赶快进山洞。”
话音刚落。
呜呜呜、呵呵……
烟雾中鬼魂好像知道猎物要逃跑,更尖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无数声呼唤不停的往耳朵里钻。
“千万别回复,赶快跑。”
我加快速度,带着她们头也不回的向山洞跑去。
身后的浓雾又簇拥过来,在各种鬼哭狼嚎的声音中,啪啪啪,两旁的树发出被敲击的声音。
浓雾中好像是有无数颗石弹在冲击着大树。
啪……啪,不断有大树从中间折断,倒在我们身后。
短短几十米的距离现在显得却那么漫长,剧烈的奔跑让我感觉心脏随时可以从嗓子里喷出来。
终于,我们冲到了山洞口,在进去的一瞬间,我还不忘扬了一把驱虫药,然后不管里面有什么东西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
“艾丽,接着!”
我将蓝月推给艾丽,飞快的抽出桃木剑,转身跑出洞口,在周围的大树上胡乱砍下几根树枝,堆在洞口一把火点燃。
接着从百宝囊中掏出了各种药丸和符箓,不要钱似的扔到火堆里。
噗噗噗,火苗不断跳动,散发出带着药香的浓烟。
外面的雾气就像碰到克星一样飞速的往后退,洞口处形成了一片安全区。
我的动作快速无比,瞬间就把这些事做完。
艾丽看的目瞪口呆:“哥,你是在变魔术吗,我刚才看见你都晃出幻影了。”
“你懂什么?我是在压榨自己的精气,马上就会付出代价!”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苦笑道。
艾丽一愣:“代价,什么代价?你不会有事吧?”
“没事,可能会晕一段时间,别问了,先找地方让蓝月躺下。”我上去扶着蓝月让她躺到旁边的一个平台上。
趁着此时的体力充沛,我抓紧时间跑到外面砍几个木棍,做成几个简易的火把。
等火把点亮,我们终于产生了一点安全感,仔细的观察起这个山洞。
刚才从外面看着洞口并不大,实则它是一个葫芦形,里边的面积足有四五十平米,墙壁的四周都是石头,看上去还很平整。
右侧有一个用泥土、石块,砌成的平台,上面铺着一些干裂带树皮的木板,很明显这是一个简易的土炕。
土炕的另一头是用同样材质砌成的简易火炉,
墙上挂着个锈迹斑斑的支架,上面搭着一个风干的野鹿头颅,因为时间太久太长了,硬得像石块一样。
在黑暗中依稀能看到四周的墙上还有一些壁画。
现在可以确定了,这的确是鄂伦春族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鄂伦春族在深山里除了有部落之外,还会在一些经常狩猎的地段打造几个木屋或者洞穴,当他们离开部落太远的时候,就会在这些木屋和洞穴栖身。
墙上挂着的鹿头是一种标志,显示着主权。
如果墙壁上不挂猛兽的脑袋,就证明这个洞穴被遗弃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归发现的人。
反之,你就要守规矩了,这屋里的米面……所有的你都可以随意享用,但绝对不许浪费,更不许带走。
按照鄂伦春人的传统,无论你是大山里探险的、或是其他部落打猎的、还是迷失方向的……
只要在原始森林里大家就算是朋友。
确定了山洞的安全性,我感觉大脑有点发晕,抓紧时间把一根木棍削成了无数根筷子大小的木条,在门口布下了一个迷踪阵。
这阵法挡不了活人,实际上也挡不了鬼,但如果是类似于猫妖、怪羊,或者僵尸那种邪祟,倒是能够抵挡片刻。
我的眼前已经开始发黑,最后说了一句:“艾丽,把那瓶水烧开给蓝月喝下去,我也要睡一会儿。
“记住,一个时辰后赶紧把我喊醒。”
“好,”耳边传来了艾丽的回答。
我勉强爬到炕上,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觉身体下面的土炕越来越热,烫得吓人,周围也是一种火热的感觉,宛如置身在火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