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香的还在后面呢!”
方静之一脸鬼鬼祟祟取出身边的布袋。
“看看,这是什么!”
蓝采薇一脸的狐疑,低头看去。
小巧的布袋中,一根根暗红色,看起来像是点心一样的东西。
但是晶莹透亮,却又不像是点心。
方静之嘿嘿一笑:“这叫红薯干,就是刚刚吃的红薯做的,就这么一根红薯干,就要一个红薯做成你知道吧,麻烦的要死。”
回南京之前,方静之就让人做了这些红薯干,只不过做的并不多。
只有那么十几斤的样子。
红薯虽然个头大,但是水分也足。
做成红薯干之后,就没有多少分量了。
如今产出的红薯还要做种子,要想有吃不完的红薯干,那就要等以后再说了。
不过,这并不耽搁做一些红薯干拿出去送人情。
就比如蓝采薇,比如马皇后,比如小朱与小小朱,难道就不能送一些尝尝吗!
“现在这红薯可是宝贝,就为了做这些红薯干,我可是没少被那些庄户们骂败家子呢!”
方静之心有余悸的说道。
老敬重归敬重,但是骂人的时候,可不会管你是不是少爷。
如今一个个把红薯看的比什么都贵重,就连储存红薯的地窖都派了人把守。
看到方静之就为了做点零食,就糟践几十斤的红薯,老卒们不骂人才怪呢。
“谢谢!”
蓝采薇一句谢谢,直接给方静之搞不会了。
他还在想着这丫头看到红薯干以后,会怎么的崇拜自已,这一句谢谢就完了。
“谢什么?”
蓝采薇接过方静之手里的小袋子:“你这不是给我的嘛?”
“算你还有点良心。”
我有良心?
好家伙,我送烤红薯的时候就没良心了是吧!
也不看看刚才的烤红薯谁吃的最多。
等着吧,晚上你就变放屁小仙女了。
“至于吗,本来就是给你的,瞅你那点出息!”方静之说道。
“呵呵,是吗,那干嘛今天才拿出来!”蓝采薇瘪瘪嘴:“还不知道你想拿着这红薯干去讨哪个狐媚子的欢喜呢!”
蓝采薇可是打听过了,这家伙可是教坊司的常客。
还是不花钱的那种。
两位花魁跟这家伙可是交往密切。
在自已家里住了两天了,这才把烤红薯跟红薯干拿出来,也不知道这家伙打的什么鬼心思。
“行吧,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方静之说道。
这话,就让蓝采薇感觉相当的耳熟,总感觉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不想这些。
蓝采薇取出一根红薯干,放进嘴里轻轻的咬了一口。
顿时,那双好看的大眼睛就眯了起来。
甜甜的!
好次好次。
狗东西,还算是有点良心。
“好吃吧,还想不想吃。”
“这样吧,做个简单的游戏好不好,你赢了我再给你一些红薯干!”
“你输了,亲我一下!”
蓝采薇感觉,自从认识了方静之,自已翻白眼的陴屡都多了不少。
“不玩,你休想占我便宜。”
方静之龇牙:“好好好,把本少爷吃干抹净就不认了是吧,蓝采薇,我算是看清你了。”
蓝采薇:“我吃的烤红薯跟红薯干!”
方静之:“……”
“好,那换一个!”
“你赢了我再给你五斤红薯干,你输了,给我一贯钱。”
蓝采薇想了想,道:“那你出题吧!”
方静之道:“很简单,你跟我学!”
蓝采薇:“很简单,你跟我学!”
不错,不错,蓝采薇这小丫头就很有前途啊!
方静之:“啊,啊,啊,啊,连起来读!”
蓝采薇:“啊,啊,啊,啊,连起来读!”
方静之无语,没让你这么学!
方静之:“啊……”
蓝采薇:“啊……爸爸!”
趁着蓝采薇一个不注意,方静之瞬间抬手,迅速且很轻柔的抬了蓝采薇的两下下巴。
方静之嘿嘿一笑:“好的,乖女儿,你赢了!”
蓝采薇愣了三秒,随后美眸瞪了起来,怒道:“你滚!”
(爸爸称呼开始于南宋到清代,具体时间无法考证!)
方静之被赶了出来。
小院内,蓝大小姐手里捧着红薯干,下意识啊……然后自已推了两下下巴。
爸爸!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蓝采薇露出了小狐狸一般的笑容。
出了蓝采薇的小院,迎面就看到了手捧烤地瓜,大嚼特嚼的蓝斌。
方静之笑笑,迎面上前:“阿斌啊,我们玩个游戏啊,我赢了你给我一文钱,我输了给你一百贯,怎么样。”
蓝斌眼睛一亮:“啊,还有这种好事,来来来,你快说?”
方静之:“我们玩剪刀石头布!!”
蓝斌无语,看方静之的目光就像是看傻子,兄弟,你想给我送钱就直说。
我特么输一百次,只要赢一次就回本。
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嘛?
“来玩!”蓝斌笃定的开口。
方静之点头,道:“好,你先出。”
蓝斌:“……”
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刚刚出了蓝家的门,就听不远处传来轰隆一声。
方静之抬头看去,微微眯了眯眼睛。
这好像是东宫的方向啊!
……
太子府。
老朱,小朱,蓝玉,呆愣愣的看着不远处的深坑。
原本,那里种着一棵名贵的银杏树。
据孝敬的官员说,这棵银杏树来自西安,当初还是李二风亲手种下的。
可现在……
这棵宝贵的出自李二之手的银杏树,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不仅枝叶散落的到处都是,就连粗大的树干都分成了好几节,其中一块,还插到了太子府的主殿屋檐上。
老朱三人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身前是被动给三人当了盾牌的大太监吴吉祥与小太监肖静。
二人脸上满是挂起的灰尘,脑袋更是乱糟糟的,身上也没几处好地方。
吴吉祥还好说,伺候老朱多年,身手还是有一些的,肖静的模样要悲惨一些,这个小太监双腿哆嗦着,身下已经有了一摊水渍。
头发上更是顶着一块树皮,若是个小树杈,估计这小太监已经没命令。
不过即便是树皮,那冲击力也不是盖的,小太监两眼迷糊,全靠一股子意志力撑着,不然早就昏死过去。
最悲惨的莫过于负责点火的毛骧。
此刻,这位锦衣卫指挥使正趴在墙头上,满脸的鲜血,嘴里嘟嘟囔囔的骂着什么。
眼看的是进气少,出气多。
东宫之内,更是乱成一片。
所有宫女太监,都急匆匆的跑出了院子,恐惧的看着前院。
这是怎么了?
太子造孽太多,遭天谴了嘛!
吕氏提着裙摆,自后院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看那样子,也是受了很大的惊吓。
“陛下,太子!”
“发生了何事,可需要喊护卫过来。”
“回去,没事!”朱标瞥了一眼吕氏,随即冷冷的吩咐一声。
自从常氏因为生子病故以后,这个女人的动作就越来越多,常常以女主人自居,这也愈发的让朱标不喜。
在他的心中,只有青梅竹马的常氏,何曾有过他人。
吕氏这个侧妃,当初也是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娶进门。
没办法,朝廷需要读书人的支持,而恰好这个女人的父亲,又是朝中有名的大儒。
如今常氏没了,太子妃,也就只能是这个女人的了。
朱标的冷脸吕氏表现的没有很在意,但是眼中的失落之色还是一闪而过。
默默的作揖行礼,随后退去后院。
自始至终,朱标也没正眼看过她一眼,至于老朱,更是动也没动。
蓝玉自不必多说,他就从来没将这个女人看在眼里。
老朱倒也不是不搭理吕氏,只不过人此刻还是懵的。
刚刚,蓝玉咋咋呼呼的带着大炮仗来了太子府,恰好老朱正好就在太子府。
自从回了皇宫,马皇后与小小朱有事没事就说起方静之,这让老朱倍感冷落,来太子这里躲清静来了。
结果人刚坐下还没半刻钟,蓝玉就咋咋呼呼的来了。
方静之做的大炮仗,新火药?
别扯了,火药这玩意咱又不是没玩过,就这小玩意,能有多大的威力。
原本被方静之告诫过得蓝玉还想着试一个就算了,结果老朱愣是给加到了三个。
结果,就成了现在的这副样子。
反应过来的老朱打量了一下周遭,主要是挂在墙上的毛骧以及插进主殿的木桩。
这让老朱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这尼玛,这是火药吗?
方小子牛逼啊!
“太子,快差人把毛骧抬下来,请御医。”
朱标点点头,恭敬说道:“是,父皇!”
随即,朱标挥了挥手,很快就从隐蔽之处冲出来一群人,取下毛骧急匆匆的离开了。
“上位,太子爷,俺就说吧,俺女婿不会骗俺,有这新式的火药,咱们这次进攻梁王,肯定能炸的那混账屁滚尿流。”
蓝玉在旁,脖子伸的老长,得意洋洋,仿佛这大炮仗是他做的一样。
老朱没搭理这个肚子里藏不住二两香油的货色。
准备打扫的婢女太监们被赶走,老朱抬步,带着俩人来到爆炸点。
原本的大树被连根拔起,地上留下了一个一人深浅的大洞。
黑洞洞的泥土,向着三人诉说着刚才发生了什么。
老朱弯腰,捻起一撮泥土放在手里,凑到鼻尖处闻了闻。
是硫磺的味道。
这火药的威力,不可小觑啊!
“蓝玉,若是用这火药来炸城墙,你觉得如何?”老朱开口问道。
蓝玉皱眉,仔细想了想,道:“若是南京城的话,保不齐需要个五六十斤才能炸开,至于皇宫大内,依着末将的经验,怎么也要百来斤炸药!”
尼玛,老朱龇牙,你这话说的。
不是炸南京,就是想着炸咱的皇宫是吧!
这不是知道蓝玉是朱标的太子党忠实一员,老朱现在就想砍了蓝玉的脑袋。
这样时时刻刻想着造反的东西,不赶紧灭了九族,还等着吃晚饭呢!
朱标在旁,也是连连咋舌。
不愧是自已的好贤弟啊,这整出来的大炮仗,就是带劲。
可随即,朱标就想到了什么。
“父皇,那个有个事,儿臣不知道该不该讲?”
老朱扭头,皱眉说道:“想说啥就说呗,嘴长在你身上,咱又没拦着你!”
老朱本以为,朱标会说关于炸药的事情。
或者是朱标准备为方静之请功。
他可是知道,就自已这一家子,可是喜欢那小子喜欢的紧。
可谁知道。
朱标缩了缩脖子,颤巍巍的指了指那还插着一根木桩的大殿。
“父皇,你看,这炮仗是你让放的!”
“儿臣最近这东宫,花销有点多。”
“你看是不是!”
话没说完,老朱的脑袋就已经撇到了一边。
“哎呀呀,蓝玉啊,今天的天气不错啊!”
“咱刚刚想起来,妹子还熬着小米粥等着咱回去吃饭!”
“这小米粥熬得时间长了不好喝,会糊锅。”
“咱带走了,走了!”
老朱这算盘,都蹦到朱标的脸上了。
望着老朱离开的背影,朱标一阵的牙疼。
为了发动对梁王的统一战争,老朱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不但但是蓝玉这些朝臣们被罚的没了几年的俸禄,自已这个太子也没好到哪里去。
就连吃点肉,都要好好的寻思寻思荷包里的铜钱。
如今这大殿又要修……
哎,没钱啊!
朱标有点想哭。
“永昌侯!”
蓝玉正撅着屁股细细的端详弹坑,嘴里啧啧声不断。
忽然听到太子呼唤,下意识的抬头。
“干啥啊,殿下?”
朱标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决定闭嘴。
毕竟,冲一个被老爹罚的三年都要带薪上班的人来说,你实在不好意思跟他借钱。
……
南京城街头。
方静之走在前头。
后面的刘宏福牵着二郎神。
二郎神的背上,挂着几个大口袋。
随手丢下两文钱,从街边的糖人摊位上取了个糖人。
方静之一边走,一边四下看看,几个月没在南京城,南京城似乎变得更热闹了一些。
刘宏福瞪着眼睛,似乎对什么都很好奇的模样。
这个一生悲惨的元人鬼子,显然没有见识过中原腹地的繁华奢侈。
今日里微风不燥,阳光正好。
是一个适合逛街的好日子。
可惜大明的姑娘们太封建,还没有领略到什么叫做穿衣自由。
看不到足球馒头达不溜。
岁月静好啊!
方静之掏出烟,准备给自已点上一根。
冷不丁的,旁边走出一人来,直接就和准备点烟的方静之撞了个满怀。
这是一个读书人,个子高高瘦瘦的,相貌并不出众,身上的衣衫也相当的破旧,面容枯槁,头发灰白,看起来十分落魄的模样。
“这位公子,十分抱歉!”读书人赶忙躬身行礼道歉。
话没说完,一个包裹就被丢了出来,狠狠的砸到了读书人的脑袋上。
“罗公子,您可是高贵的读书人,斯文人,小店不敢得罪。”
“只不过小店做的是小本买卖,一家老小的吃喝全靠那点房租撑着。”
“您这白吃白喝大半个月了,小店实在撑不住了啊!”
读书人面色凄苦:“那个,我已经,已经写信了,会有人把钱送来的。”
店家哼了一声:“你这样的读书人我见的多了,一个个兜里没几个铜板牛逼吹的震天响,要不这样得了,干脆我给你找个活,就留在店里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算你房费如何!”
读书人面露难色:“我乃是读书人,怎么可以,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店家:“滚蛋,都特么要饿死了,斯文你娘来,倒霉东西,看到你就头疼,赶紧滚。”
话说着,又是一个包裹丢了出来。
砸在读书人的身上,包裹内的东西散落一地。
方静之低头看去,除了两件衣服就是一大堆的书稿。
《隋唐两朝志传》《残唐五代史演义》《三遂平妖传》《水浒全传》《三国志通俗演义》。
方静之眼睛一亮,这家伙,不就是那个鼎鼎大名的家伙吧!
来到大明,方静之见过太多的历史名人了。
老朱,马皇后,小小朱,大名战神李景隆,人皮艺术家蓝玉,蒸鹅爱好者徐达……只不过这些人加起来,恐怕都不如眼前的穷酸书生。
毕竟这些人在方静之看来,都只是个名字而已,可眼前的穷酸书生,那可是自已的青春啊!
小的时候,陪着长辈听三国演义评书,看三国的电视剧,听空城计,稍微大一点,玩三国志,三国无双,看三国的小说,还要背诵该死的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的出师表,人生的前十几年,几乎都被三国给统治了。
而眼前的穷酸书生,很可能就是写出这部鸿篇巨著的作者,活的!
方静之眼睛中透出一股子兴奋,一把扯住穷酸书生的胳膊,激动的喊道:“你是罗贯中,弹吉他唱跑调大地的罗贯中!”
这状若疯癫的模样无疑给穷酸书生吓了一大跳,让书生颇感惶恐。
“那个,这位公子,在下不是罗贯中,你说的吉他跟大地是什么,在下也并不清楚是什么。”
“那个,在下还有要事,这位公子,在下告辞,告辞了。”
书生说着,弯腰收拾好包裹就要跑路。
这段时间,被蓝采薇催更催的脑子都要炸了,简直就是要人命。
好不容易碰上这么一位白金,方静之还能让这现成的枪手给跑了。
“你要往哪里走啊!”方静之冷笑一声:“怎么,不是在杭州修施耐庵的水浒传吗,这是修完了,三国演义写到第几卷了?”
“不会是没人给你出书,这才导致如此的落魄吧!”
历史上,这位罗贯中罗先生可不仅仅是一位写小说的小说匠,还是一位堪比卧龙雏凤谋略家。
而他辅佐的对象……、
没错,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张士诚。
可惜双方的合作似乎并不是很愉快。
老罗这个一生气,就回家写小说去了。
就像是在公司让上司气着了的狗作者,回家写书骂领导一样。
罗贯中有些灰白的眉毛抖了抖,嘴里全是苦水。
怎么都躲到南京城里来了,还会有人认识他啊!
而且对自已的事情知道的如此详细,这家伙不是在监视他吧!
“这位公子,您说的什么在下并不清楚。”
“在下确实是个写话本的,此次来南京,也不过是来考察采风来了。”
“至于公子所说的罗贯中,在下并不认识。”
老罗决定,嘴硬到底。
方静之呵呵一笑:“采风?考察?”
“你确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东岭关,洛阳,汜水关,荣阳,滑州。”
“老头,这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南辕北辙,莫非这关云长跟你一样,也是路痴不成?”
这话一出口,老罗先是脸红,随即确实愣了。
“我刚写出来不久,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家伙,绝对是监视自已了。
方静之夜愣神了。
好家伙,忘了这个白金作家现在还是个扑街了。
方静之恼羞成怒,冲着老罗龇牙:“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就说我说的对不对吧!”
老罗看看嚣张的方静之,再看看跟在其身后,牛高马大的刘宏福,喃喃道:“这,这小说家的事情,不可尽信,不可尽信的嘛!”
“啊哈哈哈!”方静之放声大笑。
后世都说罗贯中是个路痴,没想到还真的是啊!
“难怪啊!”
“难怪什么?”
“难怪张士诚最后失败了,有你这样的路痴带路,简直就是集齐了卧龙凤雏的buff,老张不失败简直没有天理啊!”
“呀!”
老罗一捂脑门,呆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傻了。
写了半辈子的书,没想到自已导演了一出自投罗网,老底都被人爆掉了,这不是要了老命了。
“这位公子,饶了小人吧,就当没见过小人好不好!”罗贯中苦苦哀求。
方静之耸耸肩:“别怕,别怕啊!”
罗贯中苦着一张脸,别怕,换你你不怕吗,万一给我送官呢!
虽然大明打下来了,但是老朱可是个小肚鸡肠的,自已的名字还在官府里挂着呢!
“别急啊,罗先生,我可是仰慕你的才华很久了,实不相瞒,我也是个小说家啊!”
“那个,我就是好奇啊,问问,你怎么跑到南京来了。”
为了让老罗放心,方静之特意让刘宏福从店里给端了一杯茶水出来。
店家看方静之这纨绔的模样,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废话。
一碗茶水下肚子,罗贯中的肚子却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住店的钱都没有了,哪还有钱吃东西啊!
方静之见状,乐的哈哈大笑。
老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只能跟着尬笑两声。
“行了,跟我走吧!”
方静之说完,带着老罗去了一家饭庄。
铜钱开路,自然是满桌硬菜。
大概是很长时间没吃过席的原因,老罗是狼吞虎咽,吃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啊,舒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