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秋风瑟瑟,狼烟满天,两方军队,万千军马互相对峙,风起尘扬。男儿为了什么,远征杀场,为了建功立业;男儿为了什么,抛弃妻儿抵抗强敌,为了保家卫国。
“呜~~~”沉闷的号角声响起,带起的是决一死战的信仰;跑动的是瘦弱的双腿,激起的是纷飞的昂扬;举起的是无情的刀剑,洒出的是满腔的热血,这一战,谁也不能输。
看着砍来的剑,任由其插穿自己的胸膛,扛住剑,仰天怒吼,将自己的刀狠狠砍进敌人的心脏,既使是死,也要拉上敌人殉葬,多少子女的好父亲,多少妻子的好丈夫,多少国家的好儿郎死在了这场无情的杀场。
势弱的一方开始慢慢不敌,强者开始了屠杀,即便如此,败者也不退缩,怒喊着跑向敌军的千万兵马,誓要洒尽自己最后一滴血,那是怎样的绝望,怎样的不顾一切,连苍天都被感动,前来帮忙。“呼”的一声,狂风大作,扬起蒙蒙尘埃,遮住了那闪耀的红日。世间一片漆黑,“轰隆隆”,千千万万的紫色闪电从天而降,照亮了苍穹,如同紫色神龙撞向地面,在平坦的原野炸出无数鸿沟。强者被炸的尸骨无存,侥幸活命者也被炸的浑身漆黑,缺肢少腿,在一旁哀嚎。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改变了原先的战局,原先的胜者落荒而逃,而败者大获全胜。幸存下来的士兵跪拜在地,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个全发斑白的老者出现在众人面前,脸色红润的如同婴儿,只见其头戴金冠,身穿龙服,手中一根乌黑权杖,吞噬着周围的光线,让人看不真切,犹如冥王降临,老者雄浑的声音响彻天穹“犯我南越者,杀;戮我子民者,杀!”
“杀,杀,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这场战争,浓浓的杀气弥漫了整个战场,鲜血染红了每一颗沙粒。
南越,东汉王朝的小小附属国,却硬生生抗下了大汉的怒火,是什么赐予了这个小国鬼神的力量,是什么让他在战争的喧嚣中保留下来,真的是冥王降临,一层迷雾笼罩着这个国度,看不清楚,留下无数秘密,留给千年后的人们多少困惑。
1914年,日军入侵,军阀混战,世道无章,上有天灾,下有人祸,百姓颠沛流离,骨肉分割,为了生存,不得不背井离乡,另寻安稳住所。许多鬼怪传奇也自此开始。
1937年,日军发动卢沟桥事变,开始全面侵华。面对日军的肆意妄为,国民政府不仅不反抗,反将兵力收回,攻打共产党,这一行为无异于让日军长驱直入,使得平民百姓苦不堪言,东北三省尤为严重,不少百姓死于刀下,房屋被烧毁,哀鸿遍野。
日军占据北平,大肆捕捉壮丁为其修建碉堡,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生死,面对日军惨无人道的压迫,所有能逃的人都向四方散去,早日离开这个人间炼狱,因此形成一个巨大的荒流。
乡村野路上,到处都是衣衫褴褛,食不果腹的流浪者,只是盲目的向东走,向东走,在那太阳升起的地方或许有着人间仙境,有着最后的希望。
“奶奶的熊,这狗日子还要过多久嘛,让我回去干了那帮小日本鬼子!”骆坤愤愤不平地喊到。
“得了吧你,就你这小身板,一显身就让小日本的机枪射成蜂窝了,打个鸟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德性。”听到对话,旁边走累休息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这话气的骆坤面红耳赤“你们别小看我,我一拳能打残小日本的脑子,一脚能踢爆……”
没人理会这吹破天的牛皮,流浪者嘲笑着骆坤,用喘不过气的笑响应天地的凄凉。国破家亡,却不反抗,只能通过取笑同胞才能找到存在感,这才是人真正的悲哀。
骆坤本是小户人家,靠着祖传的小店铺维持生计,好不容易攒够了老婆本,没想到小日本攻城,一把火烧了他的店铺,老婆没娶成,小命都差点不保,他本人也只得逃出城来,所攒的钱更是被没天良的强盗抢了去,成了现在这落魄样。但日子总得过下去,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辈子也算赚了。
日日夜夜的走着,逃难的人群如同饥饿的蝗虫,所过之处,别说走兽虫子,就是草根树皮都无一幸免,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人们如同滔天的洪流吞噬着一切能吃的东西。不少人死在路上,死在了异乡它地,再也看不见自己的家乡。原先的人群还能保持理智,直到最后,饿昏的人们丧失了人性,开始吃白肉,什么是白肉,死人的肉是白肉。
一座高山阻挡在逃难的路上,山并不高,只有一、二百米,山上林高枝密,荆棘纵横,山的深处传来野兽的咆哮,草丛中,隐隐有条小径通向山顶。这样的山在哪都是再普通不过了,但这座山大不相同。明明是炎炎烈日的盛夏,站在山边却感觉不到阳光的灼热,反从山中吹出的冷风让人瑟瑟发抖,有一种让恶鬼盯上的阴寒,使人毛骨悚然。
骆坤来的晚,不明所以,看着黑压压的人群,感到惊奇。拉着一早就到了的乡亲问到“大哥,你们围在这干啥子呦,小日本都咬脚后跟了,还不快进山。”
“进山,你要是胆子大,不想活了,就进吧!”男子嘲讽到。
“大哥,你这是啥子意思嘛”骆坤摸不着头脑。
“老实说吧,这座山以前也不知道叫什么,村里的人管它叫阎罗山,传闻在山中有鬼门关,通向九幽地狱,进山的人都得进地狱受十八种酷刑,没一个人能活着回来。”男子阴阴说到。
“大哥,我胆子小,你可别下我啊”骆坤站在山边,受到山中凉气,早已有了惧意,更别说听了传闻后脚都软了,就这胆子还打小鬼子。
“哼!骗你,先前到的有批胆子大的不信邪,都进山去了,十几个壮汉,却只有一个满身是血的疯子跑了出来,身上没一寸肉是好的,满嘴喊着胡话,阎王爷爷饶命,不要,我的舌头,不,黑白无常不要勾我……有人认得他是进山中的一个,都认为他是进了地狱侥幸出来的,再也没人敢进山了。”说完,男子盯着脚边的石头默不作声,恐怖的气氛压的人们喘不过气。
夜幕悄然而至,一堆堆燃烧的篝火绽放着黄色的火焰,给予着人们唯一的温暖来抵挡山中寒气。月亮爬上山头,皎洁的月光是山林更加阴沉,如同一头折人而食的野兽,蛰伏着,等待着,等待着一口吃掉眼前食物的机会,使人看的更加害怕,更加相信这山是地狱的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