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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关于晋阳朝廷的事

听书 - 喝下避子汤,娘娘连怀三胎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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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宁醒来时,有一瞬间的怔忪。

她感觉自己做了个冗长的梦,梦里五花八门,很多人和事都如昙花一现。

“主子!主子醒了,太好了!”

四周都是欢天喜地的声音,微微侧头过去,嬷嬷侍女跪了一地,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

额头上似乎有东西,她微微抬手,要去摘令她不适的抹额。

“可不能!”祁嬷嬷一把制住程宁的手,将她塞回被子里,“月子里不能吹风,主子不能摘下来。”

月子.....

一群仆从赶忙一跪,由祁嬷嬷领着头,高声道:“恭喜主子,贺喜主子,喜得小公子!”

恭贺声叫程宁微微回神,这才想起昏迷前,她确实腹痛难忍,稳婆在催促她用力。

奶娘怀中抱着襁褓,快步到程宁面前,将孩子给她看。

刚出生的孩子皱皱巴巴,闭着眼睛睡得很好。

“好丑。”程宁说。

奶娘:“......”

她刚来这座府邸,对程宁这个人不熟悉,但是没见过哪个夫人十月怀胎,忍痛分娩下来,见着孩子第一面,竟然是嫌弃丑的。

努力找补了一下:“哈哈,孩子刚生下来都这样,过几日长开了就好啦!”

皱皱巴巴的,程宁想象不出来张开了会是什么样。

她还是累,闭上眼就想睡。

“都有赏,”她重新陷进枕中:“下去吧。”

没见过刚生完孩子的娘亲对孩子如此冷淡的,仿佛这孩子不是她想要生的。

接下来几日程宁都在坐月子。

身子恢复一些后,她去看过两次孩子。

第一回见,是居高临下,瞧着小床上两只小手搭在耳边酣睡。

奶娘的奶水好,才几日而已,他长得胖了一些,小脸肉嘟嘟的。

但是程宁还是说:“好丑。”

奶娘:“......”

不丑啊!

这甚至是她照顾的孩子里,最好看最漂亮的一个。

眉眼里虽然跟程宁不大像,但是程宁的模样也好。

不过奶娘猜,孩子大概是像他爹更多,透过这孩子,也能知道他爹长得定然俊俏。

但是这个硕大的府邸,下人使唤上百个,没有一个人提过程宁的夫君。

似乎她一开始便孑然一身,孩子只是她一个生的。

奶娘自然也不敢问。

第二次来见的时候,程宁好歹抱了抱孩子。

孩子醒着,在她怀中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她看得入神。

程宁托将他托起来,鼻子蹭了蹭他的小脸。

她恢复的很快,或许由于这半年得到了很好的照料,身子养的比从前丰腴不少。

脑袋上那根抹额,祁嬷嬷怎么说都不让取,她穿着一身黄色缎面的衣裙,颀长的身量瘦但不弱。

尊贵无双。

晋阳大约无人知道程宁还活着,更无人知道,这位怀中抱着小儿的女郎,是幽水城从不露面的城主大人。

奶娘知程宁的身份定然不俗,却也不知她究竟是什么来头。

只知即便程宁在坐月子,文书和账簿也源源不断地送入府中。

她每日大半时间都在书房待着。

抱了一会儿,孩子哭了。

很用力,脸都红了,小腿使劲蹬着。

程宁微微拧眉:“是饿了?”

“刚喂过呢,”奶娘紧着要去抱:“估计是尿了,主子给我吧?”

程宁要递过去,可是垂下的长发被孩子攥在手里,他哭的脸都皱了,小手握得紧。

“脾气真大。”程宁将头发抽出来,放进奶娘手里,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不知道像谁。”

奶娘觉得自己产生了错觉,那一瞬间程宁看着孩子,可神情却像是透过孩子不知道看谁。

但程宁已经走了出去,有信使等在门口。

“主子,”那人极快地跟在程宁身侧,掏出一封信:“南疆传回来的。”

薄薄的信封,程宁拆开三两下便看完了,微微叹了口气:“傅佑廷重伤昏迷一月有余。”

战事已平,傅佑廷的身子却陷入了僵局,孟歆在都没用。

她当初挺着大肚子,因为某些原因也确实不想插手晋阳的事。

否则就该阻拦傅佑廷,不让他杀疯了去。

“主子,要不要请纪大夫跑一趟?”信使道。

程宁点头:“请他去一趟吧,路途遥远,多派些人手,别委屈了老人。”

纪大夫是从程宁在幽水城睁眼,就跟在她身边的老大夫。

起初程宁不知道,只以为是个寻常郎中。

后来才知道,纪大夫在北境名气很大,几乎到了神医的地步。

不过他陪在身边,只是为了照料程宁的身孕。

也是大材小用。

不想想这些,程宁往书房去,又随意问起:“北疆的战事呢?如何了?”

“瞿将军的打法颇为保守,原本也不是什么大冲突,镇压只是时间问题。”

瞿少陵是程宁的副将,她清楚他的长处在哪,短板又在哪。

不过是兵总得练,只要在战场,状况百出难免。

“我们的人派一队过去,必要的时候,帮他一把。”

程宁说着,在桌前坐下。

信使应下了,抬眸看了程宁一眼。

面前的人虽然是个女人,可是气势却叫难以忽视。

大约因为坐月子的缘故,身上多了一丝柔软,气色也好。

有大将军的气势,也有女人家的温润。

“还有事?”程宁见他没走,挑眉一看。

信使踟蹰着道:“是还有一件事。”

“说。”程宁不慎在意,取了本账本过来看。

“关于晋阳朝廷的事,他们皇帝——”

程宁翻开一页,头也没抬,声音却彻底冷下来:“我说过的吧,晋阳朝廷的事,不用跟我说,尤其是他们的皇帝。”

现下应当是已逝的皇帝了,信使默默想。

他本想将卫宴洲崩逝的消息告知程宁,现下却不敢了,垂眸应是。

但是从袖袋里掏出了一个锦绣的囊,缀着汉白玉。

“这是那边来的锦书,您或许要观一观么?”

很寻常的一个锦囊,但是落在桌面压出一道痕,表明里头有重物。

程宁看了一眼,面无表情,不知喜怒。

信使心有惴惴,伸出手去想拿回来:“要不还是不看了。”

晋阳皇城里来的东西,万一惹怒了主子,那得不偿失。

反正小公子也出世了,他们幽水,跟晋阳到底是没有关系的。

“放着吧。”

信使伸在半空的手嗖一下收回去。

等人走了,程宁的目光不由落在那锦囊上。

她向来不是犹豫的性子,好奇就拆开看看。

束口打开,先掉出来的是一枚金虎。

这东西她很熟,曾经跟在她身边多年——是晋阳的虎符。

除此之外,是一封宣纸黑字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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