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帝对盛青姝大为赞赏,在场的人看得直眼红。
“真是心机深沉,保不齐那画就是她自己毁掉,故意想出风头!”
一众贵女被落了面子,对盛青姝万般不屑,低声嘟哝起来。
“一定是这样,否则谁能短时间内就画出两幅一模一样的画,还故意当众提起咱们说的话。”
“她还委屈上了?我们不过说她两句,她就跟个市井泼妇一般动起手来,能吃什么亏?”
“皇上竟还给她这么多赏赐,听说这女人在府上独断专横,赏赐到了她手里,只怕将军府其他人半点也享用不到。”
“那有什么办法,今日过后咱们自己都没好日子过,哪还有闲心管别人。”
最后一句才戳到几人的痛处,她们能聚在一处正是因为兴味相投,如何受得了约束管教。
经了这样的事,后半段所有人都兴致缺缺,皇帝一走,众人便各自散了。
盛青姝出去晚些,走在人群后头,正琢磨着事情,忽然被人扯了一把。
“谁?!”
身后的人身形高大,整个将盛青姝揽在怀里,嗅到熟悉的气息,盛青姝抬脚就踩下去。
“这可还在宫里,臣妇才寻了皇上做主,若是让人看见殿下这般行径,臣妇跳进河里也洗不清了!”
萧允怀不语,带着她到了假山后。
不远处人来人往,盛青姝不敢与他起争端,怕发出动静。
“用得上本王时,叶夫人可不是这幅嘴脸。”萧允怀挑起她下颌,活像个登徒子:“报酬欠下多少了?叶夫人打算几时还?”
没想到他就是为了说这事,盛青姝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出宫。”
萧允怀没再为难,两人先后离开。
一出宫门就被扯上摄政王府的马车,盛青姝气得牙痒痒,却拿萧允怀没办法。
“报酬的事我自然记着,殿下总要给人些筹备的时间,难不成想让我随便送些什么敷衍了事?”
“当真在筹备?”萧允怀狐疑:“不是让本王宽心的借口?”
“我与殿下身份悬殊,殿下几次三番相助,我并非狼心狗肺之人,自然心怀感激,岂有不谢之理?”
见盛青姝不似作假,萧允怀松开钳着她的手,靠在了马车一侧:“从未听说过叶夫人画技如此了得,要不是今日事发突然,叶夫人还要藏拙到几时?”
“殿下这话可就冤枉人了,我几时藏过拙?”
盛青姝挑眉,眼中俱是笑意:“可没人说过商户人家的女子就学识浅薄,殿下莫要以貌取人。”
萧允怀被噎住,半晌低笑了下。
“不过……”
说起今日之事,两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
“是霓裳公主。”
“霓裳……”
盛青姝忽然笑起来,视线在萧允怀身上打转。
萧允怀被看得不自在,喉头滚动:“到了,快下去吧,本王还要回府。”
“殿下慢行。”
盛青姝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进了将军府,谁知一进门就遇上了不速之客。
叶宁与其夫婿陈骏端坐大厅,一幅主人家做派,茶水点心摆了满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