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偷生一个宝宝!,每一颗心灵都有软胁5
第三百六十八章:每一颗心灵都有软胁5
“李先生,你的手术不能再拖了,现在动手术,只要手术成功,后期复健恢复,你的日常生活是不会受到影响的。舒悫鹉琻”
“若是失败呢?”
医生沉默,不言。
“失败了,我就要一辈子靠着轮椅生活!”
“手术的成功率并不低……”
李越祈抬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了。这些话在一年半前权威医生都和他说过,只是这场赌博,他不敢赌下去!
脑海里浮响她冷清没有感情的声音:李越祈,我陆半夏不欠你什么。
薄唇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手指慢慢的抚摸着自己的膝盖,缓慢的收紧。
不,陆半夏你欠我……
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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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恒到底还是知道陆半夏回来的事,不是陆川说的,而是陆子矜和陆川争吵的时候,无意间被陆恒听见。
陆子矜想要让陆川离陆半夏远点,那个女人只会给人带来灾难。
陆川却嘲讽陆子矜,这么多年还是一样的表里不一,气的陆子矜脸色苍白。她的确不算是什么百分百的好女人,但对陆川她有太多复杂的感情,爱与恨原本就是一线之隔,再恨陆川,她没有想过要伤害陆川,她比谁都希望陆川好。
“陆川,她只是在利用你!她是在报复我和李越祈在一起!”
陆川冷笑:“别自作多情,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为什么利用我报复你?你是和李越祈在一起,不是我,不是吗!”
“……”陆子矜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星眸瞪的圆圆的瞪他。
陆川轻蔑不屑的眸光从她的身上扫过,转身就走。
陆子矜转身要回房间就看到站在身后的陆恒,怔了下,“爸爸……”
“半夏回来了?”陆恒沧桑的容颜沉着,语气有些重。
陆子矜迟疑许久,点头:“是,回来和李越祈离婚的。”
陆恒剑眉蹙了下,眉宇之间流转着一抹担忧,忖思后道:“明天下午三点,让她来见我!”
听到他的话,陆子矜不满的问了:“她已经和我们陆家脱离关系,爸爸你还见她做什么?”
陆恒脸色沉了下,“她说脱离,我可没答应!她要是不来,我唯你是问!”
陆子矜张口,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走了。这还是陆恒第一次对自己用这么独断的语气说话。
该死的,又是因为那个陆半夏!
……
时隔两年,陆半夏再次踏入陆家的门,心里很平静。多年以前,她在心里暗暗的怨恨着陆恒对自己的疏远和漠不关心,怨恨他将所有的父亲全给了陆子矜一个人,连一小半都舍不得分给自己。
多年前以后,她知道真相后,那份怨恨也就消失了。
站在陆恒的角度来想,也许他做的足够了。
午后的阳光静好,室内冷气凉丝丝的,姚玉身穿休闲服坐在沙发上翻阅杂志,看到她回来,脸上涌上喜悦,连忙放下杂志,起身:“半夏,你终于回来了!”
陆半夏看着她温柔的笑脸,态度始终冷冷淡淡的,点头:“是父亲让我回来见他。”
“他在茶室等你。”姚玉柔声回答,顿了下又道:“早上他告诉我你要回来,我一直盼着你呢。你的房间一直有人打扫,晚上留下来吧。你爸爸还特意吩咐厨房,晚上多做些你喜欢吃的。”
姚玉自从嫁给陆恒后对陆半夏说不上讨好,但表面功夫是做的很足,至少在陆家的上上下下,她不曾落得个“后妈”的名声。
在佣人眼里姚玉脾气不错,进退得当,对陆半夏不卑不亢,不刻意讨好,也不刻薄虐待;倒是陆半夏一直冷冷清清的,像是让姚玉热脸贴冷屁(股)。按道理说佣人们都会觉得是陆半夏不懂分寸,不好相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一点也不讨厌陆半夏,不觉得她很难相处,比起姚玉的温和,她们更喜欢陆半夏的清冷。
只要不是犯太大的错误,陆半夏是不会和佣人计较,日常生活中她不怎么和佣人谈话,但言语举止都透着一股宽容。
姚玉温和是温和,但说不上来,就是有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用,我还有事。”陆半夏无动于衷的声音回答,顿了下,步伐已走向茶室,“我去见父亲!”
“哎,好,等和你爸爸谈完再说!”
陆半夏敲茶室的门,听到陆恒的声音,将和门拉开,脱鞋,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陆恒坐在榻榻米上,面前的水刚好煮沸腾了,咕噜噜的顶着壶盖。白烟缭绕,满室的茶香,沁人心脾。
陆半夏在他的对面坐下,伸手接过他手里的镊子,“我来吧。”往茶壶里加茶叶。
陆恒打量着她,黑眸复杂而隐晦,声音低沉,“这两年吃苦了?”清瘦成这样!
陆半夏眼帘都没掀一下回答:“没有。”
“你是怎么知道的?”陆恒沉默片刻,开门见山的问道。
陆半夏将壶盖盖好,放下镊子,双手垂在身旁,眸光看向陆恒,轻声反问:“这重要吗?”
陆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她的眸光类似于同情怜悯,“半夏,我已经尽力了!”
尽力的对你们母女好,但看到你就看到沈月的背叛,带给这段婚姻的耻辱,他不可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亲近陆半夏。
“我知道。”陆半夏平静的回答,这么多年,这还是他们父女第一次心平气和,没有任何针对性的谈话,“我很感激,这么多年你给我的保护,给母亲留的尊严!谢谢!”
“虽然我们没有血缘,但你是我的女儿,是陆家的大小姐!遗产分割不会有任何变动。”陆恒没有想过要陆半夏一无所有。
这么多年他不亲近陆半夏,可是看到这个孩子的努力,再铁石心肠也会有感情,比不上陆子矜那种血浓于水的牵连,终归是有不舍的牵挂。
“何必呢?”陆半夏看向他,无所谓的扯唇:“我的身上没有流陆家的血,没有资格继承陆家的东西,不属于我的,我不会争!”
“什么争不争的?”陆恒眉头一蹙,语气激昂起来:“你是担心玉儿和子矜?放心,玉儿不会计较的,子矜她年轻气盛,不懂事儿,我会说她的!”
陆半夏没说话,水开了,茶叶在透明的茶壶里翻滚,她开始烫茶具,伸出手时掌心的疤痕展露在陆恒的面前。
他盯着她的手,眼神沉了沉:“手上的疤怎么回事?”
陆半夏的动作稍有滞泄,扫了一眼掌心的疤痕,扭扭曲曲的,像是一条丑陋的蜈蚣,将掌纹给活生生的断开了。
这条疤痕提醒着她那*孩子是怎么流掉了!
当时痛彻心扉,现在云淡风轻。
“两年前出了点事。”
陆恒见她不愿意说两年前具体发生什么事也不再追根究底,这个孩子总是冷面冷心的,他这个做父亲的也不曾真正的了解过她。
两年前发生的事,他到现在才发现于她而言,他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第一道茶烫茶具,第二道茶沸腾后,陆半夏为他斟了一杯,递给他:“父亲!”
陆恒神色一震,眼神里涌动着异样的涟漪,接住微烫的茶盏,唇瓣扯了扯:“你,你还愿意叫我一声父亲!”
陆半夏清澈的眸子凝他,双手捧着浮龙杯,薄若蝉翼睫毛遮住眼底黯淡的光:“小时候在心底埋怨过您为何对我如此冷漠,其实埋怨何尝不是一种在乎。对外界我宣布脱离关系,放弃遗产继承,内心却还是自私的想将您当做亲生父亲!若不喜欢,以后我唤您陆先生好了。”
“不!”陆恒立刻开口,非常真诚的说:“喜欢,我只是没想到你还愿意叫我一声父亲,毕竟两年我……”
话语没有说下去,老脸有些无地自容。两年因为陆子矜的事,他听了一些不该听的话,竟然真的相信是陆半夏暗中对付陆子矜。
其实只要仔细想一想就知道,他这个女儿虽然冷漠,但骨子里有着不容(侵)犯的骄傲与骨气,她讨厌陆子矜,会正大光明,不会去做那样的事。
打了陆半夏那个耳光,他也很后悔等想弥补已经来不及了。
午后时光悠悠,品完一壶茶,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陆恒看着她纤细的手指,骨骼分明,肌肤似雪,青色纤细的经络隐约可见,清瘦的实在过份。
“要不搬回来住,家里有人照顾你,而且我年纪大了,没几天可活的,就当是陪陪我!”陆恒想让她回来,一来是有人照顾她,二来也是想让她和姚玉相处,多增加一下感情。
家和万事兴。
陆半夏放下茶盏,果断的拒绝他的善意,“不用,我习惯了一个人。”
陆恒蹙眉,薄唇轻抿,话还没说出来,她已起身:“我想去看看大伯,就不陪你了。”
见她心意已决,陆恒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和她再起争执,点头:“也好,他这两年很是惦记你!”
陆永没有孩子,一直将陆半夏视为己出,陆恒是晓得的。
陆半夏微微的欠身,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回头看着他问:“父亲和我母亲是一起长大,那大伯也是一样吗?”
陆恒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个,他还以为她会问关于亲生父亲的事情。
“你大伯比我年长几岁,又大你母亲那么多;那时陆沈两家交好,但我和你母亲比较谈得来,你大伯倒并不热络!”
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具体的细节他记不太清楚,当时陆永真的和沈月不太接触,倒是记得。因为每次两家见面,聚会,自己和沈月会站一起说话,陆永都是站远远的看着,偶尔会同沈月说上几句。
“你怎么突然会问这个?”陆恒还是问了,说完想到什么,脸色突然就变了,沉声道:“不要胡乱揣测,你母亲和大伯不是那样的人。”
沈月虽然婚前有孕嫁给他,这点让他很难堪也曾心生怨恨,但她知书达理,温润娴静,断然是不会做出这么不容伦理之事。
他也相信陆永不会!
陆半夏敛神,点头:“我相信母亲和大伯。”
陆恒见她是真的没那么想,紧皱的眉头松开:“去吧,路上小心,有空多回来。”
陆半夏沉默,没说话,点头后与他告别。
陆恒深邃的眸光送着她的背影离开,沉沉的叹了一口气,隐隐觉得奇怪,是哪里,说不上来!
陆半夏下楼时,姚玉又是一番挽留,苦口婆心,很真诚的希望陆半夏能留下来吃一顿晚餐。提起两年前的事,又是道歉又是感激。
陆半夏不以为然,两年前的事是陆恒求她,她当还陆恒的恩情而做,与陆子矜无关,与姚玉更无关。
姚玉不畏炎热,送陆半夏到车旁,在她上车时语重心长的说:“半夏,当年,当时那个情况阿姨也是爱女心切,要是说错什么话,伤害到你,阿姨向你道歉,对不起,你不要怨我。不管你身上有没有流陆家的血,我都会将你当子矜的姐姐,恒也当你是亲生女儿!”
寒冽的眸光扫了她一眼,薄唇抿着没有感情的弧度,心底一直在冷笑。
好一个“爱女心切”!
当年若不是姚玉提起她的身世,上演了一场谩骂和哀求,痛哭流涕为女儿求情,她也不会去验DNA,更不会知道他们一直想要隐瞒自己的事!
她该恨姚玉吗?
不,她该感激姚玉,若不是这样,她不会狠心下与陆家脱离关系,不会知道李越祈和陆家的恩怨!
很多事,冥冥中是有注定的。
姚玉站在烈日炎炎下,但陆半夏冰冷的眼神却让她的心一惊,手脚冰冷,尤其是嘴角那抹冷讥,玩味十足,看的人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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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半夏并没有去看望陆永,因为她脑子里还有很多疑惑没有解开。
打车让司机载着自己在云海逛了一圈,吹吹海风,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想起当年夫人就是在这里与阁下诀别。当时她跟在白子言的后面,一群人堆里并不显眼,但她还是看到了阁下深邃眸子里的绝望。
那时,她还不懂,为何夫人要如此绝望。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个男人么?
呵,是啊!就是一个男人!当事情发生到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疼,绝望是因为还爱着。因为爱,所以无法忍受自己爱的人和别的女人有任何瓜葛,哪怕只是演戏的*。
俗话说的好:针没扎你身上,你凭什么说不疼。
亲身体会后,陆半夏才知道,那岂止是一个“疼”字可以言表。
夕阳西下,橙色的阳光洒落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美不胜收,浪花卷着夕阳的光晃荡的人眼眸迷离,不知为何心底紧抽的疼,宛如针扎,密密麻麻,连呼吸都变得辛苦。
陆半夏吩咐司机回去,生活在这芸芸红尘,即便是逃离,最终也是要回到这个地方。
国都是一个经济繁华的城市,这两年阁下在交通与运输上狠抓,地铁,轻轨,纵横交错,贯穿了整个城市;曾被评为全球最有特色交通城市之一。
华灯初上,车水马龙,路边行人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笑容,或深或浅。陆半夏隔着车窗,那些笑颜一闪而过,让她想起曾经和白子言回到国都的场景。
那时,她并未下定决心要从(政),白子言就带她到市中心让她看看生活在这里的人。
白子言说:半夏,人生来就是在为死亡倒计时,很多人把生命给了金钱和*,匆匆忙忙过完一生,回首才发现自己这一生没可值得纪念的。在没认识阁下以前我只想着过平凡人的生活,到现在也是这样想。但是看着他一个人那么辛苦,总觉得很不放心,很想留在他身边,帮帮他。每次帮阁下完成一件可以帮助国民的事,内心莫名的窃喜,那些素未谋面的人们因为我们的辛苦,生活的更轻松而愉快。
说这番话时,他的眼神很亮,宛如寒星。
陆家已经有陆川了,陆半夏看着他的眼神,心莫名的悸动,她决定就跟在这个人的身边,体会他说的那种,内心莫名的窃喜。
时间易逝,白子言离开,离世,自己也从政坛上退下,她并不后悔曾经的选择。白子言和在政坛上的杀伐果断,都曾让她收获良多,是历练与成长。
在这个下午,陆半夏的思绪杂乱,想到很多,回忆了很多,车子停在门口,她也不曾察觉,还是司机出声提醒她。
付钱,下车,上楼。没有想到的是,在门口看到李越祈。
李越祈上身是白色的衬衫,下身西装裤,单薄不失俊朗。身子靠在墙壁上,在电梯打开时他的眸光就直直的射过来。
她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李越祈想要找到她,并非难事。
陆半夏没有问他来这里做什么,直接开门,身后的李越祈跟着她的脚步走进来,眸光环视着房子。
当陆半夏打开鞋柜,拿拖鞋换上,他的眼神无意扫到一双男士的拖鞋,剑眉顿时间拧起来,神色不动声色的沉了下去。
李越祈没有换鞋,眸光又射向了茶几上,摆放的是两个茶杯。左边胸口的位置骤然紧缩,不可抑制的疼起来,也有一股无名的怒火。
男士拖鞋,成双的水杯,无声的透露着她这个有一个男人。
而且极有可能是——
“如果是关于离婚的事,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陆半夏开口冷清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她的决定不可能更改!
“你和刑天在一起了??”李越祈走向她,漆黑的眸子逐渐的猩红,好像她敢说一句“是”他就会掐死她。
陆半夏神色沉静,见他的情绪不对,还不至于傻到和他说气话,而且也不想牵连到刑天。
“没有!”
李越祈听到,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下来。
陆半夏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润了咽喉,眸光看向他,娟秀的眉不可察觉的蹙了蹙,“你找我,到底想说什么?”
李越祈看着她,一只手垂在身侧,一只手放在口袋收紧,掌心里渗出汗水,漆黑的眸子格外的真诚,轻声道:“夏夏,我们离开这里。”
陆半夏一愣,随之笑起来,眼睛里却是没有笑意的。
她说:“李越祈,你还可以更厚颜无耻一些吗!”
“我愿意放弃这里的一切,放下和陆家的一切恩怨,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我们去宁安,那时我们在宁安生活的很快乐,不是吗!”
李越祈靠近她,声音虔诚。两年的时间,他想了很多,没有什么比感情,比她更重要!
“呵!”陆半夏冷笑了一声,果然他还能更无耻。
如果是两年前,她或许会心动,会跟他走。两年后,不会了……因为他已经磨灭掉她心中对他最后那点眷恋与不舍。
“夏夏,之前的事我和你道歉。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她的冷笑,让他的心骤然紧张起来,那么冷漠的神色,漠然的眼神,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迫不及待的想要牵起她的手,证明自己还是可以触碰到她的。
人,都是这样的犯贱,拥有时不懂珍惜,肆意挥霍;失去时,才拚命的想要挽留,想要珍惜!
陆半夏奋力甩开他的手,神色无比的决绝,刺痛着他的心。李越祈不想放弃,修长有力的臂膀伸出强势的要将她抱在怀中,陆半夏自然不愿再被他触碰,厌恶他的身上有过陆子矜的气息。
————————6000字——————————
少爷:推荐票过千,更新6000字。完了,被你们吼的很想写阿离的故事。至于那些总是说少爷要这样写,那样写,不然就不看的同学,省省口水。少爷吃软不吃硬,威|胁少爷没用,只会激活少爷骨子里的叛逆。写文只为开心与感动,并非为取悦哪一个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