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黄俊现在还有选择吗?没有选择,他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想到这里,黄俊道:“好吧,我知道,不过,你不能叫我做为什么让我为难的事情”
扶阳道:“放心,我叫你做的事情,也对你有好处”
黄俊道:“好吧,我答应,都答应,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什么事情”
扶阳道:“可以,不过你想知道什么呢?”
黄俊一愣,这倒是没有想过,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如果要知道点什么,又该从哪里入手呢?想到这里,黄俊道:“你们是什么人?你是不是跟外面的那些不一样?”
扶阳道:“当然不一样,你们不是已经感觉到了吗?事实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也是秦朝的人吧?”
黄俊一愣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扶阳道:“这个简单,只是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你们会到现在还活着,而且,还闯入了这里,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应该是使用秘法闯了进来的,而他,只不过是自己挖洞挖下来的,其实你不应该下来的,这里的一切,就应该让它慢慢消失”
黄俊道“可它们没有消失,你看看现在这样,会消失吗?再说,这里迟早是要见天日的”
扶阳道:“是啊,迟早是要见天日的”
黄俊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外面的那些,那些东西,是什么怪物?”
扶阳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其实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不过这个秘密只有我们家知道,现在,就连外面的那些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由来”
黄俊皱了眉头,道:“人?你说外面的那些是人?”
扶阳道:“为什么他们不是人?他们也是人啊,算了,我慢慢跟你说你就明白了,你知道我们家的由来吗?我是说,我们家的祖上”
黄俊道:“你们家的祖上?不知道,不过应该是由秦朝传下来的吧?”
扶阳道“没错,我们家就是从秦朝传下来的,从这个陵墓封土的那一天起,我们世世代代就住在这里”
黄俊道:“你们是当年始皇帝时殉葬的?”
扶阳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扶苏你听过没有?”
黄俊道:“这个人然听过,是始皇帝的大儿子,后来自杀而亡,这件事史书上有记载,怎么,等等,你们姓扶?不要告诉我你们就是扶苏的后遗?”
扶阳道:“扶苏正是家祖,我们本来姓赢,但这个世界已经变了,我们不想再去理会以前的王朝恩怨,所以先祖命我们改姓扶,就这样,在陵墓内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
黄俊道:“可是不对呀,当年扶苏是死了的,还是自杀的,他怎么可能又把自己的后代送过来?难道胡亥还会斩草不除根?”
扶阳道:“当年的事情,唉,当年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果不是先祖留下的书藉,我也不会清楚当年发生的事情”
黄俊感觉到这中间还有什么其他情况,于是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说来听听”
扶阳道:“根据史书记载,当年秦始皇是暴毙的,我知道后世的史书是这样记载的,你们后来进来的几个盗墓贼,我见过他们”
黄俊道:“不错,史书上的确是这么写的”
扶阳道:“事实不是那样的,你想,始皇帝当时正是春秋鼎盛,怎么可能突然暴毙,事实上是碰到了意外”
黄俊道“意外?什么样的意外?”
扶阳道:“那是一个妖魔,始皇帝碰到了一个来自天外的妖魔”
黄俊道:“什么样的妖魔?”
扶阳道:“我说不清楚,很多事情我们看了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我想这本书能够帮助你们”
黄俊看了看,见扶阳从里屋拿出一本用秦文写的书籍,很明显上面被修士施加了法力,不然也不会隔了这么久还不会坏掉,黄俊看了看这本书,道:“这是?”
“这是先祖的日记,记下了当年的发生的事情,这本日记是经过我们整理的,一本是胡亥的,一本是先祖的,我们把它们整理到一起,你读了之后,就能够明白当时发生的事情了”
黄俊接过书藉,此时,舒遥与方元也凑了上来,三人对古文也十分精通,对于秦语读起来也没有问题,黄俊首先翻开了胡亥的日记,不知道古人是不是真有写日记的习惯,但黄俊知道,胡亥与扶苏这么做肯定有着深意,目的就是为了让后人能够了解这件事情的始末,不要发生误会。
胡亥的日记已经很久没有人翻开了,但在法力的加持下,并没有显出一丝一毫的腐朽气息,那字迹,就好像昨天写的一样。黄俊一页的读着,说是说日记,但实际上上面只有关于秦始皇死的那一天的记载,其他的可能扶阳认为没有价值,就没有记载在上面,但就这上面记录的内容,也让黄俊看了大感震惊。
“那天,天很黑,我觉得有异常。父王被那块陨石吓破了胆,但我不这么看,这么荒唐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那些愚民在陨石上刻了几个字,父王就当真了,真是可笑,可笑,但今天我有种不好的感觉,沙丘,沙丘,我还是看到了沙丘,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呢?难道那些预言是真的?我不敢肯定,但我感觉很不自在”。
看到这里,舒遥道:“沙丘?那不就是秦始皇死的地方吗?看来野史上的记载是真的”
方元道:“野史上是怎么说的?”
舒遥道:“据野史记载,一次,天下降下一块陨石,有黔首之民私下在陨石上刻了一行字,始皇死而地分,当时秦始皇下令追查刻字之人,查而不出,竟将住在陨石附近的居民全部处死。当时民间有一个传闻,说是秦始皇,至沙丘而亡,野史上说当时这首歌谣传到秦始皇耳朵里,特意嘱咐在巡视的时候见了沙丘绕道而过”
黄俊道:“野史上的东西,也有几分真实可信之处,只是年代久远,现在已经无法考证了”
扶阳道:“往下看,下面才是重点”
黄俊于是又继续翻看着胡亥的日记,“中午的时候,父王忽然来了精神,把我叫了进去,我不知道为什么,平时父王对我可不这样,但那天父王跟我说了很多话,说了很多让我听不懂的话,父王居然说过了今天就不要听他的话了,我是他的臣民,又是他的儿子,他是这天下的始皇帝,我怎么敢不听他的话呢?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是不是父王在试探我?我当然说不敢,可是父王非常生气,说过了今天绝对不能听他的话,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要照做,都不能照做,当时赵高也在,我不知道怎么办,就看了看赵高,赵高这小子平时挺机灵的,最能猜透父王的心思了,可是那天他也蒙了,不知道父王为什么要这样做,最后父王都快把我杀了,我没有办法,咬了咬牙,就答应他了,我一答应父王就好了”
看到这一段,舒遥与黄俊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要说胡亥不懂什么意思,就是他们几个也看不懂这是唱的哪一出,继续往下看。
“我答应了之后,父王显得精神很好,还赏赐我一些东西,我当时非常害怕,不明白父王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会不会下一刻就把我拉出去杀了?我觉得很有可能,一直以来,虽然别人都以为他喜欢我,但我不知道不是,父王看我的眼神不对,那是一种蔑视的眼神,他根本看不起我,可是我的他的儿子啊,他再看不起我,我也是这个国家的皇子,他没有办法,但我知道,他心里还是喜欢大哥的,只有大哥才能继承他的皇位,但,但我不甘心啊,如果大哥继位了,我还有活路吗?我没有活路,大哥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黄俊看到这里,解释道:“其实很正常,后来的史书记载扶苏是一个仁厚之个,其实写得倒也没有错,但生在帝王家,谁能真的仁厚?以我所知,那只不过是装出来的,胡亥虽然没有什么才干,但这一点他看得很准,当时扶苏与胡亥其实已经有矛盾了,只是外面的人不知道罢了”。
方元马上道:“史书都不知道的东西,你怎么会知道?”
黄俊笑了笑,不说话,而舒遥与扶阳等人也不说话,方元一时愣在那里,看到只有自己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黄俊道:“有些事情你知道的多了没有好处,这一点,你肯定清楚,所以就不要问得太细,好吧,我们再往上看”
继续翻看胡亥的日记,“从父王那里出来,我就感觉到事情不对了,我心里非常不安,我把赵高叫了过来,跟他商量怎么办,我问赵高父王这是怎么回事,赵高说他也不知道,他也猜不透现在的父王心里在想些什么,猜不透呵,可是我生在帝王家,如果猜不透,我的结局就是死,我不能猜不透,我不想死,到了晚上,忽然传来了父王病危的消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白天精神还好好的,可是到了晚上就病危,我跟赵高赶过去的时候,父王已经不行了,但他还看着我,看着我,我知道他有话想跟我说,可是他张着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我怎么办?父王要死了,他在我心中是那么无敌的一个人,可是今天他要死了,一点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