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说吧,什么事情”舒遥也没有跟林阳费话,直接问道。
林阳道:“舒小姐,是这样的,我来,是想,是想要你查出我父亲的死因”。
舒遥故作不知的道:“死因?你父亲不是暴毙的吗?应该不是他杀吧?”
林阳为难的道:“这件事说起来的确奇怪,表面上看起来确实不是他杀,而且我家人也都认为是自然死亡,但我却始终觉得父亲死得有蹊跷”
舒遥道:“怎么说?”
林阳道:“实不相瞒,出事的时候,我就在家父的身边,当时我是亲眼看到父亲出事的”。
“那么你看到有人害你父亲?”舒遥道。
“这个却没有”林阳犹豫道。
“那么,你看到你父亲身上有伤痕,或者有其他人为的伤害?”舒遥问道。
“这个,却也没有”。林阳额上明显出汗了。
“那么你凭什么认为你父亲是他杀呢?”舒遥问道。
林阳沉默了一会,道:“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对劲,整件事情看起来很寻常,可是我就是觉得不寻常。虽然我还想不通,解释不了。”
舒遥简直要把被林阳给气死了,于是毫不客气的道“那么,你能告诉我,你哪里感觉到不寻常了吗?你知道你进来到现在浪费多少时间吗?我这里可是按时收费的”
林阳道:“这个我倒不在乎,对于这件事情我只是有一点不明白,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的幻觉或者臆想,但我不把它弄明白,怎么也睡不着觉”。
舒遥:“那么,你说”。
林阳道“我记得那天太阳很大,我们去的那个村庄离市区很远,而且根据我之前得到的消息,那个村庄正在闹旱灾,父亲那天去的时候还特意打扮了一下,因为这个活动关注的人很多,所以父亲还是很重视的。当时他身穿一件深黑色的西服,我就跟在他后面,刚开始都没有什么,活动进行到中间的时候,父亲就倒下了,事先没有任何征兆,后来法医也没有检查出任何外伤,法医给出的结论是脑死亡”。
舒遥道:“脑死亡?这可是躺在病床上没有抢救过来的人才会有的症状,照理说林东先生还在出席那样的会议,又怎么会脑死亡呢?这没有道理啊”。
林阳道:“是吧,舒小姐你也觉得没有道理吧?可是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而且更过份的是那些人就那么相信了,这真是”林阳说到这里,情绪激动起来。
“那么,你就单凭这一点吗?”舒遥道。
“不是,还有,父亲倒下去的时候,是我扶住的,我发现他的头发几乎全部湿了,可是当时出门的时候父亲并没能涂发胶,周围温度也很高,也没有人泼水,可是父亲的头发为什么全湿了呢?”林阳道。
舒遥听到这里,看了看黄俊,黄俊也正露出认真倾听的样子,舒遥暗暗得意,心想这下看你还不上钩,于是装作漫不经心的道:“这也不奇怪啊,也许他流了汗,也许是谁泼了水到他的头上,一点都不奇怪,你总不会认为有人向他头上泼了水,然后那泼水的人就会死吧?如果是这样,医生肯定能够看出那水的问题,可是既然法医没有提出异议,那么也就说明那水是无害的”。
林阳道:“我知道,我也认为那水是无害的,可是,难道舒小姐你不觉得奇怪吗?那水是从哪里来的?总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林阳说到这里一脸期待看着舒遥。
舒遥道:“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也想不通,不过你真的认为这件事是关键?”
林阳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就是觉得奇怪,怎么想也想不通,听说你是专门捉那个的,你说会不会是?”
听到这里,舒遥与黄俊异口同声的:“绝对不可能”
在说完这句话,舒遥惊讶的看了黄俊一眼,她原本以为黄俊可以在这里听就已经很不错了,想不到还会给意见,而黄俊也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了,于是做出一个请继续的姿势,并没有再说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呢?”林阳道。
舒遥道:“林先生,首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恶灵的确是有的,但并不像你想像的那样神通广大,相反,它们很脆弱,在那种阳光下,那样的温度,那是一天当中阳最盛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恶灵在那种情况下还可以存在,更别说害人了”
“可是,就不能是其他的,不干净的东西?”林阳道。
舒遥道:“那也不可能,一般来说,像这种东西施法,肯定是要以阴秽之气为基础的,而在那种情况之下,阴秽之气是不可能存在的,自然也就不可能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
“但,那件事情你又怎么解释呢?”林阳不死心的道。
“我不知道,也许只是巧合,也许只是一个恶作剧,但不管怎么说,你都不能仅凭这一点就认定你父亲是他杀”舒遥一本正经的道。
黄俊听舒遥说完,心中就在暗暗骂开了,可是脸上还要装出一幅没有听懂的样子。舒遥看了看黄俊,见黄俊并没有上钩,于是只好道:“林先生,如果你来找我,仅仅是为了这件事情的话,恐怕,恐怕我帮不了你”。
林阳看了看舒遥,道:“不,我还有其他,其他证据”。
舒遥道:“哦?什么证据?”
这时黄俊却突然开口了,道:“不好意思,我能问个问题吗?”
林阳道:“当然,你可以问”,说完还奇怪的看了看黄俊,虽然舒遥介绍黄俊好像厉害的样子,可是林阳对黄俊还是有狐疑。
“我的问题只有一个,你刚刚说那天你父亲穿的是一件深黑色的西服,对吗?”黄俊问道,本来黄俊也不太期待林阳能够做出太过于积极的反应,可是没想到林阳听完黄俊的话,忽然显出极其兴奋的神态,道;“黄先生,黄先生,你看出来了,你看出来了,是吗?舒小姐说得没错,你果然神通广大。”
黄俊对这不期而至的赞扬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而舒遥则在一边张大了嘴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讲了半天林阳一点反应都没有,而黄俊只问了这一句话,林阳就一幅顶礼膜拜的样子。
“我看出什么了?”黄俊无奈的道,看了看舒遥,就知道自己无意当中又把这位女魔头得罪了。
“你肯定看出来,不然你不会问这个问题,对,就是衣服,这就是我要讲的第三个证据”林阳道。
黄俊没有再往下说,他怕再说下去舒遥会杀了他,于是道:“好吧,现在换你来说吧”。
林阳点点头,道:“其实这个问题当时我也没有细想,可是后来回来白天的情形就一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于是我就仔细回想了白天生一件事情,终于被我发现了一个破绽,这就是那凶手留下的破绽”
“破绽?”舒遥不解的问。
“没错,就是破绽。其实破绽很明显,只是一般人不会注意到,舒小姐,我刚说过,那天出门的时候我父亲穿的是深黑色的西服,那件西服是父亲新买的,虽然颜色看起来有点古朴,可是我敢说父亲的衣服没有什么比它更新的了,可是在父亲倒下去之后,再到他们把父亲抬回来,我发现,发现父亲的外套,换了,换成了一个浅灰色的衣服,然而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之下谁也没有发现”林阳道。
“这也不奇怪,你父亲在中途换衣服,也合情合理”舒遥道。
林阳摇了摇头,道:“你不了解我的父亲,第一,在当时的情况下,父亲根本没有机会换衣服,我一直跟在父亲身边,我最清楚,父亲绝对没有换过衣服。在之前他一直是穿着那身浅灰色的衣服,只是在他倒下去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就换上了那身衣服”。
“这也并不能说明什么”舒遥道。
林阳道:“仅凭这一点当然说明不了什么,可是我父亲是一个严谨的人,一般对外活动,特别是我说过,他对那天的活动十分重视,不可能不会准备一久新的衣服,比如原来那件深黑色的西服,而那件浅灰色的衣服我知道,那是父亲平时休闲外出穿的,一般是出席不怎么重要的场合,从这一点来看,父亲不可能在这个场穿那件衣服”林阳说到这里,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脸色更奇怪了。
“你想到了什么?”舒遥问道。
“我突然想到了第三点,这件事太奇怪了,这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发生”林阳叫了起来。
“你能安静一点吗?快说说,怎么回事”舒遥不耐烦的道,今天是一个倒霉的日子,早上受了黄俊的气,现在又要被林阳这样莫名其妙的大喊大叫。
“第三点,第三点是,第三点是后来我回家翻家里的衣柜的时候,发现,发现那浅灰色的衣服居然还在衣柜里面,而那件深黑色的西服不见了”林阳道。
“你的意思是?”舒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