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胸中存灼见】
【如何眼底辨秋毫】
听了蓝恒的话,邡向微微一笑,举拳轻轻撞了蓝恒胸口一下道:“你说呢?”
见此举动,蓝恒的脸上有了笑意,点点头:“知道了。不过要是蓝怡她不高兴的话,我会杀了你。”
“哈哈…悉听尊便。”邡向笑道。
当他们来到刚才的山坳处,发现玄一大师和脑袋正站在一旁,白胖子不见踪影,而地上有座新坟,没有石碑,没有标记,甚至大多数人都想不到这是一座坟。
“哥,你回来啦?”小十三转身道,神情悲戚。
邡向苦笑了下,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拍拍她的后背,轻声说:“对不起,还不能替疯子报仇。”
“我知道。”小十三站直身子,拉着邡向的双手说道。
“我以为你会怪我…”邡向有些歉意。
“怎么会,我都知道。”小十三打断邡向的话,转向玄一,“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阿弥陀佛,”玄一双掌合十道,“请稍等。邡向,把你的紫金罗盘借我用下。”
邡向没有犹豫,将从罗力手里夺回来紫金罗盘奉上。只见那罗盘在玄一手掌上空悬浮着,随着他幽瞑闪烁,罗盘也放出夺目的光华。邡向从未见过此种情境,惊奇不已。
大约过了半顿饭的功夫,光芒渐渐弱了下去,玄一黑宝石般的幽瞑也已经闭合,他叹口气,轻轻摇了摇头,将紫金罗盘递还给邡向。
“阿弥陀佛!对于疯子的死,老衲也无能为力,只能替他超度啦。”玄一合双掌道。
“师伯,你这话什么意思?”邡向不解。
“我想用这紫金罗盘将疯子的能量体收纳进来,等有合适机会,再将他以另一种形式复活,只是…”玄一看了小十三一眼,说道,“只是疯子已经没有这种机会了,他刚才几乎达到幻睬的程度,将能量倾注在你的身上,对吧?”
“对,他现在就在我的身体里,我感觉得到,”小十三点头,说道,“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是啊,这未尝不是一种幸运,世间能有几人得此极乐呢?”玄一颇为欣慰。
邡向虽不太明白,但是知道,疯子不会像嘟嘟那样复活了,从此世上再没有疯子。因这气氛,就连蓝恒与玄一久别重逢都没有太多话语,只简单介绍下自由之队和火狐之队现在的状况,以及藏匿地点损毁,蓝怡被掳走诸事。
因为担心蓝怡的安危,邡向提出辞行,表示在三天后赶去日月山上跟他们汇合,抵抗小行星撞击。现在,要趁这短暂地时间,先去营救蓝怡,否则自己寝食难安。
当蓝恒和脑袋表示要与之同去的意愿时,邡向笑笑,摇摇头拒绝了,拿出紫金罗盘,对脑袋说道,“这个你先保管,等有了合适的机会,请我师伯帮你救出嘟嘟。”
“好!”脑袋接过罗盘,拍拍邡向的肩膀,“你要是回不来,老子和嘟嘟那婆娘一定替你报仇。”
“我呸!”邡向嫌恶的笑骂道,“小爷我生命力强着呢,你死了我都死不了!”
玩笑总能消除离别的伤感,在与众人一一道别后,邡向开启魅盲,随着一声响亮的音爆,邡向如一枚炮弹般飞向远空,紧接着一个瞬移,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希望之城,曾经承载了人们存活下去的希望,亦是人类复辟地球的基石,可短短数日,这座科技发达的城市,在核泄漏以及大火的袭击下,已经没有了人烟,甚至连昆虫、鸟兽的踪迹都没有了。哦,对,因该说,那蝉鸣虫叫的音效已经停止。
当邡向睁开朦胧的睡眼,阳光洒落在希望之城的街道上,残破的楼体,破碎的玻璃,甚至还因磁力而悬在半空的汽车…全都静静地停在大破坏来临的时刻。城市静得可怕,除了风吹动街道上的碎纸和穿过楼体的呜呜之声,再也没有其他半分声响。光明与黑暗就在此时仿佛交融在一起,叫邡向感觉十分压抑。
因为他自己是变种人,所以不惧这核辐射的威力,在街道店铺里随便吃了些食物后,便开始四处寻找罗力的隐秘据点。因为他依稀记得武琦似乎说过,罗力的老巢应该还在这没人想到的地方。
当太阳渐渐走到当空,可寻遍希望之城的各个角落,依旧不见任何线索,他的心开始纠结起来。蓝怡不是变种人,她抵抗不了辐射的伤害,或许罗力已经带她到其它地方了吧,可世界之大,要到哪里才能寻到呢?
眼看日已向晚,这一天时间就要白白被浪费掉,再想到生死未卜的蓝怡,邡向觉得分外气闷,这有力无处使的感觉使之莫名地愤怒。他飞起一脚将眼前的一个杯子踢飞,正撞在对面楼体上,可并没有发出那种应有地脆响,而像砸在海绵上一般,悄无声息,只掉在地上才发出“当啷”一声清脆地响动。
“M的,这龟孙子罗力,也不知道躲哪去了,”邡向揪了揪长的有些长得胡须,颇为愤怒地自语道,“还是先去日月山,等完事了再回来拆了他的王八窝!”
言罢,邡向跳上一辆反重力机车,在希望之城兜兜转转,晃悠了几圈,方才往城外驶去。他速度并不快,也不知为什么突然来了兴致,哼着小调,看着风景。
出城不远,拐过一道山弯,邡向跳下车,对着斜坡开始撒尿,口中哼着的调子没有一个在音上的,难听极了,可此时的歌词倒是听得真切:如果我能看得见,就能轻易的分辨白天和黑夜,就能准确的在人群中牵着你的手…是萧煌奇的老歌《你是我的眼》,不过要是有人能听到的话,想来定会拧下他的舌头,求片刻清净。
就在此时,当邡向刚刚提上裤子的刹那,只见他一个瞬身,闪现在反重力机车的后方,凭空挥出一拳,口中依旧唱着:“如果我能看得见,生命也许完全不同!”一个身影应声而倒,痛苦地扭动着身子,嘴张得老大,可捧着胸口,连**声都发不出来。
“变色人哈?!”邡向跟上又狠狠地踹了一脚,喝道,“跟了我大半天,你不累吗?说,是不是罗力叫你来的?他这忘八蛋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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