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你选谁?
这不是一个新鲜的话题。不过,我保证,在我的故事里,你将读到不一样的感觉。
开篇第一位美人,是大家的老熟人,褒姒。对,就是“烽火戏诸侯”故事的女一号。严格说来,这位在整个大周知名度排第二的美人,应该属于西周。不过,她与西周的灭亡有直接的关系。因此,在下思量再三,还是将其放在了这本书里,权作引子。
什么?谁是大周知名度最高的美女?这还用问!当然是我们的四大美人之首,西施。
不过,要想讲清楚褒姒的来龙去脉,我们的故事还要从夏朝讲起,从夏桀和妹喜讲起。
夏朝王宫,夏屋渠渠。
“我是太阳!”夏桀一手端着金樽,一手揽着妹喜,梗着脖子,志得意满的说。
“那,我就是月亮!”妹喜一边咯咯的娇笑,一边趁势钻进了夏桀的怀里。
“好!我们就是太阳和月亮,永远在一起!”夏桀一边抚摸着妹喜的秀发,一边深情款款的说。
“太阳和月亮”,一个浑厚而富有磁性的男中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怎么可能”,一个清脆宛转的女低音接着说道。
“永远在一起!”不等女声话音落地,那个浑厚的男声就接着说道。
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夏桀和妹喜吃惊的抬起头,发现东、西两扇窗户上,伸进了两颗硕大而丑陋的头,不是人头,而是龙首。
“所以”,不等夏桀和妹喜有所反应,那个女声又已经开口,声音来自西边窗户的那颗龙首。
“他不是太阳!”浑厚的男声接着说道,声音来自东边的龙首。
“你也不是月亮!”清脆宛转的女声完全实现了与男声的无缝对接。
“而且”,男声根本不给夏桀和妹喜任何反应的时间,就自顾自的接着说下去。
“你们”,
“将”,
“很快”,
“灭亡!”
男声和女声此起彼伏,语若连珠,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只是一个浑厚,一个清脆,相间而发,仿佛不是在说话,而是在吟诗,抑扬顿挫,煞是好听!
夏桀感到的却只有恐惧。良久,他才稍微缓过神来,战战兢兢的质问:“你,你们,究竟是人还是龙?是神还是妖?”
“我是褒城君!”
“我是褒城夫人!”
“你说”,
“我们”,
“是神”
“还是妖?”
两个人,不,是两条龙,一龙一句,却没有任何的阻滞和停顿,仿佛一个人的口技表演。
夏桀啊的一声尖叫,慌不择路的跑出了王宫,只剩下妹喜一个人,瘫软在地上。
良久,夏桀才重新回到了王宫,脸上却没有了恐惧,只剩下恭敬和喜悦。
“你去找了太史令!”
“还占了卜!”
“你要杀我们!”
“不吉利!”
“你要赶我们走!”
“不吉利!”
“你要我们的龙涎!”
“大吉大利!”
褒城君和褒城夫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夏桀离开王宫的所作所为一口气说了出来,宛如亲眼所见。
夏桀愣了一会,然后慌不迭的趴在地上,咚咚的磕起了响头!一边磕头,一边歇斯底里的喊道:“你们是神仙!你们一定是神仙!求求你们,神仙!赐我一些龙涎吧!”
“念你一片虔诚”
“我们答应你的请求!”
“不过”,
“你一定要妥善珍藏!”
“不可轻易开启!”
“直到龙涎发出光芒”,
“你才可开启!”
“切记,切记!”
夏桀将头深深的埋在地下,虔诚的聆听褒城君夫妇的嘱托,却不敢抬起头,望一眼这两位来历不明的神仙!
良久,良久,一阵风雨大作。夏桀小心翼翼的抬起头,茫然四顾,却哪里还有褒城君和褒城夫人的影子!
夏桀失望的站起身,神情恍惚的走到御案前,颓然坐下,却惊喜的发现,御案上的果盘内,有一滩涎沫!
“龙涎!龙涎!”夏桀的小心脏一阵狂跳。
忙不迭的喊来侍卫,珍而重之的将一滩龙涎装入雕龙画凤的匣子内,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在最显眼却又最安全的地方。又着急忙慌的喊来太史令,郑重其事的记下自己的这段美妙的遇仙经历。
一切都忙完了,夏桀才忽然发现,自己的身边仿佛少了一个人。
“少了谁呢?”夏桀拍着自己的脑袋瓜子想了许久,才猛的一拍大腿:“是妹喜!我最最心爱的妹喜!我怎么就把她给忘了呢?”
好不容易找到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我们的夏桀先生却悲哀的发现:他最最心爱的妹纸,美丽的妹喜女士,像一滩烂泥一样的瘫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宛如死人一般。
夏桀慌了,慌的六神无主,七窍生烟。六神无主、七窍生烟的夏桀一通忙活,又是锤前胸,又是拍后背,又是掐人中,又是灌姜汤,估计,连人工呼吸也用上了。
终于,我们的妹喜小姐醒了!
醒了的妹喜小姐就开始哭,哭声宛转悠扬,韵味无穷。
哭着,哭着,妹喜小姐忽然不哭了,开始一口一口的吐痰。一边吐,还一边喃喃自语:“今天怎么了,嘴里咋这么味?”
夏桀一脸通红,连连道歉:“对不起,妹纸。今天,我没刷牙!”
从此,除了和妹喜饮酒作乐,我们的夏桀先生就只剩下一项工作:跑到那个雕龙画凤的匣子跟前,仔细观察匣子里有没有透出耀眼的光芒!
可是,最终,我们的夏桀先生还是失望了。直到他和心爱的女人被乱民砍下脑袋,那救命的龙涎,就是不肯发光!
沧海桑田,世事变幻,转瞬间已是周宣王三十九年。
据说,周宣王是所谓的中兴之君。不过,实际上也就那么回事,一般般!
周宣王还算勤政,至少比他的爹地,还有,爹地的爹地要勤快的多!不过,却绝对比不上当年的武王和周公。国家也还算太平,不过,与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成康之治还有一段距离,很长一段距离。也打过几次胜仗,不过,战败的时候似乎也不少。
这不,周宣王刚刚就打了一个败仗,一个大大的败仗!战车毁了不老少,人也死伤无数。
打了败仗的周宣王不甘心,很不甘心。于是,他就跑到了太原。
当时,太原是个大城市。当然,现在也是。太原是个大城市,有人,很多的人;也有粮,很多的粮。周宣王想查查太原的老底,到底能提供多少人、多少粮?能不能和敌人再打一仗?
答案是,不能!
就这样,灰头土脸的周宣王,蔫头耷拉脑的班师回朝。就在回镐京的路上,周宣王又遇见了一件事,一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