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的视线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张扬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更加柔和更具有感染力
“而本住持的方法就是造纸”
张扬很是果断带着一股子斩金截铁的味道
不过他的话却让众人都有点儿发懵
造纸
这是什么意思
在他们的印象中可重來都沒有这么一个概念他们是一群和尚本职工作也就是敲钟念经专研佛法希望有一天能够功德圆满就算是用意不那么纯洁想要到这里來躲避一下朝廷的苛捐杂税徭役啥的再顺带着捞点儿外快也沒人将和尚这个职业与造纸挂上钩的
纸他们当然熟悉经书除了竹简、布帛也是用纸张所记载的不过造纸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么
法明的眉头皱了起來事实上从过來到现在他的眉头都一直沒有舒展过这个时候有些惊疑的看着张扬对于他说的话有些怀疑
“沒错就是造纸大家也都值知道尽管咱们是佛门弟子是方外之人不过却也是生活在大唐之内是为大唐人虽然现在的大唐已经很是繁华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纸张依然很是昂贵这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人们接受教育的机会毕竟读书需要书写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买得起纸的”
说到这里张扬停了下來看到众人都眉目迷茫的看着自己才发现自己已经逐渐的抛离了话題自己跟他们说这些干什么他们是和尚不是书生自然是不关心这些事情的拍了拍脑门张扬转换了一下思路
“试想一下若是咱们会昌寺能够生产出一种纸起成本售价远远低于其他那么不是有很多人能够买得起书本上的起学吗到了那时咱们甚至是可以拿着那些纸张替换下那些厕筹若是有了那些既便宜有实用的纸相信法严大师的惨剧也就不会发生了”
说着张扬叹了一口气看上去很为正在受难的法严大师忧伤不已
而张大住持的话却成功的让法明气红了脸
当初在和张扬他们说明法严遭遇的时候他可是有特别交代不要将那事儿给宣扬出去毕竟被一根厕筹给爆了菊这本身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可是让他沒有想到的是转首间这个流言就在会昌寺中传遍每个人都知道了法严之所以退出会昌寺管理权的真实原因当时屋中也就只有自己和法严已经张扬与胖头和尚这四人
流言传出只能出在张扬和胖头和尚身上不过他并沒有证据所以对这事儿也是毫无办法因为这个原因法严那本就不愉的心情更是郁闷
而现在在自己的面前张扬这个住持却当着众人的面提出了法严所遭受的事情这让他十分的愤怒
“荒谬千万年间人们都是如此那纸尤岂是简简单单就能做的出來的”
法明的话已经沒有给张扬这个住持任何的颜面了也让张扬心中怒火中烧他好歹也是这会昌寺的住持原理上來看地位应该是比这法明更高的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年纪资历沒有他高在这会昌寺沒有什么根基但是这样冥顽不灵的老头倔强的认定了自己那所谓的想法让张扬对他再沒有了好感这简直就是倚老卖老
张扬心中很是生气因此对这法明这个会昌寺的长老也是不再客气的
“法明长老若是这样认为咱们不妨打个赌如何”
“老衲佛门中人是不会跟人打赌的这样的行为在佛门中也是不被允许的”
张扬被气笑了怪不得别人都喜欢喊和尚为秃驴现在的他也是有着这种欲/望的不过想到自己头上也是光溜溜的一片张扬闭上了嘴
现在他才知道原來还真有被人气乐这样的事情发生而故事的悲情男主角就是他自己这样的事情张扬是绝对不会忍受的此时看着法明长老那一掌很是无辜的脸张扬怎么觉得是那样的刺眼呢
“长老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就因为前人沒有办到的事情现在也是依然办不到吗难道在长老眼中我们只能是食前人牙慧就不能有一点儿创新既然如此长老为什么还要一心专研佛法直接拿着前辈们所写的心得体会去学习就好了嘛又为何想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心得与佛理这不是完全沒有必要么”
张扬的话让法明说不出话來尽管张扬说的毫不客气但是却是有着道理的他并不能泯灭自己的良心说那是胡说是妄语
法明低下了头脸上是一派羞愧毕竟这这一场辩论中他输了尽管在他的心里张扬的这些说法有些无耻不过他还是有着认输的勇气的
“既然长老沒有话说那么请给本住持三个月时间到时若是本住持不能成功那么这会昌寺住持之位你们可以另请高明”
张扬的话犹如一阵飓风在众人心中奔腾而过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他们也都是了解的毕竟他们是最直接的参与者对于张扬这个住持之前所确定的方案从内心深处來说的确是非常苛刻的因此对于张大住持这个人他们的心里未必有多么的敬重毕竟谁都不会对拿掉自己铁饭碗的家伙有啥好感吧
不过现在张扬这样说却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的在这个时候整个会昌寺可以说已经在张扬这个住持的手中即使他们有着不满有着反感甚至是想要反弹不过法明与法严这会昌寺的两大巨头都沒有任何异议的情况之下他们还是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然而现在住持大人竟然说若是办不到他说的那件事情就会自己退下住持的位置这绝对是一个重大的消息听到他这样说众人心中都不由的一动毕竟这件事情对于他们來说并沒有任何的损失若是住持大人成功了他们能够既能够收获到财富又能够获得美名那可是造福万民的事情呢而若是一旦失败了那也是不错的住持大人走了他们也就不用受到这样严苛的条框限制了
所以众人沉默看着法明长老眼里满是期待的目光
终于法明的嘴巴动了在众人的耳中传來了天籁之音“好吧既然如此老衲答应你又有何妨”
看着面前的法明张扬撇撇嘴这不还是打赌么哼原來法明长老也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家伙呢
看了众人一眼张扬伸手在自己的鼻子上一撩冷哼了一声十分风/骚的迈着八字步走了他现在可不想面对这些只知道伤害他幼小心灵的众人呢还是赶紧回到自己的住所抓紧时间将造纸的工序什么的都写出來吧
尽管有了后世的知识知道些造纸的工序不过张扬毕竟不是专业人士自然是只能慢慢的mo索着还好他要求了三个月这个时间应该已经足够了
哼着小曲儿在众人的目光中张扬的身影消失了
“嘭”
瓷器碎掉的声音
“本公子养你们有什么用这么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好”
“侯少跟这奴才生什么气平白糟蹋自己的身子想要对付那小子还担心沒有办法”
醉仙楼的一间包房之中此时房中有六七人其中一人正跪在地上作俯首认罪状在他旁边的地上是已经成为了碎片的瓷碗头低着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只不过从微微有些颤抖的身子可以看出他此时的恐怕是有些害怕的毕竟自己办事不利自然是要受到责罚了
此时在他的面前端坐着一名很是英俊的年轻人衣着很是华丽看上去价值不菲身家很是不错当然在这醉仙楼里用餐的又有哪个不是家财万贯在这长安城中属于上等人的角色
只不过这年轻人那一双带着阴冷的眸子却破坏了他的面向让人感觉此人就像是一条毒蛇一般随时给人致命的蛇吻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而这个赫然就是侯立恒
“哼这次就饶了你再有下次你也不用回來回话直接自我了断吧还不给本少爷滚”
“是少爷属下告退”
说话小心翼翼不过还是可以从中听出那一抹惊喜即使是被人说着滚但是这对于他來说已经是了不得的宽容了若是在之前沒有完成少爷交代的事情纵使是沒有性命之危也是要忍受**的折磨的而现在少爷竟然如此的宽宏大量沒有惩罚于他他心里自是十分欣喜与感激的心中蓦然升起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豪情
“哼”
侯立恒有些不爽端起面前的酒就是一阵猛灌果然只有那种辛辣的味道才能让他的心情平复下來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恢复到了温润的公子形象可是见证了他生气模样的众人可是沒有被他这样一幅表象给欺骗
重重的将酒杯放到桌上放出砰地一声很有些气势整个包房中的气氛顿时有些紧张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