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九,杨柳村的顾家热闹而喜庆。
明天就是顾大槐大喜的日子,在家里办宴席可是要提前好几天就要准备。
顾晨对这类完全不懂,她只需要坐在旁边就行,完全……插不上手。
不过,那心情是格外的微妙,对着同坐当闲人的容照道:“……娶媳妇不要娘的感觉,挺不好受。”
……
剥花生的容照不解,“什么意思?担心后娘对你不好?”亲娘更不好呢。
“儿子娶媳妇不要娘,不好受啊。”顾晨叹道。
容照正好往嘴里丢花生,结果……差点是被一颗花生给呛背过气。
“咳咳咳……”
顾晨哪晓得自己一句话让他被花生呛到,又是拍背又是捶胸把容照拍到胸口隐隐做痛才把花生米给拍出来。
“你要是被一粒花生米呛死,我会鄙视你一辈子。”
容照顺手,养了几天渐渐白了许多的脸全是无奈,“你还好意思说,儿子娶媳妇这种话你也能说出来?他分明是你爸。”
“可你也看到了啊,这当家的是我呢。”正好外面传来进嫁妆鞭炮声,顾晨拍拍手站起来,“新房不能呆了,去我屋里吧。……也住不了几天,这些木头家具会不会起虫蛀呢?”嘀咕着离开。
这一刻,容照觉得顾晨……很可爱。
正月初十,宜婚宜娶。
顾大槐这人新郞倌敬酒不到两桌……直接醉趴,顾帅女中豪杰,袖子一挽替父上阵。
乡村没有洋酒,也没有红酒,有的就是自家酿的米酒,顾晨拿起海碗全是一口闷尽,看得村民们直愣愣。
当爹的还没有当女儿的……半分气魄啊!!
一场宾尽主欢,到了晚上以顾晨为中心围着坐在炭火炉前,“我的决定是这样,你们两个怎么看?毕竟,以后的日子是你们俩个过。”
本是没有别的意思,顾大槐却是身子一抖,眼眶泛红颤巍巍道:“晨晨,你……决定要回沈家了?”
“回沈家?”顾晨皱眉,一股子威仪是让新妇刘桂秀吓到心口就是一跳,险些稳不住身子。
……这闺女好生大的气派,比她在市里当官的表叔还要气派呢。
她小心翼翼地扯了下顾大槐的袖子,不安地抿着嘴轻声道:“闺女没有说要回呢,别瞎想。”
倒是个有成算的。
顾晨满意地颔首,淡道:“我没说要回沈家。让你们去宣州市买个店面,再买个四室两厅的,以后小孩出生在市里上学也方便。当然,我只有提议,你们两口子商量商量。”
睇了听她家事听得一脸有滋有味的容照,慢悠悠道:“考查了几天你还有哪些地方觉得我可疑了呢?有的话,你也没有时间来查了,我打算明元宵过后回学校……”
一句话引来容照好一阵咳嗽,慌是迭地摆手,“误会,一场误会啊。你知道,我们干这一行的别的没有多,就是心眼有一点多。”
顾晨表示了解,次日干脆利落一句“正月十五元宵节,好好回去陪家人。”便把容照打包走人。
有他在家里,顾大槐与刘桂秀是束手束脚的……。
顾帅啊,其实主要原因还是在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