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曜见顾晨本是神色寡淡的姝丽眉目因自己不着吊的放肆敛了几分杀冷,眼里有着暗味不明的复杂随着他的笑声而飞快逝去。
接到此次任务时,他现在自己最讨厌,却不得不回去的英国家里休假。然后,这次回去不是他那位高高在上的父亲三申五令让他回去,而是他自己一声不吭的回去。
呵,到现在一想到他那“善良大度”好继母与继弟的表情仍然觉得好笑,脸色分明难看到了极点,还要故做高兴的模样,看着真让他倒尽胃口。
若不是为了那张老照片的他,鬼才愿意回去。
可惜的是他没有找到老照片,那间曾锁着许多旧物及他母亲遗物的阁楼里被他的“好”继母收拾得一干二净,改造为她可以一个人安安静静一边眺望泰晤士河一边作画的小画室。
这个女人将母亲最后留在家中唯一的痕迹也抹去了。
收回小勺子的顾晨觉出一丝异样,坐回椅里的时候朝突然沉默的男人看了一眼,看到的不过是一张表情冷沉的俊颜,与刚才的表情截然不同。
仿佛一前一后是两个性子大相径庭的双生子兄弟般。
很快,谢景曜意识到自己走神,他用收起地图的动作掩饰了自己的失态,转对顾晨道:“今晚行动确实太过匆忙,现在离晚下还有好几个小时,等你到大使馆附近走一圈后,再做决定吧。”
或许,等这次任务结束后,他再好好问问她……,她有没有自己父母的照片保存。
“我只有三天的时间,其间包括要把专家安安全全交给另一名空军战友。”顾晨淡淡地开了口,谢景曜的走神明显不是与行动有关系,那她就不必去关心了。
从旅行包里翻出一件有大风帽的衣服进洗手间换好后,顾晨便谢景曜离开酒店前往大使馆。
当站在这幢被五枚JDMA精确制导炸弹炸轰的大使馆面前,看到这幢曾代表中方身份的大使馆成了一幢及及可危的危楼,顾晨的表情是异样的平静。
她确实是很平静,战争从来就是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一回中方被南盟军连累受了这么一炮轰,说一句心凉的话,那就是:技不如人。
如果,中方军事力量,军工技术走在前沿,何需冒那么大的风险为只了一架破战机呢?
隐形机又如何?在她曾经的岁月里,这玩意被打下来是分分钟的事,跟个玩具似的。
可惜,这不是她曾经的岁月,在这里,在她心里就算是一个玩具般的战机于世界各国来说都是一个了不起的东西。不仅仅是中方想要得到,一些国家同样也在虎视耽耽,伺机想要得到。
“姑奶奶,你还要看多久?可以走了。”谢景曜见她目光冷凝盯着成了危楼的大使馆迟迟不早,心里不由急了起来,“再不走,就要被盯上了。”
顾晨用余光睇了他一眼,轻嗤道:“心中有鬼。”一语双关,就看对方怎么理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