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昭安则是笑了笑,薄唇边扬溢出来的温柔让峻冷精致五官柔和到跟初春三月里,溪涧里流着溪水,“不会,我若真失了方寸,她也会把我拉回来。”
顾晨是一个很讲原则的人,又怎么可能见他失了分寸呢。
这一点,叶荣璇是很相信。
在顾晨身上,她看到了优雅,也看到了军人身上特有的凛然浩气,这个孩子是不同的,她也真心希望她能嫁入段家,与昭安相亲相爱走一辈子。
笑着摇头,道:“你啊,是真栽了。上回在宣州聚过后,你几位堂哥,堂**可是跟我说了,你把未过门的媳妇当成眼珠子疼。这是好事,妻子娶回来就是要疼的。”
段家的男人哪怕爬得再高,权力再大,回家就是可以穿上围裙替妻子打下手的,不是叶荣璇自夸,他们段家的男人整个京城还真没有哪个世家的男人能比得上。
聊了一会儿后,忠仆黎叔从市场上采购回来,这几天段将军也是天天回来吃晚饭,黎叔每早吃过早餐后便会与警卫员去早市买新鲜食材回来,晚上仁姨就会整一桌子好菜,老爷子便会小斟点药酒,与长子段将军喝一点。
段昭安回来让黎叔很意外,更多就是高兴。
“少爷,您怎么没有把少奶奶也带回家?仁姑前几个回了老宅子一趟,特意带回来许多正宗里的腌菜,上回少奶奶对腌酱萝卜是赞口不绝,她还等着少奶奶回家吃呢。”
黎叔嘴里的仁姑就是仁姨,他们两个都是打小长在段家,伺候着段家的老老少少,黎叔与仁姨都是无儿无女的,是把段昭安他们当成自己的孙子疼。
顾晨也是深得两位老佣人的心,生得周整,眉宇间自有一股清华之气,可比京里那些眼高于顶的小姐们不知道好到哪儿去了。
“她还在学校里,等放寒假我再带她回家。”段昭安接过黎叔手里大捆青菜,哪怕他在京里的身份是段家二少,可以家里是真没有什么架子,优雅与尊贵不是靠被人伺候就可以培养出来,只有自己尊敬自己,并对自己的一言一行负责,优雅与尊贵方能渗在骨子里,浑天然而成。
仁姨最后才进来,竹蓝子里有两尾还动着的鲤鱼,见到段昭安,是喜上眉梢道:“夫人,我就说今儿个去年市场一眼就看到这两尾红鲤鱼,敢情儿是我们少爷回来,得要办个庆祝席面才行。”
“咦,少爷,怎么没有看到少奶奶呢?没跟你回来?”
叶荣璇见此,抿着嘴角轻轻地笑起来,道:“昭安已经犯了相思了,仁姨你要再说下去,估摸昭安想要飞过去找自己的媳妇儿了。”
“这鲤鱼够肥美,老段最爱那肚皮肉,晚上红烧一条,另一条让厨房里的人去了鱼刺,给老爷子做鱼肉羹。”老爷子年纪大,眼有些花了,淡水鱼多刺,一定要做精致到去刺留肉才行。
等仁姨挽着竹蓝子去了厨房后,叶荣璇便对段昭安道:“你小叔给家里来了两通电话,你现在得空给他回个电话,应该是有事找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