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闻呢。”她笑眯眯地说着,“不用打开窗户,是你的气味,我都不会觉得难闻。”
二十七岁的段昭安头一回感觉到什么叫“害羞”的滋味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顾晨还挺美的欣赏着男人完美的身材,听到洗手间里传来水声后,顾晨后知后觉地想到刚才他突然离开的一幕。
呃……,可否认为,刚才深沉如海的段少是在……害羞???!
她都没有害羞,他到是害差了。脸皮子也忒薄了些吧。
顾帅!是你脸皮太厚了!
最终,段昭安拿了自己湿干净的背心给替顾晨擦拭着手,确认没有什么气味后,抬手刮了下她鼻梁,深邃的寒眸里尽是纵宠,“你啊,我甘拜下风了。”
“承认,承认。”顾晨脸皮厚,照单全收,“等久了后,你就不会感觉害羞了。”
再一次被噎到了段昭安狠吻了她一回,才止住她越发没边的话,“暂时放过你,等你二十二岁过后,连本带利讨回来。”
“不急,不急,还有好几百天,我等着。”她笑着,细长的眼弯弯的,跟天边的上弦月似的,清透,明亮,又是璀璨如星。
离凌晨一点不到二个小时了,这么一闹腾俩人都没有什么睡意。
重新躺在他怀里的顾晨已经回答之前他问的问题,“我要的就是让范雨燕从云层跌过谷底,也要让那些曾经欺负过顾大槐、刘桂秀的人付出代价。范雨燕成了玩具,沈岑软禁尽早会被沈铄盛推出来,沈崇山夫妻被窝里斗折腾到已无精力,结果我还是挺满意的。”
“继续盯着沈家,不过是观察着人性罢了。”以后她是要进猛虎队,迟早有一天会像段昭安他们一样卧于各种形形色色的人身边,在还未进队前,不如早点观察人性变化,提高自己的应变能力。
她并未将话说得很透,段昭安却已明白过来,心里完全平复下来的他静默了一会,道:“你能想这么久,我很放心。”
“曾经的九号以经曾经需要周旋在一些富豪之间,像沈家就是这些富豪的缩影,你了解得越早,对你以后越会有帮助。”
顾晨也是这么想的,人性最为复杂,她上辈子处在高位,难免会因为位高权重而失去了解底层的机会。卧底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什么时候需要扮演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性格都需要靠自己揣摩。
而面对什么样的人出的什么样的难题,处理的方式也是不一样。
她虽会揣测人心,但也是做为一名上位者的姿态来操制人心。可卧底不一样,你得把姿态放低了,才能得到自己最有益的。
看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四十多,顾晨拿了手机给于长烨去了电话。
医院里的十一点多安静到可怕,长长的走廊只要有一盏灯灭掉,都有一些阴森恐怖的感觉。
今晚重症监护病房的楼层并不安静,外面站着好几个晟升集团的高层,以首的是于建刚的长子,于长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