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7章国宝失窃
刚落屋,唐婉丽便缠着要温存。
奇怪得很,自从唐婉丽入驻这段时间以来,那种要求越来越多,日耕夜做的也不觉得很累,尤其蛊毒轻微发作的时候,这种要求就更强烈。
事后唐婉丽悄悄告诉我,做爱的时候我就像一头野兽、魔鬼,有时候把她弄得很疼,但是很刺激享受。
我也觉得很纳闷,究竟是因为爱情呢还是蛊毒在作祟?这么日以继夜的做下去,不折寿才怪。可是心里又痒,身体也痒,控制不住,偏偏唐婉丽也上了瘾,常常主动索求。
联想到巴王才四十多岁就衰老成那个样子,一定是蛊毒惹的祸,便尽量控制,心痒难耐的时候,就运功来抵抗。
现在唐婉丽主动要求,心里就痒起来了。也顾不得青天白日的,肚子里食物也还没消化,就准备上床,正在这个时候,电话响起来了:
“皮老师,跟您商量个事。”是邹老师打过来的。
“邹老师,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尽管吩咐。”我努力挣脱唐婉丽,边穿衣服边接电话。
“我考虑了一下,关于巴蜀文化国际论坛的事,我想推荐您去做个发言,我再做点补充。”邹老师还在惦记这个事。
“列席会议倒可以,在那么多专家面前发言我哪敢啊。”我继续推脱。
“如果只是作为论文的第二作者,其实没有什么意义的,而你在会议上做个发言,我再争取报个国家级课题,就可以算共同研究,这样你在学校的科研成果评分就上去了。”邹老师真是个好人,让人心生感动。
“如果您一定要赶鸭子上架的话,那我也只好献丑了。”见邹老师如此厚道栽培,我也只好应承下来。
接完电话,唐婉丽马上又要脱我衣服,我说今天难得出太阳,出去散散步吧,学校风景这么好,不能辜负了。
唐婉丽很不情愿地起床,穿衣服,嘴里嘟嘟嚷嚷着。大概是因为明天要去带团了,有一段时间不能见面,所以……
接下来两天,都泡在学校图书馆里。
我们这个图书馆,可能要算西南地区最好的图书馆了,教师阅览室更是极尽奢华,实木装饰的墙面,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宽大的沙发,对爱读书的人来说真是享受。
我借了几本巴蜀文化的书,又把董老师的笔记拿出来仔细印证,发现了许多与董老师笔记相悖的地方,难怪董老师把笔记交给我,原来是有很多与官方理论和记载不符的地方,希望我去求证。
那么我的这个发言是以官方理论为依据还是以董老师的笔记为依据呢?我只好打电话给邹老师斟询意见,邹老师叫我大胆立论,小心求证,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依据董老师的笔记,再加上自己在绝谷的见闻,经过两天两夜的奋战,终于一篇颇具学术争议的发言稿完成了。
然而,又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山城博物馆特展中的那三件回购文物不翼而飞。知道这个消息是在第二天中午,仍然是邹老师打电话来通告的。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上午九点半,山城博物馆都还没有开门,外面的游客等候参观,博物馆的讲解员拍门却没有响应,后来叫人把门打开,却发现馆内所有保安和值班人员都昏睡不醒,感觉大事不好,经检查发现,单单丢了特展厅中的三件巴国重器。
赶紧封闭博物馆,闭门谢客。
市刑警大队的人赶过来,发现所有门窗都完好无损,没有撬动过的迹像。大门锁孔内也没有锐器插拨撬动的痕迹,种种现场迹象表明,要么是外部用配好的钥匙开门进去然后实施作案,要么是有人躲在里面深夜实施作案。
无论哪种方式作案,都使用了迷药,以至于馆内人员全部进入深度昏睡。想起我在参观完后曾打来电话提醒安保,是不是有什么发现,邹老师已将我的电话告知刑警队长,可能会跟我询问些情况。
听到邹老师的电话,整个人都懵了,头脑中立即浮现出那四个人的影子,一定是那四个人,或许还有人在后面指挥策应,听邹老师讲述,如此娴熟而天衣无缝的手法,肯定是个有经验的盗窃团伙。
可是博物馆值钱的东西那么多,为什么单单只丢了那几件呢?
越想越糊涂,脑袋就昏胀疼痛起来,可又忍不住不去想,赶紧吃几颗药控制。
谁会对这几件东西感兴趣呢?会不会是鬼谷子、黑龙、赖秃子他们一伙?可是经过我的说和,高总那边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没有必要再来冒这个险,而且据我的观察,他们也没有这个胆量。
但是反过来一想:那两个乞丐为什么会戴口罩,见我走近又为什么躲开,难道是认识我的熟人,在我认识的熟人中又对这几件文物感兴趣的就只有鬼谷子一伙了。
可是还有一点解释不清:他们又怎么知道那天我一定要去参观而事先戴好口罩呢?只能这样解释,他们是为了不让所有人认出来。既然这样,为什么博物馆内那俩人又不戴口罩呢?难道他们不怕人认出来?
真是越想越糊涂,越理越混乱……
正想着呢,学院办公室肖主任打来电话,说赶紧来办公室一趟,也不说什么事。我就往学院赶,刚走到办公楼前,看见停着两辆警车,有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周围围了很多学生。心想这是演的哪出戏,这么大阵仗。
刚进办公室,就看见也有几个警察,肖主任赶紧把我介绍给他们,然后关上门出去。不出我所料,正是为博物馆文物失窃来,可是只是喊我来询问线索,这么大阵仗是什么意思,搞得我跟个嫌疑犯似的,以至于肖主任关门的时候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我,心中就来气。
房间内剩下三个人,两男一女,女的是记录员。
“你就是皮兆寅吗?”一个较年轻的警察问我,很没礼貌。
“请问有什么事?”我不跟他一般见识。
“山城博物馆失窃的事情你知道吗?”两只小三角眼紧盯住我。
“刚刚知道。”我控制住自己的不满。
“这么快就知道了?消息灵通嘛。”怎么像审犯人的口气。
“你什么意思?”我有些按捺不住了。
“不好意思,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一下。”一个较年长的像队长模样的赶紧接过话头。
“有什么问题请讲。”见这个礼貌点,我也稍微客气了点。
“既然你都知道这事了,我就不兜圈子了,事发前听说你给博物馆邹老师打过电话。”队长口气略缓和一点,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类。
“有这回事。”我懒得多说。
“怎么会想到给邹老师打电话提醒他注意安保呢?”队长的眼神也很犀利,怎么把我这个提供线索的人当成了嫌疑人。
“没有想什么,就是随便一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回答,可能是因为他们的态度不大友好。
“你什么态度,队长问你问题呢?”那个小三角眼警察又忍不住插话,可能他们从没见过我这种被问讯的对象。
“我没有态度,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回答。”我尽量控制住情绪,没有破门而出。
“皮老师,对不起,这个案子上面很重视,限期破案,他们压力比较大,所以有点着急。”女警察赶紧上来解围。
“你们着急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回答我知道的问题。”我还有些生气。
“队长的意思是有什么征兆让你想到给邹老师打个电话提醒他注意安保。”还是女警察和颜悦色的声音。
“参观的过程中感觉到几个可疑的人。”我气顺了些,还是决定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他,毕竟这几件东西对我也很重要。
“都有哪几个可疑的人?”队长又说话了,这次语气平和了点。
“参观之前,发现了两个乞丐。”我平心静气地回答。
“乞丐有什么可疑的呢?”警察显然对我的回答感到奇怪。
“我们到博物馆时还没有开门,大清早的怎么在这样的地方会有乞丐,所以觉得可疑。”
“还遇到什么可疑的人吗?”队长继续问。
“在参观过程中有两个人一直很关注失窃的三件文物。”我继续答道。
“可以描述一下这几个人的特征吗?”队长问,我于是按当时的印象描述了那两个人。
“还有那两个乞丐的特征呢?”队长继续追问。
“离得很远,看不清相貌。”我简短的回答。
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有一个强烈的声音阻止我透露更多的细节,所以没有将乞丐都戴口罩和有意躲避我的情况告诉他们。是因为警察的态度?还是怕讲多了惹麻烦?好像都不完全是?是冥冥中的一种预感,一种磁场般的心灵感应,好像那乞丐跟我有解不开理不清的关系。
接下来,他们又问了我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然后告辞,没有表达谢意。那个小警察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狠狠盯了我一眼。
权杖和玉琮、虎钺的失窃,使我参加国际学术会议的心情也没了,就给邹老师打个电话请辞,邹老师万般劝说,我仍然坚决推辞掉了。
推辞的原因不只是三件宝物的失窃,还因为董老师笔记本中的好几个问号都没有解决,尤其是那幅地图,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是因为地图绘制不准确还是另有这么一个地方等待我去发现。
现在写出来的东西,也只是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我想如果要写,就写一部完整而准确的《巴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