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窗的两名黑衣人反应过来想再出去已不可能了。苏轻侯身影一闪便到了二人面前。二人惊恐万状,其中一个挥刀想劈苏轻侯,但是刀还未碰到苏轻侯腿骨便发出“喀嚓”断裂声响。他两条腿瞬间被苏轻侯都踢断。那人痛叫着身体扑通跌在地上。另一人则被苏轻侯出指将穴道封了再动弹不得了。
苏轻侯愠声道:“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老实说我饶你们一命!”
但是二人却一声不啃,然后各自口中吐出血沫。跌在地上的那人身体抽搐两下再无动静。被封了穴道的那人则向地上倒去。
苏轻侯明白了二人都藏毒于口中。
这些人都是死士。
苏轻侯蹙了下眉毛,这些人倒底什么来头?
这时园中响起萧怜琴的声音。
萧怜琴与苏轻侯同住一个园子。她从睡梦中惊醒也赶紧提剑而出。然后她看到房顶上有蒙面人飞檐走壁遁去。
萧怜琴口中发出尖锐口哨声,警示府中的人。
旁边院落的龙斩魔黄豆子等人闻声赶紧而起。有的朝园子中赶来,有的去追潜入府中的蒙面人。
萧怜琴则赶紧进了苏锦儿房间。她看到地上躺着的四具尸体,锦儿和孩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师父却兀然而立脑袋顿时“嗡”一声响。
萧怜琴以为师妹和孩子遇害了。
萧怜琴颤声道:“师傅,师妹和小福……”
苏轻侯收回思绪,他道:“她们娘俩只是被迷昏过去了,没有受到伤害。如果我晚来一步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萧怜琴这才长吁一口气。
这时黄豆子也带着十几名高手进了园子。
黄豆子让他们搜索园中各处,他举着火把进屋。黄豆子看到屋中情形,开始也以为苏锦儿母女遇害了,腿都软了。萧怜琴告诉他苏锦儿母女无事,黄豆子这才站稳了。
想想真是凶险。
如果整个过程苏轻侯浪漫分秒时间,又将是另外情形了。
黄豆子上去将一具尸体狠狠踢了两脚泄愤。
萧怜琴将那四人蒙面一一拽下,都是陌生的脸。萧怜琴和黄豆子又仔细翻他们身上,希望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但是除了搜出一些迷药和吹管,再无任何东西。
根本判断不出这些人的来路。
苏轻侯道:“怜琴,先让锦儿母女睡着。将他们尸首都抬出把地上血迹都擦干了,再解她们迷药。我不想惊着她们。”
萧怜琴道:“是。”
萧怜琴和黄豆子便开始清理。
这时只听园中有人叫道:“侯爷,梁伯还没死……”
梁伯!
苏轻侯闻声赶紧出了屋子。
原来苏轻侯离开后,梁伯就和孙子一直住在这园中。爷孙俩每日清扫园子,为苏轻侯打扫房间,照看苏轻侯养的那些花鸟。
苏轻侯回来后,梁伯和孙子继续住在园中伺候苏轻侯。
说来也巧,梁伯因拉肚子起夜。他出了屋到了园中感觉有些不对劲。由于苏轻侯和苏锦儿回来住,所以龙斩魔派了四名弟子进园子值守。重点保护苏锦儿和孩子。
梁伯今晚已跑了两趟茅房,他都在园中看到了守卫。他还和守卫打了招呼。这次出来却未见到一个守卫。
梁伯发现不对劲时候,有人突然从后面捂住他的嘴,一柄刀也从梁伯后背插入。梁伯在那瞬间拼力喊了一声“侯爷”。
因于对方用手捂着他嘴,所以这声“侯爷”声音不大。但是也正是这声含糊的“侯爷”惊醒了苏轻侯。
这才避免了苏锦儿母女的灾厄。
此刻梁伯被抬到园中亭子边。旁边还摆放着四具尸体,正是那四名遇害守卫。
苏轻侯走到梁伯面前蹲下。
旁边有人打着火把。
火光中,梁伯面如白纸一般。嘴上胡须上都是鲜血。梁伯孙子在旁边抽泣着。
苏轻侯伸手指探了下梁伯鼻息,果真还有气息。
苏轻侯将梁伯半抱在怀中,一只手贴在梁伯还淌着血的后胸,将真气输入梁伯体内。梁伯咳嗽一声,吐出一口血,然后缓缓睁开眼睛。
他看到自己在主人怀中,脸上露出欣慰神色。
梁伯断续道:“侯爷……那人捂着老奴嘴,老奴拼命喊你……你果真听到了……”
苏轻侯这才知道那声“侯爷”是梁伯喊出的。
苏轻侯道:“我们主仆连着心,当然能听得到。”
梁伯道:“小姐,小姐和孩子……”
苏轻侯道:“她们都没事。多亏了你。轻侯多谢梁伯了。”
苏轻侯此刻在梁伯面前自称“轻侯”,可见他多感激这名忠实老仆了。
梁伯笑了,他弱声道:“没事就好……好……侯爷,记着……你,你是南院……的,的魂……”
说完梁伯头一歪戳在苏轻侯怀里中死去。
苏轻侯心里一痛,他慢慢将梁伯放下。苏轻侯的手突然握紧,发出惊人的“嘎嘎”声响。
梁伯是南院最长者,他死了其余人也都很伤心难过。
旁边有几名南院子弟流出泪水。
这时龙斩魔进了园子,他到了苏轻侯跟前道:“侯爷,属下无能,没追上那些人。请侯爷处罚。”
苏轻侯摆摆手。
苏轻侯知道这并不是龙斩魔的错。
现在南院人手极少,连片的府院更是十室九空。别说对方四散而遁,就是对方藏在哪间空房中想搜寻出来也难。
如果是以前,这些人别说遁,进都进不来。
现在护守南院的人少的可怜,其实就是个样子罢了。敌人可以随时从府中各处潜入,也可以从各处遁走。
苏轻侯让黄继处理梁伯后事,他又怀着一份沉痛又走进女儿房间。
萧怜琴办事麻利,已将屋中尸体搬走,地上血迹也被擦干净。萧怜琴还用棉被将撞破的窗子先堵上。
苏轻侯对萧怜琴道:“梁伯还是死了。今晚真是多亏了他啊。”
萧怜琴道:“师父,弟子现在明白了。路上跟踪我们的人,定是这些人同伙。他们在路上不下手,是因为在路上反而没有机会。现在我们府中空空荡荡,他们反而有机会了。而且他们计划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人不象是北府的人。侯爷,看来除了北府,还有人要对我们不利。”
苏轻侯自语般地道:“到底是谁要对我们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