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的,小汤元尝出了味道,小腿也是蹦跶了起来,一双小手紧紧抓着木幽舞的头发,大眼睛里闪动着谁都能看出来的渴望。
木幽舞就只能再找了一块肉,让她多尝会味道,就见小汤元咬了咬,咬不动,最后全部的吐了出来,一双小手抓都着幽舞的衣服,大大的眼睛眨啊眨的。这是要吃奶了,她肚子饿了。
木幽舞点点女儿的小脸,“小人精。”
小汤元知道这是木幽舞在说她,格格的笑声特别的清脆好听。
渐渐的外面的天气也是回暖了起来,他们母女两个人在这里度过了一个难熬,却也是温馨的冬天 ,小汤元已经长的白嫩可爱了,就算是没有好的衣服穿,没有好的东西吃,可是现在的她,已经是一个漂亮的过分的孩子了。长相越发的像是玉墨浅了,真如同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样,木幽舞时不时的会看着女儿的小脸,想要找出女儿同自己相象的地方,却是一点也没有,或许就除了这孩子笑起来,会弯起来的眼睛吧。
她也不明白, 为何这是她生的孩子,却是像极了那个人。
她现在都在想, 小汤元这长相,只要是有眼睛的人就能够看的出来,小汤元是他的孩子,可问题时,那一夜的事就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来的,她到时要怎么同别人解释,总不能说小汤元是捡来的孩子吧,而且这事情,只有不老先生一个人知道,其它人都是不知道她来到这里时,其实腹中已经有了小汤元,只是当时的情况太过突然,她只能是对不起小汤元了,如果不小汤元命大,可是现在早就没有她了吧。
但是现在的问题时,她到底要怎么把小汤元给藏起来不让那个人看到,现在她们母女在这里,与世隔决, 活的虽然是清贫,苦了一些,却也是自由自在,只是回去之后呢,那时所要面对的,便不会简单了吧。
而且……她轻轻的叹了一声,小汤元将自己的小手指放在嘴里吸着,已经吃饱了睡着了。
木幽舞站了起来,将女儿小心的放在那个竹篓里面,再将竹篓背在了肩膀之上,她不可能在这里呆上一辈子,她总要出去,这场仗并没有打完,她还要去打仗,因为她是那个人的传人。
更重要的事,也回头,望着竹篓里面,睡的正熟的女儿,
她更不可能让小汤元一个人生活在这里,她本是金枝玉叶,跟着她这个武刀弄抢的娘就够辛苦她了, 难道以后还要让她吃树皮,穿兽皮吗,虽然说这话说的是有些奇怪,但是,也确实是就是如此的。
她发现自己最近想的越来越多了,尤其是时间一日一日的过去,她的心也没有以往那般安静了。
小汤元也长大了,她是否也要去试着去寻找一条生路,好带着女儿回到她应该去过的日子里去。
那一条河依旧安静的流淌着,有时会还会带给他们一些有用的东西,比如说,上面冲下了一个小孩子的小风车,木头做的,木幽舞捡了起来,洗干净再晒干的,给小汤元玩,这是小汤元的第一份玩具,虽然说很简陋,也是很破旧,可是小汤元却是十分的喜欢,有空了就会拿出来晃晃,摇摇,还会一个人对着风车笑的傻呵呵的。
这性子真不知道是随了谁了,反正就是一个皮丫头来着。
木幽舞想着,她已经是几天没有去看过,应该有东西冲下来吧,哪怕是一个野果子,也能让她换换伙食,这每天都是不是鱼就是肉,说实话,她现在真的想要菜 。
“乖乖的哦,”她点点女儿的小脸蛋,就见女儿越发的粉雕玉琢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皮肤粉粉嫩嫩的,真是白的跟个雪团子似的。
小汤元咬着自己的小手指,似懂非懂的看着木幽舞,然后裂开小嘴一笑,又是去玩自己的小风车去了,木幽舞将她放在竹篓里面, 她自己一个人很乖的在玩,也没有哭没有闹的。
木幽舞这也才是出了山洞,远处有风吹了过来,也是吹乱了她的发丝,她这也才是感觉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吹过来的风, 都是带了一上暖意。
也就说,这里的春天总算是来了,
小汤也快四个月了,时间过的真快, 在她离开白府之时,已经有近一年多的时间了。她再一次回头,便看到小汤元抬起小脸蛋,对她格格一笑,长长的睫睫在风中微微显动了起来,在阳光下,似是闪动着漂亮的星星一般闪耀。
越加的像那个男人了,她已经不知道应该哭还是应该笑了,如若是像那个人,便知是她的女儿,日后长相不俗,可是这也未免太像了 ,她还真怕……
算了,未来的事,放知道呢,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带着小汤元去了小河边,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冲下来好东西,如果是一件衣服就好了,小汤元长大了,这就要快没有衣服穿了,只是远远的,她却是停了下来,一张脸瞬间也是跟着变了谨慎冷清了起来。
那里是……一个人……
她回头看了一下女儿, 就见小丫头已经玩累了,眼睛也是闭了起来,睡的正熟。
她伸出手,将竹篓盖了起来,如果不是真的看到,没有人会想到,原来,这竹篓里面,背着的是一个孩子。
她走了过去,一步一步的接近了那个在河边的人,
看着,似乎是军营里面的。只是不知道是死是活,是哪一方的军队。
直到她走近了之时,人也是跟着蹲了下来,这是木家军的衣服,这人是木家军。她伸出手按了这人的脖子,还有脉相,身体虽然凉,却还是可以感觉到一丝暖意。
没有死。也不知道他来里这里多久的时间了,有没有受伤之类的,看这样子,也不是太好,这个小山谷,除了一些能吃的野果子和小动物之外,一无所有,当初她来时,也算是她命不该绝, 被川流河水冲到这里来,也不过就是受了一些轻伤,只是这个人,她不敢保证。
“喂……”她轻轻拍着这人的脸,正好手指感觉到了他微弱的呼吸声。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