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梅花哪有不久前的光鲜,这不久前,还像是京来的大家小姐一样,银子也是给家里拿了不少,可是现在呢,跟个叫花子有什么不一样,头发乱成了一堆稻草,衣服也不知道蹭了多少土,又脏又臭又是灰的,脸也是落下了一道一道黑痕,而她一见桌上放着的肉,一双眼睛睁的比牛还要大;
“吃,你们吃个鬼啊?”她说说着人也像是疯了一样,一把上去就推了桌子,啪的一声,二柱和几个丫头被吓的都是蒙了起来,突然的,哇的一声,几个孩都是哭了起来,就连梅花也是坐在地上,捂着脸光哭,也不说话。
梅花娘和梅花爹相视了一眼,都是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还真是对了,因为梅花被主家给赶出来了。
本来都是挺直了胸的的梅花爹和梅花娘,几乎都是几天没有出门了,梅花更是天天哭,这哭累的了就骂木家的人,骂木幽舞,骂奶娘,奶娘这是知道自己这好心落了一头劈头大骂,不知道会不会气死。
当然的,这梅花大婶那丫头的事,也就不了了知了,大婶来了很多次,都是梅花爹给搪塞出去了,弄的梅花大婶这气不打一处来,也就没有给梅花爹好脸色,在人面前落了梅花爹的好几次脸,两家子的关系弄的都不是太好。
这也就不说了,总归这人是回来了,托人的事,也是办不成了,死马当成活的算了,还能如何。可是偏生的也是这梅花一家子倒霉,也算是梅花倒霉,还没有回来几天,好不容易这梅花是不哭了,还准备再托人给自己再在哪个大户里找个丫头的差事,凭她在木府里面呆了那么长的时间,自认为自己还能在大户人家那晨适应下去的。
这天下又不只有木府一个大户,这大户多了去了,她还就不想信,她梅花离开了木府就活下去了。
只是,这事情偏生的就是和她做了对,这一天晚上,二柱又是发起了高烧,梅花爹和梅花娘急的没有办法,就只能拉下了脸敲了大婶子的门,本来这大婶子是死活不愿意的,还好大叔还算是一个明事理的人,他在桌子上敲了敲手中的旱烟杆,先不说这些,救人要紧,这也就大半夜的赶了牛车出来,拉了二柱子就向镇上跑。
结果这一去,人家大夫就说没的治了,吓的梅花爹和梅花娘又哭又下跪的,他们家也就只有二柱子这一个命根子,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这也就不活了。
大夫沉思了好一会说,就说这病不好治,就算是要治好也要花不少的银子,看梅花爹和梅花娘的穿着,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这么多的银子,想他们也是拿不出来的。
这大夫一说出口,确实是将梅花爹和梅花娘给吓到了,这一出口就是十两银子,这还只是诊费,药费要是加上,也要好和几两的银子啊,上次给二柱了看病,都已经花了近五两银子了,药又是只贵不少的,现在他们的哪里去找这十几两银子啊,这不是要他们的命,要二柱子的命吗。
大叔叹了一声,这么多的银子,哪里去找啊,他这也是想帮,可是有心无力,家里就那么不到一两的银子,还是他们家里近一年的嚼用,所以,他别过了脸,故意不看梅花爹这眼中的求救。
梅花爹和梅花娘都是昏昏沉沉的回到了村子里,还有病的一塌糊涂的二柱子,这不给银子,人家不收,他们也就没有办法,就只能将二柱子给抬了回来,这一回来,梅花娘就秘在地上大声的好哭了起来。
梅花爹也是蹲在地上只叹气不说话,几个小些的孩子都是躲在一边,这肚子还是饿着的,饿的都是咕咕的想着,却是连一声也不敢吭出来。梅花也是闷着不说话,她也没有银子,怎么可能给站弟弟治病。
十两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她也是跟着梅花爹和梅花娘坐了几乎都是一个晚上没睡,也不知道怎么的,这靠在一边的墙上就这么睡着了,直到耳边传来一阵很是奇怪的声音,好像有很多人在看她,她有些本能的不舒服,不太喜欢这样的注意。
她睁开了双眼,一时间还是适应不了眼前的光线,直到了睁开眼时,就发现自己的面前果然是站了一堆的人,其中一个穿着大花大绿的衣服,抹着浓妆的中年女子品头论足的看了她半天,这眼神看的梅花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战。
“沈妈妈,你看这能值多少?”梅花爹小心的赔着笑脸,而被她叫做沈妈妈的中年女人看着自己手指上面的鲜红豆蔻,同样的红色的血唇也是向上一扬,“这长相也一般,我那里的姑娘比这美的那就多了去了。”
梅花爹又是搓了一下手,“那你看,这20两银子能卖吗,我这丫头可是大户人家里面呆过,规矩懂的多,这模样也算是周整,只要好好的让妈妈教下,一定可以成为招牌的。”
“是吗?”沈妈妈挑了挑自己的眉,“大户人家里做过事的?”她这又是看着梅花,就不像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像在看一个待销的货品一样,一件东西一样。
梅花这脸色又青又白,一种恐惧也是从在她的心里不断的抽着,她惊恐的看着花花爹,那一句爹在嘴边始终都是开不了口。
“十五两,要卖就卖,不卖就算了,”沈妈妈抖了抖自己的袖子。
“十五两,是不是太少了?这可是要差了五两呢,”梅花爹这伸出一只手,更是一脸的为难,这五两可是够他们家这省吃俭用的用好几年呢,再说了,这二柱子的病,大夫也说了,就是一个无底洞,这五两银子搞不好可是成为二柱子的救命钱呢。
梅花爹这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他一个庄稼人怎么可以比的过这奸滑的沈妈妈,沈妈妈这看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了,当场就无所谓的弹了下身上的衣服,“要卖就卖,不卖我那里还在忙着,没空在这里和你费时间。”
她这说着,就要带人离开,梅花爹见人就要走,一下子就急了,额头上也是冒出了不少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