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我会对你负责的
上了岸,此时夜幕也即将落下,秋风吹来,云夕有些瑟瑟发抖。
白色的衬衫贴在身上,皮肤已经被泡得发皱,嘴唇发青。
陌琉倚看得大皱眉头,心中的不悦以最快的速度见长。
云夕却是丝毫不察,只惊讶于陌琉倚的轻功之上,那一手轻功水上漂,简直比电视上看到的还神奇。
“老兄,你好厉害,能不能也教我。”云夕笑问,却觉得头晕眼花的,好难受,好冷。
“我看你还是想想自己吧,浮在河面上是想自杀?喂,你怎么了?”陌琉倚刚想训话,却见云夕摇晃两下,向后倒去。
他连忙接住,只觉得入手皮肤滚烫得很,身子却抖得不成样。
该死的,她发烧了。
船夫此时划着船过来,陌琉倚用外衣罩住云夕的身子,抱起她。
“公子……”
“附近可有大夫?”
船夫看着陌琉倚抱人进船,连忙道:“有,就在下游不远。”
船划出去,船内,云夕全身发抖,一张脸烧得通红。
陌琉倚看着,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当真无从下手,也从来不曾照顾过人。
外面的船夫担心,开门进来看一眼,连忙说道:“哎呀,公子,您还愣着做什么?快脱了她的衣服,换上干净的,在穿着湿衣服怎么得了。”
说着,又匆匆去划船。
陌琉倚则瞪着云夕,摊开双手,犹豫良久。
心一横,毅然决然的去解云夕的衣服。算了,等她醒来,他娶她。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陌琉倚总算把云夕身上奇怪的衣服脱下,他拿了干布,仔细擦掉云夕身上冒出来的汗。
既然心中已经认定要娶她,便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刚给她穿上衣服,船夫也停了船。
陌琉倚抱着云夕,来到了医馆,经过一夜的折腾,云夕的烧,也终于退了。
陌琉倚坐在床头,沉思很久,眼睛总无意往床边的包裹看去。
他拿起那件蓝色的衣服,好看的眉头皱成一团:“这是什么?”
他虽从来不与女子靠近,可也知道,女子的肚兜,不是这个样子的。这到底是什么衣服?怎长此等模样?
云夕幽幽醒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如此一个情景,身边坐着一个顶漂亮的男子,男子的手中,拿着自己身上穿的**。
这……根本就是变态嘛。
陌琉倚也看到了云夕看他那诡异的眼神,顿时心虚的把衣服藏在身后,一张脸,泛出可疑的红晕。
云夕反射般开口:“我去,陌琉倚,原来你是变态。”
……
再睡一觉醒来,云夕已经想明白了,既然无法回去,那便留在这里生活,这一辈子不过几十年,在哪儿过都是一样的。
大病一场,身子虽然好了,但还很虚弱。
软绵绵的感觉使不上多大的力气,大夫说,这是寒气入体,受了风寒,过两日就无碍了。
谢过大夫,屋中剩下二人,云夕躺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陌琉倚。
陌琉倚被看得不自在,以为她是在意他给她换衣服这事情,犹豫良久,说道:“云姑娘。”
“恩?”
“回去之后,我会择日上门求亲,你无须担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哈?”云夕直接愣住,他此话是何意?对她负责?负什么责?
“陌琉倚,你……没病吧?”云夕说着,抬手附在陌琉倚额头上。
陌琉倚当即打掉她的手,一张脸瞬间变黑,他生气了,说不出为何生气,但就是生气。
而生气的源头,乃是面前这个依旧不在状态之中的女人。
云夕被他瞪得莫名其妙,还有他说的话也让她莫名其妙。
“你说要对我负责?为什么?”
陌琉倚闻言,别开眼咳嗽一声:“因为,我看了你的身子。”
“就这样?”云夕问。
“咳,对。”
“当真?”
“当真,那你还想怎么样?”陌琉倚一口怒气积在胸口,这个女人,怎就那么烦?
云夕两手一摊,表示无意,随即说道:“没想怎么着,陌琉倚,我不用你负责,哈哈哈,本姑娘是不是很通情达理,宾果,就是这样,看个身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对不对?”
越听她的话,陌琉倚额头的青筋越突,终于忍不住扭头,摔门出去。
砰!
云夕抖了一下,挑眉,嘴角露出狡黠的目光,重新躺回床上。
她才十九岁,单身生活无限好,何必成亲整日围着一个男人转。
古代可不比现代,女人没有多大权力,男权主义的社会,她才不要依附一个男人而活。
从那日谈话,君无陌摔门出去之后,回来,陌琉倚就再没开口说过一句话,甚至正眼都没瞧她。
他如此,云夕心里就放心了,不在意就好。
休养两日,陌琉倚便备了马车,两人赶回卞城。
而卞城,云夕失踪被劫一时早就已经了了,夏伯当日便修书一封给云逸,报平安。
只说人已平安,有事要办,择日便回。
寻找的人得到消息,总算能喘一口气,也告一段落。
回来的期间,陌琉倚把信还给云夕,他什么也没问,只默默赶路,也不说话。
云夕无所谓,而是烧了信,那套衣服用包裹包着,她想过了,要带在身上。
至于手机,她曾经问过陌琉倚,有没有见过,陌琉倚说没有。
云夕想,可能是在水里的时候掉了,她当时浑浑噩噩自然没发现。
既然已经丢了,也就算了。
手机掉了,唯一让她难过的,就是吊坠上的照片,那是她与大哥的合照。
云夕为了一张照片难过伤心,她不知道,过不了多久,在这里,她看到了一个与她大哥一模一样的人。
而这人与云家,竟然有不浅的关系。
云家的大门前,站了好些人,连嫁出去的三姐云露也在。
看到这些人在门口等她,云夕双眼通红,她以为,像她这样的,不会有几人如此待她,却不想,原来,她真的不再是一个人。
她第一次,第一次感觉到,原来有人关心,是这般不同,这般……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