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万历没有在选择继承人上得到老金的支持,他也没有怪罪老金。而且从辽宁的继承制度里得到启发,发布诏令:为求大明江山千秋万代,当选贤之最长者为储,嫡子优先。然皇后无嗣,各子尚未长成,未知贤能,故暂不立储君。待众皇子弱冠,再行定夺。若有不测,太后监国,至众皇子成年!众臣工不得再议。
皇帝的诏令,算是暂时停止了册立太子的争论。不过,两派发现了新的争夺点:让自己支持的皇子表现出更“贤”!于是又开始在皇子老师的问题上争吵起来。
老金可不管这些,得到了朝廷对平安道问题的背书,安置好金四后,就悠然回到辽宁。
和老金悠游自在相比,监政的佟佳氏碰上了一件令她焦头烂额的事情:希艾诶在明国移民里面发现白莲教活动!老公和小叔子们(金六还小,不算。)都不在,其他人又不顶事,佟佳氏只好把窝在费阿拉的李思诚和金正浩叫到赫图阿拉商议。
白莲教,中国民间宗教,渊源于中国佛教净土宗。白莲教与净土宗大致相同,崇奉阿弥陀佛,要求信徒念佛持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以期往生西方净土。先前的净土结社,参加者之间只是松弛的社友关系,社与社互不相属。南宋绍兴(1131年~1162年)间,吴郡昆山(今江苏昆山)僧人茅子元(法名慈昭)在流行的净土结社的基础上创建新教门,称白莲宗,即白莲教。将组织形式改为师徒传授、宗门相属。
白莲教教义简单,经卷比较通俗易懂。为下层人民所接受,所以常被利用做组织下层人民造*反的工具。白莲教内教派林立,名目繁多,各派之间互不相属,教主独揽大权,父死子继;尊卑有序,等级森严,教徒入教时举行一定仪式,交纳钱财,定期集会,烧香礼拜,宣讲经卷,教习拳棒,成为很多农民造*反的组织形式。
由于首领的成分十分复杂,对明廷的态度也很不一致。有的借兴教欺骗信徒,聚敛钱财;有的凭撰写经卷攀附上层,取悦朝廷;有的在宫廷太监、官僚豪门中发展信徒;有的则与下层群众反对官府的斗争相结合,发动武*装暴*动。
明初严禁白莲教。洪武、永乐年间,川鄂赣鲁等地多次发生白莲教徒武*装暴*动,有的还建号称帝,均被镇*压。从万历的伯爷爷朱厚照,正德年间开始,出现了对无生老母的崇*拜,又有“真空家乡,无生老母”所谓八字真言。
而希艾诶发现的,就是新鲜出炉的“真空家乡,无生老母”派别。辽宁对新移民已经很注意了,尽量的把同乡、同姓、同族都打散安置。但由于发配辽宁的中原流民都是经过塘沽、登州海运到大连、义州,在鲁、冀大行其道的白莲教混了进来就不足为奇了。
最近这段时间是冬末初春,大地封冻,农人们都闲着,大家聚起来聊聊天也很经常。辽宁的农官在这个时候都有任务,老农们要走村串寨去到农户家里宣传辽宁的政策、新的农作物、新的耕作方式,以及了解新移民的需要。这可是跟政绩直接挂钩的,大家都认真着呢。
在走访的过程中就有农官发现,有些农户家里有很多人聚集,神神秘秘的,还有烧香拜佛的痕迹。再三追问之下还支支吾吾,领头人模样的还出言驱赶。
走村串寨的农官都是从内地过来的老农民,多多少少对这些民间秘密结*社有所认识,而且作为官员也知道辽宁的宗*教政策,绝对不允许秘密结*社。自己是朝廷官员,现在的生活得来不易,绝不能把饭碗砸了。农官们立即把这些情况上报,希艾诶立即进行调查。专业就是专业,白莲教小白级别的保密手段,在希艾诶面前就是漏洞百出,很快就得出完整的报告。
辽宁的情*治部门直接听命于老金,政府无权管辖,老金不在时就听命于监政的佟佳氏。报告递到佟佳氏面前,对中原秘密结*社毫无概念的老板娘捉瞎了。丈夫和四叔子在京师、二叔子在平安道、三叔子和两个金家女婿在蒙古草原,金五、金六不顶事,其他几个上门女婿也都在外面,唯一可以信任、依靠的就是在费阿拉的两个“幕*后*黑*手”。
李思诚、金正浩进来,向大嫂问过安,坐了下来,一看报告,竟然都笑了。
佟佳氏有点生气:“小诚、存德,我是确实没有主见才把你们找过来,你们这净笑着,得说说主意啊!”“大嫂莫恼,我和小诚正想着别的一些事,现在这些邪魔外道正好用来解决那些事,真是瞌睡碰到送枕头的。这一高兴就笑出来了。大嫂你也不能恼,老是恼,皮肤皱了就不漂亮了,想多了长白头发也是不好的!吃多少人参,敷多少珍珠粉都补不回来!”前女人还是很懂女人心思的。
“就你贫嘴!快快说来让我放下心里石头。”“是这样,我们安置流民一直都是把同乡、同姓、同族都打散,免得很快拉帮结派,对管治不利。近来发现这流民都是整村整族的,不肯分开,有些还在头头的带领下和我们官府对峙。地方部队处置之后发现,竟然是内地宗族想着开枝散叶,派来辽宁占地盘的,根本就不是流民。”
金正浩停了下来,李思诚接着说:“下面的人原先对此也意见不一,我和存德认为必须狠狠打击,但不少人觉得先增加人口为好,暂时不要整治太过,我们一下子也说服不了。现在正好,再不狠狠整治,邪魔外道都出来了,这江山还要不要!鸡自己冒出来,我们就杀了,吓吓猴子。”
“你们两个,有主意怎么不早点和大嫂说,让我心里面一直担惊受怕的。你大哥他们出门在外的,我要有什么错失,可对不起你大哥呀!哎,毕竟是自己人,心还是连着的。其他的人都不顶事!”
……
邪魔外道都出来了,议政堂(议会),政事堂(内阁)可不敢迟疑。这都损害了自己利益了,必须雷厉风行!议政堂通过决议,同意严厉处置;军机堂(总参谋部)制定行动计划,调兵遣将;政事堂准备物资,调动地方力量协助,一切以最快速度完成。
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和“从重、从严、从扩大化”的原则,都是整村、整乡进行处置的。反正村子里,要不就是领头的,要不就是跟随的,剩下的也是知情不报,不会有错的。顺便把那些不肯分开的宗族也处置了。
处理现场哭声震天,但也打动不了铁石心肠。对敌人仁慈,就是都自己的残忍。邪魔外道要是成事了,也一样不会对你仁慈!希艾诶严刑拷问之下,主事者立即浮出水面。
主事者和家属被割掉舌头,打断手脚,悬挂码头防疫隔离区路口示众,直至饥渴而死。跟随者被打上烙印,充作奴隶,年青女子被送进挺身队劳军,其他人被押送矿山做苦工。不要问婴孩怎么处置,因为抓获的人里面没有婴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