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也称“夏”、“诸夏”,又称为“华”或“诸华”,是中国的别称、汉民族的自称。以区别四夷(东夷、南蛮、西戎、北狄),又称“中华”。
华夏一词最早见于周朝《尚书·周书·武成》:“华夏蛮貊,罔不率俾”。“夏”是古代羌语“特别强大”、“非常”的意思。《左传》“裔不谋夏夷不乱华”。经过夏商周三代的融合,华夏族正式形成了。从汉朝开始逐渐出现“汉”的自称,华夏族有了另一个名字:“汉”。孔颖达《春秋左传正义》:“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意即因中国是礼仪之邦,故称“夏”,“夏”有高雅的意思;中国人的服饰很美,故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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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金奴儿哈赤偿闻: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朝*鲜之地,本孤竹国也。周为箕子之国,汉家之玄菟郡耳。魏、晋已前,亦近在提封之内。
五胡乱华,高句丽趁乱兴兵,窃据而立。隋出师者四,丧律而还,杀华夏良善不可胜数。唐宗东征,盖复华夏子弟之仇,收复华夏故土耳。后赵宋无能,蒙鞑肆虐,华夏蒙难。高丽为虎作伥,趁机强占华夏故地。
太祖于田野之间,怒而兴兵,复华夏之衣冠。新朝既立,然前高丽王禑继位,仍联合北元,与本朝为敌。趁本朝辽东兵将悉赴征胡,窃据故铁岭卫之地。蒙蔽太祖,以无据之神话,冒认之祖先,称铁岭为其祖宗之地。太祖怜之,许之以内迁铁岭卫。然朝*鲜李氏继立,不思悔改,进而窃据江东四郡。大明各族子民无辜,横遭驱逐、屠戮,泣声不绝于道,惨状无以言表。
臣本新罗之后,亡国之子,存活于蛮荒之地,射猎于白山黑水之间,不求闻达于诸侯。陛下不以臣野蛮无文,简拔臣于山野之间,许以封疆,由是感激,誓为陛下前驱,扫荡不臣,光复华夏故土。
然臣收复义州,方知朝*鲜之不臣,丧心病狂,不止铁岭故地、江东四郡,义州卫亦被窃据耳。四野故民,哭诉于臣前。树皮作衣不足蔽体,野薇为食未能果腹,苟活于山林之间,逃命自虎狼之口,种种惨状,罄竹难书。臣每每思之,夜不能瞑,怒发冲冠,抚剑长啸,泪流满面。
今臣金奴儿哈赤奏之于陛下阶前,求许兴堂堂之兵,雪太祖皇帝之耻,讨李氏不臣之罪,复大明子民之仇,收华夏失守之地,以报陛下知遇之恩耳!臣有生之年,决不使冠带之境,仍为蛮貊之乡!
臣怒而上书,临表无状,不知所言。----《求复故土疏》
文字粗俗,书法丑陋,但是金奴儿哈赤亲笔所书。张诚的鸭公喉,虽然难听,但也抑扬铿锵,满涵血泪。万历皇帝高踞龙椅之上,怒容满面,纸镇击案,形欲噬人。百官跪在阶下,口称有罪,不敢抬头。(万历看着大臣们在那里装可怜,心里其实高兴极了,但愤怒还是要装的。)
朝*鲜野人,竟然胆敢蒙骗太祖皇帝,窃据华夏土地,欺辱大明子民,这还了得!正所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这可是大义的问题,现在任何偏帮朝*鲜的言论,都是对太祖皇帝的大不敬,是谋逆!反正又不用动用朝廷的钱粮,就算要打,也是建州去做炮灰,跟自己没有一毛钱的干系。于是百官纷纷不要钱的振衣声讨,慷慨激昂。被拎到朝堂之上朝*鲜使臣,跪在那里差点被唾沫淹没,也动都不敢动一下。
皇帝和朝上的大人们很快就作出决定:同意建州出兵收复故铁岭卫和江东四郡,是为铁岭州;谕令海西、义州共同出兵,听从建州号令;同意建州拍卖物产时,改为粮食布匹支付,筹措战争物资;官府收容流民,吏部集中犯官,发配收复的国土;兵部由京城府库,提取若干武器装备,发送建州,其中火器若干。至于建州朝贡的份额,朝廷可是一点都没有减免,不得稍有短少。
皇帝、各位大人、各位公公在收到建州若干琉璃、水晶、灵瓷的制品和人参毛皮的孝敬之后,明国朝廷竟然第一次在发放物资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拖延,完全没有漂没,全额发放!
建州海盗再次倾巢出动,以最快速度,把物资海运到大连。看着如山的物资,老金抖着感觉还发麻的手,和一伙帮凶手下,笑疯了!
不怎么会汉字的老金,硬是用了几天时间,写出了亲笔奏章。现在收获丰富,再苦再累都值了。琉璃、水晶,都是沙子炼出来的假东西,不值钱;人参是从江华岛离宫抢回来的;毛皮是征剿野人的缴获,这次的灵瓷,只是前期的试验品,现在已经有更好的产品了。这样的买卖,利润真是太高了!
义州前线的消息已经传回来,缺衣少食、冷饥难耐的棒子军四下抢掠百姓,不少地方的百姓奋起反抗,朝*鲜北方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建州的前锋营和锐健营还四出捣乱,烧毁所有发现的朝*鲜粮库,不管是军队的,还是地方的,或者私人的。当然,金家、崔家和投靠建州的世家的粮库,就稍微做一下被攻击的样子就行了。说得夸张一点,等到三月解冻,建州就算派些孩子,都可以把棒子军们绑起来牵回家。
现在是万历十四年(1586年)二月初,距离解冻没多久了。既然物资到手,建州再次热火朝天,鸡飞狗跳。雅尔哈齐和李如桦率领已经休整了一段时间的生力军,前往西面前线,接替雄科洛和肖白图;穆尔哈齐和王铁锤、崔成柱率领由宽甸明军整编的常备军,和最后一批迁居义州的宽甸军户,带着巨量的物资,跨过封冻的鸭绿江,到达义州,接替舒尔哈齐和王启年,准备下一次的进攻。
三月的出击,就和预计的一样,碰到的朝*鲜的军队和百姓,要不就望风而逃,要不就绑了自己上级的军官官员投降。郡县城池,只要肯给点吃的,立马开门投降,都不用攻城;官家小姐,只要肯给点肉食,立马跟你回家,都不用霸王硬上弓。建州军游*行似的顺利收复江东四郡和故铁岭卫,朝*鲜军队一直退到汉阳边上,守土有责的地方官只好关起门来,要不等死,要不自己死。
退到汉阳边上的棒子军天天都到城下叫喊闹饷,还有的干脆自谋出路,占山为王。越来越多的乱军流散到朝*鲜的其他地方,为祸地方。
李昖和大臣们现在是欲哭无泪了,再这样下去,就得亡国了。在天朝京师的使臣,也把天朝震怒的消息带了回来。何去何从,摆在了李昖和他的大臣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