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曦从老太爷拿到了掌家大权,接手了府里的令牌,这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府里上下。
段徽柔气得又哭了一场,可她现在暂时没有办法对付段明曦,只能忍着。
姜氏现在大势已去,这个女儿就是讨债的,软硬不吃,她也没法子了。
每次跟她对上,不是吃亏,就是在吃亏的路上。
她就是跟木头,现在也知道疼了。
为了自己的脸,姜氏视而不见。
眼不见,心不烦。
府里琐事她都扔给了儿媳妇肖氏,肖氏跟明曦关系还不错,如此一来,长房的面子还能保得住。
这个女儿,她就当没生过。
二夫人得了消息后,立刻就去找明曦。
“明曦啊,这样的好机会,你可不能落下二婶,我也跟着你投一笔银子如何?”
不管能不能胜,总归拿出银子现在明曦面前刷好感,见得多了,明曦就记起她丈夫的差事了。
如今随着明曦封了端王妃,倒是有不少人主动上门示好,可这个关头,他们夫妻不敢点头,更不敢伸手拿。
段明曦这侄女,那是六亲不认的主儿,这要是伸手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万一出点什么事儿,就怕明曦到时见死不救。
这样的官要来做什么,嫌自己命长了吗?
明曦都是板上钉钉的端王妃了,只要他们听话,以后还能没官做?
这么多年都等了,不差这点时间,等得起!
明曦一乐,她正想跟二婶见个面,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
上回用了谢芳,她知道二夫人心里肯定有些不高兴,但是她没有抱怨一句话,就这一点她就很高兴。
用谢芳,是因为他在内织染局。
“二婶,你不来我也想过去与您说说话。”明曦起身迎了两步,请二夫人进屋坐下。
二夫人眼睛一亮,“哟,找我什么事儿?你只管说,二婶能给你办的,肯定给你办。”
“每年龙舟赛的事情,二婶知道的吧?”
“这哪能不知道,热闹着呢,你想去看啊,这没问题,二婶提前定个包厢,让你看个痛快。”二夫人嘴上说得痛快,心里有点发愁。
这临湖的包厢不仅贵而且很难抢,她得想想托谁的人情能抢上一个。
“不是这个事情。”明曦笑,“我与祖父商议过,今年咱们府上也拿银子出来投一支船队赛龙舟。”
“什么?”二夫人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明曦,不是二婶不愿意,而是这可得不少银子。”
与这比起来,订包厢那都不算什么了。
“银子是小事,另外有件大事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事儿?”
“据我所知,往年这些龙舟队伍都是各管各,也没个人统一来管,是不是?”
二夫人以为是什么大事,不怎么在意地说道:“京城上下这么多支龙舟参赛,各有各的来头,谁愿意管这样的事情?再说又没什么好处,没有人愿意费这个心。”
像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谁做谁秃头。
劳心费力掉头发,最后惹一身腥。
“若是事情好做,还能轮到咱们?”
“明曦,你想做这个?”
“不是我,是二叔。”
二夫人差点跳起来,“明曦,这可不能开玩笑,这种事情做了有什么好处,还容易得罪人,朝廷也不会看到眼里。”
明曦笑,“二婶只管说,二叔能不能做吧?”
二夫人心里打鼓,想起之前谢芳的事情,三夫人也说了,明曦给了机会,那也得谢芳自己豁得出去。
听着这话的意思,明曦能从这里头捞个官职出来?
这怎么捞?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但是,明曦想做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做不成的。
二夫人一咬牙,豁出去了,“行,你说能做,我就跟你二叔说,一定帮你做好。”
“不是帮我,是二叔自己帮自己。”明曦笑。
二夫人听到这话越发肯定了,明曦肯定有打算,“行,那就做。我回去就跟你二叔说,但是怎么做?”
明曦慢条斯理地说道:“咱们伯府不是要包龙舟吗?伯府自己包艘龙舟,借着这个机会,二叔趁机把其他的龙舟一起管起来吧。”
二夫人一头雾水,这要怎么管?
明曦没有细说,就看二爷能做到哪一步,真要做不好,把他推上去,也站不住脚。
二夫人回去后,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子丑寅卯来。
越发觉得,都是人脑子,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好不容易等丈夫回来,瞧着他面色不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二爷黑着脸看着妻子,“别提了,之前不是有人跟我提了行人司司副的小官,本想着不过一个七品,又跟京城各家没什么牵扯,哪知道被镇国公府横插一杠子。”
二夫人脸也黑了,“镇国公府这是跟咱们杠上了?上回三弟的差事也是被镇国公府搅和了。”
二爷叹气,“估计还是因为当初明曦揭穿白姑娘跟高世子的事情,这太小心眼了。堂堂国公府,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真是令人不齿。”
二夫人怒,“镇国公府出了位太子妃,这是真的要不得了了。”
“算了,别气了。”二爷叹口气,只怕自己这做官的梦,这辈子也圆不了了。
看着丈夫的神色,二夫人紧紧握着他的手,“咱们不怕他们,你因明曦吃了亏,她肯定得给你补上,这不机会就来了。”
“什么机会?”二爷一脸莫名。
二夫人就把事情一说,然后看着丈夫,“明曦这话我也不太明白,不知道这里头有什么机会。”
二爷眉心皱得紧紧的,背着手在屋子里转圈,转得二夫人眼都晕了,看着他说道:“别转了,实在是想不明白,不如明日你去请教爹。”
“我知道了!”二爷猛地一拍手,看着二夫人喜滋滋地说道:“这的确是个难得好机会,你说明曦这眼睛怎么长的,怎么就能发现别人看不到的时机?我先出去一趟,晚上别等我吃饭。”
“哎,你倒是说明白啊。”二夫人看着狗撵一般跑了的丈夫,顿时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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