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老登！”
“噫，老爷子？！”
前面出声的是希芙，后面出声的则是唐雨。看到尼德霍格，小龙娘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源自于之前对老爷子的报复计划，没有成功。不光是没有成功，还被老爷子停了时间打屁股。那感觉老难受了。刚要跳上去，屁股莫名其妙的哇哇疼。摔了个狗啃泥不说，主要是这攻击方式太诡异了。导致唐雨现在看到老爷子就有些发怵。
反正她是不敢惹老爷子了。
何况现在还知道了老爷子的实力。
嘿，当初谁诓她有终焉神位就能跟老爷子五五开的？哦，老爷子自己啊，坏的咧。
还有什么时间神位。
这玩意儿不骗人吗，不是？虽然终焉权能里面确实有时间方面的法则，但和老爷子比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亿岁的老龙，来骗！来偷袭！她这个还没成年的孩子。这好吗？这不好！
“所以老登，你事情做完了是吗？”希芙双手抱胸，面露不悦。
“裁剪时间线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尼德霍格摆了摆手，语气平淡地说道。
“你把所有斗罗宇宙都灭了？”
“这倒不是，还是留了几个的。”尼德霍格勾起嘴，隐藏在兜帽下的金瞳注视着唐雨。“给小家伙练练手。”
“你还真是……”希芙撇了撇嘴，不知道该怎么说。“算啦算啦，我的兄长大人～既然有空，不妨解释解释当初的事情？关于你的女儿，小家伙似乎有些在乎。”
“……”
尼德霍格沉默了。目光凝视着唐雨，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拉冬。”
唐雨：“哈？”
“这什么玩意？”希芙。
“拉冬，拉冬·维德佛尔尼尔，我的双生子。”
“啊？”
“你有双生子啊，我一直以为你是独生呢，不，全宇宙的记载中都没有啊？”
尼德霍格平淡道：“每一位『王』，都是双生子。”
“是祂开启了通道，传出预言。此为向偏心的『母亲』施以报复。”
“啊？那这还真是挺狗血的。”希芙咂咂嘴。
“不过说起来，老妈确实挺偏心。不论是最初三族中唯一按照人形创造的被誉为『宇宙中最美生物』的精灵，还是之后又根据精灵调整，结合了七美德与七原罪于一身，相互矛盾，相互对立，又颇具创造力的种族人族。
人族出现前她独爱精灵，人类出现后，人就是最完美造物。精灵都得往后稍稍。还要精灵宽容人类。
我要是没猜错，祂的遗言里就有让你放过人类，或者给他们留条活路这样的话吧。”
尼德霍格：“……”
“算啦算啦，祂是祂，我是我。你和你兄弟和老妈子的事情我不想多问。我只想问，事情解决了，对么？”希芙语气严肃。
“嗯。”
“那就没问题了。”希芙脸上重新露出笑容。
“不过老登你还真是离谱啊。也就是说在那件事情之前，你都不是完全状态？这就是第一条龙的含金量么？”
“……”
“好了好了，这不是重点。这些事情等下再说吧，现在是小家伙的问题。你的小女儿，诺拉·薇尔莉特·海姆达尔，和她，有没有什么头绪。”
“……”
“歪！你要当谜语人是吧！谜语人滚出去！”
“……”
“诺拉，她……有孩子。”
“哈？”
“哈？”
一声希芙，一声唐雨。
“你有孙女？这事你没说过呀。”
“我也是回去后才知道的。”尼德霍格摇摇头。“当时的白银星域已经消失，我在外界一条隐蔽的空间夹缝中，找到了小家伙的身体。”
希芙瞪大眼，“等等！白银星域？就是已经脱离宇宙那个？原白银龙一族的领地，龙神战争的首战场？”
“啊？星域？尼伯龙根不是星球吗？跟星域啥关系？”唐雨。
尼德霍格：“……”
希芙：“……”
“谁跟你说尼伯龙根是星球的？尼伯龙根全称是尼伯龙根龙域联邦。是个宇宙。”希芙撇了撇嘴。
“呃……抱歉。”唐雨低下头。这能怪她吗，她见识少嘛！
“抱歉，请继续说。”
弱小，卑微.jpg
“白银星域处于最外围，本就是尼伯龙根联系外界的纽带。自然也是最先受到入侵的。我回去的时候整片星域已经完全消失了，字面意义上的消失。
什么都没有。整片星域联通外界的空间被完全抹除。没有任何道路可以进出。它脱离了世界树，脱离了宇宙。”
“我知道这是她的手笔，将白银星域周围的空间全部摧毁，想将入侵白银星域的敌人全部困死在星域中。一来为了拖时间，二来则是殊死一搏。就算输了，被困在里面的敌人也出不去。后面的敌人只能另行开辟通道。
但当时她还做不到这一步，至少短时间不行。唯有自尽而引爆自己的权能。”
“而小家伙的身体，我凭着血脉感知，知道了是她的孩子，但却只有身体，而并没有灵魂。理论上，她已经死了。”
“老爷子，节哀～”头顶呆毛垂下，小龙娘的语气中透露着难过。
尼德霍格表情怪异。
“是诺拉杀的。”
唐雨：“啊？”
“准确来说是诺拉把她的灵魂送入了轮回。”
“啊？”头顶呆毛重新变成问号。“为什么呀。”
“因为她自知没法保住她。”
“这个宇宙，针对灵魂的方法有很多。”
这时，希芙出声道。她掌握的信息更多，很快就明白了诺拉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时可是战争，没有谁是规规矩矩的，战争嘛，无所不用其极。你不早就见识过人类的恶了么？诸如控制，奴役，囚禁，清洗意识的手段。”
“首先一条幼龙抵挡不了那样的力量，其次就算不用这些手段，也会对俘虏进行虐杀，折磨。
就算是神明挑起的战争，其实也没有多高大尚，何况这场战争的目的就是资源掠夺和种族灭绝。”
“这种情况，又明知保不住，那么最好的方式便是自己动手杀了孩子，如此至少还可以让孩子入轮回。
而没有了灵魂，才会真正没有气息，让敌人找不到藏起来的身体。”
“毕竟，诺拉的孩子可不是普通的龙族，她是纯正的直系龙王血脉，真正成长起来实力可是不会弱于原初几位龙王的。不论是控制，废除，还是囚禁，对整个龙族的影响都很大。”
“……”尼德霍格微微颌首。
“可这不还是死了嘛！那之后怎么办？满宇宙的去找转生的灵魂？这何止是大海捞针？
而且转世这个东西，正常生物两三次之后就跟原身没啥关系了吧？有身体有啥用？这都两百多万年了。”
“……”
“……”
听着唐雨的话，看着她身后不断摆动的银色尾巴，联系到小龙娘之前的问题，这回就连希芙也沉默了。
“那个……小雨啊，你说，敢做这种事情诺拉会没点应对手段？又或者说，有个家伙特别倒霉。真就两百多万年轮回没超过两次呢。”
“希芙姐，不要开玩笑。”唐雨撇撇嘴，一脸不信。
“这世界谁会这么倒霉啊。那可是两百万年！换算到地下还要乘以十倍。这么长的时间怎么有人只转生成功两次？何况那还是战争时期，死的人多，生的人也多。”
“话说老爷子不会真找了两百多万年时间吧？虽然挺感动的，但大概率应该找不到吧？”
“嗯……确实。”尼德霍格抽了抽嘴角。“挺难找的。但好在诺拉给了方位，在中型宇宙。这块区域比较安全，轮回时间也比较长。”
“啊？中型宇宙么，那也大啊。而且那会儿也是龙神战争吧，像斗罗宇宙这种中型宇宙不也被卷入了？希望不还是挺渺茫的。”
“不过看在老爷子帮了这么多忙的份上，老爷子不想放弃的话，我倒是可以抽空帮老爷子找一找。斗罗宇宙也算中型宇宙嘛。”
“好。”尼德霍格点头。
“需要什么方法吗？毕竟转生这么多次灵魂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哦，用这个。”尼德霍格伸手在口袋里掏了掏，从里面拿出数个白色小球。
“靠着技术我把她的身躯复制了几份，制造成这样的能量小球。它可以随宇宙的修炼体系进行改变，比如在斗罗宇宙就是武魂。”
“克隆？”唐雨好奇。
“也可以这么理解。毕竟有完整的身体数据，复制一个一模一样可以匹配灵魂的空壳并不是难事。”
“哦，那挺厉害的。那我就只用在斗罗宇宙边逛边发武魂喽？可这范围也挺广的，没办法定位么？身体对灵魂有感知什么的？”
“没。你自己说的，这么多年了。就算有感知也很弱，必须离得近才可以。
不过建议多刮刮时空乱流，因为就算只有灵魂，白银龙对空间的感知也是极佳的。即使深陷其中，也可以轻易的靠本能找到出口。”
“这样不好吧？影响太大了。”唐雨挠挠头，“不过老爷子的话倒是提了个醒，也就是找对空间感知明显的人喽。懂了！可这样不会对位面进程构成什么影响么？”
“不会，只有匹配的灵魂才会与身体融合，不匹配就只是个受限于位面的正常武魂。但就算匹配，也需要融合的时间，得关注一阵子。”
“哦～那就这么说定了！”
唐雨拍手，“让我看看，老爷子的的孙女长什么样子？”
“嗯……老爷子，它们在发光诶，是坏了么？”少女指着浮在身边的光球，亮的刺眼。
“嗯，没事。就这样的。”尼德霍格扭过头。
“老爷子你不会讹我吧？”唐雨撇撇嘴，目光看向一旁偷笑的希芙。“好了希芙姐，有什么开心的事情等下再说。你可要帮我作证哦，老爷子说这种情况是好的。后面改口我可不负责。”
“噗，好。”
“我看看啊，老爷子的孙女……诶？”
小龙娘头顶呆毛弯成问号，随后蹭地一下变回本体。目光在小球和自己之间来回扫视。“老爷子你孙女长的和我本体挺像哈？”
“你看这眼睛，这爪子，这翅膀，还有鳞片上的花纹。谁说龙族鳞片花纹是独一无二的，这不是有吗？神奇诶！”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就是？”希芙插话道。
“噫，怎么可能。希芙姐你又在开玩笑，首先我根本没印象。其次当初在时空乱流找路的时候碰到老爷子，老爷子给我武魂，然后莫名其妙的变成雌性又变成龙，这和老爷子说的方法，嗯，一模一样？呃……”
希芙轻笑：“你还记得你来找我的原因是什么？”
“呃……询问我和白王诺拉的关系，因为每次听到她死亡的消息心里都会莫名其妙的很难受？诶？！”
等等等等！
唐雨瞪大了眼。
首先她能在时空乱流里找路。
其次她融合了老爷子给的白银龙“武魂”，从人类成了龙。
然后，她的身体对诺拉死亡的消息有反应。
什么老爷子的孙女长的像她，这“武魂”都是老爷子给的！
哦，谢！
哦，谢！
之前全程吃瓜没有反应过来，合着我才是那个倒霉蛋？两百多万年轮回不超过两次，灵魂还能跟原身匹配上的倒霉蛋？
啊……这……
“咳！那个希芙姐，斗罗星好像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认识各位很开心，我先走……嗷嗷嗷！”
唐雨刚想迈步进入空间门，结果下一秒就回到了原地。屁股哇哇疼。就疼痛的区域与范围来说……大概率是皮带。
……
数分钟后。
希芙坐在神座上掩嘴轻笑，唐雨趴在她的大腿上接受治疗。
“嘶，下手真重啊。”
“那不是你要跑么？”希芙手中绿光流转，这样的小伤很快就被治好了。
“给你个完整的童年。”
“谢谢啊。”唐雨撇撇嘴，从希芙大腿上站了起来。
“祂很在乎你。”
“啊啊啊，我知道。能找两百多万年，看得出祂很在乎了。可我记不起来。就算只轮回一次，记忆也没了。”
“所以祂也没有强迫你认不是么？祂的目的一直都是找到，而不是找回。”
“老爷子走了。”
“怎么？很难过？”
“不知道，感觉很矛盾。”唐雨摇摇头。
“祂只是回去将消息告诉其他几位龙王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怎么着现在你们也是同事了。”希芙温柔的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唐雨的脑袋。
“然后呢？”
“然后龙族应该会想办法拿回斗罗宇宙的控制权吧？”
“斗罗宇宙的位置比较特殊，是几个顶尖势力下属宇宙间的缓冲带，当初龙神战争胜利后没有收回，便是吸取了教训想留个缓冲区。”
“那那个『龙神』呢？”
“那玩意儿？不过是当初龙族『伪王』实验的失败品罢了。”希芙撇撇嘴。“没啥用，就被扔到斗罗宇宙殖民去了。”
“伪王实验？”
“嘿，你这就不懂了吧。龙族的科技点也是相当高的。所谓『伪王』实验，便是模仿原初龙王的权柄构成，人为制造龙王的手段。龙王的『权』用白银龙代替，『力』则使用黄金龙。选用两族基因培育幼崽，融合成功后便为『伪王』。
大体还是成功的，虽说上限与龙王依旧有着很大差距。但相较正常龙族，还是要强上不少。”
“不过也不是没有出现问题，比如融合不完整，或者融合一方带有隐性疾病。这些问题同样会被带入融合中，加上刚开始的时候技术不稳定，也是出过不少失败品。本着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想法，就把这些失败品派出去殖民喽。
本来是没什么的，因为他们下限足够高，再弱的实验体丢到中型宇宙同样可以称王称霸。嗯，就是那『龙神』”
“结果那傻子脑子不清醒，或者是呗手底下的魂兽吹久了还是怎么的，给自己封了『龙神』嘿，弥赛亚的称号都只是『星龙王』呢，祂来个『龙神』。要不是后面战争龙族脱不开身，早把祂灭了。”
“战争结束后斗罗宇宙被划成缓冲区，龙族也不好管，索性就让它们自生自灭喽。炮灰罢了。”
“但现在不同，因为你常驻在斗罗宇宙。按照老爷子的尿性，高低得把风险降道最低。也就是把斗罗宇宙甚至周边宇宙都纳入龙族管辖中，甚至可能直接开辟斗罗宇宙与尼伯龙根的通道。
以前的龙族不想惹事，偏安一隅。现在嘛，大仗小仗不断一直都在对外界进行武力威慑。我毫不怀疑几位龙王会为你打一场宇宙战争。因为你是尼德霍格孙女，祂们的侄女。”
“阿这……”大可不必。
唐雨很想这么说，但想了想这好像不是自己能说的动的。
“那希芙姐呢？”
“我？”希芙歪了歪头。“不是你自己说的么，理论上尼德霍格是我兄长？我当然是支持啦。”
“希芙姐！”
“噗，好了好了，开玩笑。”希芙笑着摆了摆手，“我可没时间参与战争，管理各宇宙运行的琐事都够我忙活了。不过我很好奇，之前明明还是一副很难过的样子，现在搞清楚身份后为什么又可以这么平淡？”
“我不知道。”唐雨低着头，头顶呆毛和尾巴耷拉着。“可能是因为这一世失去过的东西也有不少吧？”
母亲，伊老，穆老，秋儿……大家……
失去的多了，对失去，离别也就麻木了。
最重要的地方还是没有记忆，她做不到感同身受。
“……”少女摇摇头，抬起手，周边萦绕着无数能量小球。那些都是老爷子给的克隆体，还有一个发着金光的大球，那是她真正的本体。
幼小地银龙闭着眼，蜷缩着趴在球中，两边翅膀张开，裹住身体。时间在此定格。
她死了，又像是睡着了。
少女伸出手，指尖轻触在幼龙的额头上。一缕记忆碎片化作“水流”进入了她的脑海。
……
“妈妈，抱抱。”
“好好，抱抱。薇拉真乖。”
……
“妈妈，艾拉抢我吃的！”
“可恶，薇拉你居然告状！”
“噗，艾拉，不许欺负妹妹哦。”
……
“妈妈！艾拉又把鱼烤糊了！”
“诶呀，这怎么能怪我呢。第一次吐火控制不好嘛。”
……
“妈妈，我想学飞。艾拉已经会飞了，为什么我还不行？”
“噗，薇拉的的力量还太小了，要多锻炼。”
……
“唔……妈妈，我的龙息烤肉计划失败了，肉跑了。”
“嗯？噗！哈哈哈哈哈嗝。薇拉你是活的烤的么？”
“艾拉，坏！你又笑我！”
“没关系，薇拉，下次杀了再烤就好了。”
……
“妈妈，你每次都好久才回来。艾拉好想你。”
“喂！是你想吧，爱哭鬼。”
“唔……”
……
“街上的大家都很喜欢妈妈呢。”
“废话，妈妈是女皇。”
“那我以后当女皇让大家喜欢！”
“噗，可是薇拉，这样会很累哦。”
“没关系妈妈，薇拉不怕。”
……
“妈妈，天空怎么红了，哇，有东西下来了！”
……
“薇拉，艾拉，你们两个在地下躲好，不要出来哦！等我回来。”
“艾拉，照顾好妹妹。”
“好。”
“妈妈你要去哪？”
“薇拉听话，先躲好妈妈回来给你带烤鱼吃哦。”
“好～”
……
“姐姐，妈妈怎么还没有回来。这里好黑啊。好黑，看不见。”
“嘘，小声点，这是捉迷藏。”
……
“姐姐，我好饿，地下的东西吃完了。外面好吵，妈妈呢。”
“嘘。再等一等，姐姐这还有些吃的，薇拉先睡一觉吧。”
“姐姐想偷吃烤鱼？”
“诶呀，不会啦！”
“那……那……姐姐发誓！”
“好好，姐姐发誓。”
……
“姐姐，过去多久了？肚子咕咕叫个不停呢。”
“不知道。薇拉继续睡觉吧。”
“睡不着呀，好饿呀。”
……
“薇拉，你看这是什么？”
“哇肉！姐姐在我睡觉的时候出去了？”
“嘻嘻，出去了会，逮了只亚龙。”
“可为什么只有尾巴肉？而且姐姐身上的血腥味好重，姐姐受伤了？”
“哎呀，出了点意外。不过姐姐可是饱餐一顿哦！”
“姐姐坏，出去不叫我。”
“嘿嘿，下次吧。”
……
“薇拉，今天运气不错，又是条亚龙哦，给你带了翅膀。”
“姐姐你的伤还没好呢，又出去。唔……血腥味更重了。姐姐真不靠谱，下回我和姐姐一起去吧，姐姐先养伤。”
“好……”
……
“好饿。“
“想吃东西。”
……
“空气中，气味，好香……是食物……吃的……”
……
“啊，睡的真好。”
“姐姐，姐姐我们出去找吃的吧。”
“诶？姐姐呢？真是的，姐姐又出去不告诉我。”
“诶，我怎么好像，长高了？”
“现在也不知道姐姐去哪，等她回来吧。”
……
“姐姐这次出去的有些久啊。怎么还没回来啊。”
“要不，出去找找看？”
……
“芜湖！重见天日！咦？怎么回事，怎么周围破破烂烂的？”
“诶，是妈妈！妈妈回来啦。”
“妈妈你回来了，这么久你去哪了？姐姐不见了。”
“诶？妈妈你怎么受伤了，薇拉帮你治疗。”
……
“妈妈？”
“妈妈？”
“妈妈伤的好重。”
“为什么这么看着薇拉？”
……
“妈妈在哭么？妈妈不哭……”
“妈妈的伤，是有人欺负妈妈么？薇拉和艾拉一起打回去。”
……
“唔……妈妈为什么不说话？呜……妈妈抱的好紧，喘不过气来了。”
“对不起，薇拉。”
“诶妈妈在说什么呀。妈妈不哭哦？”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妈妈，没能保护你们。”
……
“妈妈？你要送薇拉去哪？”
“是薇拉做的有哪里不好么？”
“不要！薇拉不想离开妈妈！”
“妈妈！”
“再见了，薇拉，艾拉……”
“如果有机会的话。
再给你们带烤鱼吧。”
……
记忆碎片到此为止，连画面都没有，只有声音，很碎的地碎片。
毕竟没有灵魂，身体残留的也就这么多了。
唐雨收回手。呆毛缓缓弯成了“？”号。虽说只靠对话得到的信息很少，但可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