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仓库,位于华为县汽车站里,这里一开始仅仅只是小型堆放货物的地方,仅仅是靠着露天的大棚,但是,随着改革开放,华为县的经济越发的带动起来,第三任.县委书记这才当机立断,建立了一座大型的仓库,由中间分割成五个区,而每个区又分割成一块块仓库,这才有了城西仓库之称。
再加上,这里是位于汽车站,所以,也经常有人来巡视,而谁家的仓库也都有专人把守,而仓库之内,也有着摄像头,所以,这么多年来,大型的偷窃事件也未发生,久而久之,就给人造成一种错觉,城西仓库是极其安全的。
赵德烈家的仓库就位于中间区域的申花仓库,这里其实就相当于赵德烈家的私人仓库,只是必须每年交纳一部分的使用金,而这么多的货物,自然也派了几个人守仓库,方达就是这里的队长。
方达共带着四人守着这里,一般闲来无事,四人也经常打下牌,毕竟经常对着仓库,也是略微有些枯燥,而打牌就成了这里的惟一乐趣,而自然的,也并不仅仅只是一个仓库的人打,有的时候,其它守护仓库的人也会来挑战。
并不是赌博,仅仅只是赌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但是平添了一些乐趣,而方达所在的申花仓库也经常赢多输少,不过,倒也没有结怨,因为方达为人仗义,而且又办事比较稳重,所以很多人都比较信服。
惟一遗憾的则是方达的脸上经常有着一丝忧愁,使得这个山东大汉变得极其压抑,而且所有人也都知道为了什么,因此,一般开玩笑或者聊天的时候,都刻意的不提孩子二个字,就是怕引起方达的痛苦。
但是让所有人纳闷的是,这几天,方达的脸上竟然一直露出开心的笑容,而且还竟然主动与人聊起自己的儿子,一问才知道,原来方达的儿子的病快好了,而且主动说话了,这一下子,自然也是所有人发自内心的为方达感觉到开心。
方达也是豪气了一次,请了自己这几个同事一天的饭,当然,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仅仅只是最普通的饭,但是,这对于生活在底层的人来说,也已经很不错了,本来其它人坚决不从的,但是,却被方达强制性的同意了。
“靠,你应该出‘对五’,我说王五,你会不会打牌啊!”申花仓库里,几个人正在打牌,一名年青的男子在旁边看着,大声说道。
被称作王五的,则是与其相差不多的男子,则时也是大声回道。“陈六,你小子看牌就别说话,老子自己会打。”
方达这个时候,脸上挂着笑意,说道。“我说陈六你也是,你看牌还说人家王五,这次是你的不对啊!”
“看见没有,方哥都说你不对了。哼。”王五听得方达向着自己说话,更加的来劲,大声说道。
陈六不说话了,还有其它二名年纪稍大一点的男子,望着这二个小子吵架,也不劝,而是哈哈笑了起来,在他们看来,这样,其实有点活气。
而方达仅仅说完一句之后,也是笑呵呵的望着陈六与王五,这二人,其实关系很不错,可以说是从小打到大的,虽然谁都喜欢对着干,但是,其实真要有事,却谁比谁都着急,所以,一般的时候,方达也是由着他们二个。
一局打完之后,王五输了,这个时候,其恶狠狠的瞪着陈六,说道。“你不在你们那片仓库,老来我这干嘛?每次你只要来,我就输。”
陈六也是不依不饶,针锋相对的说道。“不说你自己笨,不会打牌,早听我的,根本没有这么一回事。”
……
望着近在眼前的汽车站,赵德烈心中还是没有想出个一二三来,不过,大致的套路,却已经明白个差不多了,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找了个停自行车的地,停好之后,便朝着里边走去。
“唉,要不我就别进去了,你自己进去吧!我在外边等着自己。”韩兆方想了想,突然停下了脚步,朝着赵德烈说道。
“放心,我不会跟你爸说你成绩的事,不过,我估计你爸应该猜个八九不离十,没事的,走吧!”望着韩兆方一副怕怕样子,赵德烈微微一笑,劝说道。
最后,不待韩兆方再考虑,赵德烈直接拽起了韩兆方,朝着里边走去,准备先去找韩为高,第一次曹容发的试探,应该就在这二天,记忆里,好像前世一摸考完之后,韩父就出事了。
虽然当时没有任何证据,但是如今回想起来,绝对是曹容发没有错,而当时也是赶巧,方达虽然那时故意找了个借口,将仓库的人都给调离了,可惜正好被准备离开的韩为高发现,结果可想而知。
自己这是重生以来,第一次来这里,望着韩兆方的脸色越来越苦,赵德烈微微摇头,他并不想刻意改变韩兆方的轨迹,毕竟有些事情需要韩兆方自己去头破血流之后,才可能逐渐成长。
韩为高所在的仓库,是县里最为著名的金好陶瓷砖的堆放地,所以,一般来说,还是很安全的,毕竟无论是地砖还是墙砖想要偷运,都是比较麻烦的,所以,韩为高常常炫耀,这里是如何如何的安全,如何如何的自由。
但是,当韩兆方嬉皮笑脸的说,自己也想守仓库的时候,直接被韩为高一巴掌,扇的是眼冒金星,是破口大骂。“你老子这是没有本事,才自己给自己提点劲,你小子就不能学你老子点好。”
还未走到金好陶的堆放地,便听得里边传来韩为高那独有嗓门的大骂声。“我说贾路路,你个不要脸的家伙,竟然偷偷藏牌。”
赵德烈微微摇头,韩为高也属于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所以,在曹容发派人试探的时候,那么多人,也仅仅韩为高敢挺身而出,虽然并没有什么效果,这般想着,赵德烈踏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