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高考只剩下四个多月的时间。
姜明心已经确定了目标,想要去人大金融系。
何老师说了,以她现在的分数,考上肯定不成问题。
但她还是希望能更稳妥点。
如果能拿个市状元什么的,以后去了京市更容易打开局面。
原文对于金融这一块的描写的不太多,但胜在贴合现实,所以上辈子她知道的那些金融大事,在这个世界也依然会发生。
如此,她能够操作的空间非常大。
学金融,不是为了学习赚钱技巧,而是为了获得一个和将来那些金融大佬结识的机会。
同时,也为自己创造一个最佳的跳板。
既然已经是国安局的正式成员了,这几年只要她表现足够出色,再有金融系高材生的身份加持,未来进入国家开发投资集团的可能性很大。
如果运作得当,说不定还能担任重要职位,参与国有资本的重大投资。
自从接触了邢家,她已经无法满足于只做一个普通的有钱人。
人生目标在不知不觉间变得越来越大。
考虑到邢昊东将来的发展路径,她进入国家金融部门也合情合理。
至于鉴宝,依然是她积累原始资本的强劲手段。
姜明心一边琢磨一边提笔书写计划。
谨慎起见,用的都是她自己才能看得懂的速记符号,就算有人偷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隔天,她在殡仪馆为方爷爷操办丧事。
因为方爷爷是孤寡老人,她只通知了爷爷书屋的熟客,让大家一起来送方爷爷一程。
姜明心原本不崇尚殡葬礼仪的一个人,却因为内疚,给方爷爷用上了最高规格的殡葬仪式,并以孙女的名义为他立碑。
直到要篆刻碑文,她才得知方爷爷的本名。
方鼎山,出生于1928年10月,卒于1989年1月。
他参加过抗日战争,也参加过抗美援朝,为国家奉献了自己的一生。
到头来却没能寿终正寝。
姜明心满怀愧疚。
但她已经无法弥补什么了,除了每年多来拜祭他一番,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才能聊表哀思。
栓子在方爷爷墓前哭成了一个小泪人,拉着她的手问:“那以后方爷爷不在了,书屋还开吗?”
“开,当然要开!”姜明心掏出手帕给他擦眼泪,继而看向大家。
“只是我要上学没有时间,不知道大家愿不愿意轮流照看书屋?我不会让大家白干活,只要轮班的,都可以按天数计算工资。”
栓子的妈妈崔玲第一个表态:“没问题,我周日服装店不开门,可以带着栓子去书屋。”
姜明心却舍不得她那么劳累,连忙摆手:“你就算了,一周本来就只休息一天,你家里的事难道不用管了?”
“是啊,崔玲就算了,照看书屋而已,我们几个老太婆哪个不行呀?”
平日里经常光顾书屋的几个孩子的长辈都站了出来,举手报名。
书屋的生意有多好,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现在方鼎山因为意外去世了,不知道多少人眼红,想要把书屋给盘下来。
而他们直到今日才知道,原来姜明心才是书屋背后真正的老板。
一边惊讶,一边又觉得非常合理。
因为方鼎山确实把她当做亲孙女那么疼,姜明心对方鼎山也相当孝顺。
她如今肯把照看书屋的活交给大家干,他们高兴还来不及。
“那好,想要轮班的都在我这里来登记,我每一个月底给大家排下个月的班,争取让大家都能够赚到钱。”
“好好好,这可真是太好了!”
姜明心也不是做慈善的,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这个月相处下来,她对这些人比较知根知底。
加上他们都住在书屋附近,照看起书屋来也确实方便。
当然了,她也要防备着有人中饱私囊。
所以刚把名字登记下来,就着手订立规矩,让大家互相监督。
只要大家都遵照规矩来办事,就不会出任何问题。
至于账目,她每个月会查一次。
如果有人敢在账目上动手脚,她很容易就能查出来。
方爷爷书屋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正月十五这天,书屋重新开业,以前的客人依然光顾,这里的人气甚至比之前更旺了。
姜明心又去服装店看了一下,发现崔玲的确很有生意头脑。
节后开业就搞了个大酬宾活动,凡购买新款服饰一律八折,还自己捣鼓了个积分卡出来,只要在店里买衣服的,每次都能盖章积分。
等积分到达一定程度,就能在店内兑换衣服或者鞋子。
这不就是后世的会员卡和贵宾卡吗?
姜明心毫不吝啬地夸奖了她一番,点出了积分卡的几个漏洞,崔玲立马就给修改了。
她忙活了一天,去菜场买了糯米粉和黑芝麻回家。
糯米粉加水揉成大小合适的面团,不用饧(xǐng),直接揪成剂子,搓成鸽子蛋的模样。
把黑芝麻炒熟了磨成碎粉,拌入白砂糖,这做元宵的材料就准备好了。
元宵才刚开始包,邢昊东拿钥匙打开了门。
今天过节,纪委的工作人员也放假了,没人会盯着他。
所以他一下班就驱车赶了回来。
“我来吧。”
他脱下大衣,挽起袖子,把剩下的活儿都给包圆了。
又拿出同事送的德州扒鸡和京式八大件糕点,给姜明心加餐。
“哟,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上次上京太着急,都没来得及去稻香村买这个。”
邢昊东又找了一包茶叶出来:“泡点红茶,配着吃吧,不然太干了根本咽不下去。”
说完自己拎着茶壶就上厨房烧水去了,完全没让她动手。
挑了块喜字饼咬下一口,姜明心满口都是香甜。
等到邢昊东把茶泡好,她已经吃掉两块,感觉有点腻了。
“我突然上京的事你怎么一点也不好奇?”
她主动攀上他的脖子,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冲他努了努嘴。
邢昊东的小腹瞬间紧绷,暗暗吸了口气,伸手把她抱紧。
故意抬起双脚往上颠了颠。
还成,没瘦。
邢昊东端起碗,舀起一颗圆滚滚、胖乎乎的元宵喂到她嘴里。
“你要愿意说自然会告诉我,要是不想说,我问了也是白问。”
姜明心咀嚼着甜丝丝的元宵,娇嗔地吊起眼角,“哎哟,这当了局长真是不一样了,对于我的秘密真是一点也不好奇了呢。”
邢昊东放下碗,拍了下她的屁股。
“我这是相信你。”
这句话让姜明心十分受用。
她凑到他唇边,像是蜻蜓点水般时不时地挨蹭一下。
“那说好了,待会我要是说明了实情,你不可以生气。”
邢昊东哪受得了这个,抬头就咬住她的唇瓣,轻轻地来回摩擦,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你追我赶,互相缠绕,热浪翻腾,像是在彼此嘴里熬糖。
片刻后两人分开,唇齿间皆是芝麻的甜香。
男朋友被其它女人觊觎,自己差点被小三,姜明心不可能真的不介意。
在外人面前还能沉着冷静,现在回想起来,却不由得有些咬牙切齿。
她用力拧了邢昊东一把,哼道:“邢局长人高马大魅力大,人家遇到麻烦,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你呢。”
邢昊东疼得直皱眉,“不是要说上京的事么,怎么又扯到别处去了?”
姜明心继续冷哼:“我就要说,怎么只许别人惦记你,还不许我说两句了?上次我没跟你算账,你就以为这事过去了是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邢昊东无奈地皱眉。
不过姜明心难得为他吃一回醋,他皮肉虽然疼,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心上人一头乌发,肤白胜雪,嫣红娇软的红唇微微嘟着,因为气血充足,好比那春日的桃花,好看的教他恨不能再一次用力吸吮。
姜明心的目光一直紧盯着他,见他忽然开始吞咽唾沫,眼神发直。
就知道这家伙动情了。
邢昊东让她紧贴着自己胸口,放在心尖尖上哄:“就算江柔倒贴我,我也不会喜欢她,我要对她有意思,估计我俩的孩子现在都会打酱油了。”
姜明心气得又拧了他一下,“呸,你还想过要跟她生孩子?”
“没有,我就是举个例子,哦不,打个比方……唉,我是什么人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邢昊东堂堂男子汉大丈夫,铁骨铮铮,因为怕对象生气,急出了一脑门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