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二面知难招式中的怯意,秦世俊有条不紊的施展着剑技的同时问道:
“你……莫非在害怕?在恐惧?呵呵,果然人年纪越大越畏惧死亡,钟立人……不对,二面知难你人未老心已老,纵然你比我多活几十年又有何意义?”
“今日我虽死,不过是沧海中少一粟,这世上多我一人不多,少你一人不少,但是与我志同道合之人依旧会前仆后继,我们并不孤独,而你呢?死了可有人会记得你、思念你?”
二面知难强颜欢笑,不屑的说道:“呵呵,或许正如你所说,但那又如何呢?几十年几百年以后,你的名字不一样会被人淡忘?”
“你以为的荣耀不过都是普通人贪慕虚荣的虚名而已!而我至少还有几十年的人生可以嘲笑你的愚蠢!”
秦世俊不怒反笑,爽朗痛快的声音响彻整个地牢,他的嘴角微微轻挑,道:“哈哈哈,你若是在意他人嘲笑的话,倒不如想想自己的下场,而我不需要百姓记得秦世俊这个名字,”
“我死后不过是诸厦英魂殿中的普通一员,名字事迹和古往今来千千万万的人民英雄一样刻在人民英雄纪念碑上仅此而已,的确没什么了不起的,但对于我而言这便足够了,”
“因为这就是我为自己而活的最好证明!”秦世俊口吐顶级的凡尔赛式发言。
二面知难的心境顿时有些绷不住,他知道最后的胜利只能属于自己,却不知为何有一种极度挫败的感觉。
心中那种复杂的情感在不断扭曲膨胀,二面知难想不通这究竟是嫉妒、羡慕还是怨恨?
但他此刻实在难以与眼前这个视死如归的男人继续战斗下去。
随着秦世俊的气息攀至巅峰,如浪涛般连绵不绝的剑意朝二面知难席卷而来,瞬息之间便再度新添了两道伤口。
二面知难深知继续缠斗下去,没等到秦世俊油尽灯枯,恐怕自己的人头就要先一步落地。
必须找寻破局的方法!
忽然他眼见的余光注意到百米外躲在角落偷偷观察的年轻狱卒,想到秦世俊之前的举动,于是他决定赌一把。
二面知难将海量的真气汇聚在刀鞘之上,猛地朝那个年轻的狱卒掷去!
围魏救赵的一击,成功便能安全脱困,失败就是无意义的消耗大量的真气,下一招便是授首之时。
果不其然秦世俊察觉到了二面知难的目的,没有丝毫的犹豫,他抛下二面知难飞身去救人。
瞬间爆发的速度竟然追上了飞袭的刀鞘,嘭的一声两股真气对撞,巨大的力道推动着秦世俊后退了十余米,他拼尽全力硬生生将刀鞘偏移了几度。
之后刀鞘便如炮弹一般射入墙体之中,轰的一声巨响,外层是混凝土内置铁板的墙面被撕开一个恐怖的大洞。
秦世俊看向原来的位置,二面知难早已不知踪影,这一刻他仿佛耗尽了所有的气力,瘫坐在墙边轻轻的咳嗽,手中的匕首再也撑不住碎成几段落在地上。
他的胸口瞬间血流如注,气息犹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年轻的狱卒背着一个紧急医疗箱慌张的来到部长面前,流着泪哭喊道:“对不起,部长,我、我本来是想着留这能帮上您的忙,结果反而给您拖后腿,还害您受伤……我、我……”
“不关你的事儿。”秦世俊张了张发白的嘴唇,身上泛起大量的汗水,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不断消散。
“唔咳咳……钟立人的实力远超我的想象,这样的结果不算是最糟的。”
“您、您不该保护我的……”年轻的狱卒无比悲凄的说道。
“哈哈、咳咳……你们年轻人可是国家民族的未来和栋梁,我要是不保护你,我还能保护谁呢?”
年轻狱卒笨手笨脚的为秦世俊包扎伤口,然而胸前的伤血流不止,他慌张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世俊心中知道,如果自己就这样死去,那么眼前这个年轻人将会愧疚终身。
他强撑着一口真气不散,露出一个令人心安的微笑道:“小陈,麻烦你搀我到门口去。”
“诶,好好……”小陈突然想起来人民军里有军医,一定可以救部长的性命!
狱卒搀扶着秦世俊来到地牢的正门出口,他缓缓的抬起手,将指纹按在机关模板上,随着确认身份的机械音响起,地牢的大门缓缓打开。
一道光束照进昏暗的地牢打在了秦世俊的身上,这时一道俏丽的身影冲进地牢……
不久前的另一边王娥山区域,黎冬站在山坡上望着脚下山谷中厮杀的两拨人,渐渐的陷入了沉思。
西装男大战忍者?这是什么魔幻喜剧画面?
不过从双方的态势来看西装男明显占据了优势,而忍者只有两个小队共计六名,应该是东瀛人先头探路的部队。
黎冬身旁的雷班长拿着望远镜观察了几分钟后,问道:“首长,我们不下去‘劝架’吗?”
一众人民军的战士纷纷磨枪擦掌跃跃欲试,可是黎冬却摇了摇头:“不着急,先让他们耍耍,咱们当老六。”
雷班长看着黎冬和他身后的白飞羽以及数十名气势逼人隶属于六部的隐士,他心底里暗自嘀咕:‘不是说本事越大的人越好战吗?’
‘这一个个看起来就像似能把天捅个窟窿的主,居然能听从纪律耐得住性子,该说真不愧是我民盟的战士?’
这时山侧一旁钻出两个人来,一人长相普通身着西服和下面的一批人相同打扮。
而另一人身材壮硕、如斧凿刀刻般的面容看起来威风凛凛。
“寅虎同志,他是谁?”黎冬目光紧盯着那名杀气内敛的人,先天武境的气血是个高手呢。
“我简单介绍一下,他是南高丽的暗杀组织坟墓的首领,代号墓碑,山下伏击东瀛忍者的就是他的人。”
原本听到是南棒的人,黎冬本能的露出一丝不屑,但一听是来打鬼子的。
“啊,原来是南高丽的同志啊(特指一起打鬼子),有失远迎,欢迎欢迎。”黎冬十分热情的跟墓碑握了握手。(总觉得哪里不对……)
“大人,您好,东瀛这次派出的高手很多,有需要我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如此谦卑的态度让黎冬有些错愕,那个从上到下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南棒国居然有如此彬彬有礼的高手?
接着他回过头来看一眼身后的隐士高手们顿时恍然,除去不在此处的千牛和隐鼠,单单虎穴隐士就有六十多人,其中跟墓碑同级别的S 的高手就有近二十位。
面对这样的阵容,再狂妄的人也能学会如何谦卑、恭敬。
“呵呵,吩咐什么的言重了,只要是来打鬼子的,咱们都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不过现在嘛,让你的人往山上靠拢,尽量减少正面冲突。”
“没问题,大人。”
等到寅虎便带着墓碑离开后,雷班长开口询问道:“南高丽如此行事不是打草惊蛇吗?而且南高丽的人靠得住吗?”
“哼,无所谓,反正主动权在我们手中,正好可以利用高丽人可以刺激一下东瀛小鬼,就算他们实际上是一伙的也没关系,至少说明小鬼子的大部队已经进入山区范围,而且离我们不远,”
“到时候新仇旧账一起算,我可是知道南棒的二鬼子当年没少跟着东瀛鬼子屠杀咱们的国人。”
这世上若是存在比纳粹鬼子还可恶的玩意,那二鬼子绝对是无出其右,无论国籍。
……
……
大约半个小时后柳生冬音带队来到山口,通过忍者小队在前方引路,绕开一些明哨暗哨,一路上还算顺利的进入到山区深处。
“不对劲,按照约定前方小队每隔十分钟发一次暗号,现在已经超时一刻钟了。”
迟迟没有听到作为暗号的山雀叫声,柳生冬音知道应该是前方忍者小队遇到大麻烦了。
身旁的武士问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走?继续前进?”
柳生冬音拿出地图,指着上面的一处山崖道:“大路不能走,山谷下的密道多半是暴露了,继续前进的话大概率会遇到危险,换道吧,绕到山后从悬崖下上去。”
如此决定后,众人对此并无异议,就在他们向林子的另一侧行动时,阴阳师土御门海川忽然大声喝道:“停下!此处有阵法!”
众人心中一凛,顿时一动不敢动。
土御门看着眼前空间传来的阵阵波动,仿佛有一只巨兽张开着一张大嘴,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好可怕的杀阵,刚才若是再进一步,我们所有人都会被阵法捕获。”土御门心有余悸的说道。
“那我们绕过去?”柳生冬音询问道。
“嗯,这条路也不能走了,绕道吧。”
就在他们转身离开的瞬间,周围的景物扭曲变化,再一眨眼原本就在身旁的同伴已经失去了踪影。
土御门面露难以置信的表情,就在地面亮起光芒的一刹那,他分明看到一个巨型大阵在连绵不绝的山脉上浮动。
‘原来最先遇到的阵法才是障眼法!为的是激活其他真正暗藏的陷阱!’
直走才是正确的道路,只要换道就会激活阵法,真是太阴险了!
而且更令他感到心生恐惧的是,对方居然将整个山脉都扭转成一个大阵,这需要耗费多少灵炁和元神之力(神识)?
“这下糟了!能布置下如此规模的大阵,起码是诸厦修真界的大型宗门,真是难以置信,经历了百年的战乱,诸厦居然还有如此强大的修真门派。”
土御门心中暗恼,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调集平生所学全力破阵,一个八卦阵盘悬浮在他的身前……
而深陷阵法中的柳生冬音看着漆黑一片的四周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她的实际年龄远比外表看起来的更加稚嫩,处理危机的能力可以说是灾难性的。
忽然一道缓慢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柳生冬音下意识的抽出忍刀朝声源的方向斩去。
啪的一声,一条强而有力的大手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看着这陌生的手掌,掌心有些粗糙的老茧,手指纤细修长,粉红的指甲看起来有些像女人的手。
“哦?不错的武器嘛。”
一道充满磁性嗓音的男声在黑暗中响起,说话的人正是黎冬,他十分悠闲的端详着少女手中的忍刀。
一般来说忍者的刀与寻常太刀不同,忍者所用的刀比短剑还要短些,仅二十四英寸大约六十一厘米,刀身多为直身,护口为方型,质量也远比武士的太刀差,刀刃也钝的多。
武士一般佩带两把刀,长的叫大太刀,短的叫肋差,都是用高碳钢千锤百炼而成。
刀刃薄的可做绕指柔,但又坚硬的可穿甲盾,因此忍者的刀不是用来砍削的,而是以刺为主。
黎冬看的出这把忍者刀刀尖处寒光森森,仿佛埋藏在雪地里的一只毒蛇,随时都有噬人的可能。
柳生冬音所配忍刀,红纹的剑柄,剑刃长度仅仅十五英寸大约三十五厘米,刀刃纤薄光滑,如同镜子般能倒映景物。
如果被这把忍刀刺中,估计身上穿着外骨骼装甲都没用,一样刺个透心凉。
柳生冬音运足了查克拉,却发现根本抽不出手腕,她另一只手向后伸去,欲拔出另一把忍刀,却发现手摸到了空处。
她再抬头一看,手中的忍刀也消失不见,紧接着一个天旋地转,柳生冬音闷哼一声摔在了地上。
“定!”
“唔……”
随着那个神秘男人的一声真言,一股无形的压力降临,柳生冬音感觉身体仿佛被嵌进了一座大山之中动弹不得。
黎冬拉下柳生冬音脸上的面纱,露出那稚嫩精致的五官,灵动明亮的大眼睛,弯弯的眉毛,小巧的琼鼻下一张樱桃般的小嘴,好漂亮的小女孩!
黎冬没有理会这个小丫头,而是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条椅子坐在了原地,他轻轻地打了个响指,一个又一个监视影像出现在面前。
而此刻柳生冬音终于看清了黎冬的面容,她艰难的抬起头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呵,小姑娘何必明知故问?你们的悬赏令上不是有我的画像吗?”
黎冬将一份沾血的卷轴丢在了她的面前,画卷缓缓摊开,上面赫然画着黎冬的肖像。
黎冬一只手把玩着那对忍刀,望着趴在地上的小女孩,他在思考该如何处置,如果是个成年人那还好处理,一刀杀了便杀了。
但这小鬼明显就是在东瀛很有背景的那种,黎冬在握住她手腕的时候,就摸出了她的骨龄,九岁半的孩子啊!而且还是个先天武境的绝世天才。
这份天资比蓉儿那样的转世者都要离谱,不过黎冬倒是不在乎女孩的资质,关键还是年龄问题。
‘有些麻烦了呢。’
因为他要是真将她杀了,哪怕抹去了一切证据,东瀛那边肯定是不依不饶,儿童问题是世界性的问题。
无论诸厦这边占着多么大的正义,只要沾染了儿童、环境、女性等敏感问题都会被轻易的带节奏。
届时东瀛人只要死死的咬住儿童在诸厦遇险这一点,所有问题的焦点反而会因此被转移。
至少网络上那帮开口闭口就是抛开事实不谈的家伙肯定要借题发挥的,到那时实验基地的问题、东瀛刺客的问题都会被儿童遇险的问题所掩盖。
这样一来反而帮了鬼子的忙,这可不是黎冬想要看到的,因此哪怕这小丫头可以死,但也不能死在民盟的势力范围内。
黎冬看着因恐惧而陷入沉默的小女孩,他微笑道:“小丫头,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陪我聊聊天吧,今年几岁啦?名字叫什么?家住哪里?父母是做啥的?”
黎冬仿佛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开启了烦死人的聊天模式。
然而柳生冬音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而是将目光放在了一道道监视光屏上,每块光屏中她的部下都要单独面对三至五名的高手围攻。
无论是忍部的S级上忍,还是武士都在围攻中相继阵亡,甚至S 的武士都没能坚持多久。
看到这一幕,柳生冬音忽然绝望的哭嚎了起来。
黎冬坐在一旁,冷笑道:“小丫头,见此情此景,有没有一种厌恶战争和杀戮的想法?”
柳生冬音抬起头,红肿的眼眸中放射着仇恨的光芒,双手和额头的青筋暴起。
“呵呵,好吧,看来是我想多了,像你们这样的侵略者都是这种尿性,最喜欢欺负比自己弱的对手,可一不小心被反杀了,就会是你这种表情,”
“然后嘴上还会反过来骂对方野蛮不人道,啧啧,贼喊抓贼算是被你们玩明白了。”
黎冬表情虽然很是从容快意,但心中的杀意却没有丝毫减少,倒不如说愈发的强烈了。
不够啊,完全不够!这片土地需要更多侵略者的鲜血!诸厦因战争死难的亡者嘶鸣着悲声在人间回荡不止。
扬州死难的数百万人凝聚的愤怒、悲伤、痛苦、绝望与仇恨在这片土地上酝酿出宏伟的人间愿力,这些愿力尽数汇聚到了黎冬的身上。
黎冬的意识在经过短暂的恍惚后,重新恢复了自我的意识。
“对了,我刚刚说到哪了?啊,想起来了……”
黎冬继续说道:“小丫头,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你自己的行为是正确的吗?”
“呜呜……我们只是听命行事,清理叛国者有什么错?”
“哼,如此避重就轻的回答,真的合适吗?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居然学那帮老头的官僚做派,我问你,谁给你们东瀛人的权利,到我诸厦的领土处理所谓的什么叛国者?”
“若是随随便便一个国家都可以跨国执法,那我诸厦改天到你东瀛处决几个国际公认的战犯不过分吧?就比如那位最高级别的东瀛战犯,你们的米寇斗陛下。”
“你、你……”柳生冬音一脸震惊且愤怒的看着他。
“呵呵,我说的有错吗?小孩子就应该在书塾里乖乖念书,小小年纪就如此叛逆,非要拿起武器千里迢迢的跑到诸夏杀害老弱妇孺?如此想来你的父母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许你这么说他们!”柳生冬音愤怒的大吼大叫。
然而黎冬却一脸无趣的将玩腻了手中的忍刀扔到柳生冬音面前,他单手擒住女孩的脑袋,道:“闲聊了这么久,我总算是想到该如何处置你了。”
死亡带来的威胁和恐惧让柳生冬音说不出话来,只是身体忍不住的挣扎而颤抖。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但也不会让你全须全尾的离开诸厦,不管怎么说东瀛每少一个先天武境的高手,我们这边就会少死很多人,”
“让我看看你的魂魄能经受几次暴力搜魂,你可能不知道,过去有人做过统计,每十万人在经历低阶搜魂术的暴力搜魂后,大概有七成的人会直接疯掉,”
“两成的人会损失一半以上的记忆,剩下的一成则是直接暴毙,而且如果一个人被重复搜魂超过四次,疯掉的概率将会提升到百分百,”
“当一个人被重复搜魂超过十次,据说此人就算是大罗金仙转世也会当场元神寂灭,彻彻底底的魂飞魄散!”
“我呢,元神境界不够,高阶的观魂术使不出,而低阶的搜魂术是个技术活,讲究的是一个熟能生巧,所以为自己祈祷吧。”
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小姑娘,黎冬的心中没有丝毫慈悲,他要的就是小姑娘精神崩溃,就算事后东瀛人以此为理由找诸厦的麻烦,到最后也只会是自讨苦吃。
世间最昂贵的便是生命权,只要柳生冬音没有死在诸厦境内,而是平安的回到了东瀛,那么无论是国际组织还是东瀛国便很难对诸厦进行谴责。
诸厦还处于战争状态呢,你东瀛派个小女孩来诸厦是几个意思?看看把人家小姑娘都吓得精神错乱了。
虽然女孩最后平安回国了,但是整个人变得疯疯癫癫,东瀛的高层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你东瀛国的男人都死绝了吗?女性什么时候能站起来,气抖冷……
而诸厦只要抓住这一点便可以无视大部分的刁难,如果某些势力一定要揪着不放,那就更好了!
民盟可以顺便把沿海的军阀以及凯神盟拉下场,毕竟这件事本身凯神盟从一开始就脱不了干系。
‘等等!这么想来,这丫头就算死了似乎也不全是坏事呢,只要废掉修为,将她扔到凯神盟的军营里,至于会发生什么,那就呵呵呵呵……’
只要操作得当,东瀛人不仅逃不开干系,凯神盟还会引火烧身,想到这黎冬杀心骤起,脸上更是露出了阴狠的笑容。
搜魂的神识之力不由的强劲了几分,然而这股神识之力还未突破柳生冬音的识海,一股莫名的力量就像护罩一样将黎冬的手弹开。
柳生冬音的脖子上一枚樱花护符亮起了光芒,随着光芒悬浮于空,一道身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咦?这是……身外化身?”黎冬顿时惊疑一声。
这化身的境界修为可不弱,应当是清虚境后境的化神初期化身。
黎冬眼神微眯,难怪她的家人放心她来诸厦执行任务,原来这才是她最大的依仗啊。
“这位道友,妾身这厢有礼了。”
分神的模样长得跟柳生冬音一般无二,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尤其是那年轻的容颜,明明二十来岁以为人妇的年纪却仿佛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
若不是眉宇间那抹妩媚风情,旁人当真以为她们是双胞胎姐妹而不是母女。
但是黎冬的注意力却是在她的口音上,中文太标准了,没有夹杂丝毫外邦人才有的卷舌腔调。
更重要的是东瀛人的修行体系与诸厦不同,虽然东瀛人学习盗窃了多年,但不出意料的只学了个皮毛。
五行法术的确掌握了不少,还创造出了属于自己的功法,然而涉及到元神的领域,他们根本就是一窍不通,哪怕手把手教他们,他们也学不会。
黎冬:“你是诸厦修真者?”
“道友可是道家弟子?这身水墨青松装只有宗主、长老或者宗主亲传弟子才有资格穿着,敢问道友是何人门下?”
对方完全无视了黎冬的问题,反而十分焦急的询问道家的事情,黎冬微微紧蹙眉头:“你寄吧谁啊?我为何要回答你的问题?”
女子沉默片刻后,身体原地转了一个圈,身上的和服便换成了一套水墨色印着苍巍青松的古朴长衫。
青松的颜色更深,法衣的品阶大概在四至六品,已经脱离了凡灵衣的层级。
“妾身……曾经是道家四代弟子,拜于人宗宗主韩阙门下,原名林音。”
听到这黎冬眉毛微微一挑,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没想到她居然是自己曾经师出同门的同门师姐?
“呵,原来是师姐啊,在下黎冬,刚入门不久,不过师姐既然已经出师,现如今更是远嫁他乡,那么就跟道家再无瓜葛了,不必跟我攀亲戚……”
黎冬冷冷一笑,他对嫁给外邦人的同胞并无歧视,但是嫁出去的儿女泼出去的水,名姓国籍既然都放弃了,那么你就是外国人。
啊?你说血统上来说是诸厦人?拜托!古代才讲究血统,但古人没有那个条件和能力,所以喜欢近亲结婚,可现代正经人谁会特意去检查自己的血统啊?
“黎冬?你、你是小师兄?咦?咦咦!这眉宇间的杀气、这淡漠的气质……啊!真是小师兄!”
林音在确认了黎冬的身份后,顿时泪如泉涌,她激动无比的扑上前来想要拥抱。